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聽了她們的話,說道:「你們不要在誇獎你們的大娘了,她這一生都是給我做飯的,我怎麼就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呢。你們這是餓了吃糠甜如蜜。」
沈心鳴笑道:「大伯,你當然是感受不到了,因為你天天吃大娘的飯菜,習慣了麼。」
大娘幸福地笑道:「你們的大伯就是這樣容易伺候,他的飯菜好做,什麼也不挑剔的。」
大伯說道:「我什麼都不在乎,那你還不是享福了麼。」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倒是讓大娘很感動。大伯忙招呼道:「來,咱們不要只顧說話,都喝一口就吧。」說完就端起了酒杯,大家都響應了老人家的提議,各自喝了一口酒。
大伯喝下酒以後,好半天也不說話,沈心鳴看著他的臉色,知道他這是在品著酒味兒。大伯咂咂嘴,感覺很香甜,讚賞道:「這酒是很好喝,很烈的酒。」
沈心鳴微笑道:「就是,蒙古人喜歡喝烈酒,他們大都喝這種六十多度的白酒。」說完,就看著自己的杯子,接著說道:「大伯,你這個小燒鍋也很好喝,酒味兒也很香的。」
趙君豪也附和著說道:「是的,真的很好喝。這樣的酒咱們在城裡很難品嚐的到的。」
大伯聽了讚賞,很開心,笑道:「那就多喝點吧!」
沈心鳴說道:「是、是,一定多喝!」停頓一下,又補充道:「喝好為止。」
大娘見大家都不動鵝蛋兒,就每人給她們一個,要大家立即吃。大家只好打開了鵝蛋兒,才一打開,就出油了,蛋兒醃製這樣,不用懷疑,就知道會很好吃。吃下一口,就感覺到味道的鮮美,酥軟膩香交雜在一起,不鹹不淡恰到好處,大家不免又是一頓讚賞。
大家就這麼讚美著,享受著,說笑著,其樂融融的場景好不令人艷羨。
這時候,一陣清風吹過來,吹得樹葉子唰唰地作響,也把果子的清香味兒吹了過來,更讓所有的人有了高雅舒暢的情致。金詠荷喝下幾口酒,感覺有些暈乎,趁著酒興感歎著說道:「高朋滿座,把酒臨風,這個感覺是不是很好?」
趙君豪也無比陶醉的說道:「是很好!就像是野炊一樣,別有一番風味兒。」
李靖明說道:「吃著香,喝著香,比平時要香多了,胃口大開,食慾大增。」
沈心鳴笑道:「確實是好,小荷!為了答謝你這個好的建議,咱們共同喝酒。」說完,就舉杯飲下,別人也都隨著喝下了酒。
岳梓萌喝酒的時候,可能口大了點,嗆著了,轉過身去捂著嘴巴,一陣劇烈咳嗽,臉色都憋紅了,真個是花枝亂顫,坐在身邊的樸聖姬立即從一頭裡掏出紙巾,讓她擦拭。
李靖明關心地說道:「慢著點啊!這酒很有勁的。」
岳梓萌紅著臉說道:「我是不習慣這樣的烈酒,我換飲料喝吧!」
金詠荷立即反對道:「這怎麼能行,大家還沒喝幾口呢。再說你的白酒怎麼辦?起碼也得喝下去才行。」
別人也是一頓勸,岳梓萌也覺得不妥當,怕影響大家的興致,沒有辦法,只得端著酒杯繼續喝。
沈心鳴看著申大伯,很感動的說道:「大伯,很高興與你在一起喝酒,而且很高興走到鄉下看看,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
大伯也很感慨地說道:「我也是,自從去年夏天你與申濤回來一次以後,咱們爺兩個就再也沒有見面了,這一晃就是好幾個月了,我也很想念你們的,不知道你們的生活怎麼樣了。咱們鄉下,就這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沒什麼變化。」
李靖明說道:「但是我們都喜歡鄉下的生活的,這裡的空氣多新鮮啊!這裡的風景多有情調啊!」
金詠荷聽了,喝了一小口酒,非常感慨地說道:「我小的時候,就喜歡在鄉下玩耍,天高地闊,無憂無慮,很好的。每到晚上,大人小孩在院子裡盡情地玩,一點都不擔心。你看現在城市裡,車水馬龍的,你敢讓孩子隨便的跑麼?」
樸聖姬十分贊同,說道:「這就是天地之別呀!太熱鬧了,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金詠荷一針見血的說道:「繁華後面隱藏著危機和焦躁。」
莫蘭心說道:「相比較而言,這裡的夜晚一定更好,更神秘。」
