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鳴很客氣地說道:「今天除了我一個男士以外,你們都喜歡的應該是女士菜,我還是隨你們的口味來吧!」
金詠荷立即正色說道:「那可不行,老師,我們今天不單單是為了慶祝版畫中獎的事情,還有你給我們兩個送了字畫,我們兩個一直想感謝你呢,你必須得點一個菜,也是我們的心意呀!」
沈心鳴聽了,微笑著說道:「我的字畫其實沒人願意要的,也就是你們拿著當寶貝,沒有什麼,以後你們自己練好了就不拿我的作品當一回事了。」
樸聖姬連忙說道:「不能,不能,我們雖然寫不了,但是我們還是欣賞得了的,我們知道老師的字畫很好就行了,不管別人怎麼說。」
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莫蘭心讚美道:「老師的字已經爐火純青了,我也很喜歡,以後老師也要送給我一幅啊!」
沈心鳴笑道:「一定,一定,我寫好了就送給你。」
最後,在幾個人的堅持下,沈心鳴還是點了一個菜,然後樸聖姬與莫蘭心也點了一個菜。女服務員低聲問道:「你們喝點什麼?飲料還是白酒?」
金詠荷連忙說道:「我們今天都要喝酒,我們女的喝紅酒,老師就喝白酒吧!」
沈心鳴擺手說道:「喝白酒!度數太高了,今天高興就來點啤酒吧!」
莫蘭心微笑著說道:「我們那個地方人都知道東北人能喝酒,老師你也是東北人,不知道老師的酒量如何?」
金詠荷立即說道:「老師,你今天就多喝點看看,我可是非常佩服能喝酒的人。」
沈心鳴聽了,笑道:「我可不行,沒有他們那麼大的酒量,大家隨便吧,盡量多喝點,也算是高興的事情。」
大家互相看看,一致表示同意。
待酒菜上來以後,幾個人就互相招呼著吃喝起來,氣氛相當的融洽。
吃過飯,從飯店裡邊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現在已經到了十月份了,天氣在早晚時候變得很冷的了,幾個人都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幾個人順著來的道往回裡走,邊走邊說話。金詠荷與莫蘭心有意走在前面,這樣好給沈心鳴與樸聖姬機會說話。
走在後面的沈心鳴,看著身邊的樸聖姬身體瑟瑟發抖的樣子,很關心地說道:「現在的天氣早晚溫差真大,你要都加些衣服才是,防止感冒啊!」
樸聖姬感激地一笑,說道:「是的,我也是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是這樣冷,以前就穿這些,倒是沒感覺到冷。」
沈心鳴笑道:「你們女孩子就是愛美,不喜歡穿太厚的衣服,可是,到了時候,不加衣服可不行的呀!」
樸聖姬沉默一陣,他這麼關心自己,很幸福,心裡非常歡喜,說道:「現在是不是到了立冬了。」
沈心鳴說道:「立冬要等到十一月份呢,現在才是十月份,我們剛剛過了寒露,明日才是霜降。人們常說:寒露不算冷,霜降變了天,這以後天氣就越來越不好了。」
樸聖姬慚愧地說道:「哦∼!呵呵!我對中國的節氣不是很瞭解的。」
沈心鳴說道:「我也是一樣,有時候總把節氣弄混了。這個節氣在農村的老人們,他們的腦海裡記得是相當的準確,他們是要靠這個節氣來種田呢。」
樸聖姬說道:「是啊!我們那裡的農民也是使用這個節氣,我也時常聽老人們被這個節氣歌。」
沈心鳴說道:「你的國家,韓國以前與我們的關係非常的友好,兩個國家的民族有很多共同的知識點。」沈心鳴一直把樸聖姬看作是韓國人,所以這麼說。
樸聖姬心裡暗暗想道:「現在,我可不能讓他知道我是日本人的,那樣的話我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樣理我。」
沈心鳴看到樸聖姬的肩頭聳在一起,好像很冷,就對她說:「你是不是很冷啊?」
樸聖姬只是一笑,沒有說話。
沈心鳴說道:「你呀身體弱,以後可要多穿衣服呀!」說完又看看樸聖姬的樣子,接著說道:「不然這樣吧,穿上我的外套吧,要不明日你會感冒的,我聽你的氣管好像不太好,回去一定要多吃藥。」
說著,就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樸聖姬,樸聖姬看見沈心鳴脫下來的黑色的西服外套,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急忙說道:「你還是穿上吧,你看你也沒穿多少的,我扛得住。」
