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詠荷笑嘻嘻地說:「看把你急得,這更證明了你的想法是真的,沒想到吧!越描越黑,想就想了唄,我還想過呢,不讓我想誰敢啊!」
樸聖姬說道:「不對你說了,與你說不到一塊。」說著就要轉過身去離開。這是她的殺手鑭,這招用來降服她很靈驗。
金詠荷一聽,果然沉不住氣了,連忙告饒,央求道:「我不說了,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麼?」她這時候很是低聲下氣,邊說邊看樸聖姬的臉色,見她並沒有真的生氣,接著又說道:「說真的,我也從心裡佩服沈老師,你看他年紀與我們相差不多,懂得卻那麼多,我都懷疑他是怎麼學到的呢。」
樸聖姬想了想,皺著眉頭,猜測著說道:「這是中國古代文人墨客學習的知識,現在很難學的到的,一定是他家裡有人會。」
金詠荷聽她分析的頭頭是道,說道:「應該是一個書香世家。」
樸聖姬說道:「書香世家可是不簡單的,需要幾代人修行才能換來。這若是真的,誰走進去,可就太幸福、幸運了。」
聽她如此的神往,金詠荷不由得極其認真地說道:「聖姬,說真的,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沈老師。」她觀察著樸聖姬的神色,見她神色輕微一變,立即說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創造個機會,我聽說了,咱們老師還真的沒有女朋友呢。」
樸聖姬極力掩飾著內心裡的慌亂,故作平靜地說道:「你別瞎說了,我可不敢想,我還要學習呢,像老師這樣的人才,怎麼會沒有對象?」
說道這裡,金詠荷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聖姬,現在你與籐野貞和君還有來往麼,他還找你麼?」
金詠荷說的是大約一個月前,籐野貞和由金詠荷轉交給樸聖姬一張紙條,約她出來說話。兩個人見面以後,籐野貞和說了家裡的情況,也表達了他喜歡樸聖姬的信息。他還是刻意隱瞞了與樸聖姬不同尋常的關係。樸聖姬已經明白地告訴他了自己現在還不想交朋友。樸聖姬回來以後,就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金詠荷。這些事情金詠荷一直是中間人,知道她們的所有情節。倆個女孩子在一起,本來就無依無靠,所以什麼話都互相交流,樸聖姬也沒有刻意要隱瞞她。
樸聖姬不知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說道:「我的事情你還不知道,我與籐野貞和的性格根本合不來,早就告訴他了,可是他還不死心呢,你看一個班級的同學,我也不能過分的對他。」
金詠荷笑道:「我說嗎,你是大眾情人麼!喜歡你的人還不止他一個吧?」
樸聖姬謙虛地說道:「我可沒你說的那麼優秀,也沒有你優秀,你不是也已經甩掉好幾個多情仔了,其實他與你的性格倒是很相似的,你們在一起應該沒問題。」
金詠荷輕輕一笑,說道:「我可不希望他來招惹我,我可不能搶我們姐姐的男朋友。」
就在兩個人還在屋子裡談論的時候,門外有人在敲門,在喊:「五一五房間,金詠荷,樓下有人找。」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樓下宿舍樓的管理人員。
金詠荷聽了,忙大聲答應道:「知道了,馬上就去。」說著從床上坐起來了,一邊穿鞋子,一邊很疑惑地說道:「這時候會是誰在找我。」
樸聖姬也從床上坐起來,疑惑地說道:「那會是誰呢?我從窗子往外看看。」
說完就趴在窗台上向外張望,正在這時候,她看見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樓下的樹影中站著,雖然看不清楚臉面,但是還是從衣著打扮中看出來是籐野貞和。她隨即笑了,轉過身來說道:「你猜是誰?」不待她說話,就按耐不住性子,故作神秘地說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籐野貞和,呵呵!他來找你,應該是好事。」
金詠荷一點也不驚奇,平靜地說道:「是他呀!我就感覺著是他,他找我還有什麼好事,該不是又讓我做鴻雁吧!給你們傳書送信吧!」說罷做了一個鬼臉兒,對著鏡子稍微擦拭了一下臉蛋兒和頭髮,就笑著走出了房間。