岳梓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神情幽幽地說道:「可惜社會太浮躁,太功利,這樣的景象咱們很少體驗到了。」
申大娘聽她們不住嘴地讚揚自己家的環境,很高興,趁機說道:「孩子,你們可以在這裡留宿一晚的,大娘家裡也有住的地方,怎麼樣?」不待她們回答,接著說道:「聽大娘的,就住一晚,咱們也說說話。」
大家聽了,都看向沈心鳴,大伯大娘也看著他,知道只有沈心鳴同意了,才能留下來。大伯眼裡滿是期待的神色,問道:「怎麼樣?心鳴!住下吧,幫助大伯下點果子。」他的話這是先入為主,這樣的挽留才有力度。
沈心鳴沉吟一下,點頭說道:「也好,難得出來一次,就讓大家盡興而歸吧!」稍一停頓,立即提醒道:「但是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有了意外,我回去就交代不了。」
大家一聽老師同意了,都興奮地大叫道:「噢!成了。」樸聖姬說道:「我們會注意安全的。」大家也是隨聲附和,隨即都說道:「喝酒!喝酒!」如此一來,場面又熱鬧起來了。
就這樣,大家高興地享受了一頓別具特色的野外的聚餐。
吃過午飯,大家稍事休息一下,就再次下地幹活了。這次,所有的人都有了經驗,摘果子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這樣反而讓裝筐的人手忙不過來了,沈心鳴就招呼樸聖姬與自己一起裝筐,讓大伯給大家打零手。這樣一來,幹活的效率也上來了。
樸聖姬一邊裝筐,一邊留意著沈心鳴,看他那麼的細緻,那麼的穩重,那麼的平易近人,又很有樸實無華的作風,打心眼裡佩服他,喜歡他。
其實,沈心鳴也在注意她了,只不過是他不能表現出來而已,他覺得這個女孩兒那麼的文靜,那麼的仔細,那麼的有學識。
大約到了下午七點多鐘的時候,太陽要從地平線上落下了,大家才收工回來。看著已經成山的籮筐,大伯很高興,連聲說謝謝,同學們也很幸福。
晚飯,大娘頗費了些心思,為了讓孩子們吃的好,她給大家攤了煎餅,又用杏仁和小米磨成稀湯,下在豆角鍋裡,做成了杏仁熬豆角。這樣做著吃,非常有味道,杏仁特有的香味兒非常的濃厚,大家從沒有這麼吃過,都高興得不得了。而且大伯特意從鎮上的商店裡買來了兩箱子啤酒,既解乏又清爽,大家又是圍坐在樹下一頓好喝,好不舒服愜意。
完事後,大家坐在院子裡梨樹下歇息。沐浴著夜色,聽著蛐蛐的叫聲,感覺無比的清淨。男孩子們聽大伯說起了現在農村人生活的點點滴滴,好事的同學關心地問了大伯一家的收入情況。大伯都很認真的告訴他們了。大娘則陪著幾個女孩兒躲在一邊的樹下,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東家長西家短,說著心事,不時傳過來幾聲笑聲。聽見她們開心的笑聲,羨慕的這邊的幾個人不住的向那邊張望。
大家就這樣坐著,一點也不覺得累,直到很晚才回去休息。女孩兒們睡在炕上,大娘特意給女孩兒們拿出家裡最新鮮、最暖和的被子給她們蓋,粘在身上,無比的舒服,她們都歡喜得不得了。
且說,第二日,早上大家都起得很早,洗漱完畢,不用吩咐,就各自找活幹去了,女孩子幫助大娘做飯,男孩子們則幫助大伯下果子。看到孩子們這麼的熱情,老人很是感動。申大伯悄悄地叮囑申大娘多做一些好的吃。大娘早已經思忖過了,讓他放心。
真是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幹活,待到吃飯的時候,他們又裝了不少的籮筐。
吃完早飯以後,大家接著去幹活。因為覺得就要離開了,留在這裡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都想要幫助大伯多干一點,於是都很賣力。大伯則又去找來了幾個鄉鄰幫忙。這些人看上去都很樸實,幹活也很賣力氣,見了有很多城裡的人在,大都是很靦腆的神情。
大家還是一邊幹活,一邊說笑,很是幸福,充分享受勞動的樂趣。
金詠荷感歎著說道:「昨天的熱炕真好,又舒服又暖和,從沒有睡過。」
沈心鳴說道:「熱炕頭是北方的一大特色。長期睡這樣的炕,不易得腰椎的疾病。得過這病的人,睡熱炕也會恢復的快些。」
金詠荷驚歎道:「還有這功效呢,那以後可要多睡。」轉而問道:「梓萌,你睡得怎麼樣?」
岳梓萌一臉輕鬆享受的說道:「昨日我的覺睡得最安穩了,一覺睡到了天亮。」
