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豪華的房間裡,哈達迪悠閒地坐在虎皮沙發之上,粗大的雪茄隨著嘴唇抽動而變得忽明忽暗,緩緩地吐了一個煙圈,眼神裡儘是傲然,玫瑰酒吧兩位招牌小姐絲毫沒有打動這個一方賭聖。
驀地,神情顯露出一絲興奮,紅娘那風姿搖曳,散發著魅惑地身影出現在面前,露出金牙笑道:「紅娘,我還以為你不來呢。「撇了撇手上的金錶笑道:」紅娘你還真是準時啊,一小時不多不少啊,剛好踩點進來……」
「哈哥,怎麼會呢,我怎麼敢把您這尊大佛擱在這裡不管呢。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有什麼事情還望哈哥能夠照顧一下,畢竟這阿箐剛來不久,不懂事。」紅娘怎麼不知道阿箐被這老傢伙喊來的目的,這無疑是羊入虎口,不過礙於哈達迪的實力,自己也是不能輕易得罪,只能不少顏色的暗示道。
哈達迪將雪茄點在煙灰缸內,升起淺淺的煙霧,面色劃過一抹奸佞地笑:「放心,紅娘,我會好好調教你的姑娘,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不成。」
「哈哥,真是會開玩笑,好了,我先去應酬其他的客人,有事就喊我一聲。」紅娘將門輕輕掩上,門鎖扣上的那一刻,心裡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在這一小時裡,紅娘和阿箐也是聊了很多,都是叫阿箐如何在這個殺人不眨眼人面前沉著應對,畢竟玫瑰酒吧裡的每一位姑娘,自己都是有責任保護她們的安全,更何況是這個跟賭神有關係的阿箐。
這一次哈達迪來的目的已經很明瞭了,就是要撬開阿箐的嘴巴,尋找那失蹤的賭神王世強的下落。
阿箐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著翹著二郎腿的哈達迪的手指在沙發上極其有規律的彈動著,那一雙犀利的眼神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掃射,想要被看穿靈魂一般,在種氣勢面前,阿箐很不自然地低下頭,極力迴避那一雙能夠殺人的眼神。,還有那張令自己發狂的嘴臉。
「你們都下去吧,」哈達迪一把推開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小姐,衝著身旁的保鏢示意道。
整個房間陷入更加的死寂,這哈達迪依舊就是沒有發話,靜靜看著等著站立的阿箐,後者也是手指緊握,內心不住地翻湧,這傢伙今天來定是沒有什麼好事,猶豫片刻,還是忍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開口道:「這位先生,您需要什麼服務。紅姐剛才吩咐我好好伺候您。」阿箐故作嬌態說道,按照紅姐說的那樣,當作啥不知道,以一個小姐的身份來對話。
「哦,不知道,這位小姐,這裡有什麼服務。」哈達迪倒是不心急,戲謔道
阿箐壓制住內心的憤怒,臉上浮現出迷人的笑意,貼身靠近到哈達迪身邊,聽著那顆暗藏無比,赤黑的心跳動的聲音。嬌滴滴地回答道:「哈哥,您要什麼服務我就怎麼服務。」細嫩的手在哈達迪敞開的襯衣上輕輕地畫著圈。挑逗著。
望著哈達迪陷入到迷離的享受狀態,阿箐眼裡閃過凶光,猛地將衣角里潛藏的小刀刺向那令人作嘔地心臟。」啪「一雙厚實地手不偏不倚死死地鉗住阿箐的手,阿箐詫異地想要掙脫這束縛,這力道根本猶如巨石一般沉重,完全不能動彈。
哈達迪睜開眼睛,翻身將阿箐抵在沙發上,一隻手牢牢握住阿箐拿著刀子的手腕,另只手掐住阿箐的下巴,逼著阿箐抬起頭來面對著自己。「你們紅姐可沒有教你這樣子服務客人的。想要殺我的人都已經可以從玫瑰酒吧排到九龍城外,你,還不夠資格。」
嘴角的壓迫感越來越明顯,麻木感席捲了整個嘴角,阿箐終是卸下剛才的模樣,凶相畢露,眼裡儘是吃人的怒火,「呸」阿箐被哈達迪死死地卡住嘴角,不能絲毫發出任何聲音,憋了好久,阿箐唾了一口,臉上立即浮現得意的笑容。
哈達迪終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一把拎起瘦弱纖細的阿箐,撞向堅實的木椅,「砰砰」作響,阿箐疼的喊出聲來,額角已經鮮血淋漓,不過絲毫沒有掩飾眼眸裡縈繞裡的殺意,要是現在哈達迪任由自己處置,阿箐相信自己絕對會將他凌遲三千六百六十刀,看著這傢伙如何嘗遍痛苦後死去。
「小賤蹄子,果然膽子不小,說,王世強現在人在哪裡?」哈達迪死死地將阿箐的臉按在堅實的桌面上,那把刀子插在距離阿箐眼睛面前僅三寸的地方,寒光凜冽。映照著阿箐悲憤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乾脆殺了我算了。」阿箐艱難地吐著字「你這個禽獸,強哥帶你像兄弟一般,你竟然幹出這樣子的事情,你這個人渣、看的我噁心。「
哈達迪不怒反笑,一把牽扯阿箐的長髮,將臉貼緊自己的臉,嘴角劃過猙獰的笑意。「我可沒那麼多的耐心陪你耗,最後問你一句,王世強人在哪裡?」
阿箐看到哈達迪著急地模樣就忍不住笑出來:「哼,你也有狗急跳牆的時候,還不是怕強哥回來,將你這條死狗宰了。」阿箐眼裡浮現王世強那英俊瀟灑,英氣逼人的氣質,相信不久的將來,定會捲土重來,將眼前的人渣消滅的一乾二淨。
「嘴巴夠硬,不過接下來如果你還能保持這樣子的態度,我就放過你。」哈達迪從懷裡掏出手機,恩了一下,手機裡面立即傳來淒慘的喊叫聲。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阿箐,不要管我們兩老頭,這些傢伙都是、、、、、」
卑鄙,無恥,惡毒,阿箐無法再形容眼前傢伙的手段的毒辣,沒想到竟然是對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下手,「你這個畜生,禽獸。」阿箐狂喊出來,掙扎想要殺了眼前的惡魔。
「要是你再不說出王世強的下落,等著替你那妹妹和父母收屍吧。「語氣之中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脅,壓的人喘不過起來。阿箐惡狠狠地狂瞪著哈達迪,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麼此刻的哈達迪已經五馬分屍,碎屍萬段了。
「五……四,、、、「倒數地聲音冷冷地從哈達迪的嘴角蹦出,像一把刀子慢慢絞著阿箐的心臟,越來越緊,越來越痛「三,,,,二,,,,」
「慢著,我,,我說」哈達迪關掉手機,笑道:「終於開竅了啊,說,王世強在哪裡,不要跟我耍什麼心眼,要是找不到人的話,你的妹妹和父母我可不保證有命跟你再見面。」
「強哥,他,,,,他在東濱市。」阿箐說完這一句話,全身已經癱軟下去,神情恍惚。
「東濱市,這傢伙跑到了那麼遠的地方,哼,不過還是逃不出我哈達迪的手心。」
砰,門又關上了,剩下阿箐一人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