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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五章 廢了武功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最討厭人裝逼。你說你一個烏歸頭都算不上的傢伙。充其量只是個大茶壺,你充什麼六指兒啊。還,還娛樂公司,還他瑪經理,還穿得人五人六,還帶個馬仔。張秋生真想一拳將這傻比臉上打開花。不過再想一想,這只是個茶壺,烏歸頭還沒見著呢。打了這個茶壺,烏歸頭還會派別的茶壺,煩不勝煩。既然烏歸頭要見我,乾脆將這歸頭打一頓,這叫擒賊先擒王。

    張秋生站起來,在西服和那馬仔身上拍了幾下說:「那好,走吧。」西服和馬仔稀里糊塗的不知怎麼就被眼前這男孩拍上了,躲都沒法躲。只是並沒感覺痛呀什麼的,也就沒放心上。幾個人一道往軟臥車廂走去,方愛娟控制著顫抖緊緊的抱著張秋生胳膊。乘jǐng不知在哪兒,車廂兩頭都他們的人,有幾個她都認識。方愛娟知道沒地方躲,只有指望這個男孩了。

    西服敲了敲一個軟臥房間的門說:「老闆,人帶來了。」裡面一個聲音回答:「等一下。」

    張秋生一聽這聲音就樂了,這不是牛躍進嗎?

    沒過一會兒門了,開門的是個女人。張秋生沒有朝陌生女人臉上細看的習慣,也不管她長得如何,擠開這女人就進了房間。

    牛躍進見到張秋生嘴巴張的老大,吃驚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說:「張張張張爺,您您腫麼,腫麼來——了?」他最近聽說連牛長風的師傅都敗在這小子手上,而孫家人也拿他沒辦法。我怎麼又撞到這小子手上?這是牛躍進這時頭腦裡唯一的想法。

    西服和馬仔見事不妙拔腿就要跑,出門剛轉彎沒幾步馬仔就被一抓手抓住,西服被一根細索纏住脖子像羊肉串一樣給拉回來。

    牛躍進一見張秋生使用的抓手,眼睛都直了。如意神爪,牛長風師傅章爺的兵器在這小子手裡,看來章爺是真的敗在這小子手上了。

    牛躍進正想著咱怎麼這麼背啊,怎麼就遇上這小子了呢。這小子不是道上人,做事沒譜,完全隨他高興。可誰又知道他現在高興不高興?只怕是不高興的,大大的不高興。人家在好好的坐車,是我叫手下把他帶來的。他坐硬座我坐軟臥,擺明我在他面前裝逼。

    張秋生可沒想那麼許多,這些人又不是他兒子管他們學好學壞?正經的是他現在考慮的是另外的事,蘇聯在今年肯定是要變成前蘇聯。應當趁這個機會發一下別人的國難財。這個財不發天理難容啊。丁少明已經去了,他在京城高層有關係,我應當就湯下面借風過鄱陽湖。現在要是把時間浪費在這些鞋子服裝上就可惜了。得發動最廣大的人民群眾。是哪個大哲學家說過,世界上沒有垃圾只有放錯位置的財富。牛躍進這些垃圾我應當把他們變成我的財富,給他們指出一條比當烏歸頭強的發財路,也算是為社會除了一害吧。

    張秋生站在房間中央,對那女人說:「把你床整理乾淨。」又對牛躍進說:「把窗子打開,這空氣太齷齪。」那時都是綠皮火車,窗戶是可以打開的,不像現在的空調車廂。

    張秋生等床整理乾淨了才叫方愛娟和他一起坐下,對牛躍進說:「你架子不小哇,啊?別急,別急。我這人隨和,不講究這些。我正在到處找幫手,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剛好就遇上了你。不過你這烏歸頭的買賣要是做的有滋味就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

    牛躍進見張秋生並不講究他的冒犯,有點喜出望外。心想,看來傳言不假。孩子就是孩子,做事沒什麼成算全憑心情好壞。聽口氣還有發財的機會,牛躍進怎能放過,連忙說:「張爺,我牛躍進但凡有一點點辦法也不會做烏龜,這不是沒辦法嗎。您要是能指我一條明路,做牛做馬我萬死不辭。」