沈心鳴說道:「這是你昨日幹活累了,身體乏了,睡覺就香甜了。」
岳梓萌聽了,調侃著說道:「那以後可要多勞動了,為了能睡個安穩覺。」
沈心鳴說道:「勞動可以調動身體的各個機能,使它們處於一種運動的狀態,這樣才有利於新陳代謝。」
趙君豪補充著說道:「勞動使人長壽麼。」
沈心鳴很認真的說道:「其實做什麼事情都要有節制的去做,勞動量大了,對身體也沒有好處的。你們看,在農村裡生活的人,他們一年四季都要很辛苦地、超負荷地勞動,所以說他們的身體多少都有些毛病,像是腰腿疼、肌肉疼,這樣也不好了。」
趙君豪感慨萬千第說道:「是啊!在農村,靠土地吃飯,幹活不賣力氣,就不能收穫,這是毋庸置疑的。所有的人都是為了『吃穿』二字,才這樣不顧一切的奔波勞累的。」
金詠荷說道:「所以說以後可不能浪費了,再浪費糧食,可是對不起咱們的農民兄弟們了。」
莫蘭心讚賞道:「小荷這句話說的最好。」
樸聖姬聽了,立即神色認真地問道:「你不再浪費了麼?」不待她回答,就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以後可要好好的監督你了,你說你浪費了怎麼辦?」
金詠荷不假思索地說道:「怎麼辦!懲罰唄!條件吮許就發配到農村來下鄉勞動,這不是**教育人的思想麼。」
樸聖姬聽了,笑道:「你看你還是不心誠吧!能把你發配麼。」
岳梓萌不屑地說道:「若是發配到這裡,你還是求之不得呢。」
金詠荷立即說道:「不相信怎麼的?那你就看我的行動吧!咱們這次不就是因為看了那些浪費的現象,才有機會到這裡來的麼,這不是也受到了教育了,不勞動就沒有收穫。」
沈心鳴說道:「做到不浪費,就得從自身做起,人人都有責任。農民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每浪費一點糧食,就是在浪費老百姓的血汗呢。雖然那些糧食是你花錢買來的,已經是屬於你的東西了,但是你也沒有理由去隨便的浪費的。」
他的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那個賣果子的大車才來到,大家一邊幫著過稱,一邊幫助裝車。那些籮筐都很沉重的,即使是趙君豪與李靖明兩個正值青春活力的少年,搬來搬去的沒幾趟就累得不行了。倒是那些鄉親們,皮膚黝黑,肌肉渾圓,好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不知疲較地忙碌著。那些女孩子們這樣的活更是做不來,她們只有下果子或者是幫著裝筐。看到這樣子,大家都讚歎不已。就這樣,大家雖然感覺很勞累,但是也享受到了勞動帶來的樂趣。
在下午三點多鐘以後,大家才戀戀不捨地返回城來。一路上大家都沉默著,回想著這兩天來的生活片段,都有一種很複雜的心緒。有快樂也有震撼,快樂的是欣賞到了美麗的景色和勞動的樂趣,震撼的是勞動人民的辛勞。快到城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下來了。車上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是因為到了夜晚出去逛街的遊客,或者返家的人多了的緣故,這也是城市夜生活極其豐富的一個特點。總之是有點無所事事和慵懶無聊的意思。而他們這兩天在鄉下裡生活了,多少感覺到那裡更是別有一番情調的,有了一種返璞歸真的感受,有了一種清淨平和的感覺。
坐在窗邊的樸聖姬,看著車外來往嘈雜的場面,來往的人行色匆匆的樣子,好像是在爭分奪秒地忙碌著,內心裡頗有些煩躁,又有些許的無奈,這就是紅塵紛擾吧!全然沒有了兩天來心情舒暢的感覺。比較之下,她倒是有了一種大徹大悟的心境,既然紅塵就是這個樣子,何必要自己劃地為牢地生活呢。
這時候,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金詠荷看著樸聖姬,疑惑地說道:「你在想什麼呢?發什麼呆呢?也不言語。」
樸聖姬聽了,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地掩飾道:「沒想什麼!我在看外面的風景。」
金詠荷猜測著說道:「我以為你是在想那片果園子呢,還再留戀呢。」
