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旁的蘇南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曉菲和傅華真的有一腿,還在眼皮底下瞞著他,他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看傅華,說,傅華,真是這樣子的嗎?
傅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不知道劉康就經知道些什麼,因此也就不好當著劉康的面否認這件事情,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否認而劉康拿出證據的話,那他將會更加尷尬,於是說,南哥,對不起啊,這件事情我們一直沒跟您講,我和曉菲的事情很複雜,不過我們結束很久了。
蘇南看了傅華一眼,說,這麼說劉董說的就是真的了。你們倆個啊,怎是會瞞啊。
傅華小心的看了看蘇南,說,南哥,您生我們的氣了。其實這件事情我也不想的,可是有些時候情難自禁就發生了。
蘇南笑了笑說,好了,我不是要怪你們,男女感情的事情誰都很難說得清楚的。我只是覺得你們兩個演技太好了,竟然在我面前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傅華說,我們也不好意思把這種事情告訴南哥啊。
蘇南轉頭去看劉康,笑笑說,劉董,還是您老道,怎麼一眼就看出傅華跟曉菲之間有問題呢?
劉康笑了,說,其實很簡單,我是注意到傅華提起曉菲,神情就有些異樣,那種異樣似乎只有在有過什麼了的男女之間才會出現的,加上他馬上就想把話題轉開,我就越發確信了。
蘇南笑著說,那您怎麼看出來他們是在趙婷和傅華沒離婚的時候就上床了呢?
劉康說,這也很簡單,他們倆的事情蘇董顯然是被蒙在鼓裡的,而他們之所以瞞著蘇董,很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戀情一開始就是見不得人的,那只有一種情況了,就是傅華還在婚姻當中。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劉董啊,我還真是服了您了,您真是人老成精,這你也看得出來?
劉康笑了笑說,傅華,你別惱怒我拆穿你,我說出這件事情,其實是為了提醒你,有些事情可能是你做錯了而不自知的,因為人是一種善忘的動物,特別是在自己做錯了的時候。
傅華點了點頭,說,我記住劉董的話了,我會好好想想我究竟做錯什麼了沒有。
蘇南看了看傅華,他還沒從曉菲和傅華這個話題裡出來,說,傅華,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你跟曉菲早就有那種關係了,後來趙婷跟你離婚之後,為什麼你沒有跟曉菲在一起?是不是你玩膩了她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南哥,我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嗎?其實這件事情我始終是被動的那一個,這件事情要開始的是曉菲,要結束的也是曉菲。我跟趙婷離婚之後,我找過曉菲,說要跟她在一起的,可是被她拒絕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我覺得我才是那個被玩膩了的人。
蘇南笑了,說,難怪後來你都不去四合院了呢。這件事情就不說了,劉董提醒你提醒的很對,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你是被穆廣惦記上了,所以你還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吧。
傅華說,我明白。
三人就轉向聊一些別的輕鬆地話題了,劉康今天心情還算不錯,喝起酒來也爽快,傅華不得不多陪了他幾杯,結束的時候,劉康和蘇南都沒什麼,傅華卻有些醉意了。
送走了劉康和蘇南之後,傅華自己醉意難當,心說這二鍋頭勁道還真是厲害,頭暈暈的難受,卻吐也吐不出來,知道自己下午不能回辦公室辦公了,就打了電話給羅雨,說自己下午請假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讓羅雨盯著些,然後在海川大廈開了一個房間,躺倒床上去就睡著了。
睡了一會兒,傅華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肩膀,那人說,傅華,醒醒,醒醒。
傅華睜開了眼睛,腦袋頓時嗡的一聲,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眼前的人竟然是海川市的前市長徐正,記憶中徐正好像死了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呢?
傅華結結巴巴的說,徐市長,您,您……
徐正笑了,說,你是想說我死了是吧?我沒有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傅華說,不對啊,我記得你在出國考察的途中暴病死了,你怎麼會沒死呢?
徐正說,你記得什麼啊?你記錯了。哦,我知道了,你跟劉康剛才喝酒喝多了,才會腦子這麼混亂的。
傅華確實感覺腦袋裡暈暈的,他說,我剛才是跟劉董喝酒來,二鍋頭這種酒勁頭就是大,劉董又專門願意喝那種六十五度的,我真是受不了。
徐正笑笑說,對啊,所以說你就喝多了嘛。
傅華感覺自己確實是喝多了,所以可能弄錯了,就說,是啊,我適合的多了些,我的頭好暈啊。徐市長,你來找我有事嗎?
徐正笑笑說,傅華啊,你應該知道我找你幹什麼的?
