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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妖氣侵她體,命之垂危 文 / 乞丐皇后

    「孤也不知為何,竟從未動過殺了你的念頭,即使這次,你真的背叛了孤。殢殩獍曉」

    也許,他是真的視她為知己的,只可惜,她不僅知道的太多,關於的事情也太多,不得不讓他對她起了殺機。

    想罷,他無聲的笑了笑,「真不知你這幅皮囊下,究竟住著誰?這個問題竟然困擾了孤快一年了,不過顯然,事實的真相不遠了。」

    雖然,攝魂使者沒有透露關於她任何的隻言片語,但是,冥王既然對這樣一個凡人女子起了心思,那麼,她的身份必然是惹人遐思的。

    不多時,若兒已經帶著東塍公主和駙馬齊齊覲見驍。

    待看到昏迷不醒的絲蕪時,這對夫妻的反應有些好笑。

    東以菡皮笑肉不笑的慰問了幾句,而白月則是不等姬冥夜說些什麼,便徑直用著手帕隔了她的肌膚接觸,為她立即把起了脈象。

    不到片刻工夫,白月已經額角沁出了薄汗冤。

    他一直都以為絲蕪的身體是極好的,畢竟有著尚好的武功底子,再加以之前在無回谷偷學了不少製毒解毒的醫術,所以他一直很放心的沒有檢查過她的身體。

    卻不料,竟然會出事了。

    他雙睫顫了顫,她的脈象明擺著有另外一股詭異的氣息在衝撞著她的全身所有的筋脈!

    然,他紫眸暗了暗,這才發現她的週身充斥著一股杏紅色的妖氣!

    思及此,他吸了吸冷氣,這才想到當初在杏林裡遇到那只五千年道行的杏妖。

    可是,他明明記得當時已經對她做好了保護措施,現在怎麼會,怎麼會有被杏妖的妖氣所侵體的現象,而且,這股妖氣顯然已經聚集在她的丹田內許久了,如今受了外界的刺激,竟然如打散的煙霧一般,已經蔓延到了她的四肢和五臟。

    他懊惱的擰了擰眉。

    殊不知,等的已經不耐煩的東以菡見他時而皺眉時而擔憂的樣子,立即蹭的一聲從椅子上起了來。

    待徑直走到了白月面前,她略微撅嘴的搖了搖他的手臂,嬌嗔道:「月,什麼時候才會……」。

    哪曉得,此時的白月正在暗自給絲蕪灌輸真氣來凝聚她體內亂竄的妖氣,被她此番一搖晃,著實打斷了真氣不說,若要再輸的話,只怕會被旁側的姬冥夜看出端倪。

    如此,他轉首便對著始作俑者的東以菡怒目而視,「誰讓你碰我的!」

    被他這番一喝,東以菡不自覺的往後倒退數步。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平日裡對自己百依千寵的男子,搖頭囁嚅道:「我……我不是故意……」。

    白月睨見姬冥夜投來的目光,當下立即沉澱了怒火中燒的情緒,歎了口氣,便起身對姬冥夜語重心長道:「王后現在的情況有些危急,必須要用金針刺穴,所以,還請王上下令讓繁雜人等出去等候。」

    姬冥夜知道他所言非虛,當即點了頭,便遣退了所有宮娥太監。

    白月蹙了眉,語氣有些緊急和不悅,「此番下針攸關王后生死,斷不能出半點岔子,還請王上也在外等候我施針完畢。」

    姬冥夜皺眉,帶著審思的意味對視他,「你如何能保證王后施針後,就能完好如初?」

    白月冷哼,「王上既然召我前來,我只是依命為王后診治,既然王上從一開始就懷疑我的醫術,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語頓,他拉了已經微愣的東以菡作勢要走,卻被姬冥夜一手攔截而下,「孤自然信任你,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揚出去……」。

    白月嗤笑,「白月乃江湖人士,只懂得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更何況,生死關頭,命都沒了,還留著這些個沽名釣譽作甚?」

    姬冥夜呵了一聲,「駙馬所言極是,人命大過天,孤這廂便在外等候,如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只管差遣門外的奴才便是。」

    白月微微頷首後,便拿出了隨身的金針和一些瓶瓶罐罐。

    姬冥夜見狀,只是對著神情有些恍惚的東以菡道:「公主辛苦了,孤已遣奴才去司膳房準備了些點心吃食,還請公主與孤一道享用。」

    瞧著自己的夫君此刻正在為別的女人忙碌的背影,東以菡心中酸澀難抑,當下渾渾噩噩的點了頭,便跟著姬冥夜的腳步出了去。

    待殿門合上時,白月的一顆心才緩緩落下。

    撫著咫尺面前人兒的灰白面頰,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焦躁壓抑,卻只能化成一語柔音,「蕪兒,你定會沒事的。」