樸聖姬神情幽幽地說道:「是有點想那裡,一回到這個亂地方,就留戀那裡的清淨了。」
金詠荷也深有感觸的說道:「我也是有這個感覺,好不容易輕鬆的心情,像是又被箍上了。」
樸聖姬萬分感慨地說道:「雖然這離那裡不過是幾十里地,但是卻有天地兩重天的景象,真是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金詠荷很釋然的說道:「紅塵就是這樣,貧與富,鬧與靜,憂與喜總是互相對立,互相存在的,我們也不必太過強求。」她的話很有些禪理,大家都能理解。
樸聖姬聽了,敬佩地說道:「也是!你說的很對。」
金詠荷悄聲地說道:「咱們回去得吃點飯吧?我都餓了。」
樸聖姬也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是,人勞動了,累了疲倦了,就容易餓的。」
金詠荷很認真的說道:「那咱們下車時候,要沈老師一起去找個飯店吃一點,怎麼樣?」
樸聖姬聽了,說道:「好啊!」又有些擔心地說道:「只怕他不去,那只有你去說了。」
金詠荷笑道:「好!但是你可要幫我啊!」
樸聖姬笑道:「我知道!一定鼎力支持。」
正說話之間,就到了她們的學校門前的車站,大家立即起身下車。這一起身,才感覺肌肉酸痛,都有些累不可支了,女孩子們更是呲牙咧嘴,好不痛苦。沈心鳴就讓男生們攙扶著走下車來,又叮囑大家拿好各自的東西。
在車下,大家沒有忙著走路,而是活動幾下腿腳。大家畢竟年輕,片刻工夫,就感覺好多了,也就把疼痛忘記了。
樸聖姬苦笑道:「不勞動真是不行,這麼一點活,就累的不行了。」
岳梓萌說道:「現在才感悟到勞動才是健康的良藥。」
莫蘭心說道:「勞動也讓人多吃東西。以前總感覺到肚子飽飽的,今天就大不一樣了。」
岳梓萌說道:「我也餓了,晚上要多吃一點。」
金詠荷不失時機地對沈心鳴說道:「老師,咱們這就回去麼?」
沈心鳴聽了,笑道:「不回去,還有什麼事情麼?」
金詠荷咬著嘴唇,好半天才說道:「老師,咱們是不是可以去買點吃的啊!」
沈心鳴聽了,立即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就說道:「大家是不是都餓了呀?我看咱們去找個乾淨的餐館吃點東西去。」
金詠荷一聽,立即欣喜萬分地說道:「好啊!老師真是深明大義,其實我都很餓了。」說完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趙君豪說道:「我也很餓了,一直忍著呢。男的都這樣了,女的更不用說了。」
莫蘭心說道:「你這可就說錯了,女的要比男的抗餓。」
金詠荷笑道:「無論男女,餓的感覺都一樣。」
沈心鳴見大家都這麼想的,也就不說什麼了。領著大家向一個看上去很乾淨的餐館裡走去。
進了餐館裡,大家一坐定,立即就感覺輕鬆了許多。金詠荷一隻胳膊搭在椅子上,說道:「今天真是累了,也餓了,我都好就沒有這種感受了。」
趙君豪說道:「這就是勞動帶來的反應,多勞動就能多吃飯的,而且吃飯還很香甜呢,不信你一會兒吃飯就感覺到了。」
金詠荷天真地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可不想多勞動了,若是多吃飯了,那樣就會發胖的,女孩子身體胖胖的可不好玩了。」她邊說著邊看著自己的胳膊腿,十分的難過。
武劍說道:「要想保持體形,還真的到鄉下去勞動呢,那才鍛煉人呢。你看,今天幫助大伯來幹活的幾個人有哪個是胖子?你看他們的身體多加結實啊!」
金詠荷立即反駁道:「你們男孩子喜歡身體結實,我們女孩子可不想呢,要那麼粗糙的皮膚,還不把人醜死啊!」
樸聖姬感歎著笑道:「真的,你看那些人的手和臉多粗糙呀!一看就知道是飽受風霜了,真是不容易啊!」
莫蘭心也感慨地說道:「老百姓不容易呀!但還是總是受欺負,我現在真的很恨那些不勞而獲的,狐假虎威的,不為民做事的人。」
金詠荷說道:「就是,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天,咱們算是憶苦思甜了,咱們可不要光說不練啊!今天咱們就實的惠的要點東西吃就得了,千萬不能浪費呀!」