傅華愣了一下,說,我不知道啊。
徐正看著傅華的眼睛,說,別裝了,劉康現在跟你和好,我可沒有,你當我不知道你還收著吳雯偷錄的視頻嗎?你想幹什麼,準備舉報我嗎?還是你沒原諒劉康,準備把我們一鍋端了?
傅華驚訝的叫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握有這份視頻的?這件事情只有我和我岳父知道的。
徐正笑了起來,說,我就是知道了,傅華啊,你別以為自己聰明,其實你至始至終都是我手下敗將,吳雯死了,你也差一點被劉康弄死了,跟我鬥,你還差點。你老實跟我說,你究竟拿著那份視頻準備做什麼?
傅華冷冷的看了徐正一眼,說,我拿著它幹什麼?當然是為了對付你了,劉康現在都改做好人了,你還死不改悔……
說到這裡,傅華忽然意識到徐正確實是死了,當時自己還到首都機場接過他的骨灰的,他看著徐正,說,不對,你確實已經死了。
徐正笑了,說,你還是想起來了,不過我就是死了,也能整死你的。
徐正說著,撲過來就去掐傅華的脖子,傅華頓時感到一陣窒息的感覺,他用力去掰徐正的胳膊,沒想到徐正的胳膊像鐵箍一樣,他怎麼用力也掰不開,他越來越喘不過氣來,啊的大叫一聲,就死了過去。
傅華眼睛睜開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地獄之中難道會這麼明亮嗎?不對,這裡好像是海川大廈的房間啊?傅華用力的晃了晃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中午跟劉康和蘇南喝完酒到這裡休息的。
傅華坐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頭腦就清醒了些,他心中詫異自己為什麼會夢到徐正,還有徐正為什麼會問自己想要拿吳雯偷錄的視頻怎麼辦?這個夢在預示著什麼嗎?還是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該那這份視頻做什麼,夢中才會有這種反應。
隨著跟劉康走得越來越近,傅華就越發感覺自己手中的這份視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他對劉康的敵意越來越少,現在甚至像好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這個時候讓他再拿出這樣一份視頻來對付劉康,他心中是很為難的。
其實吳雯當初也是有她不對的地方的,她是接受當初劉康跟徐正之間的交易的,後來卻又弄出來這份視頻來威脅徐正和劉康,顯然這種做法跟劉康和許正是一樣不地道的。不過這種手法雖然不地道,可也是非常時期的一種非常手段,吳雯為了保護自己,採取這種手法也無可厚非。換到自己也許會也這麼做的。
傅華想到非常時期的非常手段,換到自己也會這麼做的時候,一下子呆住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也曾經這樣子做過啊,自己真是大意啊,怎麼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了,這件事情如果弄不好,可是一個很麻煩的事啊。
傅華想到了自己曾經為了幫方蘇而跟常志編造出了方蘇家錄了常志的音,從而迫使常志退還了賄款,還解決了方山被誣陷侵佔國有資產的事情。當時自己這麼做也是基於一時的義憤,想懲治一下常志。這個出發點是好的,可是這種手段似乎就上不了檯面了,似乎有些因錄音敲詐對方的嫌疑。現在常志被抓了,他會不會把這件事情也交代出來呢?而如果常志把這件事情交代了出來,作為這一次事件的特別調查小組組長的穆廣會不會在這上面大作文章呢?
傅華相信穆廣肯定是不會放過整他的這個大好的機會,他一定會要住這個事件不放的。傅華頭上冒汗了,危險就迫在眉睫,而他卻毫無察覺,難怪劉康說自己自我感覺太好了一點。
事情肯定很緊急了,傅華趕緊抓起電話,打給了方蘇,他想瞭解一下方蘇家裡現在是什麼情形,他知道穆廣如果要以錄音事件對自己下手的話,方山應該是他下手的第一個人,他知道方山現在什麼情況,順便提醒一下方山,小心應對可能發生的事件。
方蘇很快就接通了,笑著說,傅哥,你不夠意思啊,結婚都不請我。
傅華直到現在事情很緊急,他現在很想馬上就知道方山是什麼狀況,就說,方蘇啊,你先別說這個,你父親現在在哪裡?他沒出什麼事吧?
方蘇愣了一下,說,我父親回雲山縣了,他走的時候不是打過電話給你了嗎?
傅華說,哦,他是打過電話,他現在在雲山嗎?他沒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方蘇笑笑說,挺好的,我昨天還跟他通過電話呢。怎麼了,傅哥?
