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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 方愛娟 文 / 舒本凡

    即使清楚這些,張秋生也不準備照做,他只想過安穩平靜的生活。錢當然是要掙的,沒錢想過安穩日子難。但是要想張秋生像牟其中那樣,一會放衛星,一會又準備將喜馬朗雅山炸個大口子,他沒那雄心壯志。前世的流離顛沛,讓張秋生今世的最大人生目標就是安穩。

    這也並不是說就不做冒險的事,但這只是平靜生活中的調味劑。張秋生絕不想成天的糾纏於算計別人,或防止被別人算計的商場中。

    張秋生的許多觀點其實是丁少明自己的觀點,當然那都是到了二十一世紀丁少明事後的總結。但這恰好是丁少明正考慮還沒理出頭緒的問題,被張秋生這麼一說,立即就引張秋生為知己,大覺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可笑的是兩人聊了半天,都還沒相互介紹。張秋生是因為認識丁少明所以不需要介紹,但是丁少明不認識張秋生啊。丁少明忽然問張秋生:「小兄弟,我怎麼看你都像是個中學生,你不上學嗎?還是離家出走?」

    張秋生這才自我介紹:「我叫張秋生,彎弓張。麒林市二十一中高一學生。不是離家出走,請假出差。真的是請假出來的,我老媽是我們班主任,離家出走那還了得。」

    丁少明就更不明白了:「你請假出差,出什麼差,是專門上中蘇邊境考察?還有,你學習怎麼辦?平時有你老媽罩著,高考可糊弄不過去的。錢要掙,學習可不能耽誤。」

    張秋生向詳細丁少明介紹自己家辦了一個公司,是專門為爺爺奶奶廠裡積壓產品辦的。這次出差目的是什麼,去哪兒推銷。自己已經自學完了高中課程,回去還要保證考試成績不低於年級前五。

    丁少明又不明白了:「你不打算去做中蘇邊貿,怎麼對那兒情況信息掌握的這麼透徹?」

    張秋生沒想到丁少明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也難不倒他,用丁少明自己的話來回答:「做貿易嘛,就要吃著嘴裡的,看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資本的原始積累只能這樣啦,以後還是要搞實業才能幹一行專一行,做jīng做強做大。再說了,做中蘇邊貿,做就做大,否則不夠公關成本。我現在也是在積累資金,為這個做準備。」

    丁少明點點頭說:「是啊,看來我準備的還是不足,對很多問題考慮的也不周。」

    其實面對前蘇聯即將解體,沒人有思想準備。能夠看清形勢提前去考察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丁少明拿自己與張秋生比,那怎能比得過?張秋生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有關前蘇聯解體的問題,有關那段時間中俄邊境貿易問題,在二十一世紀都已經被人討論爛了。張秋生也不過是在酒桌上聽丁少明和一幫親歷的人談論這段往事時瞭解個大概,現在與丁少明討論這個問題當然顯得胸有成竹。

    兩人有關中蘇邊貿的話題還沒聊完,車就到站了。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丁少明一直將張秋生送下車,在月台上揮手再見。

    張秋生的時間很緊,只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回去還要準備期中考試,曹忠民的學習歸他和鄧二丫兩人輔導。班上學習好的兩人幫助一個學習差的,這是梁司琪想出來的點子。她班上的學生好的特別好,差的特別差。

    出了站口就立即進售票大廳。鄭州有許多值得一玩的地方,只能等以後了。其實不僅是玩,就是吃河南菜也是有其獨特風格。近幾年中國流行過維揚菜,粵菜、川菜,東北菜,就是沒流行河南菜,也不知什麼原因。張秋生對吃沒什麼講究,可還是念念不忘在這兒吃過的清湯東坡肉、糖醋鯉魚。這個也只能等以後了。

    買好到蘭州的車票,離上車還有兩個小時。張秋生在車站附近晃蕩,想找個飯館填填肚子。火車站正在改擴建,印象中鄭州火車站的這次改建好像時間很長,都一直拖到本世紀結束時才完工。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影向張秋生撞來。張秋生哪能讓人就這麼撞上,身子微微一閃讓過,又隨手一拉將這人影拽住以免他摔倒。定睛一看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這年頭姑娘或少婦很難區別,何況張秋生本來就沒這方面經驗。他也懶得考慮這個問題,是姑娘是少婦對他來說有區別嗎?

