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杉的一句話,另張鵬飛與張建濤都驚呆了。[`小說`]張鵬飛皺著眉頭,耐人尋味地看了王雲杉一眼,又看向張建濤,發現他的身體在發抖。
「什麼情況?」張鵬飛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
王雲杉看向張建濤,咬著嘴唇說道:「我剛剛知道,徐浩輝也是那晚的當事人之一,他和山本正雄是……朋友,出席了那晚的聚會,秘書長,對不起……」
「徐浩輝,他是……」張鵬飛剛想問他是誰,突然間明白了,徐浩輝正是王雲杉的丈夫,總政治部徐忠強的兒子。
不可思議地問道:「他和山本是朋友?」
張建濤跳了起來,彷彿才聽到王雲杉的話,眼睛死死地盯著王雲杉,憤怒道:「他……他也參與了對小妍的……」
「不,沒有……」王雲杉連忙擺手,「他當晚帶了別的女……女伴,不過我想他可能知道一些案情,我也是剛剛聽家裡人說的。省長,您看他是不是也應該被抓起來接受調查?」
「他現在在哪?」張鵬飛沒想到一件看似普通的**案,卻牽扯了這麼多人,而且似乎隱藏了許多外界不知道的內幕。
「在江平的家裡。」王雲杉咬著嘴唇,膽怯、自責地看向張建濤。他知道張妍這個小侄女與張建濤親如父女,當時她知道這個情況時氣得都要瘋了,不知道如何面對省政府中的官員,但是她又不得不面對。王雲杉很清楚,雖然徐浩輝在雙林省沒什麼名氣,但是不出幾天,隨著案件浮出水面,她將與徐浩輝一樣成為省委兩院私下裡談論的對象。
張鵬飛看向張建濤,問道:「秘書長,您認為呢?」
「這……我現在也不知道……」張建濤雙手抱著頭,他知道徐浩輝的背景,如果說山本家族與總政治部有些聯繫,那他不敢想下去將來會發生什麼。
王雲杉似乎明白他的擔憂,馬上說道:「省長,您放心,徐浩輝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我公婆都不知道。我來之前剛與公公通過了電話,公公也很氣憤。」
張鵬飛點點頭,看向張建濤說:「也許他能做證,他肯定知道一些東西。我看這樣吧,讓崔廳長見他一面,雲杉主任,你中間聯絡一下,我們都幫幫秘書長,這件案子太複雜了!」
「好的,我也是這個意思。」王雲杉鬆了一口氣,她就擔心徐浩輝影響到自己的聲譽。
張建濤一言不發地垂著頭,這幾天他的心情真像坐過山車一樣,經歷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張鵬飛指了指沙發,示意王雲杉先坐下。王雲杉坐在一側,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靜靜地望著張鵬飛。張鵬飛眉頭緊索,他清楚地記得,前幾天與沈慧茹談話時,她就說過,山本正雄要收購平川大酒店,有軍方的力量幫忙,原來這個力量是徐浩輝。那麼徐浩輝是否還與山本正雄幹過其它勾當呢?
張建濤呆坐了一會兒,起身道:「省長,我先下去了。」
張鵬飛正好與王雲杉有話談,便點了點頭。王雲杉起身送張建濤出門,輕聲說道:「秘書長,您放心,我一定讓他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公公也是這個意思!」
張建濤只是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王雲杉重新回來坐下,看了張鵬飛一眼,說:「省長,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這不怪你,」張鵬飛寬慰地說道:「雲杉主任,徐浩輝與山本正雄有生意上的往來嗎?」
「好像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可能也是通過一些狐朋狗友結交的吧。」王雲杉長歎一聲:「省長,您……是不是擔心他與山本正雄有什麼不法合作?」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張鵬飛笑了,「雲杉主任,我聽說山本正雄正要收購事發的酒店,而且不但走通了平城市的關係,還從軍方拉來人助威,所以我想……」
「這是有可能的!」王雲杉點點頭,「他幹這種事不是一回兩回了,有不少商人聽說了他的背景後,就把他拉入伙,想借助他的背景去地方上談項目,他藉著家裡的關係在外面耀武揚威,然後能在項目中得到不少的干股。這次像您說得這樣,我覺得很有可能!」
「那樣還好一些。」張鵬飛笑了。
「省長,您的意思是?」
「雲川酒店頂住了各方面的壓力,一直沒有同意出售股權,當然,人家也是有些背景。但這樣一來對徐浩輝而言就有好處了,如果收購成功,山本正雄又犯了事,那麼徐浩輝可就難逃干係了。現在收購不成,而他又沒直接參與對張妍的侵犯,那麼,他還有自救的機會。《純》」
王雲杉聽懂了張鵬飛的暗示,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對他說了。」
