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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沒有僥倖(11) 文 / 姜遠方

    11、傅華心裡知道自己應該做最壞的打算了,那就是他也是有可能被採取強制措施的。如果是那個樣子,他要如何應對呢?是實話實說,承認整件事情都是他操弄出來的,跟方山無關;還是索性否認到底,根本就不承認自己跟常志說過什麼呢?

    想了半天,傅華感覺承認和否認都無法讓這件事情得到完美地解決。承認整件事情都是自己搞出來的,表面上看似乎可以幫方山擺脫罪嫌,可實際上卻不是這個樣子的。實際上自己罪責的成立必須基於方山侵佔國有資產的罪責是成立的,也就是說方山如果沒事的話,自己也是沒事的,頂多被說是行為不當。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穆廣一定是不會讓方山洗脫侵佔國有資產這項罪名的,自己承認也不過是多栽一個人進去而已,於事無補。可如果完全否認的話,從方蘇所說的話來看,方山很有可能主動把罪責攬到身上去,如果是那個樣子,自己作為方家和常志之間的中介是怎麼也迴避不了的,如果全盤否認,就會被警方認為自己沒有如實交代,反而會有欲蓋彌彰之嫌。

    傅華左右為難,心中暗自埋怨自己大意,常志出事之後,他還和方山通過電話,還在一起慶祝了一番,那個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要把這件事情事先商量好如何應對呢?

    再是方山是因為受自己牽連才被採取強制措施的,實際上他的紡織廠嚴格講起來,應該算是他們家的私人企業,現在穆廣因為要報復自己,而可以要把這個案子翻案,方山受此牽連,可能是需要坐牢的,這個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的。可是自己現在自顧尚且不暇,又怎麼能有辦法救方山呢?

    傅華頭大了,他一時難以拿出什麼主張來了,只好看了看方蘇,說,方蘇啊,你先回去吧,你爸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傅華說會想辦法,讓方蘇有了希望,她從跟傅華結識以來,傅華總是能辦到她認為不好辦的事情,現在傅華這麼說,她以為傅華真的有了辦法,她看著傅華,說,傅哥,你想到了什麼辦法?需不需要我做什麼?

    傅華不想告訴她實際上自己心中是一團亂麻,根本就沒招數了,就強自笑了笑說,我需要找一些人商量一下,你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方叔叔給救出來的。

    方蘇相信的點了點頭,說,那好,我等你好消息。

    方蘇就離開了,傅華在辦公室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他就撥了趙凱的電話,這個時候他很想跟趙凱商量一下,每每在關鍵的時候,趙凱的睿智總是能幫他找到解決問題的路子。

    趙凱接通了電話,傅華說,爸爸,你現在在哪裡,我有點急事要跟你商量。

    趙凱說,我正準備去跟一個客戶吃飯呢,什麼事情啊,不能等我吃完飯再商量嗎?

    傅華知道自己的時間是很緊迫的,一旦穆廣對自己採取了行動,那自己很可能就失去了人身自由,沒有了自由,他就等於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要任人宰割了,這可是等不得的,便說,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電話裡說不方便的。

    趙凱感受到傅華語氣的沉重,傅華真的很少用這種語氣跟他談事情,就知道事態怕是很嚴重了,說,那我把約會改期吧,反正我跟那個客戶很熟了,這點交情還是有的。你回家來吧,我們見面談。

    傅華就回了趙凱家,趙凱已經等在家裡了,看見傅華,便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傅華就講了自己為了幫方蘇而欺騙常志的事情,現在可能常志將這件事情交代了出來,方山因此被抓,自己很可能被牽連進去。

    趙凱聽完瞪了傅華一眼,說,傅華,你要救方山方法多的是,怎麼會採用這種見不得人的辦法呢?你現在怎麼回事啊,怎麼喜歡老是採用這種走捷徑方式?

    傅華低下了頭,說,爸爸,我知道自己錯了,上次你批評我找私家偵探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那個時候這件事情我已經做下來了。

    趙凱搖了搖頭說,你呀,叫我說什麼好呢?是不是你當時還覺得自己很聰明,把事情處理得很好啊?

    傅華尷尬的笑了笑,說,被您說中了,我當時還真是這麼認為的,誰想到還會有今天這種後患呢?

    趙凱看了看傅華,他知道事已至此,埋怨傅華也沒什麼用的,便說,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傅華就講了自己考慮到的承認或者否認兩個方案,講了自己對這兩個方案的顧慮,問趙凱選擇哪一個方案比較好?

