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一排長大喊口令,所有士兵都站的整整齊齊,一排長向連長報告:「連長同志,我連已準備完畢,請指示!」
「請稍息」連長神情嚴肅。
「稍息」一排長歸隊。
「同志們!」連長下指示了,所有士兵立正,連長敬禮,下口令道:「請稍息!接到軍區通知,如今已經接近年底,我軍區一年一度的軍事演習就要開始了,我們連是偵察連,是尖兵隊伍,因此同志們肩上的擔子很重啊!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更加努力訓練,到時候你們別給我們連丟人,這次大家要是表現的好,回來就加餐!要是誰掉鏈子了,嘿嘿,自己看著辦吧!」
所有士兵神色一緊,林奉孝也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軍區一年一度的軍事演習就是鍛煉所有士兵的能力,檢驗他們訓練成果的一個機會,而且很多出色的士兵都在演戲上表現突出從而一舉成名,受到上級看重,雖然林奉孝並不在意什麼名聲之類的,不過有一點卻是對林奉孝很有吸引力。他們是偵查連,到時候肯定有重要任務,說不定就要穿越重重封鎖線,到時候就能體會到戰場的感覺,雖然演習用的都是空包彈,但是真實性非常強,而且一旦中彈就是陣亡,根本沒有什麼受傷還能繼續戰鬥的道理,所以顯得更加一擊致命。前輩國術大師們都說過,上過戰場還能活著下來的拳師都是高手,這次也是個一展胸中所學的機會,林奉孝十分期待。
不止是林奉孝,整個連都處於一種振奮的狀態,白天都是拚命的訓練,訓練的刻苦程度比以往可要強的多,晚上都是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討論這次軍事演習的事情,更有些老兵在向新兵吹噓往年軍演的故事。
林奉孝正和幾個新兵圍坐在一起,聽一個老兵講他往年參加軍演的經歷,新兵們幾時聽過這樣的故事,都是聽的津津有味,那老兵也很有講故事的天賦,講的那是眉飛色舞,每到關鍵時刻總要賣個關子,一到這時新兵們就要起哄,林奉孝正聽的起勁,突然王喜不知道從哪裡鑽了過來,神色有些詭秘,對林奉孝神秘兮兮的道:「小林,我跟你說,我剛聽到消息,說我們這次軍演軍區的特種部隊也會參加,而且表現優異的話可能被特種部隊錄取呢!那就能成為特種兵了啊!」
林奉孝聽了心中一動,這特種部隊那是聞名已久,只是自從參軍後卻一直沒聽說過什麼消息,林奉孝都一度以為是捕風捉影,根本不存在特種部隊,至少自己這個軍區恐怕沒有,沒想到從王喜口中居然聽到了特種部隊的消息,而且還要在這次軍演中參戰。自己參軍有很大一方面原因希望加入特種部隊,因為特種部隊的實戰機會多,能夠增加自己的實戰經驗,如今說不定有和他們正面交手的機會,林奉孝有心想要印證一番,看看特種兵們的戰鬥力怎麼樣。
林奉孝有些興奮,當下也不聽故事了,小聲對王喜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喜神神秘秘的道:「那還能有假?我倆那是誰和誰啊,我還能騙你不成?這消息可是我聽排長說的,你也知道排長可是多年的老兵了,一直苦練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進特種部隊,因此對這方面消息特關注,基本上不會出錯的,他這次可是攢足了勁呢!哎!小林,你說咱倆能不能被選上啊?」
林奉孝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特種部隊他選人是什麼標準啊!」
王喜嘿嘿笑道:「管他呢,反正俺只是個新兵,選的上更好,選不上也沒什麼。」
林奉孝笑道:「你倒是想得開!就你這樣沒準還真能選上!」
王喜只是笑著,模樣有些憨厚。
哨子吹響,所有士兵都趕緊脫衣上床睡覺了。林奉孝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又是冬天了,自從參軍入伍以來已經快一年了,父母也有許久未曾見面了,只是有幾封書信往來,言語之中思念之意很是急切,荀老頭那裡也偶爾有消息傳來,老頭的身體倒是不錯,只是畢竟年紀太大了,恐怕壽元不多,只是最近荀老頭已經好久沒消息了,最後一次寄信過來言語之中有些詭異,不知道這老頭又在搞些什麼。反正這老頭神秘的很,許多事情林奉孝也不清楚,比如他直到現在也不清楚這老頭武功有多深,反正不可度測,也不知道以這老頭的武功,當年又是從戰場上下來了,一生經歷廝殺無數,怎麼會在一個小鎮上做土郎中,莫非真是大隱於市?