樸聖姬聽了,心中很是不安,聽金詠荷漸漸走遠的腳步聲,更是亂得很。重新躺到床上,拾起書,努力將思想轉移到《紅樓夢》書裡去。但是越是強迫,越是適得其反,心情越糟,索性也不看書了,將頭埋在埋在被子裡,閉著眼睛任由胡思亂想起來。
再說金詠荷走到樓外一看,果然是籐野貞和,正倚靠在大梧桐樹下,眼睛看著地面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金詠荷快步走上前去。
看見金詠荷走來,籐野貞和有點侷促不安地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希望你原諒。」
金詠荷笑著應道:「你找我啊!沒甚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能上去說,樸聖姬也在樓上呢。」
籐野貞和向四周看了看,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可不可以找個地方說話。」
金詠荷假裝向四外看看,說道:「看你神神秘秘的,好像一個做賊的似的。」嘴上說的很刻薄,心裡卻很好奇,只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好罷,到哪裡去說。」
籐野貞和好像是早已想好了去處,不假思索地說道:「到那邊的湖畔邊上如何?」說罷用手指了指南邊。補充著說道:「那裡人多,不會引人注意。」他的想法是越是顯眼兒的地方,越是不被人注意。
金詠荷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學校的鏡心湖。那裡的湖邊上正熱鬧非凡,有很多人或走活聚,或者看書或者垂釣,神情都很悠閒自在。這個鏡心湖不是很大,因為湖裡的水是地下湧上來的泉水,很是清澈,水面如鏡子一般,又因這個湖分為東西兩個湖面,中間是一條小河將它們溝通,遠遠一看,很像一副眼鏡,所以同學都叫它「鏡心湖」。再如這兩個湖面相互連通,好像兩個戀人坐在那裡,而且這個湖邊又是同學談情說愛的好去處,就又有學生叫它「戀人湖」。一般閒暇時候金詠荷與樸聖姬也到這裡散心,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很。就點頭說道:「好罷,隨你的便。」說這話的語氣大有無所畏懼的意思。
籐野貞和與金詠荷就一同向那裡走去,邊走邊說話。
籐野貞和首先說道:「上次的事我要特別感謝你,今天我只是想要向你瞭解一下樸聖姬的想法,我知道你們的關係最好,所以要請你幫忙。」
金詠荷聽了,笑道:「你這是在讓我做你的內奸麼?那我可不幹,我不能出賣我的姐妹。」
籐野貞和連忙解釋,說道:「沒有的,我怎能叫你做內奸呢!你也知道,給別人牽線搭橋,可是積德行善的事情,你幫助我,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金詠荷歎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唉!沒辦法,拿人家東西手短,吃人家東西嘴短,誰讓我昨天吃人家東西了,我就知道這是不能白吃的!」
籐野貞和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你可把我給瞧扁了,人家可是真心求你,你確是這樣說我、我、我……,那你不幫我,那就拉倒,算我沒說。」說罷轉身欲要走開。
金詠荷連忙笑著,說道:「哈哈!你看你還當真了呢,幾句話都撐不下,還想追女朋友呢?以前還是真高看你了,行了,行了,說吧!讓我怎麼辦。」
籐野貞和聽她應吮,欣喜萬分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個熱心腸人,肯定會答應的。」
金詠荷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快說吧!別給我戴高帽了,我可受不了你這個。」
籐野貞和忙說道:「這些天來,我幾次約她出來,她不是藉故躲開,就是不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辦好了,你看我應該怎麼辦呢?她與你說過我什麼嗎?」
金詠荷沉思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這個不好說,她對你的印象應該很好的,只是好像說過……」金詠荷欲言又止,見他神色立即變得蒼白,就接著說道:「你應該再試試看,或者親自去問她,她應該能給你一個明確的態度吧。」