沈心鳴表情嚴肅地說道:「別逞強了,穿上吧!」說著不由分說地將衣服搭在樸聖姬的身上。樸聖姬穿上了沈心鳴的衣服立即就感到一股暖流襲遍全身,看到他這麼關心自己,心裡不由的感動起來,也感覺到甜絲絲的。
走過一段路,沈心鳴問道:「你們現在學習情況還好吧?跟上我的課了嗎?」
樸聖姬說道:「我跟上了,只是現在我們學的宋詞對我們有些難度。很多東西都不是很容易理解的。」
沈心鳴說道:「是啊!學習宋詞,的確是個難度,不要說你們,就是中國學生研究他也很困難的,你們以後如果有什麼不懂的,要問我,也可以把學習的難點告訴我,我好盡可能地多講些。」
樸聖姬說道:「會的,老師,說真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們以前很看重葉老師,他講的課我們就非常願意聽,現在你講得也很好,甚至要比葉老師講得更容易接受呢。」
聽了樸聖姬的讚美,沈心鳴也是感覺很受用。通過交談,他越發對這個小姑娘產生了好的印象。
在說金詠荷與莫蘭心若即若離地走在前頭,對後面的一切都聽在耳裡,兩個人竊竊私語,為樸聖姬的成功而高興。
就在幾個人往前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前面有兩個人晃晃悠悠地,拉拉扯扯地,邊走邊說,聲音很大。金詠荷立即就聽出來了,那是她班級裡的同學,是籐野貞和與趙君豪的聲音。這兩個人說話都已經是含糊不清了,不用猜便知道是喝了不少的酒。
金詠荷與莫蘭心走到近前這兩個人,問道:「你們兩個人這是在幹嘛。」
趙君豪見是金詠荷與莫蘭心兩個人,就說道:「籐野貞和喝多了,我要送他回去。」
金詠荷詫異地問道:「是你們兩個喝的酒嗎?怎麼喝了這麼多。」
趙君豪說道:「在晚上,他找到我,說他的心情不好,要出去喝點酒解解悶,我以為他是想家了,就陪他出來了,沒想到他越喝越多,我勸他也不聽,我也沒了辦法,只得陪著他喝,幾個回合下來,我也喝多了。」
這時候,籐野貞和也已經看清楚了眼前的金詠荷,大咧咧地說道:「是你啊!哈哈!我喝酒了,他說我喝多了,哪有啊!你看我哪喝多了,我這不是清醒著呢嗎。」
趙君豪皺著眉頭,無可奈何地說道:「還說沒喝多呢,這一段路,你都走了多長時間了。」
籐野貞和結結巴巴地說道:「說我喝、喝多了,哪有的事情,我是想與你嘮嘮,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吧,是好朋友就的真心地交往,真心地喝酒,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啊!我在問你呢。」說完側側愣愣地晃起身子來,他已經站不穩了。
趙君豪立即上前架住他。原來,自從上次解決了李靖明與他之間發生的矛盾以後,關係就變好了,有時候兩個人要一起出來喝酒解悶,倒也發展成無話不說的朋友。
金詠荷當然知道籐野貞和喜歡上喝酒的真正原因,他是因情而困惑。她深深地感覺到了籐野貞和是個非常癡情的男孩子,自己好像很喜歡他這一點。
這時候,沈心鳴與樸聖姬也走到近前了。樸聖姬看到眼前的景象,就已經知道了大概,很心疼地看著籐野貞和。籐野貞和也已經看到了她,見她的目光正看著自己,立即躲閃開,臉色「唰~」地一下變紅了,他可不希望樸聖姬看到自己喝多酒的樣子。
沈心鳴已經走過來了,很關切地說道:「籐野貞和,走吧,趕緊回去吧!天氣這麼冷,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又看著趙君豪,說道:「趙君豪,你要送他回去啊!」
趙君豪連忙說道:「是!是!老師你放心,我一定把他送回去的。」
金詠荷也對籐野貞和說道:「你說你喝多沒有,看你都來回晃了,還說沒喝多呢,快走吧!我與趙君豪送你。」說完,又對沈心鳴說道:「老師,他這個樣子,趙君豪一個人很難把他架回去,我就幫他個忙,你要把樸聖姬送回去啊!聖姬她的嗓子不好,我想聽她好像是感冒了。」
沈心鳴說道:「好罷!你們可是要小心啊,千萬不要碰著、摔著他。」
趙君豪與金詠荷答應著,兩個人拉著籐野貞和的胳膊慢慢地往前走,莫蘭心則拿著趙君豪他們的東西。
沈心鳴送樸聖姬回到宿舍,反覆叮囑樸聖姬一定要吃藥,就穿上衣服走了。在沈心鳴走後,樸聖姬的腦袋亂極了,其實她還是很關心籐野貞和的,躺在床上,望著屋頂出神,盼望著金詠荷快些回來,好知道籐野貞和的情況。可是越想,金詠荷就越是遲遲沒有回來,這讓她的更加認為籐野貞和一定是喝多了。