    趙凱聽完搖了搖頭,說,哪一個方案都不是太好,我覺得你先不要想的太多,先要考慮保全自己才對。只有保全了自己,你才能設法去救方山,如果你們倆都進去了,誰能在外面設法解決這個問題啊?

    傅華說,那我否認這件事情?

    趙凱說,我覺得也不能完全否認,你好好想一想,當時你是怎麼跟常志講這件事情的。

    傅華認真地想了想,說,我記得當時跟常志說,方蘇那天腳受了傷,我就把她送到了醫院去了,沒想到就被她纏上了,昨天她要去醫院複診,就有一次找到了我,我沒辦法,就又送她去了醫院。結果呢,她就跟我說了一些跟常志有關的一些事情,把常志說的很不堪,我也不知道真假。常志就問我方蘇說了些什麼,我就告訴他,方蘇說了一些什麼行賄啊、**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她還跟我說,她手裡握有證據,等她腳傷好了,她就會向有關部門反映常志的情況,非要拉常志下馬不可。我現在真是後悔不該一時好心送這個方蘇去醫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聽到這麼多不該聽到的事情。有心裝不知道吧,方蘇所說的如果是真的,鬧大了,可能就會傷害常志的仕途,甚至更嚴厲的,可能就會讓常志受到刑事處罰,常志就慌了,問我方蘇有什麼證據,我就告訴他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她說是她母親錄了一些什麼音之類的,說她的母親找到了一個中間人,中間人說常縣長能幫忙解決他父親的問題,不過需要送些費用,她母親答應了,不過在送錢給中間人的時候,她母親多了個心眼,為了怕中間人收了錢不辦事,就在身上帶了錄音機,後來看錄音機很好用,就在跟中間人和常志辦理的所有事情的過程中都帶了錄音機。常志聽完大驚,就主動說願意幫方山解決問題,從而換取方家不追究他。後來常志就把方山放了出來,廠子也發還給了他。經過就是這個樣子的。

    趙凱聽完,想了一下,然後說,這樣子聽起來問題似乎不太大,你也就是把自己聽到的一些無法證實的情況跟常志說了一下而已,並沒有要求他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我覺得你不如這樣子,承認有出於好意提醒過常志,讓常志的行為檢點一點,至於常志放了方山已經發還了廠子,根本就是常志為了掩飾他的罪行不被暴露而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與你無關。

    傅華說,這樣說似乎還行,不過,會不會被人認為我知道了常志的罪行卻不揭露,是在包庇他呢?

    趙凱說,這很好解釋啊,你根本就沒確鑿的證據,你怎麼去揭露啊?

    傅華說,這倒也是。

    趙凱說,不過,你也不能就這麼坐等著人家找上門來,我覺得你應該主動一些,等人家找上門來,你就被動了。

    傅華說,那我要怎麼主動?

    趙凱想了一想,說,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跟你的領導主動匯報一下,爭取讓他們贊同你的做法,或者就算他們不贊同,起碼要讓他們不覺得你的行為是一種犯罪行為。

    傅華說,那跟誰講比較合適呢?是市長還是市委書記?

    趙凱說,你現在跟這兩個人的關係那一個比較來說好一點?

    傅華說,算是都不錯,不過我跟市長金達關係更近一些。

    趙凱說,那就先跟金達講一下,看看他的意思,再來決定是否要跟市委書記匯報這件事情。

    傅華說,金達市長這個人是比較講原則的,如果他認為我這種行為構成了犯罪,非要讓司法部門處理我怎麼辦?

    趙凱看了看傅華,他心中也不敢確保金達一定會怎麼樣來對待傅華,如果金達卻是那麼認為,很可能這一次匯報之後,傅華就會被採取強制措施失去人身自由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風險,可是如果不匯報,金達從穆廣那裡得知事情的狀況,可能金達會更惱怒,更別說穆廣很可能跟金達講的並不是事實,而是故意誣陷傅華,那樣子傅華可能就更被動了。

    趙凱說,是有這種風險,可是這風險必須得冒,你必須要趕在穆廣跟你們市長匯報之前匯報,這樣子才能避免讓穆廣先入為主。反之如果你說服了金達,金達就會在這次事件當中維護你,可能你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究竟要不要這麼做,你想想吧。

    傅華認真權衡了一番,趙凱說的是很有道理的,再說這件事請金達總會知道的,讓自己告訴他總比穆廣告訴他要好。

    傅華說,爸爸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馬上就想金達市長匯報。

    傅華就拿出手機要撥號給金達,趙凱把他的手按下來了,說,你先別著急,先想好跟金達怎麼說再說。我覺得你可以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他聽,但是涉及到那份證據,就盡可能含糊,明白嗎?