「你就告訴他,如果他不講清事件的經過,那麼他很有可能被當成共犯來處理!雖然他有背景,但這件案子影響很大,我們警方一定會嚴肅對待的!」
「嗯,我明白了!」王雲杉知道,張鵬飛肯定知道徐浩輝不會那麼容易就與警方合作,所以才嚇唬嚇唬他。她微微一笑,說:「省長,看來您很瞭解他的個性。」
張鵬飛笑道:「不是我瞭解他,而是我比較瞭解他們這群人。」
王雲杉愣住了,然後會意地一笑。她明白張鵬飛是說瞭解這種官二代的性格與作風。王雲杉起身道:「省長,那我先出去了。」
「你和崔廳長聯繫吧,我就不插手了。」
「明白,我回去就給崔廳長打電話。」
王雲杉離開後,張鵬飛起身伸了個懶腰,事件真是越來越令人難以捉摸了,偏偏又是發生在平城市,他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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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臨下班前,張鵬飛早離開了一會兒,帶著孫勉、張建濤去醫院看望張妍。張妍已經從平城醫院轉到了省院的特護病房,無論從哪方面講,省院的條件都比平城醫院要好。
儘管張鵬飛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看到滿臉淤青,眼眶紅腫,臉部幾乎不**形的張妍時,內心仍然十分震撼!他憤怒地說道:「人被打成這樣,平城警方還慢吞吞的辦案,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張建濤回答他的只是一聲歎息。張鵬飛輕輕放下鮮花,看到旁邊的櫃子上擺著一張相片,他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張妍過去的相片。這真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標準的北方瓜子臉,身材高挑、勻稱,大眼睛、雙眼皮,笑起來嘴角露出淺淺的酒窩。
張鵬飛放下相片,說:「小妍很漂亮。」
「出事以後,她就很少說話,醒來了就呆呆地看相片。」張建濤痛苦地說道。
這時候,聽到有人進來,熟睡中的張妍微微睜開了眼睛,由於眼睛腫得厲害,只能睜開一條小縫。張建濤見她已經醒來,馬中華在她身邊說:「小妍,省長特意來看你了,快說句話。」
張鵬飛坐在床邊,看著張妍說:「小妍,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個畜生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安心養病,一定會像過去一樣漂亮的!」
「省長?」張妍癡癡地望著張鵬飛:「你……說真的?」
「我說真的,」張鵬飛捏住了她的手,緊緊握住:「案子我讓省公安廳接手了,不讓平城去查了,你總該相信了吧?」
「嗯,我相信。」張妍流出了眼淚。
張鵬飛替她擦拭著眼角,笑道:「好孩子,不要哭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看著他受到懲罰,答應我,好不好?」
「嗯,」張妍的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苦澀微笑,「省長,你真帥!」
「呵呵……」張鵬飛抬頭看向張建濤笑了,從懷中拿出掏出一個大信封,擺在張妍的枕邊說:「小妍,喜歡什麼就買點什麼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省長,我……」張妍搖搖頭。
張建濤也馬上說道:「省長,您這是幹什麼,您來就行了,小妍不缺錢花……」
「秘書長,別推辭了,這不是給你的。」張鵬飛擺擺手。
張建濤不再堅持,只好道了感謝。張鵬飛看向張妍,沒想到這丫頭的心理狀態比自己想像中要好,沒有瘋瘋癲癲的大喊大叫。張鵬飛想到這一層,便認真地看向張妍,說道:「小妍,你自我感覺恢復得如何?」
「還好,」張妍輕聲說道:「就像……做了一個惡夢,雖然夢醒了,但是夢境還在眼前。」
張鵬飛聽著心酸,轉移話題道:「我聽說你是讀文科的,是吧?」
「嗯,」
「那你快好起來,等你畢業了到辦公廳給我當秘書!」
「真的?」張妍必竟是孩子,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我說到做到。」張鵬飛笑道,看她狀態好了,這才又說:「小妍,你看用不用我幫你找一些心理醫生,幫你……治療,走出陰影?」
「謝謝,」張妍似乎在思考,然後點頭道:「也許您說得對。」
「那好吧,我在京城有一些朋友,讓他們幫你找一位專家過來,定期陪你說說話。」
「謝謝省長。」張妍微微點頭。
「那就說好了,」張鵬飛起身對張建濤說:「我先回去了,你就別走了,心理醫生的事交到我身上吧。」
「謝謝省長,您來看看小妍,她的精神狀態好多了,她已經很久沒說這麼多話了。」張建濤老淚縱橫,拉著張鵬飛有些語無倫次。
