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寡婦門前妖孽多

龍騰世紀 你這麼憐惜他,我便索性將他徹底毀去! 文 / 乞丐皇后

    真是風雅有趣,小姐就是小姐。殢殩獍曉」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將眸底深處的悸動用眼簾遮了去。

    絲蕪一手舉起手中的刀叉一邊將寫好的字條遞給他。

    紙上是一排溫潤的篆體小字,「左手叉,右手刀,跟著我做就行了。」

    他笑瞇了眼,恩了一聲,便跟著她將桌中間的那只烤全羊切割的慘不忍睹,瞧著那死後還被如此糟踐的小羊,兩人無奈的相視一笑。

    隨即,她寫道:「我平日從不沾酒,可今日難得這般高興,不如,我們就不喝茶了,共醉一宿,如何?甾」

    沐允笑的眉眼彎了起來,「小姐高興就好!」

    說罷,他便舉起手中的夜光杯遞給她,她溺愛的瞥了他一眼,便將葡萄紅酒倒滿在杯中。

    待他正要將杯子遞在唇畔時,她的手卻扼住杯子的另一半條。

    他疑惑的眨了眨眼,「怎麼了?」

    她的眼色示意他看向杯中。

    他低了眼簾看向杯中,竟發現杯中有無數的小雪花在盤旋飛舞,彷如縮小版的雪景,不到眨眼間的光景,杯中微暖的紅色酒水便冒起了一層薄薄的冷霧。

    他詫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她,「你何時學會了法術?」

    她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只寫了『奇遇』二字。

    「是導致你現下模樣的誘因麼?」他別有深意的垂了眼,在思考著什麼。

    她寫道:「嗯,沒關係的,就當因禍得福好了,快喝吧,冰鎮葡萄酒的味道一定極好!」

    他衝她嫣然一笑,「嗯!」

    如此,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樂不思蜀,還時不時的劃起了小拳,完全沒有發現瓶瓶罐罐的已經喝了無數。

    良久,兩人紛紛喝的已是面頰熏紅,歪歪斜斜的連個坐姿也沒了形。

    滿臉通紅的沐允揚起酒杯乾笑了幾聲,「小姐,別,嗝,別拋開小允一個人,好不好,若沒了你,小允活著,又還有何意義……」。

    他雖是醉話,但,絲蕪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

    她揚了笑,眼中的傷感一瞬即逝,一手舉著酒杯,腳步踉蹌著走向他。

    此刻的沐允顯然有些醉意,粉色的雙瞳更襯得朦朧無依,他這般模樣,不遑論女子看了心動,連男子只怕也會按耐不住心猿意馬。

    她伸手掬了他的一捧髮絲在手心,綠瞳溫柔似水。

    沐允嘻嘻笑了,「小姐,答應我好麼,你若答應,我便將這頭髮剪下送與你,好不好?」

    她眼中帶笑,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微微頷首。

    見她終於點頭,沐允放心了似的,嘻嘻一笑,眼皮頗為沉重的睜開又無法自控的閉上,如此反反覆覆,終於還是拗不過沉入鐵石的眼皮,終是睡了過去。

    此刻,並沒有人看見撫摸著他頭上的那隻手正散發出淡淡的薄煙,如雲如霧似的一縷縷直竄進了他的眉心。

    她撫摸著他已然沉睡的容顏,另一手卻緩緩揭下了面紗,露出了那張腐爛扭曲的五官,而那歪斜的眼角下,一滴透明的淚珠滑過臉頰,卻生生凝結在臉頰上沒有滴落,仿若一滴冰露。

    她淡然的拂掉冰露,嘴角掛著她許久未曾有過的笑顏,手上卻是十分憐愛不捨的撫著他的輪廓。

    片刻,她臉色一變,立即收回手後,迅速縱身躍出窗外,沒有人看到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她居然單手提起了後院中那顆最大的櫻樹,矮小的身子快速跳進了樹根下的地道中後,那顆櫻花樹居然鬼使神差的跌落在了原來的位置上,絲毫看不出曾有人進出過的痕跡。

    然,此時急忙推門而入的月淺正面露欣喜的想要張口喊著她的名字時,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喊出聲。

    因為,殿內已然除了熟睡的沐允外,再無旁人。

    一時間,他不知該笑該怒還是該失落。

    環顧一周,看著眼前這一幕浪漫絕倫的畫面,他的嘴角勾了一抹自嘲。

    他知道,她來過了,只是,她不想見他,只因她藉著他找不到她的由頭,才敢這麼大膽。

    「好,好得很,你既然這麼惜他憐他,我便索性將他一道毀去!」說罷,他虛張的掌心已然燃起一簇紫焰。

    他手中的紫焰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瞬間直往上竄起一丈高,當環繞成一柄劍的模樣後,極速駛向趴在桌上熟睡的沐允頭頂而去,哪想,當無刃火劍劈下時,竟被突然彈開,立馬如煙霧般消弭無蹤。

    月淺皺了眉,虛張的五指一張一握,沐允的身體便迅速飛在了他的掌心,纖細的脖子被他的掌心緊扣。

    當沐允的脖子觸到他手心的那一刻,他突然又立即一掌將他擊飛了出去!