    「叫我張秋生,別什麼爺不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道上混的呢。」張秋生糾正牛躍進對他的稱呼後,接著說:「你也別跟我說什麼做牛做馬的。我介紹你的是正經買賣,講究的是誠實、公平。講究的是信用。具體是什麼買賣,我現在還不能詳細告訴你,說老實話對你不太放心。只能說個大致範圍,是涉及到國際貿易。再跟你說明白,別想歪了。不是你們常說的走私,是國家鼓勵的正經買賣。在做這個買賣之前先幫我把手上的買賣了結了,也看看你辦事的能耐怎樣。也不是讓你白忙,我說過的正經買賣都是公正交易。」

    牛躍進是只要能掙到錢的事都做,何況是正經買賣。聽了張秋生的話連忙表白:「真的,誰騙您是婊子養的。您,您只要給我指條明路,不想發大財,只要我和兄弟們有碗飯吃,保證跟您走。誰敢有二心,我捅他三刀六窟窿。」

    張秋生被牛躍進嚇一跳,這些人跟我走,那我不成了黑社會老大了?這可不行:「別,我們各做各的,相互合作。你的人你自己帶好了,跟我沒關係。這次的合作,你不用做任何事,只要派兩個人,保證方愛娟的安全。方愛娟的合同簽完了,貨送齊了,貨款收回了,你們得利潤的百分之十。」

    接下來張秋生將這次任務的要點,詳細地和方愛娟牛躍進講解說明。並且指定保護方愛娟的就是西服和馬仔,因為他倆會裝逼。

    張秋生沒有幫教失足青年的想法,他也不相信這樣能將牛躍進這樣的人渣感化過來。他也沒這個義務,他只想著多些人手幫著幹活。他不怕牛躍進拿了貨款跑路,也就是幾十萬元錢的事,他反正湯裡來水裡去。牛躍進敢貪污他的錢,那真是死到臨頭。抓到他都不用送警察局,直接送他師傅那兒就行了。

    牛躍進沉默一會,試探地問:「方愛娟能得多少?」

    「方愛娟能得百分之三十,不過如果你們願意duli去做,可以和我五五分成。去監獄推銷只是我指的一條路,其實你們去哪兒推銷都可以,純利五五分成,我說話從來算話。」張秋生這樣回答牛躍進,他真實意思就是只要盡快推銷完這批貨,讓鞋廠工人早日拿到工資福利就行,少賺就少賺點。自己也可以騰出手幹別的事。

    說完又對著方愛娟說:「如果你不用我陪,自己duli完成推銷任務,也是純利潤五五分成。」

    「還有,」張秋生又追加一句話:「必要的應酬開支,可以列入成本我們雙方負擔。這個所謂的必要,按營業額的千分之二,這是稅務局規定的可以稅前列支的額度,我們就按這個來。」

    可以說張秋生給的分成比例非常大。當時一般國有企業職工的承包推銷只有百分之五,最多沒有超過百分之七八的。

    可是方愛娟還是怕與牛躍進們在一起,或者說離開張秋生而與他們在一起。張秋生笑著說:「沒事,我已廢了他們武功。」

    在場的人一時半會都沒明白張秋生這話的意思,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西服先想起來:「張,張,張爺,您,您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西服說著話都要哭了。

    張秋生笑咪咪地說:「這是對你們害了方愛娟的懲罰。我們一碼歸一碼,公歸公私歸私。不過呢,這次任務完成了,我可以給你們解除。你們也可以找其他人試著解除看看,比如牛長風,或牛長風的師傅就是那個什麼姓章的老頭。當然要找孫家人或什麼張家李家人都可以。但是各人手法不同,他們要是把你們搞錯了,我可不負責。」

