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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繾綣我等你 逼他看清心意 文 / 蘭蘭洛青

    逼他看清心意

    「小寧寧,我們又見面了,」魏哲心中有底,安坐車裡不動,只是笑著,「不知道這一次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蘇薏寧這個陣仗顯然便是有備而來,魏哲為今之計也只能以退為進,他倒是想看看她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車門被打開,蘇薏寧倚著車窗笑:「我可沒什麼花樣,折磨人嘛,來來去去也還不是那幾種方法,至於對你,我覺得我可得費些腦筋了。」

    頭髮被束成馬尾紮在腦後,黑框眼鏡架在鼻上恰到好處的為她添了幾分書卷味,唯一不變的是那唇邊泛著的蘇氏笑意,雨水剛好順著車身流下,她微微側開,避免濕了衣服。

    「可是,」魏哲話音一轉,語帶惋惜:「你兒子被德爾吊在河上半死不活的,你作為一個母親卻在這裡和我周|旋,這樣說來,你也不是什麼合格的母親,放任兒子不顧。柃」

    原以為她會迫不及待的去查探兒子,孰知她只是挑眉一笑:「我為人民除害,我想我兒子也是能理解的。」

    「很好,」魏哲眼底陰冷瞬間傾覆,下達命令道:「撞上去,不計代價。」

    油門被踩死,車子若離弦之箭直衝而出,雨幕被車子割成段,蘇薏寧眼見情況不對,立刻矮身鑽入車中,手中方向盤偏轉就避開了魏哲的撞擊縝。

    他要的正是這個效果,魏哲與手下說了幾句,就見車子回倒,朝另一個方向奔出,奪路而逃。

    後視鏡中的雜草急速倒退,魏哲滿意一笑,蘇薏寧想和他玩陰的難免嫩了一些,好歹也是比她多活了幾十年,這點狡猾怎麼會沒有。

    蘇薏寧撐著車子冷笑,這玩意還真不知道她以前是玩賽車的吧,就他那破車的速度還妄想甩開她,估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四個字怎麼寫的。

    她悠然的給四少打電話報平安,瞇眼看著碎碎的雨從天而降,這場恩怨總該了結,但是讓他死的太便宜又不是她的作風,現在魏哲是把他們家四口全都得罪了,看來得開個家庭會議商量下怎麼玩出點新花樣。

    想了片刻,蘇薏寧才發動車子追了出去,手指靈活在副駕座的電腦上滑動,定位了魏哲的車子後便踩足油門直奔而出。

    才追出不遠就發現目標,蘇小姐翹著嘴角哂笑,正打算撞上去卻突然覺得不對,魏哲這狡猾的性子斷然不會才走這樣一段距離,這其中肯定有詐。

    她心底遲疑就沒有追上去,果然,目標似乎也發現了她,直朝另一段路奔出,蘇薏寧也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追隨而去,心底一直保持著應有的警惕。

    窗外漸漸陌生,蘇薏寧心底仍有疑問,正欲踩足油門從它身邊而過時就見對面舉起的洞黑槍口,她連忙伏身,只聽一聲巨響,面前的擋風鏡就被轟碎,她順手抽出手槍瞄準對面,一聲槍響就將敵人斃於手下。

    車子不受控制的滑向一旁,蘇薏寧淺淺一笑,原來那車上駕駛員與剛才的射手是同一個人,只見那輛車子直衝下橋底,蘇薏寧連忙倒轉方向,巨大的爆炸聲從底下傳來,她抿了抿唇,陰著臉離開。

    綿長的雨季讓人心生繾綣,沁潤著一切連同空氣都變得新鮮起來,樹木仍舊蒼翠,只是昨日一場暴雨將這城市座無盡肆虐。

    病房裡,靳藍筠安靜的躺著,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呼吸也微不可聞,只有顯示儀上那些跳動的折線證明她還活著。

    小奶娃的臉上上了一層膏藥,手腕被一圈一圈的紗布纏著,蘇小姐在見到他們之時很不記仇的說了一句豬蹄,結果小奶娃抱著四少的大腿哭了半天,深深的譴責蘇薏寧這種人身攻擊行為。

    四少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抱著蘇薏寧坐在病房的陽台埋怨:「蘇小姐,我感冒了。」