    見這女人站穩了,張秋生放開手準備走人。可是已經遲了,四五個人已將他們包圍。如果這幾個人等張秋生出了包圍圈再說話,他們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張秋生不會管閒事,尤其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

    女人見張秋生要走,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任何東西都是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張秋生胳膊。這要是個男人,張秋生稍稍甩一下胳膊就能擺脫。可這是個女人,張秋生沒有對女人動粗的習慣。

    幾個人淫笑著說:「哦,找到新相好的了?小了點吧,看來你是老少通吃啊,哈哈。」張秋生看著這五個鳥人,個個歪瓜咧棗整個匪兵甲乙丙丁戊,生怕別人不把他們當壞人的模樣。其中一個手裡還拎著一根繩子,好像是要捆這個女人的。

    一個似乎是頭領的人沖張秋生罵道:「小屁孩滾遠點,別擋你家爺爺辦事!」說著就飛起一腳朝張秋生腰腹部踢來。

    這一腳沒什麼章法,純粹街頭流氓混混耍橫打人的一套。張秋生微微扭動身體,讓過這一腳,趁勢提膝在這人胯下輕輕一頂。真的是輕輕頂了下,光天化日的鬧市區,張秋生不想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他還要趕火車呢。

    可是那玩意兒沒骨頭不是?硬是經不住這麼輕輕一頂,那傢伙立即倒地,痛的滿地打滾。剩下的四個人沒見張秋生怎麼著,他們老大就在地下打滾,一時找不著狀態楞在那兒。還是拎繩子的那位最先醒過神來,朝著張秋生罵道:「草尼瑪,找死啊!」掄起繩子朝張秋生兜頭抽過來。

    張秋生只要稍微偏下身子,就可以躲過這繩子。可是他身邊還有個女人抱著他胳膊,如果他偏過身子,這一繩子肯定要抽到這女人頭上。張秋生只得摟著這女人的腰輕輕一帶,兩人一起避過這抽過來的繩鞭。這一繩鞭抽是抽過來了,想縮回去接著抽就不可能了。張秋生伸過手抓住這繩子,用力一抖就到了他手中。

    拎繩子的這個人被帶得一個趔赽,還沒站穩就感到背上一陣劇痛,一頭栽倒在地。剩下的三個人一點沒有做壞人的素質,明明兩個人被打倒了,按道理要麼三人齊心往前衝,要麼立即逃跑。可這三個傻鳥中有兩個同時說:「我是她老婆,不對,她是我老婆。」

    另外一個望著張秋生一個勁的:「咦——,咦——,咦咦咦——。」

    這傢伙咦的張秋生火起,一鞭子抽下去先把這個膿胞打倒再說。然後對那兩個傻鳥說:「她就是你親娘跟我也沒關係。」說完一人一鞭抽倒。那三人都抽倒了,這兩個不抽不公平。

    張秋生輕輕撥開女人的手,掉頭就走。他要找地方去吃飯,還要趕火車,沒功夫陪這些人瞎耽誤。

    女人一路小跑的跟在張秋生後面。張秋生就不明白了,停住腳步回頭望著她問:「你跟在我後面幹什麼?」女人回答的倒也乾脆:「跟在你後面安全,那些人不敢抓我了。」

    「我馬上就上火車走了,你要跟到哪兒為止?趕快回家吧。」姐姐是美女,二丫、林玲也是美女,吳煙也是美女。有這些絕頂美女在身邊,張秋生對女人長相有免疫力。他對這個女人長什麼模樣都沒細看,而是勸她趕快回家。「我沒家。」這女人帶著哭腔回答。

    沒家?瞎扯吧。年紀輕輕,正當妙齡的女人沒家?不大相信。女人沒家都可以憑空造一個家出來。只不過家的質量有好壞的差別而已。張秋生不管她,大踏步走路。

    看見一個小飯館,這飯館看著還乾淨,可後面的女人還沒甩掉。總不能為甩這個女人飯都不吃了吧?不管啦,她要跟就讓她跟好了,我一個男人還能怕了女人不成。是不是江湖上的什麼門道?江湖上經常有利用女人設陷阱安門檻,不過張秋生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值得江湖人士動大干戈的。現在是在鄭州不是麒林,在麒林他膽小怕連累家人,在外地他孤零零一個人還真沒什麼讓他害怕的。

    點菜,一盤青椒肉絲,一碗番茄雞蛋湯。女人來了,就坐在張秋生對面,看著他吃飯。抑制不住的吞嚥口水的聲音讓張秋生無法下嚥。女人猶豫一會從包裡拿出一個饅頭,已經冷得像石頭一樣的饅頭。

    女人費力的咬了一口,另一隻手還放在下巴接著紛紛下落的碎屑。張秋生看不下去,叫老闆再來一份。他吃飯快,重新叫的一份還沒上來就已經吃完。

    女人也不知多長時間沒吃過熱飯菜,也顧不上女人的矜持,低著頭狼吞虎嚥的吃著飯菜喝著熱湯。張秋生買好單,起身準備走人。女人立即放下碗筷,也跟著起身。

    張秋生歎口氣又坐下來,這女人抬頭看了看張秋生,用手背擦了擦滿臉的淚水,經不住飯菜的誘惑又坐下來吃飯。

    這女人看來是甩不了了,張秋生就怕這種可憐巴巴的人。他真要跑誰能追得上?可是不忍心跑。跟就讓她跟著吧,也就是貼點飯錢的事。說不定可以讓她幫自己搞搞推銷。一方面可以提高效率另一方面也可以給她增加點收入。有了錢她總要離開自己了吧?張秋生想了這個主意就不著急了,等著這女人吃飯。