    牛躍進和那個馬仔也明白過來所謂的廢武功是怎麼回事了。牛躍進苦著臉哀求:「張,張爺,您,您不用這樣吧?我們保證跟您好好幹還不行嗎?」

    張秋生說:「我已經再三說了,不要叫我張爺。我不在道上混,也不需要你們跟著我。推銷這批鞋子服裝是為你們自己幹活。要是不願幹也行,你們繼續去當烏歸頭去。我不是警察不會管你們這些。只是方愛娟現在是跟著我,你們害了她不能不受懲罰。時間以這批鞋子服裝推銷完為準,大概兩個月差不多。」

    剛才張秋生說話還一臉嚴肅,突然又換了一副嘻皮笑臉:「你們要不想這種懲罰也行,我們可以換一種。像這樣成天軟不拉瘩的確實不太好,換一種長期**的。這是我自有知識產權,沒聽說別人會這招。只是這手藝還不太成熟,主要是在人身上試驗的少。怎麼樣?試試就試試?我還有一招取名叫自動爽,或者叫機關鎗,是剛才那種長期**的升級版。比自己打手槍要強的多。有一點不好的就是太敏感,有時頭腦裡想到女人也自動發射。當然這也沒什麼,圖的就是一個爽嘛。重要的是有時看見不相干的東西它也自動發射,比如看見菊花啦、香蕉啦、半截的水管啦等等。這招也可以叫處處樂。怎麼樣,試一下,可以三折優惠,你們只要完成百分之三十的任務就可以了。」

    牛躍進一干人等嚇得大叫:「別,別,張爺。您的自動爽、處處樂還是給別人吧。我們受不了。」方愛娟睜著大眼睛看著張秋生,心想這樣也行?我這是碰上神人了吧?不過還是不願和這些人在一起,沒別的,就是噁心。

    那行,你願上哪上哪,張秋生無所謂。於是方愛娟抓緊時間與牛躍進約好,她去南方五省,其餘的省份都歸牛躍進。這樣他們就算劃分的勢力範圍,井不不犯河水。

    張秋生帶著方愛娟離開軟臥房間後,牛躍進幾個垂頭喪氣一言不發的坐了很長時間。馬仔像怨婦一樣幽幽的問:「這姓張的說的是真的嗎?不會是瞎吹吧?」牛躍進望了馬仔一眼說:「瞎吹肯定不是瞎吹。據我親身經歷,這小子說好了的事少他一分都不行,多一分也不拿。倒也是說到做到,一點都不含糊。」

    馬仔說:「我是說他那個自動爽、處處樂,有這麼神的功夫嗎?」西服敲了馬仔頭一下:「笨蛋,看看你那玩意兒這會能不能硬不就行了?」

    馬仔眼淚真的下來了,他擦了一下眼睛說:「不硬,一點都不硬,都縮得像螺絲一樣了。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們的呢?」牛躍進和西服都不說話。良久,西服幽然長歎,歎完又沉默,沉默後突然大叫:「這是誰家的孩子啊,大人也不管管。」

    牛躍進吐了一口唾沬說:「大人不管?這小子要是在外面吃了虧,你看他師傅管不管?這麼點大的孩子都這樣厲害,他師傅還不知多恐怖。這不是咱們惹得起的。我就不明白,之前怎麼沒人告訴我他們遇到的是個中學生?我要是知道是個中學生,就會猜到可能是他。怎麼著也不會撞他槍口上。你們這幫人辦事,素質太差啊,素質太差。」

    西服說:「這不是托鄭州道上朋友辦的事嗎?這些人挨了打,肯定心裡不服,讓咱們也吃個虧他們心裡才好受。」

    牛躍進晃晃腦袋,似乎要把不愉快給晃掉,沉思一會說:「不管怎麼說,這小子介紹的買賣是個正經買賣。他給的利潤也很大的。要叫我們找還找不著這樣的好買賣,要把它做好了能賺大錢,關鍵是它量大。這次要是做好了,後面還有更大的買賣。我們要是接連做幾個正經買賣,也就可以上岸了。」