    「所以呢?」

    「所以你為什麼還沒感冒?」

    「嘿嘿,禽流感不是人會患的病。」

    「所以等著你啊。」

    「……」

    「有時候我真的想把你人道主義消滅了。」

    四少笑了笑,並未說什麼,只是將她攬緊一些,笑問:「今天回來就見你表情陰鬱的,魏哲給逃了?」

    沒想四少會忽然提起,她將腦袋搭在他肩頭,悶聲答道:「嗯,沒想到他居然使詐,爆炸的車子裡根本就不是魏哲,他應該早就下車了,故意引我離開的。」

    想起今天的事情她就來氣,魏哲居然趁她未來之時便下車躲好,讓手下將她引開,然後他再擇路逃走,果然是隻老狐狸,也難為他比他們多吃幾十年的飯了。

    「這樣子才有意思,我們也玩玩貓捉老鼠,不然老是讓他當貓,我們豈不是很吃虧,」他淡淡蹙眉,末了補充一句:「家生總比野生好點吧。」

    「……」

    靠之,思維要不要這麼帶著跳躍性發散啊。

    加護病房裡是一片刺眼的白,鄰著病床的桌上擺放著一束淡雅的水仙百合,淡紫瓣如杜鵑,1970年代英國才開始有花卉育種家進行品種改良工作,寓意著喜悅,期待相逢。

    期待,喜相逢。

    諾斯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靳藍筠的傷勢,紫電和驚雷候在一旁大致說了一些,可他心裡焦急聽不進半句,自己下床便立刻衝了出去,連鞋子都沒顧得穿上。

    四少和蘇薏寧剛從靳藍筠那裡過來,就見諾斯的病房裡一個人影直衝出而出,路過四少身邊時被他一把抓住,疑惑而問:「諾斯,你要上哪去?」

    「王妃,王妃,靳藍筠,我……」他喃喃,轉過頭看向他們時眼底都是迷茫與擔憂,話都說得有些斷續,語無倫次的。

    蘇薏寧和四少眼底瞬亮,四少抓著他的手忽然無力垂了下去,垂下眸:「諾斯,王妃她……」

    忽然沉下去的語氣帶了深深的愧疚,原本還急著去見靳藍筠的諾斯眼底忽然一片清明,抓著四少的手問:「她……怎麼,怎麼了?」

    被他緊緊地抓著手臂,四少還能察覺到那強壓下去的顫抖和他聲音裡刻意的鎮定,帶著歉疚望他一眼,四少只是搖頭,沒有說話。

    平地一個驚雷,諾斯覺得自己腦子裡像炸開一樣,往事硝煙四起,靳藍筠的容顏如同電影過場般在那混亂裡點起狼煙,他怔怔的往後退了一步,臉色卻是瞬間蒼白。那些刻意忽略的東西卻在此時被喚且醒爭相湧入,他踉蹌一步卻已是無力靠在牆上,灰白著一張臉,神色悲慟。

    「諾斯,我知道有些話永遠不說出來才好,但是我們要做的是坦然面對不是麼?」蘇薏寧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言辭間卻是含糊,恰到好處的將他誤導。

    坦然面對,諾斯唇邊牽起一抹苦笑,靜靜地閉上眸子,四少努嘴讓蘇薏寧看他放在身側的手,她順著視線望去,他的雙手果不其然在顫抖著。

    蘇小姐繼續說教:「諾斯,你究竟有沒有看清自己真正的心意,躲避是懦夫所為,你知道靳藍筠是怎麼想的麼,你知道她喜歡你麼,你知道她喜歡著你卻陷在深深地恐懼與擔憂中麼,諾斯,你明白這些還不晚。」

    「她喜歡我啊……」諾斯仰頭,溫熱的淚水從頰邊流過,忽略了蘇薏寧刻意放在最後的一句話,他像想起什麼似得忽然一笑,語氣卻帶著哀戚:「我當然知道,當然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再跋扈的女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會收斂起自己的張牙舞爪,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靳藍筠追隨著他的眼神裡有的迷戀與掙扎,他喜歡她眼底那樣的糾結,他同時也害怕忽然有一天在她眼底再也看不見這樣的東西,他該如何是好。

    「都知道了還這樣,男人都一個樣……」蘇薏寧瞬間扭曲,低聲喃喃,一把掐著四少的腰際,小聲警告:「他這樣都是你害的,要是他瘋了你得負責而且是全責。」

    「我才說一句,後來是誰心存不良的說了那麼多,」四少淡淡掃她一眼,「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蘇薏寧一怔,似乎真是那麼回事,卻是死鴨子嘴硬,「你不知道萬惡講源頭,誰開頭誰自己知道。」

    「開源節流。」

    「好,你贏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所有感官,福爾馬林的味道似乎還在鼻尖縈繞,眼底所蓄滿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他仰著頭似乎不願再說什麼。

    那些逃避的情感似乎找到宣洩的缺口,諾斯一拳砸在雪白的牆壁上,低聲嘶吼著:「都是我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她就不會這樣子了。」

    他眼底似乎是瞬時染上的赤紅,一拳一拳砸在牆上瘋了一般,低吼著:「靳藍筠,你怎麼那麼傻啊!

    無助而絕望的嘶吼與這異常的舉動立刻將病房裡的紫電驚雷招來,他們望著陷入魔怔一般的諾斯與站在一旁裝無辜的四少和蘇薏寧,似乎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無人回答。

    他們二人交換一個眼色,只能上前制止他。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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