再說金詠荷與趙君豪、莫蘭蕙把籐野貞和送到宿舍裡,剛把他放躺到床上,金詠荷立即轉身拿起杯子給籐野貞和倒水,倒完水以後又那另一個杯子,一遍一遍地折個,這樣水涼的就快些。
這時候的籐野貞和躺在床上,腦袋裡開始轟轟作響,感覺到天旋地轉起來,片刻就感覺到不行了,抑制不住自己的胃口,立即跳下床來跑到洗手間裡嘔吐了起來。趙君豪立即隨著他跑出去,幫他捶背。待籐野貞和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清醒了許多。看到金詠荷在這裡,籐野貞和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我喝多了,讓你見笑了,真沒想到,這麼點酒就把我喝倒了。」
金詠荷嗔怪著說道:「那你還想喝多少啊?都吐成什麼樣子了,君豪,你們兩個人喝酒,怎麼還讓他喝多了。」說著,把那被吹涼了的水送到籐野貞和的面前,然後又找了一個盆,讓他好好地漱漱口。
趙君毫很委屈地辯解說道:「我也沒有讓他喝,是他自己搶著喝,我怎麼攔也攔不住。」說完,自己也覺得理虧,又說道:「也是我不好,不該讓他隨意。」
金詠荷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朋友嘛!喝點酒,樂呵一下,沒問題,可是喝大酒就不好了。」
莫蘭心也責怪道:「你說說你們倆個,多晚了,還在外面喝這麼多酒。」
籐野貞和這時候好像清醒了一些,躺在床上,笑道:「不要責怪君豪了,不是他的責任,是我想喝醉,喝多了不就沒有煩惱了麼。」
金詠荷聽了他的話,知道他的心事,就笑著說道:「一醉解千愁,不知道你現在的憂愁解脫沒有?」
籐野貞和爽朗地一笑,說道:「解脫了,喝酒真好,醉了感覺好。」
金詠荷怕他說話沒有節制,就說道:「你再喝一點水,清醒清醒,也潤潤喉嚨,一會兒我們走了,你就沒人給你倒水喝了。」說罷,把剩下的水裡面又摻進一些熱水,送到籐野貞和嘴邊。
籐野貞和很是感激,說聲「謝謝!」勉強支起身來,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喝淨了。
看他喝完水了,金詠荷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你自己好好地睡一覺兒,明日就好了。」
籐野貞和不住地點頭答應。
金詠荷說完拉著莫蘭心的手,就走出屋子來。來到金詠荷這棟樓前,趙君豪送莫蘭心回去,金詠荷則走回自己的房間。
金詠荷進到屋裡,見樸聖姬依然沒有睡覺。斜倚在被子上看書,旁邊放著一杯清茶,茶水的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見金詠荷回來,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書,焦急地問道:「小荷,來這裡,我給你泡了一杯茶,就等你回來呢。怎麼樣?籐野貞和是不是喝多了?」
金詠荷輕聲笑了一下,說道:「我猜你呀!就沒有睡覺,等我回來。」說完,挨著樸聖姬坐下,取過她的水杯來,輕輕地飲下一口水,輕描淡寫一般地說道:「不用擔心,誰不會喝醉酒。」
樸聖姬聽出來她是在寬慰自己,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與他認識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道他喝這麼多酒。」
金詠荷說道:「他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喝那麼多酒,一進屋就全吐了,還說什麼一醉解千愁,我看他是庸人自擾。」
樸聖姬很慚愧地說道:「是我傷了他的心了。」
金詠荷說道:「看來他還沒有從那件事情裡走出來。」
樸聖姬說道:「是啊!真是沒有辦法的事。」
金詠荷說道:「如果讓他忘記以前的事情,只能再有一個人走近他的心裡。」
樸聖姬深深地歎一口氣,幽怨地說道:「是!這只能慢慢地等下去。」