沈心鳴聽了,笑道:「你說得對,勤儉要從現在做起,每時每刻不忘記。但是咱們今天還真得要好好的吃一回,因為咱們勞動了呀,勞動者是有權利享受他們創造的財富的,只要不浪費就可以了,浪費才是我們想要抵制的。」說完環顧一周,說道:「大家想想看要點什麼菜?不要光說話啊!」
趙君豪隨聲附和道:「就是,大家來一起點菜,也喝點酒吧!解解乏,怎麼樣?」說完就看向沈心鳴。
沈心鳴點頭贊成的說道:「當然可以,有菜無酒不成席,大家都喝點酒,就不感覺到累了。」說完就招呼服務員過來,把菜名記下。在大家的參謀之下,點了幾個可口的菜餚,畢竟這是晚飯,不能吃得太多,太飽。
待酒菜上來以後,大家圍坐在一起,說笑著,吃喝著,氣氛很是融洽。開始還很矜持,後來就有些忘乎所以了。飯菜雖然很簡單,但是因為很餓了,又是身體疲憊,所以吃得很香。直到很晚,才完事,返回學校,各自回宿舍休息了。
第三章:情竇初開紅葉芬芳
第二日,樸聖姬與金詠荷兩個人很晚還沒有起來,也許是昨天喝的酒太多了的緣故,頭疼得厲害。兩個人梳妝完畢,躺在床上,邊看書邊聊天。金詠荷聚精會神地在看她的小說,她可是個言情小說迷,特別喜歡瓊瑤、岑凱倫、嚴沁的小說,現在又在看霍達的《穆斯林的葬禮》,看到入迷的時候,她會很投入地替小說的主人公們傷心流淚,弄的眼圈紅紅的。這與她平時那種風風火火,口無遮攔的性格大大相反。每到這時候,樸聖姬就要取笑她幾句,說她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娃。她就要反駁說:樸聖姬是大眾情人。確實,樸聖姬是那種讓人看了就不會忘記的女孩子,不僅有美麗的容貌,而且還有睿智的頭腦、良好的修養,人人都會喜歡。
樸聖姬這時候手裡雖然把持著厚厚的《紅樓夢》書,但是心思早已不在書上了。這本書她已經看了很多遍,對書裡面的每一個人物,她都有深刻的瞭解。這本書裡她非常喜歡史湘雲這個人物,她認為史湘雲是集中了林黛玉和薛寶釵兩個人物的特點,是一個既不矯作,又不侍寵,既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又有小家碧玉的柔情,既懂詩書,又會女紅的一個絕代女子。因此,她才認為史湘雲的命運要比別人強是理所當然的。
在男主人公里面,她與別人一樣,也是喜歡賈寶玉,在她眼裡賈寶玉是一個十全十美的紅顏知己,是最懂的女孩子心事的人,很欣賞賈寶玉那句比喻:女孩子是水做的,男孩子是泥做的論斷。她對賈寶玉的用情專一很是欽佩,常常浮想聯翩,希望有一個這樣的人讓自己依靠。現在她就是看到書中的故事,又走進了賈寶玉的故事和靈魂裡面去了。隱隱約約好像這個影子就在自己的身邊,想到昨天與沈老師的交談,她把他們倆格在心中進行著比較。比較之下,竟然越發覺得相似,不覺啞然失笑。
樸聖姬的輕微淺笑,還是打擾了金詠荷。金詠荷從眼前拿開書,問道:「你怎麼了,偷笑什麼,有什麼高興事,說給我聽,不要自我陶醉麼。」
樸聖姬立即警覺,感覺到自己失態了,不由一陣臉紅,看金詠荷並沒有看向自己,這才安心,掩飾著說道:「想聽嗎?不告訴你。」她故意賣關子,就是以進為退好做應付。
金詠荷聽她這麼一說,卻來了興趣,把書放在身側,央求道:「看你神神叨叨的,好像有什麼好事似的,說出來麼,憋在心裡有什麼意思,好姐姐了。」
樸聖姬沉吟片刻,說道:「我問你,你說咱們的沈老師是不是很像賈寶玉啊?我覺得他們有很多相似之處。」
金詠荷聽了她的話,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傻丫頭,想這個呢!他們怎麼能聯繫到一起,我看你是不是動情了吧!」
樸聖姬臉色一紅,正色說道:「不許取笑,我只是隨便想的。」
金詠荷說道:「你這是心裡話。情由心生,惡從念起,就是這道理。」
樸聖姬說道:「什麼情呀惡呀的!瞎編亂造。」
金詠荷故意張了張嘴巴,表示驚訝地說道:「真的,你這個小傻蛋,我看你昨天回來就傻傻的,一定是情竇初開了,嘻嘻!這回好了,我們的林黛玉可要找到賈寶玉了。」
樸聖姬面色潮紅,急忙辯白,說道:「是你瞎想!瞎說!你壞,你壞,讓人家說,還取笑人家,是你用你的心思來擠兌我,我看你才是真的對他有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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