籐野貞和卻追著問道:「她說過什麼,你得告訴我啊!」
金詠荷說道:「她說了,你們兩個人的性格不合適。」她看著籐野貞和的臉色變化,害怕自己的話籐野貞和接受不了,當看到籐野貞和臉色非常沉著冷靜,就接著說道:「這是她說的,也許你們的緣分還沒有到,你應該好事多磨麼,找她詳細談談。」
籐野貞和邊點頭邊說道:「她如此說,我知道了,那我哪天真的該找她好好談談了。」他說這話的語氣充滿了無限的蒼涼。
兩個人在湖邊略微閒呆了一會兒,金詠荷看到籐野貞和心事重重的樣子,大是於心不忍,就安慰道:「事情還沒有到徹底完結的地步,你應該振作下來,你不是還有時間嗎?可以去向她表白,她現在沒有對象,這應該是你的機會。」
籐野貞和眼神迷茫,不置可否,只是一味地望著遠方的白雲,沉思不語。金詠荷覺得自己在這裡長時間呆下去沒有意思,就對籐野貞和說道:「我走了,你自己在這裡待一會兒吧,好好想想怎麼辦,靠別人解決不了問題。」說罷,轉身離開了鏡心湖,逕直向宿舍樓走回去。
就在樸聖姬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間,金詠荷推開門,回來了。樸聖姬假裝沒有聽到,還是抱頭假昧。金詠荷悄悄地走到她的頭前,仔細地端詳著樸聖姬,樸聖姬畢竟不是真的睡著,從不均勻的喘氣聲就能聽得出來。金詠荷悄聲坐在她的床上,冷不丁將雙手伸進了她的腰間,邊使勁撓癢癢,邊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傢伙兒,在這裡裝睡呢,我讓你裝。」
金詠荷一使勁兒,樸聖姬就像觸電了一樣,立即用手推她,說道:「別、別、別這樣,求你了,快住手。好妹妹了。」
金詠荷假裝氣咻咻地說道:「人家在那裡犯了相思病,可你在這裡不理不問,好像是事不關己一樣,我讓你裝,我要替籐野貞和教訓你。」
樸聖姬邊掙扎著邊笑道:「我不是對你說了麼,雖然我說過他很優秀,但是我覺得我與他性格不合適,在一起沒有感覺的,我已經不理他了,他應該能明白的呀,這個事情要是當面拒絕,我怕他沒有面子的。」
金詠荷這時候趁勢住了手,很同情地說道:「人家可是一片真心的,看他那樣子我心裡都不好受,你應該明確地告訴他才好,都說當局者迷,你也不是不知道。」
樸聖姬沉思了一會兒,堅持著自己的想法,慢慢地說道:「還是你告訴他吧,一開始就是你幫他的,好人做到底,我真的不想對他說什麼,我也很害怕看他難過的樣子。」
金詠荷聽了,臉色越發凝重,正色說道:「還是你自己去說得好,這樣子他的心也就斷了,不是你親口回絕他,他總是抱著希望,你知道嗎!解鈴還需繫鈴人,你不去誰去。」
樸聖姬很為難地說道:「我真的不想見他,要不你陪我去與他說明白。」
金詠荷連聲拒絕道:「你讓我陪你去,那不是更讓他難為情了,我怎好在身邊聽你們的話,如果你有心承擔,那就現在找他說,明白告訴他,你不愛他,不就完事了嗎?事情哪有那麼複雜,是你想得太多了,反正他今天難受,就讓他難受個透頂,明日也許就過去了,你這樣子零割肉誰能受得了,當心大家都對你有意見。」
樸聖姬聽了金詠荷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遂斬釘截鐵地說道:「好罷!我現在就去找他,他在哪裡?」
金詠荷聽她答應,欣喜地說道:「這才對嘛!他在鏡心湖那裡,在那棵大柳樹下,現在應該還在那兒。」
樸聖姬聽完就立即行動,跑下樓來,在道上,她邊走邊想,想自己應該怎麼說,可是越想越多,越多越糊塗。就想到了地方,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也不管那麼多了。
眨眼間來到鏡心湖,果然如金詠荷所說,籐野貞和坐在湖邊的柳樹下,雙手拄著下頜,看著湖面出神呢。
樸聖姬看他神情黯淡,心裡很不是滋味,走到他身邊,故意弄出聲響,籐野貞和轉身見是樸聖姬忙站起身來,對著樸聖姬說道:「聖姬,你!你!來了。」雖然她們相識多年,感情很深,但是因為要改變情感關係,還是有些侷促不安。
樸聖姬強裝微笑,故作輕鬆地說道:「貞和哥哥!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剛才聽了金詠荷的話,就來了,想對你說幾句話。」樸聖姬現在才想明白,與其躲躲閃閃地說,還是開門見山、快刀斬亂麻地說明白更好。
