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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五章 涿州 文 / 帝星飄搖

    林奉孝剛剛走進酒館喚了酒保打酒來吃,酒保看了看體型嚇人的獅王,唯唯諾諾不敢上前,林奉孝笑道:「你休要害怕,獅王並不主動攻擊人的。」

    那酒保沒奈何只得硬著頭皮把林奉孝迎到了一張靠窗戶的桌邊,獅王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把個酒保嚇的魂不附體,林奉孝看著暗暗好笑,也不忍見他如此提心吊膽,喝道:「還不速速打酒來在這裡發什麼愣?莫非想被我的獒王咬上一口不成?」

    那酒保嚇了一跳,連忙轉身逃走,林奉孝搖搖頭坐了下來,獅王一下子跳上了椅子,耷拉著腦袋趴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林奉孝的獅王威懾力比較大的緣故,酒樓中明明有許多人,生意好的忙不過來,然而林奉孝坐下沒多久那酒保就上了酒,布下了菜,林奉孝一看,好傢伙,幾乎都是山珍野味,偶爾兩道綠色小菜也都是野菜。林奉孝倒是知道冀州雖是苦寒之地,冀州之東卻是有一片深山老林,裡面飛禽走獸都是正宗的野味,每年冀州當地官府都要向朝廷進貢的,冀州這邊沒什麼寶物,這些野味就是貢品了,但是就這些野味卻是歷年以來與揚州貢茶一樣都是朝廷最為中意的貢品。

    林奉孝暗暗歎道:「這樣的吃法可真不夠科學的,大碗酒,大塊肉,整個一梁山好漢嘛!」冀州人粗豪,那酒保打酒上來,擺上的酒碗就是一隻黑色的陶碗,一碗足足有半斤,而縱觀酒樓中的酒客不論男女人人都是如此,就連一些少女也是一口一大碗就下肚,面不改色,讓林奉孝暗暗咋舌不已。

    林奉孝有樣學樣,一口乾了一大碗,那酒甚烈,入喉就如同一團烈火,一直燒到了胃裡,不過卻燒的人全身暖洋洋的,冀州人一貫如此喝酒驅寒,久而久之個個都練就了一幅好酒量。

    酒並非好酒,甚至只能算是烈酒,但是這般牛飲的法子倒是別有一番趣味,林奉孝一碗接著一碗,反正以他的身體強悍就算不運功逼酒,也是千杯不醉,這般牛飲倒是讓人惻目,人人不覺將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冀州人雖然酒量大,卻也少有見過如此豪飲之人,到後來甚至林奉孝每喝一碗,都有人喊一聲好。

    獅王偏偏也是人來瘋,一下子跳上了酒桌,叼起酒罈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然後臉上就升起了兩坨紅暈,一對大眼睛裡也彷彿在繞圈圈了,林奉孝看的哈哈大笑,酒樓中眾人也覺得這獒犬有意思,都笑了起來。(,看小說最快更新)

    獅王搖了搖腦袋,似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叼起一條獐子腿躲到一邊大快朵頤去了。

    林奉孝正這般豪飲之間,隔壁桌子上有人拍案而起,呼喝道:「果然是好漢子,可否過來一敘?」

    林奉孝抬頭一看,只見那一桌坐了三個人,一人身高七尺,面皮白淨,雙目炯炯有神,另一人身高九尺,面色微紅,三縷長髯,相貌堂堂,還有一人身高八尺,豹頭環眼,鬚髮戟張,甚是威猛,三人俱當而立之年,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

    林奉孝見這三人所穿著除了那個威猛大漢之外其餘兩人頗有些敝舊,並非富貴官宦人家,想來應該是走江湖的武人。林奉孝心中好奇,不知這三人找他有何話說。

    林奉孝走到那三人桌邊坐了,那白面男子起身給林奉孝倒了一碗酒,而原本眸子半睜半閉的紅臉漢子雙目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對於白臉漢子給林奉孝倒酒的舉動頗有些不愉。

    林奉孝也不矯情,一口就乾了一碗酒,那威猛漢子拍案讚道:「好酒量!」

    林奉孝哈哈一笑,從熱乎乎的暖鍋裡撈出一塊肉就吃,入口就化,林奉孝讚道:「這黑狗肉味道很正啊!」

    威猛漢子哈哈一笑道:「某家就是賣狗肉的,這黑狗肉味道豈能不正?」

    「哦?」林奉孝饒有興致的打量三人,那白臉漢子忙道:「我觀兄台品貌非凡,不知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林奉孝哈哈一笑道:「某家雲遊四海,姓林,名奉孝是也!」

    白臉漢子道:「原來是林兄,在下劉玄。」一指紅臉漢子道:「這位是我二弟,陳武。」又一指威猛漢子道:「這是我三弟,沈勇。」

    林奉孝笑道:「看來三位是義氣相投的結義兄弟了。」

    白臉漢子劉玄笑道:「兄台好眼力,正是如此。我與二弟本在江湖漂泊闖蕩,來到涿州也希望能插u能闖出一番局面,只是說來慚愧,自來涿州兩年來卻毫無建樹,甚至還要得三弟接濟才不至於三餐難濟,大丈夫碌碌無為,實在愧煞人也!」

    紅臉漢子也面露慚色,威猛漢子卻道:「大哥何故喪氣,你我兄弟三人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生死與共,還在乎錢財?二位哥哥有困難,小弟既然能幫的上忙的自然當仁不讓!」