    聽聞響動的姬冥夜幾乎是閃電般的速度趕到了玥宮,入眼的是月淺一手正緊握著另一隻不斷流血的手掌,妖艷的容顏竟是有些可怖。

    他走進了月淺,摸出袖中的絲巾遞與他,「先包紮一下。」說罷,他順著月淺還在怒火中燒的視線看到一面凹陷牆下的沐允,皺眉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月淺推開了他的手,眉目流火四竄,「你可曾忘記,當年毀滅魔族的六味真火用了什麼鎮/壓著麼?」

    冥夜挑眉,收回了手,絲巾卻無意識的被他五指緊扣,「自然沒忘,魔族投降後,第一代魔尊獻出了極陰之冰,並且神界將極陰之冰與妖龍族的極寒之冰融在一起,這才鎮/壓住了極炎的六味真火。」

    月淺呵了一聲,「如此,這合成的五彩玄晶必是邪物,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表面裝的大義凜然,私底下不也是不折手段的威逼我們妖魔兩族,想來還真要說句天意,這東西竟然被她得到了。」

    冥夜擰眉,抓起他的手腕,這才看到他的掌心竟然已被猩紅的毒素腐蝕的血肉翻開。

    論到毒字,放眼六界,月淺稱第一,自不會有人稱第二,卻沒想,他今日竟會被毒所迫?

    「你的意思是,這是寒毒所致?」

    月淺縮回手,冷冷瞥他一眼,「天下之毒,當屬我毒蠍月淺的尾毒為最,不過,若是將世間至寒至陰至邪融為冰毒,那就不遑而論了,畢竟,那是萃取純天地之精華所制,誰能知曉其中厲害?」

    冥夜收回了手,負在身後,瞇著雙眼打量地上一直未起的沐允,「顯然,她果真是命不該絕,不過,她會傷害沐允?本尊可不信。」「她自然不會傷害他,反之,她保護了他,能用凡人之軀將冰毒熔煉到這般程度,她已經到了頂峰,再者,融入她體內的晶體並不是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她不但冰封沐允的精魄身體還要為他置起毒瘴,定然已經耗費了她的一半晶體。」

    越是如數分析,他的語氣越是冰冷,而他眸中的紫焰卻跳躍的越發熱烈。

    她居然為了這個櫻花精犧牲到了這般田地,就只是為了讓他碰不得他,就為了讓他殺不了他!

    她知不知道,一個不小心,就會真氣反噬,耗盡她的真元,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看著他凜冽的表情,冥夜不以為意道:「區區凡人,就算她甦醒,恢復冥界聖女的能力,本尊依舊殺無赦。」

    月淺輕嗤了一聲,「別忘了,她的後台是誰。」

    冥夜蹙起劍眉,「冥王?那又如何,奪得神界之鑰,擁有上古神力,他冥王也不過任我們拿捏。」

    月淺輕諷一笑,豈料,他笑意未落,窗戶突然滲進一股浩大神光,直直將整個黑暗的玥宮照的亮如白晝。

    兩人四目相對,「九星連珠!」

    當即,兩人迅速離開了玥宮。

    蒼穹之夜,浩瀚無垠的漆黑長空中明月被烏雲遮去,雪白的銀河乍現,可,奇怪的是,漫漫銀河,卻獨獨只有七顆偌大的星辰在大方光彩。

    兩人憑空玉立在蒼穹之巔,皺眉仰視著那組成形狀像極勺子的連珠七星。

    冥夜疑惑道:「怎麼只有七顆?」

    月淺沉吟半響,才道:「這七顆不但像勺子,更像一把鑰匙,所以,另外兩顆應該是神界之門的入口方位。」

    姬冥夜點頭,「沒錯,我們至今還不知這入口到底會在哪個方位,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首部東面和尾部北面的可能幾率最大。」

    月淺點頭,不待兩人繼續分析,東部的夜空上突然出現兩方漩渦,而這面的北斗星突然斗轉星移,迅速變幻成了一條直線,以肉眼無法觀測的速度,正在向東部推移。

    兩人嘴角噙笑,面面相視後,便飛身趕往東塍國。

    曜陽城,摘星樓。

    這樓是當初首代東塍皇帝為最愛的妃子所建,聽聞是四洲最高的樓台。

    「難怪人人常說近水樓台先得月,這般高的樓台,摘星有何難?」郁白望著空中那方星宿漩渦,慣性的灌了一口手中美酒。

    殷爵環抱長劍在懷,冷冰冰道:「你怎麼可以任她胡來?」

    郁白挑眉,輕笑,「她若是想胡來,我又如何能制止,再者,現在的她,也不是普通妖魔能夠對付的。」

    爵聽了,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冷冽的看向他,步步逼近,「難道妖君和魔尊是普通妖魔?」

    被他雙目盯得有些不自在的郁白別開了眼去,「你看,他們不是來了麼?」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