原來籐野貞和與樸聖姬早就熟識,樸聖姬的日本名字叫做川島櫻子,樸聖姬是隨她奶奶樸善真而起的韓國名字。雙方的家庭關係非同一般,她們小時候曾經在一起唸書,只是後來有一段時間樸聖姬去了韓國,但每年也會見上幾面,後來樸聖姬要來中國讀書,籐野貞和就追隨樸聖姬來到中國讀書的,有包含照顧樸聖姬的意思。籐野貞和用的是日本的護照,而樸聖姬用的是韓國的護照,任是誰也想不到她們之間會有關係。這是因為在她們來的時候互相約定裝作誰也不認識誰,只是暗中照顧。所以樸聖姬要叫籐野貞和哥哥,也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才公開自己的身份。因為兩個人保密的好,再加上男女同學之間很少往來,所以班級裡的同學並不知道,包括與樸聖姬關係形同姐妹、形影不離的金詠荷。
籐野貞和臉色突然變得紅起來,低聲說道:「你都知道了。」
樸聖姬臉色凝重地說道:「知道了,哥哥!我知道你很喜歡我,我也知道你是個很優秀的男孩子,還知道雙方家長的心思,可是我覺得我與你的性格並不適合,我更喜歡你做哥哥。你應該找一個比我性格更開朗的女孩子,這樣會好些,我們還是不要想得太多了,你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我希望我能學好中文,現在我還不能分心。」
籐野貞和說道:「其實,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一個國家的人,有著共同的傳統,我們的家庭關係也很好,我們應該能走到一起的。你知道的,我的媽媽是多麼喜歡你,她希望你能走近我的家庭,我想在這裡唸書完事後,回去就告訴媽媽呢。」
樸聖姬堅決拒絕道:「貞和哥!我們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正因為我們以前互相很瞭解,我才說我們的性格不合適,我非常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在這裡唸書你一直對別人保密我的身份,可是要我對你好,我真的做不到,你應該理解親情不是愛情,原諒我。」
籐野貞和還想說什麼,但是嘴唇哆嗦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
樸聖姬繼續說道:「我一直拿你做哥哥看待,希望你以後還繼續把我當作妹妹吧!還與以前一樣,那樣我們不是很好嗎?原諒我好嗎?」她也覺得對不起貞和哥哥,所以一直請求原諒。
籐野貞和沉默了好一陣兒,苦笑道:「好罷,是我選擇錯誤了,我會的,會把你當作妹妹的。」說完籐野貞和的目光盡力看向遠方,面色很是難看,很無奈、很傷感地說道:「我都明白了,你回去吧,我還要在這裡呆一會兒。讓我靜一下吧。」
既然話已經說道這一節,樸聖姬也不願在這裡多呆下去,就對籐野貞和說道:「我走了,貞和哥哥,保重!」說罷,逃一般地跑向宿舍樓。跑出很遠,遠遠地回頭望去,籐野貞和又坐在了那裡,樸聖姬的眼裡澀澀的,他也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籐野貞和哥哥,籐野貞和對自己付出那麼多,可是自己最終還是不能如他所願,雖然自己也很關心他,但是與他的付出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要知道籐野貞和是撇開自己的喜好不要,不遠萬里追隨自己來到這裡的。但是如果真的要自己嫁給他,她還是不願意,以前或許她還能將就著,但是自從認識了沈心鳴,她的心思就徹底不在籐野貞和的身上了。不過,現在好了,自己終於說出了想說的話,可以長出一口氣了。
想到沈心鳴,樸聖姬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裡既是愛慕,又是惶恐,總想見到他,又怕見到他,情感錯綜複雜,交織在一起,讓她也說不清楚這是不是愛情。眼前時刻都能浮現出沈心鳴的影子,他的舉手投足都在她的心裡刻下了烙印。她很害怕別人看出來她的心思,還怕別人說她異想天開。要知道,沈心鳴現在在她們這些情竇初開的女生們的心目中,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啊!是白馬王子。
樸聖姬胡思亂想之間,回到了宿舍,宿舍裡金詠荷一直焦慮地等待著她的歸來。看見樸聖姬回來,心情很複雜的樣子,忙迎上去問結果。
