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燈光拉長了孫飛落寞的身影,寂靜的小巷,昏暗的燈光,迷茫的身影組成了一幅一角的畫面。
漫無目的地踱步在街道上,此刻已經是深夜,遠處燈紅酒綠的世界不屬於這個孤單的人,這個城市,這個世界,甚至是自己這個人都是那麼的陌生。
孫飛努力地回想著自己的過去,失憶,究竟失去了什麼,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稍稍調動腦海裡模糊的印象就感到腦門炸裂一般疼痛,」啪」地一聲,孫飛將自己腳下的丟棄的易拉罐狠狠地狂踹一腳。
變形了的易拉罐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落在不遠處的陰暗處,刺耳地汽車警報聲頓時在死寂的街道上響起,孫飛倒是隨意的抬起頭,沒有絲毫地被驚擾,可是車字猛地顫動起來,小小的竊語聲響起:
「媽的,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死到這裡。」語氣透露著不滿,就像是剛要快樂到頂峰的時候,被人狠狠地潑了一記冷水一般,眼睛透過玻璃窗往晃動的身影望去:」我靠,小凱,給我下去把這個不識相的小子揍一頓,媽的,壞了老子的興致。」
「為什麼我去,叫小夏去啊。」被叫小凱的人有些不滿地埋怨道,手裡已經是不捨地離開那雙柔軟無比的雙峰。不過在小夏威懾的眼神和魁梧的身軀逼迫下,只能戀戀不捨地將手從玉峰上移開,吃癟的怒火轉移到壞自己好事的傢伙上:「媽的,這小子真他媽不會挑時候,一分鐘解決問題,你們兩個給我留著點。」
「行了,行了,你別墨跡。」小凱厭煩道,雙手劃過那細嫩光滑的皮膚,都是忍受不了這刺激帶來的快感,渾身不禁一顫。
身下昏迷的嬌軀可是送上門的羔羊啊,剛才從玫瑰酒吧喝得一塌糊塗,身子不住地搖晃,那性感的翹臀和那修長的長腿在醉態之下更顯得妖嬈嫵媚,激發所有牲口們的荷爾蒙快速飆升。
蹲在玫瑰酒吧外的小混混見到如此香艷的美女,已經色膽熏心,連騙帶哄地將這跌跌撞撞,走路不穩地美女騙上車子,開到這個極其僻靜的角落好好享受的時候,沒想到正要下手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報警聲立即將三人驚出一聲冷汗。
「啪」車門被狠狠地關上,小凱抖了抖衣角,眼裡閃爍著吃人的怒火,捏了捏手骨,發出咯咯的脆響,神氣傲然地衝著孫飛走去。
孫飛此刻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悄然而至,正坐在公交車站對著那幽幽昏暗,有許多無數蟲子飛舞縈繞的路燈發呆。突然感到面門有股冷風出來,孫飛下意識地將襲來的拳頭死死地握住,好像這是一種本能,更是一種潛在的意識作為。
接觸的瞬間,小凱就感覺自己的手打在了鋼板上一般,火辣辣地疼痛感立即席捲全身,想要抽回那有些紅腫的手的時候,發現已經晚了,一隻手已經死死地握住了手腕,就像是巨鉗夾緊了一般,根本不能動彈半分。小凱雖然心裡詫異這個樣貌尋常的傢伙竟然氣力這麼大,而且是大的這麼離譜,就算是車裡那個大塊頭小夏也是沒有這般力道。面上絲毫沒有流露出絲毫地怯意,裝酷道:「小子,把你的手給我放開,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只感覺手裡的勁道更加足,血液已經被完全隔斷輸送,手掌立即充血發脹,麻木感一股一股衝擊著腦門,小凱疼的忍不住喊出來:「你,你,,,,你」要是再下去這隻手不廢也是要疼上好長時間。
「小,,,,,,夏,,,,,」小凱已經疼得只能勉強喊出這兩個字,臉上疼得直冒豆大的汗。
後者不耐煩地剛要想罵出聲來:「你這個二貨,兩個學生仔都搞不定,他媽的還在九龍城混。」話還沒說出口,就感到面前的玻璃窗被一道飛來的黑影給遮掩,砰地,破裂的碎渣濺落到臉上,劃開了許多細小的口子。
這下子,車內的兩人完全沒有興致,將美女依靠在車後座的靠墊上,從變形的車門裡走出來,望了一眼被嵌在車窗內的小凱,面露驚異之色,目光死死鎖定望著自己手的傢伙,這力道絕對是人可以辦到的,小夏嚥了嚥口水,底氣有些不足地說道:「小子,你有種,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孫飛不可思議地對著自己的手發呆了一下,自己剛才也只是隨手一推,就將這傢伙直接甩到了車窗,自己竟然這麼厲害,孫飛有些一時回不過神來,聽得兩人的叫器,不屑地說道:「你他媽的不就一隻會叫的狗嗎,嚷嚷什麼啊。」
被這一句話頂回來的兩人面面相覷,眼前的傢伙好像根本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我們是青幫的人。你要是惹毛了我們,沒有好果子吃,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否則的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見到這恐怖的力道,兩人也是沒有參架的**,只是想要藉著幫派的名頭恐嚇一下,要是換做以前,這要是這樣子打傷小凱,兩人早已經衝上去暴打發洩了。
「你們算幾個蔥,叫老子滾就滾,有本事就拿出來,別他娘的在那裡狐假虎威,什麼青幫,紅幫,老子看不爽的,直接滾蛋。」
兩人不由地激起心中的怒火,挽起袖子朝著孫飛慢慢走去,「呸」小夏唾了一口,眼神露出凶光。自己這個地下黑拳的常客怎麼會被這個腰還沒自己胳膊粗的傢伙騎在頭上。不給點顏色看看,還真是以為翻了天了。
呼呼,粗大的胳膊舞動起來熠熠生風,挨上一拳,絕對不是在醫院躺幾天就可以完事的,打黑拳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眼前的敵人擊倒,才能贏得大筆鈔票。常年的黑拳生涯經歷,倒是讓小夏練就了過人的本事,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會被青幫的人看中。
氣氛越來越壓抑,天上的月亮躲進了陰雲裡窺視著正下的好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