    西服和馬仔對牛躍進這話都點頭同意。牛躍進接著分派任務:「叫弟兄們把手上的事都停下來,全力以赴的去做這事。對了,我們三人那話兒出了毛病,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切記,切記。」西服與馬仔點頭如啄米,西服說:「那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還到處嚷嚷去?」

    牛躍進搖頭歎氣說:「這倒不是什麼光榮不光榮的事,要是給咱們對頭知道了。你們想啊,他們可能會找人對付姓張的小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萬一那小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話兒誰給解啊?」

    馬仔疑惑地說:「我們真的不能找別人解?比如牛長風,牛哥?他不是也會內家拳麼?」西服又敲了馬仔頭一下:「牛長風師傅都敗在那小子手下,牛長風的能耐比他師傅還厲害?再者,這小子剛才不說了嗎,各人的手法不一樣。要是被解成個死結,你負責?」

    這個,這個,誰也不敢負責。開玩笑,是個男人都不敢拿這玩意兒開玩笑。牛躍進對西服和馬仔說:「告訴弟兄們,把頭髮理理,衣服穿好點。做正經買賣要像個正經人,這次做好了再接幾次我們也可以開一家公司,大家都可以弄個經理當當。」

    不說牛躍進幾個怎樣籌劃。張秋生沒過兩天就回了家,向家中說了將推銷產品的事承包給了別人,好騰出手來做中蘇邊貿。並將火車上遇到丁少明的事,以及蘇聯目前的情況都與爺爺說了。

    張秋生對爺爺說:「這事太大,我們一家做不過來。是不是和鄰居們商量一下,他們要是願意,就大家一起做,要是不願意我們再想辦法。」

    爺爺說現在找鄰居不太好。鄰居們還都很困難,貸款買房的錢沒一家還清,不能再給他們添負擔了。重要的是這種事沒有十分的把握,你把他們拖進來,萬一虧了不是害他們嗎?即使是百分百的商機也還要看你的操作能力,操作上一個失誤照樣得虧。

    生薑就是老的辣。中蘇邊貿說的好聽,真那麼容易嗎?就算你很順利的找到了蘇聯那邊合作夥伴,也順利的交換到了中國非常急需的商品。比如弄了一船石油,運回國內你賣給誰去?這是專營物資,私營企業沾邊都別想。所以在國內還得有渠道。張秋生家有嗎?壓根就沒有。當然沒有可以積極聯繫,從無到有。可誰去聯繫呢?

    缺人手啊。這個公司就秋生一人能跑。爺爺八十多歲了,總不能叫他跑吧?梁司琪要上班,也是不能跑的。張秋然是女孩,爺爺奶奶的觀點女孩能管住錢就行,掙錢是男人的事。張秋然雖然心裡不同意這個觀點,但沒有爺爺奶奶發話她是不敢跑的。爺爺奶奶雖然從沒對她說過重話,但張家就是這個規矩,規矩是不能壞的。

    梁司琪抓起電話。自從辦公司,家裡順便也裝了電話,在這個年頭算是非常奢侈的人家了。梁司琪電話是打給梁司劍的。只能先打他的呼機,然後由他回過來。這大晚上的,梁司劍可能不在辦公室也不在宿舍。深圳的夜生活比內地要豐富的多,尤其是商人要應酬。

    過了一會,梁司劍回了電話。梁司琪劈頭蓋臉將弟弟好一頓說:「你連孩子都不如,秋生上百萬的單子,都能分一半給別人做。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搶一個商機。商機是稍縱既失,知道嗎?男子漢當斷不斷,粘粘糊糊。自家的公司不做,跑去別人那兒摻和——,」

    梁司琪話沒說完,那頭的電話被人搶了,接著就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姐,我的親姐。我是馬國強啊,小時候經常上你家玩的。司劍現在是我這公司的台柱子,你可不能挖啊。我把股份分一半給他怎麼著?不行?那借我一年,半年,真的——。」

    梁司琪看著電話苦笑,弟弟竟然成了香餑餑,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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