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互相看著,又都看向老師,不約而同的說道:「老師,是我們錯了。」
沈心鳴隨即看向章老師,章老師會意地微微一笑,神色和緩的說道:「學生之間發生點摩擦,本來不算什麼大問題,但是動起手來絕對是不可以的,尤其這還是在公共場合,這麼隨便那我們怎麼管理,你們做學生的要好好地替學校想一想,你們已經是大學生了,也應該想些東西了,這麼頭腦簡單,怎麼可以。」
說到這裡,停頓一下,轉過頭來看向保衛科長,說道:「王科長,你看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讓沈老師回去處理一下?學生們年齡還小,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不是很明白道理,知錯就改就是好學生麼。」他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王科長聽了章老師的話,明白他不想把矛盾擴大的意思,順勢說道:「你們三個知道麼,今天也就是你們老師來了,替你們說情,否則我非的給你們個處分不可,不好好學習打什麼架?若不是看在你們平時的表現好的份上,我決不輕饒。你們回去吧,但是必須寫檢查,不深刻就別想過關,走吧,下回別叫我再看見你們。」
三個同學連聲稱是,心頭異常高興,但還是控制著情緒,看著沈心鳴。
沈心鳴說道:「你們走吧!回去好好想想,明日交上來檢討書,還沒吃飯呢吧?回去吃點飯,你們先走我與章老師說點事情。」
就這樣,這次學生打架的事情總算圓滿平息了,沈心鳴也長出了一口氣,與章老師、王科長說了一會子話,感謝他們的幫助。他們也理解沈心鳴的心情,連說不用客氣。就離開了保衛科。這時候,天空已經籠罩在夜色之中,他已經沒有心情吃飯了,逕直回到了宿舍。
再說沈心鳴回到宿舍裡,躺在床上,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過起了電影,每個人的面孔都浮現在眼前。他不放心這三個學生,今天的事情太過突然了,不過,解決得還算滿意。想起他們的表情,他還是不放心,生怕他們再次打架。怎麼辦呢?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好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不免焦躁的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校園。此時的校園完全籠罩在夜色之中了,黑的很孤寂,很壓抑。每一座樓房,都毫無生氣地矗立在那裡,雖然都有幾點燈光映出來,但是都不能掩飾它的空虛,恍惚的影子,讓人感到它的神秘莫測。悠長的道路上,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熱鬧,也好像失去了它的作用,好半天竟然沒有人行走。路燈也很無奈,它努力的向四周放射著光芒,可是那點慘淡的燈光很難打破夜色的籠罩。
沈心鳴打開窗子,想要透透氣。屋子裡的暖氣太足了,熱得讓他心裡十分的煩躁。也許是冷風一吹的原因,他的頭清涼了,腦子也忽然變得靈便起來了。一個念頭湧上心頭,他想的是:這件事最好是教給學生來處理,自己不與他們長期接觸,難免要不瞭解情況,如果交給班級的同學來調解,那效果一定會是事半功倍的。想到這裡,他就興奮的轉身穿衣服去找班長趙君豪了。
他匆匆忙忙的走在路上,忍不住有一個奇怪的疑問襲上心頭,就是在打架的時候,趙君豪做什麼去了。難道他不知道麼?還是袖手不管呢?如果是不知道,那是情有可原的,但如果是知道而沒有制止,那同學們的感情可就危險了。他可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展下去,沒有一個團結的班級集體怎能行呢?