林奉孝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先是跑了十公里,然後打沙袋,對練搏擊,林奉孝渾身汗毛戰慄,毛孔堅硬,一顆顆凸起就像鐵砂一般,這一年來他練功不綴,部隊裡面也是系統的鍛煉身體,因此武功進步很快,暗勁的功夫已經通達腰部,武功練進了腎臟,而且近些日子,胸前有些隱隱發熱,這是暗勁要練到胸口的徵兆。
林奉孝一通拳打下來,突然一擊虎形劈拳,拳頭如大斧一般劈下,「砰」的一聲巨響,整個牛皮的沙袋都爆裂開來,沙子漫天飛舞,周圍的士兵都被弄得滿頭滿臉,偏偏還一個個驚訝的長大了嘴,結果吃了一嘴的沙子,然後在那「呸!」「呸!」的吐個不停。
林奉孝突然起意打碎沙袋,已經有了幾分當年荀老頭的風範,而且他這們引人注意也不是沒有原因,就在剛才他已經感覺到了暗勁已經通到了前胸和後背,甚至隱隱約約感覺看到到自己的肺部的樣子,林奉孝知道這是武功已經入微內視的前兆,自己的武功大進,如今只剩下臉部和下陰沒有練到了,這兩處也是最難的關口,一旦突破,暗勁通達全身,那就是「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通神化勁了。在這個關頭,馬上就要進行年度軍演了,這時候武功大進實在是太及時了,林奉孝已經準備要在這次軍演中大放異彩,全力出擊,要和那些特種兵們印證一番,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希望能就此被看重,加入特種部隊,獲得更多實戰的機會。
林奉孝不知道,他打碎沙袋的舉動被別人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樣?我這個兵不錯吧!」連長正在樓上辦公室,站在窗前,看著操場,正看到林奉孝打碎沙袋的一幕,轉身對著身邊一個人道,語氣中有股子掩飾不住的得意。
站在連長身邊的是一個高個子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臉頰瘦削,膚色黝黑,兩個眼睛寒光閃閃,精悍逼人,穿著一身常服,肩章上兩道金色細槓,一顆金色小星星,兩槓一星,少校軍銜。這個少校看了半天,不動聲色,聽見連長的話,回答道:「這個兵不錯,是個好苗子,身手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怎麼樣?」
連長有些鬱悶道:「這個兵什麼都好,身體素質都沒話說,各項訓練,軍事素養都是上上之選,不過對槍法上有些不開竅,練了這麼久也只能算是馬馬虎虎。」
那少校突然笑了起來,道:「槍法差一點也沒關係嘛,這些都是可以練上去的,多花點本錢,多喂點子彈,槍法自然就上去了嘛!這神槍手哪個都不是天生的,都是後天子彈喂出來的。這小子我比較看好,看看他這次軍演表現怎麼樣?我說老哥你還真不愧是個兵癡啊,這麼些年來你可是發現了不少好苗子啊!」
聽到少校的誇獎,連長十分自得,哈哈大笑起來!
林奉孝自然不知道他的突出表現被首長看在眼裡,認定他是個可造之材,如今的他還在為軍演動腦筋。
「我槍法不行,這是因為對槍法並沒有用心鑽研,人一生精力有限,武功本就博大精深,我皓首窮經的鑽研也未必能追求到最高境界,更何況分心他用,但到底槍械威力巨大,一般的練家子也是一槍撂倒,難怪現在練武的這麼少,現代人心裡浮躁,靜不下那個心思,而且槍械的威力擺在那裡,一個普通人拿把槍都能輕易的幹掉一個多年習武的人,誰還會去追求武功,花那麼多時間精力呢?可是我始終相信武功練到高深之處一定能夠不懼槍炮,而且又能益壽延年,能多數十年壽命這可是現代任何科技都不能達到的,這是老天對苦苦追求的人的賞賜。但是這次軍演一定有不少神槍手,要揚長避短,發揮我的優勢。我身手高明,在地形複雜的地方潛伏起來,發動致命一擊,根本沒有人能抵擋,暗中偷襲,這是我這次軍演嶄露頭角的本錢。」林奉孝深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認真分析了自己的優劣之處,揚長避短,認定自己擅長在地形複雜的山地,叢林,城市巷戰等地方作戰,能夠憑借地形的優勢發揮自己身手高明的長處,也能抵消對手槍法高明的優勢,確實做到了揚長避短。要知道,這次軍演可是整個西南軍區的年度演習,所有西南軍區的部隊都要參加,西南軍區部隊眾多,士兵都有好幾十萬,可謂是人才濟濟,當中不知有多少高手,各個都有一手絕活,林奉孝消息不靈通,也不知道有些什麼厲害角色,所以縱使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也不敢大意,戰前認真分析,心中有了定計,這才胸有成竹。
林奉孝想好了對策,心中再無憂慮,上床睡覺,帶著對這次軍演的期待,有一絲緊張,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