傅華說,是這樣子的,我剛剛想起件事情來,常志不是現在被抓了嗎?
方蘇說,對啊,我知道這件事情很高興,他這是惡有惡報。
傅華說,先別說這些,我跟你說,常志被抓,很可能把我當初騙他那件事情交代出來,你現在趕緊打電話回去告訴你父親小心提防。
方蘇說,那件事情我覺得傅哥你沒做錯什麼啊?廠子本來就是我家辦的,發還給我們也很正常啊?
傅華說,你不懂的,這件事情如果讓別有用心的人來處理,就是一件很大的麻煩。你趕緊打電話給你父親吧,告訴他千萬不要承認有這件事情,最好是聯繫上之後給我一個電話給我。
方蘇說,好的,我馬上就打電話回去。
傅華說,打完這個電話之後,你給我來個電話,說說那邊的情況。
方蘇說,好的。
傅華就放下了電話,他這個時候再也沒心思休息了,就洗了一把臉,去了辦公室。
剛到辦公室,手機就響了起來,看看是方蘇的號碼,傅華趕緊接通了,問道,方蘇怎麼樣,你父親沒事吧?
方蘇聲音顫抖地說,傅哥,你在哪裡啊?
傅華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壞了,方山一定是出事了,他說,我在駐京辦的辦公室。怎麼了,你父親出什麼事情了嗎?
方蘇聲音裡帶著恐懼,說,你等一下,有些事情電話裡說不方便,我過去跟你講。
方蘇就放下了電話,傅華就焦躁的在辦公室踱來踱去,他知道麻煩找上門來了。過了十幾分鐘之後,方蘇門也沒敲,就匆匆闖進了傅華的辦公室,關上門之後,就說,傅哥,壞了,我爸爸被海川警方給帶走了。
傅華說,什麼時候的事情?
方蘇說,就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
傅華說,那我讓你跟他說的話都說了嗎?
方蘇說,沒有啊,我打電話的時候,正是海川警方要把他帶走的時候,警方沒讓他接電話,是我媽媽接的電話,她把事情的狀況告訴我了。
傅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穆廣果然衝著方山下手了,他知道事情朝著越來越麻煩的方向發展了。現在方山毫無防備,一定會把事情全盤交代出來的,這樣子的話,他還真是不好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了。
方蘇看傅華半天不說話,知道事情很嚴重,她說,傅哥,是不是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啊?
傅華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情本身可大可小的,比較麻煩的是事情是我一個對頭在處理,他肯定會抓住這次機會整死我的。關鍵是你爸爸在裡面會說些什麼。
方蘇說,我想我爸爸不會把事情往你身上說的,我們一家都很感激你當初那麼幫我們,我媽媽剛才還讓我跟你說,叫你放心,我們方家人是有擔當的,她覺得我父親一定會把責任擔起來,絕對不會讓你受牽連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其實最佳的方式是你父親什麼都說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的話,警方就無法追究他的責任。
方蘇說,可是那樣子責任不是就要你來承擔了嗎?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你以為我會傻到承認騙了常志嗎?我也不會承認的,事情就沒有什麼證據,警方也拿我們沒什麼辦法的。可是如果你父親把事情攬上身,就是在說有這件事情,我們的說法又對不起來,我們兩個人都很解釋清楚的。
一方面本來就擔心父親的狀況,另一方面父親可能好心的擔起責任,卻很可能牽連救他們傅華,方蘇心中一點主張都沒有了,急的都快要哭了,說,那怎麼辦啊?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傅華心中也沒有了主張,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急的,越級越容易出亂子,就強笑了一下,說,方蘇啊,你先別急,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也沒用,我們總能想出點辦法解決問題的。
方蘇說,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辦法啊?我爸爸被抓了起來,我們又見不到他,根本就不能跟他說什麼,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啊?
傅華說,方蘇,這個時候你千萬別慌,總會有辦法的。對了,警方有沒有告訴你媽媽,你父親涉嫌什麼罪名?
方蘇說,我媽媽說警方跟她說的是涉嫌敲詐和侵佔國有資產。
傅華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定方山侵佔國有資產,那就說明警方現在傾向於認為當初常志返還方山紡織廠本身就是錯誤的,那這樣子方山的罪狀就會更嚴重,因為從表面證據來看,是方山利用錄音敲詐常志把不該發換的國有資產,發還給了方山,這嚴重損害了國家的利益,方山的罪行不但構成,還相當嚴重。而他作為這次事件中的一分子,相應的也必須要承擔起一定的罪責起來。
好惡毒的穆廣啊,他一出手就打到了傅華的最虛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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