這幾章都屬於過渡章節,比較沉悶。還是請朋友們給幾張推薦票----------------------------------------------------
「不要,只要車票。」張秋生知道,如果不要發票,這住宿費她就可以隨便處理,可這與他有什麼關係?他只要今晚的車票。既然你不開發票,那就要加個條件:「軟臥硬臥都行。」
東北女人就是爽快:「行,你把錢先拿來。」
幾個人在招待所的食堂吃飯,然後坐在大廳裡等。張秋生點一支煙,也不抽只是捏在手上玩。兄弟幾個都佩服,這樣買票雖然花的錢比在黃牛手上買要多一點,但放心啊。這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至於沒有發票,cāo,公司是自家的,肉爛了在鍋裡。
看來即使是鐵路招待所,要搞到今天晚上的票也不容易。張秋生他們拿到票時,送票的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告訴他們離開車的時間只有十分鐘了。
五個人抓起背包,又像火燒屁股一樣往車站跑。這幾個人不愧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之輩,沒用三四分鐘就到列車旁邊,就這樣還是因為在檢票口耽誤了一小會。看到綠皮列車像菜青蟲一樣停在月台上,幾個人才放慢了腳步。氣還沒喘勻,發現少了一個人,宋念仁沒跟來。
已經來不及沿來路去找,張秋生與吳痕不約而同的展開神識搜尋。張秋生是宋念仁表弟,吳痕是小組負責人,兩人都心急如焚。這是什麼時候啊,火車馬上就要開,這時卻發現人不見了,能不急嗎?
「阿仁還沒進站,在站前廣場上。」張秋生發現了宋念仁。「好像被幾個人圍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吳痕也發現了。
張秋生對吳痕說:「我去看看,你們先上車。」說完拔腿就往站外跑。吳痕衝著張秋生背景喊:「脾氣放好點,別再惹禍!」他長這麼大,從沒像今天cāo這麼多的心。
張秋生飛快的向站外跑,他沒從檢票口那兒走,那兒太麻煩。他直接從出口跑出去,很快來到宋念仁身邊。
原來宋念仁隨大伙跑到這兒時,看見一個滿臉髒污的小孩伸手找他要錢。這個小孩坐在地上,看來是雙腿殘疾。宋念仁慈悲之心大發,掏了一張百元大鈔給了這小孩。他如果掏的是幾毛,或幾元甚至十元都沒事。可宋念仁身上沒零錢。出門時家裡給的都百元整鈔,今天一天他沒花錢,該用錢的地方不是吳痕付了就是張秋生付了,百元大鈔就沒機會換成零錢。
宋念仁要是將錢往小孩腳前一扔,自己拔腳就去追大部隊也沒事。但宋念仁有點迂腐,認為人人都有人格都有自尊。他怕傷了小孩幼嫩脆弱的心靈,恭恭敬敬的用雙手將錢遞給小孩。然後宋念仁想扭頭去趕火車已經遲了,他突然被十幾個從四面圍過來的乞丐纏住。
有幾個同樣是小孩的乞丐抱住了宋念仁的雙腳,他心地善良不忍心用強力摔開這些乞丐。局面就這麼僵持住。
張秋生遠遠的就發現在這些乞丐的外圍有一個中年男人,是這個男人在指揮著小乞丐。張秋生的速度很快,從他看見宋念仁陷入的困局,到來到他身邊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在那個男人身上稍稍的擦了一下,手裡已多了一個錢包和一個布袋。
張秋生將布袋口打開用力一抖,嘩啦啦一陣大響無數的硬幣和小額紙幣撒向圍住宋念仁的小乞丐們。小乞丐們稍稍一楞,等知道發生了什麼後紛紛放開宋念仁低頭去搶錢。張秋生又打開錢包,抽出裡面全部的百元大鈔,連同錢包一起撒向乞丐們。
藍瑩瑩的百元大鈔更是引起一陣騷亂。張秋生趁機拉著宋念仁就跑。幸好這時沒有火車進站,出口也就沒有出站人流,兩人像風一樣飛快的朝三號站台跑。
剛剛到三號站台,火車已經啟動。吳痕和孫不武分別在相鄰的兩個窗口向他們招手。綠皮火車有一門好,就是車窗可以打開。要是換成後來的空調火車,車窗打不開,那張秋生與宋念仁也就乾脆死心,別干追火車的傻事了。
火車雖然剛剛啟動,但隔著十幾節車廂呢。張秋生拉著宋念仁拚命的跑,立正站在列車旁為列車送行的鐵路員工紛紛阻止這種追火車的行為。無奈張秋生兩人的速度太快,又太滑溜,幾個人分別都沒攔住他們的瘋狂。
這些阻攔的鐵路員工是職責在身,而一些開電瓶行李車的,推小車賣各種小商品的,及其他閒散人等則大聲叫好,為他們吶喊助威。充分體現了東北爺們的豪爽。