    傅華說,我明白了。

    趙凱說,再是,你打算怎麼解決方山的問題?

    傅華說,這麼個我還沒想,您讓我先跟金達匯報了再來考慮這個問題吧。我怕再拖延下去,穆廣搶先我一步跟金達作了匯報。

    趙凱搖了搖頭,說,穆廣不會這麼快的,他剛剛抓了方山,我估計他是打算先拿到方山的口供,先夯實你犯罪的證據基礎,然後再向你動手的。他應該知道你在你們市長那裡的份量,沒有一定的證據,他是無法說動你們市長對你採取措施的。我覺得你還是現在就應該考慮方山的問題,方山侵佔國有資產這個問題是整個案子的基礎,如果你能把這個基礎給否定了,案子可能就不成立了。再說你跟金達匯報的時候,也需要對方山侵佔國有資產這件事情有一個立場的。

    傅華說,其實我當初之所以幫方山處理這件事情,也是問過他侵佔國有資產這一條罪行是否成立的,基本上他的紡織廠也就是掛了一個國有的名義,實際上並沒有國有投資在裡面,有關方面是傾向於認定這種企業是私有企業的。

    趙凱說,那你要把這個看法告訴金達,爭取他能夠支持你。

    傅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傅華再次拿出了手機,撥了電話給金達,金達很快就接通了,笑著說,傅華啊,找我有事啊?

    傅華說,有件事情我需要跟金市長您匯報一下。

    金達說,什麼事情啊?

    傅華說,是前段時間我做了一件冒失的事情,現在想想,很可能我做錯了。

    金達笑了起來,說,傅華啊,你也會做冒失的事情嗎?快說說,我很想聽一下。

    傅華就講了事情的經過,金達聽完半天沒說話,傅華就有些心裡發虛,他說,金市長,我這件事情確實做得很不應該。

    金達說,傅華啊,你這不是應不應該的問題,問題是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做這件事情的?

    金達的語氣很重,傅華心沉了下去,事情可能要朝向壞的方向發展了,他說,對不起啊,金市長,我當時可能考慮的簡單了一些。

    金達說,什麼考慮簡單啊,你知道了常志的違法亂紀的行為,為什麼不向組織上揭發他?

    傅華說,我當時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我不好揭發。再說,常志總是我的同志,他熬到縣長這個位置不容易,我是從愛護同志的角度出發,從側面提醒他一下。

    金達說,什麼叫沒真憑實據啊?方家不是說有證據嗎?

    傅華說,他們只是在我面前說過,我也不知道真有假有。

    金達說,你這是在包庇常志的不法行為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沒及時的揭發常志,才會讓常志越發的囂張,才會導致雲山縣上一次的**的發生,你對那個雲山縣被逼死的女幹部是有間接責任的。

    傅華後背上的汗下來了,金達這個態度是完全超出傅華的意料之外的,他沒想到金達會把這件事情引申到雲山縣前幾天發生的逼死女幹部上面去。不過想一想也確實是有道理,如果當時自己就揭發了常志,常志的縣長可能就無法做下去了,最起碼也會被警告行為收斂一些,不會猖狂到酒後**女幹部的程度。

    傅華說,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這個樣子的。

    金達說,你這個同志啊,什麼時候能收起你的這種好人主義呢?你以為你提醒常志,常志這一次的罪行掩飾了過去,他就不會再犯了嗎?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錯了。

    這一次傅華雖然承認錯了,可是心情多少放鬆了下來,起碼金達吧他這種行為歸結為對待同志的好人主義,並沒有把它歸結到犯罪行為。

    金達心中也不願意讓傅華因為這件事情受什麼懲罰的,他在聽完傅華講述的經過的時候,心中大致明白了傅華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來幫助方家的,如果換在不是在官場上,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金達相信自己也可能激於義憤這樣子做的。男人嘛,心中都有一種行俠仗義的情結,在路見不平的時候,都希望自己能挺身而出,維護一下弱勢人士的。

    但是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官場上,金達就不得不多考慮一下因素了,他責備傅華實際上也是為了愛護傅華,他清楚方山現在被穆廣抓了,穆廣很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大做傅華的文章,他把這件事情歸結為對同志的好人主義,也是在變相的提醒傅華,要想辦法把事情定性為一種違紀的行為,而非違法的行為,這樣子市裡面再處分起這件事情來,就有了很多的機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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