    林奉孝哈哈笑道:「言之有理!這世間之人總是落井下石的多,患難與共的少,沈兄真義士也!」

    紅臉漢子開口道:「大哥也不必沮喪,如今眼看就要入冬,今年氣候較往年更是嚴寒,恐草原上的牧民難以過冬,必然要南侵,我看城中牧守恐怕兵馬不足,適才聽聞已放出榜文,有招兵買馬之意,你我兄弟都是自幼習的一身武藝,何不就此投身軍旅,謀個出生?若是他日立下戰功,拜將封侯也不是不可能。」

    白臉漢子聽了心中一動,忙道:「若果真如此,那正是你我兄弟時來運轉了。你我常常感慨報國無門,如今倒正是個好機會了。嗯?你說牧守招兵買馬,招多少兵馬?」

    紅臉漢子陳武不知大哥何以面色有異,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招三萬兵馬!」

    「啊也!」白臉漢子險些跳了起來,面色有些陰晴不定的道:「我恐這牧守不懷好意。」

    林奉孝興致一起,問道:「劉兄何出此言啊?」

    白臉漢子歎道:「林兄有所不知,涿州本是雄城,又是軍事重鎮,常年重兵駐守,那牧守更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儼然是國中之國,等同一鎮藩王,他手下雄兵百萬,便是把手各處關隘也是夠了的,所謂的人手不足不外乎就是準備有大動作或準備好、騎兵部隊深入草原殺戮一番,空城牆有失才召集募兵防守城牆,最多也不過三五千足矣,如今卻要招三萬之數,恐是別有用心。」

    白臉漢子憂心忡忡,紅臉漢子雙目一瞪,一對眸子精芒閃閃,冷聲道:「此人若是有心做亂臣賊子,我等萬萬不可附驥其後。」

    林奉孝歎道:「兄台勿慮,某精通望氣之術,前些日子從京城來,觀皇宮氣數,天朝實已迴光返照,氣運不長了,若是亂世到來必然英雄輩出,群雄逐鹿,那些手上有兵有馬的諸侯自然是不甘寂寞的,有心積蓄實力到時候要在這爭奪天下的大勢中分一杯羹也是正常。」

    白臉漢子大吃一驚,忙道:「兄台居然是異人,失敬失敬!只是不知兄台所言朝廷氣數將盡可否道其祥?」

    林奉孝笑而不語,只顧飲酒,威猛漢子怒道:「你這人酒量我老沈十分佩服,怎的說話就吞吞吐吐好不爽快。」

    白臉漢子恍然大悟道:「三弟休要胡言,這裡人多眼雜,哪裡是商談大事的地方,且回家一敘。」

    沈勇也反應過來,呵呵笑道:「老沈莽撞,林兄弟莫怪。且雖我來。」

    林奉孝哈哈一笑,自然不以為杵,沈勇這般粗好漢子,一向直腸子沒心機,林奉孝最是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四人來到沈勇的莊子上,沈勇雖是屠狗之輩,家中卻頗有錢財,一座莊園倒也佔地不小,幾人分賓主坐好,白臉漢子劉玄道:「適才兄台所說朝廷氣數不長,願聞其詳!」

    林奉孝歎道:「我前些日子遊歷去了一趟京城,遠觀皇宮氣數,雖然旺盛,卻是後繼乏力,已是迴光返照之象,不能長久了,我想那涿州牧守必然也是得知了朝廷的一些消息,或許是有高人指點,所以暗蓄反志。」

    白臉漢子劉玄大驚道:「怎會如此?那豈不是意味著不久就是要天下大亂了?」

    林奉孝笑道:「話雖如此,但是天朝到底能撐幾時還有待商榷,不瞞你說,在下也是希望它能多撐些時日呢,不過眼看恐怕一些野心家都要有動作了,或許就是要加快它的滅完吧!」

    白臉漢子臉如死灰,歎道:「朝廷多年來都有奸臣當道,朝綱不振,倒行逆施,民心已失,熟料終究要有這一天來臨。哎,只可惜我等無力回天,不如就此耕讀傳家,以避亂世。」

    紅臉漢子歎道:「兄長豈可自暴自棄,大丈夫立身於世,但求轟轟烈烈,亂世英雄輩出,正是你我謀求出人頭地,一展胸中報復的好機會,豈能妄自菲薄?」

    林奉孝奇道:「劉兄,人人得知亂世來臨,但凡有心的都希望能夠創出一世功業,何以你要自暴自棄?」

    白臉漢子搖頭不語,威猛漢子沈勇道:「林兄你有所不知,我大哥雖然如今家道敗落,但是祖上也是赫赫,乃是天朝開國大將的後人,如今聽聞天朝將要敗落自然心中不愉。」

    林奉孝哈哈大笑道:「真是適逢其會也!劉兄莫要妄自菲薄。我觀你非常人,如今天命更改,有改朝換代之象,天下群雄並起,必然有你一席之地,早先我還不敢確定我定天朝氣數是否準確,不過看了你的氣數就能肯定了。」

    白臉漢子奇道:「林兄此話怎講?」

    林奉孝哈哈一笑道:「龍魂在你身上,龍氣集與你身,天無二日,國無二君,豈能有兩條真龍?」林奉孝哈哈大笑,仰天出門而去,對於身後劉玄的呼喊置之不理。頃刻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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