    張秋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這個女人,問她同不同意。如果同意,那麼每筆合同從簽訂到回款她可以得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這女人名叫方愛娟,東北長白山人。今年二十三歲,是她們那個屯子裡唯一上過中專,也是她們屯最有出息的姑娘。畢業分配在縣城一個國企工作,一切都很好。追求他男人從她辦公室可以排到廠門口,是她們廠排名第一的廠花。

    可是今年夏天她被騙到南方一個**團伙。騙她的竟然是她男朋友,同廠的一個辭職下海的小伙子。她冒著危險從這個團伙跑回家,並且向警察機關舉報了她前男友。這個縣城的誘騙和拐賣婦女的團伙被端掉了,可是方愛娟卻被廠裡除名。理由很正當,長期曠工,這是事實她無處申訴。不僅廠裡縣城裡,家鄉屯子裡也沒法待下去了。父親因她**的事氣得臥床不起,哥哥直接把她打出門。

    方愛娟無處可去,南方那個強迫婦女**團伙又在抓她。她報過jǐng,可是沒用。報警時那些人不知跑哪兒去了。一離開警局,那些人又跟上來。也有幾個見義勇為的好人幫過她,但都被這些人打了。唯獨張秋生不但沒被打,反而將他們打了一頓。所以方愛娟認定只有跟著張秋生才能避免再次被抓。

    兩個傻鳥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們身後,張秋生是第一次被這樣的非專業人士跟蹤,有點好笑。懶得理睬兩個尾巴,繼續走自己的路。方愛娟也發現了這兩個尾巴,緊張的要命,緊緊抱住張秋生的胳膊。生怕一鬆手張秋生就跑了,她也沒了救命稻草。

    售票大廳排隊為方愛娟買票,兩個尾巴也跟在後面排隊。張秋生買好票離開,尾巴立即堵住售票窗口,一邊說:「我買兩張到蘭州的票。」一邊伸手掏錢,發現錢包不見了。問旁邊另一個尾巴,另一個往口袋裡一掏,錢包也沒了。

    張秋生和方愛娟坐在候車室等車。方愛娟心神不寧的四處張望,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她有點疑惑,怎麼不盯梢了?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們去向,在前面等著他們?

    張秋生裝著閉目養神,神念卻進到手套裡查看剛才兩個尾巴的錢包裡都有什麼。大失所望。這兩個傻鳥太可憐了,兩人的錢加起來只有三百來元。另外只有兩張身份證,還是假的。假的也就假的吧,製作還非常粗糙。

    前世張秋生剛剛流浪時加入過江湖門派,一個是盜幫,沒待幾天就偷跑出來。在那裡學的只是一些「手藝」,沒等「師傅」教江湖門道就跑了出來。他在與章老頭打鬥時,由於不知道江湖切口不會唇典,所以直接罵章老頭扒手。把章老頭氣得跳腳。但孫一行等人卻不以為然。因為張秋生只是個中學生不是江湖人物,所以覺得張秋生用一般人的罵法很正常。

    張秋生加入的第二個江湖門派是騙幫,他在這裡主要是學武功,沒單獨去江湖中立萬。所以他對江湖並不瞭解,也不清楚江湖人士的生存方式交往方式。但畢竟在騙幫待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造假證是騙幫一項產業,這兩人的假證造的太水了。估計也是逃犯,可能是沒錢做好的,隨隨便便做一張糊弄人吧。

    事情好像有點與張秋生本來的願望相違。他不想與江湖**交往,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可怎麼總是三番五次的遇上這些怪事?他雖然不怕事,但真的不想惹事。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可現在就有女人死皮賴臉跟著他;他不想與江湖上人打交道,還處處都能遇上。遇上就遇上吧,像章老頭那樣的遇上幾個還差不多,多少能發點財。可是像這樣的小蝦米,兩個人加起來才三百來元錢,還是少遇點吧。

    兩個尾巴沒了錢買車票,就無法跟蹤了。方愛娟四處張望都沒發現可疑之人有點納悶。根據她這段時間的實踐發現跟蹤的經驗已非常豐富。這時應當有人跟蹤的卻沒有,讓她有點惶惑。她弄不清是那個團伙改變策略了,還是身邊這大男孩讓他們害怕。

    不過一直到上車找到座位,方愛娟都拽著張秋生的手臂,生怕一鬆手這唯一的靠山就不見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孩對她沒有一點邪念,跟在他身邊使她心情很放鬆。上車沒多久她就抱著張秋生的胳膊睡著了,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放心地睡過一覺。

    一路無事,方愛娟心情也慢慢放鬆下來,不再時時抱著張秋生的胳膊。好景並不長,列車快到西安時方愛娟再次抱住張秋生胳膊,並且比以前抱的都緊。

    一個穿西服打領帶的向張秋生座位走來,後面還跟著一個穿休閒夾克的。方愛娟有點顫抖,緊緊貼著張秋生這個唯一的依靠。

    西服男在張秋生面前站定,彬彬有禮的說:「這位小兄弟,我們經理請你去一趟。」說話時對方愛娟看都不看一眼。「經理?」張秋生有點懵:「你們是什麼公司?」

    「娛樂公司,」西服還是彬彬有禮,但態度是不容抗拒的強硬:「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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