不僅站台上的人,坐在火車裡面的人,看見張秋生兩人飛快奔跑,也打開車窗伸頭大聲為他們加油。可惜只有被追過的車廂才能看到他們,否則可以在他們窗口扒上去。
終於追上了自己的車廂,張秋生先將宋念仁的背包扔進窗口,接著再一手抓住宋念仁衣領一手抓住他褲腰,緊跑幾步大喝一聲將宋念仁頭前腳後的向窗口扔去。宋念仁像炮彈一樣被發射進車廂,裡面有吳痕接著,宋念仁毫髮未損的進車廂。
宋念仁進了火車,張秋生就感覺輕鬆了。他像三級跳遠一樣,一個大踏步再一個大踏步,在第三個大踏步時將背包扔向窗口,緊接著人也跟著背包箭一般的向車廂裡射去。
李滿屯剛剛接過射進來的背包,沒想到張秋生跟在包後面射了進來,雙手抓住兩邊二層床鋪的邊沿停在兩鋪中間。
李滿屯大叫:「靠,你怎麼跟包後面進來?嚇我一大跳。」說是這樣說,但心裡還是挺佩服的,這個動作不是誰都能做。李滿屯暗自忖度,自己勉強也能做到,但絕沒有張秋生這樣輕鬆瀟灑。
吳痕和孫不武、宋念仁從隔壁床位過來,問到底怎麼回事。張秋生將情況一說,宋念仁是中了丐幫的埋伏。那個中年男人就是這群孩子的頭,也許這中年男子的上面還有更大的頭。他們才不管你善良不善良,也不管你趕不趕火車。
這些丐幫的行為會不會傷害社會同情心?這個問題張秋生不知道怎樣回答宋念仁。現在這個社會各行各業各個部門有幾個不是短期行為,只顧眼前利益?善良人愛心受到的傷害太多了,以致到後來老人倒在地上沒人敢扶,小孩子迷路沒人敢送他回家,慈善機構也沒人願意捐款。人們都在一個大染缸裡泡著相互傷害,相互之間得不到幫助。這些怎麼告訴宋念仁,以及吳痕他們?
張秋生不想當預言家,更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實際上現在的張秋生已經漸漸忘記前世的事,完全融進了這個時代。這裡說的是張秋生的心態已經完全進入了一個正常中學生,前世的不幸盡量忘的乾乾淨淨。但不是說前世發生的社會大事都忘記了。
列車廣播說馬上就要熄燈,請各位旅客抓緊時間睡覺。
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都說睡就能睡著,感應到危機也能立即醒來,一個優秀的戰士都能做到,就別說這些修真習武的五個人了。幾個人聽了廣播立馬各上各的床鋪,不一會就沉入夢鄉。
感覺沒睡一會廣播就響了,說哈爾濱已到,請旅客們拿好行李準備下車。張秋生看看手錶,才凌晨兩點半不到。眾人就開始埋怨了,早知道就這麼一點點路還不如包一輛麵包車,也省了在長春折騰。
孫不武趁機攻擊李滿屯:「我們搞不清情有可原,老李你是東北人,你也搞不清?害我們盡瞎折騰,還白白花冤枉錢。」李滿屯回嘴道:「靠,東北三個省呢。你能把家鄉周邊的省份都搞明白嗎?再說了,我也從來沒坐過長春到哈爾濱的火車,我哪兒知道?」
在哈爾濱火車站一打聽,去黑河的車最早是七點多的。
這種情況最討厭。只有四個小時住旅館太不划算,五個人雖然都是有錢人,但也不是敗家子。逛街?深更半夜的上哪兒逛去?坐等,漫漫長夜如何熬?
五個人在候車室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張秋生取出香煙,點著吸起來。吳痕也要了一支。人無聊時吸煙確實是一種消磨時間方法。
孫不武跑站內小賣部買了幾包瓜子,幾個不抽煙的就嗑瓜子。五個人抽煙、嗑瓜子、打屁聊天混時間。
兩個三四十歲模樣的男人挨著張秋生他們坐下來,其中一個腦袋中間光禿禿一根頭髮都沒有四周卻茂密烏黑的人,看著張秋生和吳痕說:「呵,小老闆有錢啊,抽中華。」
張秋生盯著他腦袋研究沒答話。另一個挺瘦的男人對張秋生說:「別看他腦袋,他腦袋有個明堂,叫地中海。」張秋生剛才就是在想這種頭型好像有個名字,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現在聽這瘦子這麼一說,還真想起來了。不錯,是叫地中海。
地中海與瘦子與張秋生搭訕起來,問他們去哪兒,幹什麼去等等。張秋生一一回答,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談話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進行,相互敬煙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