金詠荷聽了,不做聲,回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天已經大亮了,籐野貞和才起床,洗漱完畢後,站在窗子前向外面看。窗子外面已經是深秋季節,映入眼簾的草木花樹均已經沒有了生機,只有幾棵高大的松樹柏樹看上去依舊是很蔥鬱。飛翔在樹枝之間的小麻雀,興奮地跳著舞蹈,它們是在努力尋找食物,對於秋天來說,是一個成熟的季節,也是它們最想過的季節,它們可以毫不費力地就能得到佳餚美味。在外面行走的紅男綠女們,終於有了穿著時裝的機會,在秋季,她們可以穿上搭配美觀的服裝,而且還不顯得臃腫。更是難的一見的是,那些正在談情說愛的學生們,儼然就是學校裡的一道美麗風景,她們心手相牽,柔情百媚,讓人羨慕不已。
眼前的這一切,讓籐野貞和多少有些失落。這也讓他想到了昨日醉酒的事情,想到了金詠荷細心地照顧。他的心裡已經不單單是一種感激的心理,一種強烈的願望充斥著他的心靈,他想:也許這一生的冥冥之中,金詠荷就是他所要尋找的紅顏知己。她的天真無邪、熱心開朗是他所最愛見到的歡樂,這大概是與他這種多愁善感的人物極為反差的性格,但這也是他所欣賞的一面,是他認為互補的一面。這種性格與樸聖姬那種含蓄、矜持、穩重的性格截然相反。有了金詠荷的微笑,他多少從以前的失敗中得到了一絲安慰。
他發現,他已經愛上了金詠荷。心裡不由得湧上來一絲甜蜜的快樂,竟然湧上一種寫詩的感情,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想要把這首詩送給金詠荷,要讓她知道自己心裡所想的感情。靈感來了,題目也就想出來了,他立即在書桌上坐下來,拿過紙筆,在白淨的紙上寫下《假如你是我的真愛》,稍醞釀一下,隨即寫下了這首詩歌。現在我把這首詩歌抄錄如下:
我曾經以為我只是浮萍
寫好詩歌以後,籐野貞和仔細地朗誦了很多遍,確認已經寫出了自己的想法,才算滿意,將這首詩歌小心地折疊起來,仔細地放在了他的錢包裡,像是呵護一個孩子一樣,因為這可是寄托了他的希望。他要在一個適當的機會,將這首詩歌交到金詠荷的手上。
這件事情過去很多天了,幾天來,籐野貞和一直珍藏著那首寫好的詩歌,那張充滿感情的文字像是附上了靈魂一樣,讓籐野貞和感覺到了溫暖,感受到了幻想的快樂。他時刻都在想著如何向金詠荷表白自己的感情,他之所以遲遲不敢表白,是因為金詠荷知道他以前的戀愛經歷,這讓他很是難為情,他更害怕金詠荷認為他是一個朝三暮四的人。就這樣,時間匆匆地過去了。
課程變得緊張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了。由於忙於學業,讓大家的生活變得充實而緊張起來,籐野貞和也恢復了往日的心情。這日,閒得無聊得他又來到鏡心湖邊,想看看那裡的風景。因為是秋色很濃的時節,樹上的葉片已經稀落,隨著秋風瑟瑟地飄落下來,又隨秋風飄出很遠,落葉落滿了大地,彙集在樹叢下,池塘邊。籐野貞和裹緊衣服,踏著秋葉,漫步在湖邊。眼光在湖邊竣巡,希望能看到好的景象,他熟悉的景象。終於他看到了遠處的那棵柳樹,那棵柳樹在遠處看來只剩下稀疏的枝條,像一個瘦弱的老人,寂寞地矗立在風中。在它下面的池塘裡,已經沒有了天鵝的影子,他知道那些精靈已經飛走了,飛到了他們的故鄉去了。想到家鄉,他就不自然地感覺到了身在他鄉的落寞。他想家了,這裡沒有親人的溫暖,沒有溫馨的話語,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他的腦海裡回想起爸爸媽媽的親切的樣子,這讓他感覺很幸福。
他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那棵大樹下,坐在那塊大石上,看著湖面蕩漾的波紋,仔細地回想天鵝在這裡的情景,現在他又有了一點自由自在的感覺,畢竟一個人能夠靜下心思來,享受身邊的風景是一種快樂啊!這時候一片落葉打在了他的臉上,隨後落在他的懷裡。他小心地揀起葉片,仔細地撫摸葉片的脈絡,雖然這只是一片沒有生機的葉子,但是在手裡,依然可以能柔軟地彎曲,還可以讓別人想起它曾經生機昂然的樣子,讓別人想起它也曾經是綠色風景裡的一員。正是因為這些個單一的元素,才完成了春夏季節裡綠的景色,才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回憶。
就在他思來想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你一個在這裡想什麼,這麼出神,連人家到身邊了還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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