    說罷,他掌心驀地燃起一蹙紫色火焰,見他輕然將火種拋在半空中,火焰順勢擴散蔓延著整個床罩,瞬間就將兩人包圍在內,形成一道紫焰結界。

    白月除卻身上所有的衣物,上床後,便將沉睡的絲蕪扶起盤坐相對,待剝除了她身上睡袍,然後十指結印,即刻將暈染著紫色光暈的結印扣在了她的胸口間。

    不多時,他垂落在腰際的萬千青絲陡然變長,且逐漸變成銀白,散落了在床塌上。

    藉著搖曳不定的燈火光輝,他的銀髮就像灑滿星辰的銀河,熠熠生輝,灼痛人眼。

    然,昏迷中的絲蕪,卻是思想清醒的。

    只是,在她反覆四下尋探琢磨後,方才認定,自己已是靈魂出了竅。

    或許在以前,她定會笑自己天方夜譚白日做夢,可在自己週身發生了諸多奇事後,她才領悟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間,並不是一層不變的只有人的存在。

    現下,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飄的如一縷煙霧似的,漫無目的的飄蕩著。

    如是當下刮過輕風,或許都能將她吹在千里之外去。

    雙眼梭巡了一番,她知曉自己是身處在了一片密林之中,這林子大得出奇便也罷了,竟全是種滿了櫻花,而且,是雪白的一簇簇,再加以四下白霧瀰漫,很是有種仙境的味道。

    莫名的,她覺得心下狠狠漾了幾番。

    無外乎別的,雪櫻一直都是哥哥的最愛,也是她的。

    她沉思片刻,自語道:「莫非,是哥哥托夢於我?」

    說罷,她又搖了搖頭否定了。

    哥哥離世已經十載有餘,且從未托夢於她,況且,她本能的給自己的感覺,這並不是夢。

    就在她猶猶豫豫,思量權衡時,林子裡竟響起了一陣妙音伶仃。

    想著現下也沒有別的法子,她也只好循著那音調飄身而去。

    櫻花深深,樹木直令人炫目,落花輕舞,香味直教人沉醉。

    懷著一抹醉意,她悄然立在了一棵極大的櫻樹下,靜靜的看著遠處那對令人觀上一眼,便能顛倒神魂的男女。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

    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硃砂。

    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

    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問誰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遙迢的流年,

    循著你為我輕詠的《上邪》,

    再去見你一面。

    在那遠去的舊年,

    我笑你輕許了姻緣。

    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

    而我轉身輕負你如花美眷。

    敵不過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為你我說定了永別。

    於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箋,

    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

    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

    而你嫁衣比飛花還要艷烈,

    你啟唇似又要詠遍《上邪》,

    說的卻是:「我願與君絕。」

    這聲音醇厚有度,聽得人耳根酥軟,心也跟著沉醉,讓絲蕪聽得有些出神,不過,她並不捨得將雙眼閉上,因為那遠處靜坐在一尾綠琴前的男子拉扯住了她的視線。

    遠遠瞧去,只是看見男子著了一身青紗長袍,此刻,他只是靜靜坐在那裡,便會讓人覺得,他就像一方上好的極品美玉。

    這樣的男子,但凡只是驚鴻一瞥,便已會讓人心裡頭覺著,他定是極美的。

    誠然,青衣男子也並未沉浸在自己的樂音中,一雙點漆雙眸正在一瞬不瞬的看著座前舞劍的紅衣女子。

    絲蕪略略思忖,便已曉得,那男子的如訴如泣的歌,定是吟給那女子聽的。

    不知為何,思及此,她竟油然升起一股失落感。

    恐怕正是因了如此,她才越發的想要看清那女子究竟是何傾城美色。

    可不巧,女子的身姿有些調皮靈巧,速度也是極快,短短幾次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變幻身形到了好幾處地方,而她手上的碧玉寶劍比起那洋洋灑灑在半空的櫻花花瓣還要姿態灑脫。

    從武學的角度而言,她的劍舞的甚是凌亂,不難看出,這女子心事很是繁重。

    不過,無論她翩若驚鴻的姿態還是舞劍飛花的巧致不羈,都會讓人覺的,這女子必定是個世間少有的霸氣與傲氣並肩的***女子。

    女子突然舞著舞著,就停了下來,盈盈站在漫天飛舞的雪色花瓣裡,沒了動靜。

    絲蕪正覺得是一窺美色的好時機,哪想,停了手中撥動琴弦的男子,一雙眸子竟突然看向了躲在暗處的她,且,那雙眼睛竟帶著令人心醉心痛,又心酸的憂傷。

    『他是誰?』

    這是被他看上一眼時,絲蕪腦海裡不假思索的蹦出的三個字。

    她心裡莫名的有種感覺,她定是認識這個男子的,只是,她卻如何也想不出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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