樸聖姬安靜地坐在床頭,看著金詠荷,深深地歎口氣,很悲慼地說道:「我對他說了,說明白了,我們這會徹底分手了。」
金詠荷卻如釋重負一般地說道:「這樣的結局是在所難免的,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不喜歡一個人,是很難走到一起的,即使走到一起,時間長了也會發生矛盾,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呢,這樣做對他也公平。」
樸聖姬凝視著窗外的天空,依然皺著眉頭說道:「現在說完了,我並沒有覺得心裡就是那麼得痛快,反而很難受,我的確有很多地方對不起籐野貞和,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看見他的樣子我也很難過。」停頓一下,又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可是我一直也沒有對他有過愛情的感覺,這讓我怎能從心裡接受他呢,你說是不是啊?」
金詠荷安慰道:「你沒有錯的,感情這東西絕對是不能強迫的,你與其那樣藕斷絲連,還不如一刀結束得痛快,你對他說明白了,他也就放棄了,也許明天他就會好了,你也不必想了,你已經做到了。」說完坐在樸聖姬的身邊,扶著樸聖姬的肩膀說道:「你這個樣子,優柔寡斷,又是多愁善感,太像那個林黛玉了,你這樣子以後會吃虧的,知道嗎?」
樸聖姬很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理解我,我不去想了,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倒是多少好受一點點。」說完,她將身子往床裡靠了靠,說道:「你回去吧,我想躺一會兒。」
金詠荷看她很是疲憊、傷感,就說道:「那你就自己躺一會吧!我也不打攪你了,我到圖書館裡去看書,一會兒我回來找你一起去吃飯。」說完站起身來,幫助樸聖姬躺下,悄然關上門,出去了。
第二天,星期一,樸聖姬與金詠荷早早地來到教室。樸聖姬今天早來到教室,就是想看看籐野貞和有沒有變化。雖然只是隔了一個夜晚的時光,但是樸聖姬卻覺得度日如年,她心裡一直掛念著籐野貞和。昨天一夜,她都在想籐野貞和是怎麼過來的,是不是與自己一樣一直沒有睡著。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給籐野貞和造成不好的影響,那樣她就一輩子都會自責的。
樸聖姬心不在焉地看著書本,眼睛卻不時地斜睨著教室門口,這時候他真的希望籐野貞和能夠出現在教室門口,精神抖擻,紅光滿面,那樣她才會如釋重負。可是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同學們陸續地走進教室裡,依然是沒有她想看到的人,這時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終於,上課鈴聲響起來了,同學們陸續走進來,依然是無影無蹤,樸聖姬徹底絕望了,她在猜想籐野貞和一定是因為她而生病了,或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心鳴走進教室,將手中的講義,放在書桌上。環視了大家一下,說道:「同學們,你們好!現在上課了。」同學們都異口同聲地大聲回應道:「老師好!」
樸聖姬坐在下面,依舊出神,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正在這時節,門外一聲喊:「報告!」
這個聲音,讓樸聖姬下意識地一個激靈。雖然只是一聲,但是樸聖姬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她最熟悉不過的聲音了,是籐野貞和,她的心隨之放了下來。全神貫注地看著門口,好像要把那道鐵門看穿一樣。
旁邊的金詠荷下意識地碰了樸聖姬的胳膊一下,悄悄地對她說道:「是籐野貞和!」女孩子的心思也只有女孩子最能讀懂,她知道樸聖姬的心事,現在想的是什麼。
沈心鳴看了看門外,很隨便地說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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