「你也要注意身體,」張鵬飛拍拍張建濤的肩膀,退出了病房。
張建濤將張鵬飛送進電梯,這才重新回到病房,打開信封一瞧,不用數看厚度也知道正好一萬元。他看向張妍,關心道:「小妍,你看省長都來關心你,你一定要好好養病。全省上下能讓省長親自探病的,可是沒幾個呢!」
「大伯,我記得您之前說過,好像不喜歡省長,是不是?」
「我……」
「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張妍受傷的臉上露出了一片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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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坐在車裡,告訴彭翔回家。車子剛啟動,他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醫院,那女人急匆匆的,連張鵬飛的車都沒有看到。張鵬飛瞄了一眼她的側臉,記起她正是雙林省駐京辦主任孫艷蓉,那個據說和很多領導有曖昧關係的女人。
她來醫院幹什麼?而且看樣子是偷偷摸摸的。按照一般情況,駐京辦主任回本地,除非有事,或者向領導匯報工作,要不然就不會回來。而她這次回來,顯然沒有通知任何人,不想讓別人知道。張鵬飛明白了,她應該是來看望張妍的,看來她與張建濤的關係不錯。
這時候,懷中的手機響了,是私人手機。張鵬飛拿出來掃了一眼,笑著接聽電話。
「省長,您好,我是江小米。」手機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膽怯和害羞。
「呵呵,江董事長,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張鵬飛微微一笑,江小米比他先調到雙林省任職,張鵬飛到任後,還以為江小米會經常來看自己,沒想到這個女幹部很能沉得住氣,無論在延春碰到什麼困難,都沒有聯繫自己,這讓張鵬飛更加欣賞她了。
「省長,我是不想麻煩您,知道您事多。」江小米解釋道:「我……我和小舒在江平呢,晚上想……想去看您,方便嗎?」
「好啊,我現在還在回家的路上,你們晚上過來吧。」
「嗯,省長再見。」江小米拍著胸口掛上電話,對身邊的舒吉塔說:「死丫頭,我說讓你給省長打電話,你偏要讓我打!」
「姐,你才是省長的下屬,我只是你的小秘書啊,不夠資格!」
「可你是省長的侄女!」江小米按著舒吉塔的頭,「省長把你當親侄女看待呢!」
舒吉塔眨著眼睛,笑嘻嘻地說:「姐,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麼好怕他的?省長對你一點架子也沒有,你一提到她就臉紅,心都砰砰的跳,是不是……別有想法啊……」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不許胡說……」江小米氣得把舒吉塔按在床上,狠狠地拍了幾下她圓滾滾的翹臀,臉色通紅、火熱。
「哼,你還不承認!」舒吉塔在床上翻滾著,滿臉笑意,這對主僕在私下裡相處得如同親姐妹,當然,如果是公開場合,舒吉塔是不敢這樣放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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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今天比往日早了半個小時回到家裡,他回來時,李鈺彤剛要準備下鍋炒菜。看到他已經回來了,李鈺彤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省長,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
張鵬飛沒想到李鈺彤的真正意圖,只是點點頭。李鈺彤見他沒怪自己,便鬆了一口氣,趕緊跑去廚房。張鵬飛坐下喝了杯茶,閒著無聊,掏出電話打給沈慧茹。
「省長,您找我有事?」
「慧茹,平川酒店的麻煩處理好了?」張鵬飛直截了當地問道。
「嗯,已經沒什麼麻煩了,但受到這件事的影響,聲譽是不能馬上恢復的。」
張鵬飛憂心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們酒店的ktv,平時有沒有**服務?」
「省長,真的沒有,您想……我幹這行這麼多年了,還用得著**服務嗎?」
「那就好,」張鵬飛點點頭:「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平川酒店是平城市最豪華的酒店,平時與警方的關係應該不錯吧,那麼這次警方突襲……」
「省長,您不用問了,我知道您想知道什麼。」沈慧茹無奈地笑了:「事發時,行動的不是轄區內的分局,而是總局直接拉人去的。我事後問過,總局的領導說這完全是誤會,因為接到報警,本想意思一下,沒想到真查出了問題。現在一想,他們明擺著是敷衍我,為什麼那天晚上山本正雄去玩?很明顯,一定是通過關係聯繫好了警方,然後設計了這個圈套陰我們酒店。也許他自己也想充當嫖客的角色,只不過戲演得過分了,當事女孩兒的背景不是他那麼容易擺平的……」
「嗯,那我就明白了。」張鵬飛點點頭,看來和自己分析得差不多。
「省長,山本家族的關係網還是挺深的。」
「我知道,慧茹,以後有什麼事急時向我匯報。」
「好的。」
張鵬飛放下手機,暫時對這個案子也無能為力,只能長歎一聲了,靜觀其變。用過晚飯,江小米帶著舒吉塔上門了,李鈺彤熱情地招呼著兩人進來,心中暗想為何來看張鵬飛的老部下全是女人?瞧那意思,不會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吧?暗自罵了幾句老色狼,奉上茶後便跑回自己房間看網絡小說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江小米與舒吉塔都很拘束,雙手夾在腿間望著張鵬飛傻笑。張鵬飛看向江小米,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來江平了?」
江小米一說話,臉就紅了,小聲道:「我……我們是來看看您,好久沒看您了。」
張鵬飛指著江小米說:「特意來看我?」
江小米的臉更紅了,解釋道:「我來向省裡匯報農業改革的進展,順便來看看您。」
「唉,搞了半天,我這個省長是你順便來看的,還以為你是特意看我的呢!」張鵬飛打趣道。
江小米緊張得雙手握拳,不知道如何解釋,一個勁兒向舒吉塔使眼色,還以為自己長時間不來看老領導,省長真的生氣了。
舒吉塔想了想,笑道:「省長,小米姐工作太忙了,平時想過來看您也沒時間,這次好不容易才有了機會,您就別怪她了。」
「哈哈,」張鵬飛瞄了她一眼,大笑道:「你們兩個啊,還以為我真生氣了?看你們有點緊張,逗逗你們!」
兩人都鬆了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此時,李鈺彤坐在自己房裡聽到張鵬飛開心的笑聲,一陣不滿,心想他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笑過,要說笑也是嘲笑!
接下來,江小米匯報了今年農業改革的工作,說道:「延春的改革環境,比我現象中要差,不過還好今年得到了豐收,我也得到了幹部們的信認。問題的關鍵就是當地的幹部不瞭解,所以趁著冬閒,我從江洲請來專家給他們上課,讓他們瞭解得深入一些,也能夠理解我的經營理念。省長,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您看明年的農業集團能否覆蓋到延春全部市縣。」
張鵬飛心頭一亮,眉開眼笑地問道:「膽子夠大啊!我也希望進步快一步,但是鋪得攤子太大,你能控制得了嗎?」
「省長,我有信心!」江小米提起工作,不像剛才那麼拘束了。
張鵬飛點點頭,說道:「你們延春的領導是什麼態度?」
「金州長支持我的意見,但李書記擔心出亂子,所以……」
「他們兩個人的想法都有道理,你怎麼想?」
「省長,延春的農業改革已經進行了兩年,雖然不如江洲成果顯著,但是那些沒有加入進來的農民也通過宣傳漸漸懂得了農業集團的概念,擴展的阻力不會大,關鍵還要看我們幹部的決心和領路人的領導能力!」
「那麼,你現在能否領導農業集團的幹部?」
「我可以,但是就擔心各市縣的領導不配合,雖然我是州委常委,但是下面的市縣領導如果不配合工作,那麼我的處境就很難。」
「所以,你就來尋求我的幫助,想讓省政府支持你?」
江小米嘿嘿笑著,說:「省長,什麼也瞞不住您!我是這麼想的,農業改革本來也是由秦省長主管的,只要省裡堅定發展道路,對延春各市縣發文,那麼他們也就沒有不配合的道理了……」
「你到是聰明!」張鵬飛點點頭:「現在談這個還早,兩會之後,省裡研究一下吧。」談完了正事,他看向舒吉塔不高興地說:「小米工作忙,不來看我,你平時有空為什麼也不回家看看?」
舒吉塔眼圈一紅,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我是怕打擾您,我……」
「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的戶口還在我家呢!」張鵬飛笑道。
舒吉塔心裡一陣溫暖,剛想說話,張鵬飛的手機響了。張鵬飛拿起電話,是崔明亮打來的。
崔明亮在電話裡氣急敗壞地匯報道:「省長,山本那王八蛋跑了!」
「跑了?」張鵬飛驚得站起來,臉色立刻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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