他惴惴不安的走進了樓房,很快的找到趙君豪的房間,可是房間裡只有武劍、李靖明在,一詢問,才知道,趙君豪,下午上完課就去市裡辦事去了。武劍兩個人以為老師是來訓導他們了,都侷促不安的站著,等著挨訓。沈心鳴再次問了事情的經過,聽明白後,心裡也就有了譜了,原來事情竟然與自己有關聯,與白天的談話有關,心裡也很過於不去。沈心鳴見了他們可憐兮兮的模樣,非常的同情,也就寬慰了幾句。兩個同學明白老師是來找趙君豪的,這才放下心來。他沒有忘記適時的教導幾句,要他們團結同學,不要爭強好勝,不要惹是生非。兩個人認真的聽著,唯唯諾諾的答應著。沈心鳴見自己在這裡,他們兩個很不自由,就告辭離開了。
他沒有找到趙君豪,非常的掃興。不過,心裡總算有了底了,畢竟這次事件是一時興起,而不是有預謀的。就在他悵然若失的走著的時候,忽然間,發現迎面有兩個很熟悉的身影正在向這邊走來。定睛一看,立即讓他喜出望外了。誰呀?趙君豪和莫蘭心,她們手裡都拎著一個袋子,想必是去市裡買什麼東西去了。這兩個人猛然間見到沈心鳴,都很慌亂。還是趙君豪及時的鎮定下來了,說道:「老師,散步呢?」
沈心鳴發現了她們的侷促,明白她們是怕自己知道她們是在戀愛,忙說道:「我正要找你呢,找你談一件事情。」
趙君豪一聽,更加的慌亂了,與莫蘭心對視一眼,很不自然的說道:「老師,什麼事情呀?」他以為老師一定會批評他戀愛了。
沈心鳴不去理會他的表情,很直接的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呢,晚上,籐野貞和與李靖明、武劍打架了。」
趙君豪一聽,立即驚恐地說道:「真的麼?」
莫蘭心也驚恐的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疑惑的說道:「他們三個打起來了,不能吧!」
沈心鳴認真的點點頭,才說道:「他們打架,都鬧到學生保衛處了。」
趙君豪不自主的皺起了眉頭,說道:「鬧這麼大呢。」心裡暗自想到,一定是因為上次野遊的事情,李靖明找他的茬了。
沈心鳴很遺憾的說道:「我也是意想不到,就因為這點事情,就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的。」
莫蘭心忍不住問道:「因為什麼呀?」
沈心鳴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趙君豪聽了,自言自語的說道:「是這麼回事呀!」
沈心鳴憂心忡忡的說道:「他們之間的過節會不會是與上次野遊有關聯吧?」
趙君豪聽了,非常佩服老師的洞察力,但是他不能直說,不能把李靖明的話說出來,忙搖搖頭,掩飾著說道:「沒有,他們之間沒有過節。」
沈心鳴這才放心的說道:「那就好了。」說完臉色又變得很凝重的說道:「君豪,這件事情影響很不好,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因為這是件涉外的事件,也是同學之間的事件,咱們應該好好的解決了。」
趙君豪已經領悟了老師的意圖,很直率的問道:「我明白了,老師,你說吧,怎麼辦?」
沈心鳴直接的說道:「我想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解決了吧,由你出面解決最好不過了!因為你是班長,也是同學,互相之間都瞭解,話能說道位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看著趙君豪的眼睛。
趙君豪見到老師信任的目光,忙一口應承下來,信心百倍的說道:「是,老師,我知道怎麼做了,老師你就放心吧!」
莫蘭心也適時的寬慰道:「老師,你放心好了,有我們在呢,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沈心鳴聽她們信誓旦旦的話語,也就安心了,很高興的說道:「那就好!」然後就互道珍重離開了。
看著沈心鳴離去的背影,莫蘭心很後怕的說道:「我以為老師要訓斥我們呢。」
趙君豪也心有餘悸地說道:「我也很後怕呢,但想來我們也沒有什麼呀!不就是去市裡買東西去了麼。」
莫蘭心紅著臉說道:「我怕老師說我們孤男寡女的。」
趙君豪開心的笑了,很灑脫的說道:「怕什麼,誰還不戀愛呀!我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
莫蘭心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了呀!還我是你的。」
趙君豪說道:「難道不是麼?要不明天我再找一個女朋友。」
莫蘭心說道:「你想的美。」
趙君豪說道:「你看老師不是也到了戀愛的年齡了麼,他還不理解呀!人有七情六慾,戀愛乃是天經地義。」
莫蘭心鼻子輕輕的「哼!」了一聲,恨恨的說道:「看把你美的,忘了剛才你的窘境了。」
趙君豪被揭短了,不由得訕訕的笑了。
莫蘭心一臉疑惑的說道:「怎麼貞和就與李靖明打起來了呢?」
趙君豪憤憤的說道:「貞和的話的確讓人氣憤,如果我不是班長,也早就收拾他了。」
莫蘭心忙打斷他的話,說道:「得了,你就別逞能了,還是想想怎麼圓滿解決吧!沒見到老師擔心麼。」
趙君豪很自信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怎能跟他一般見識呢。再說貞和人也不錯麼,只不過是說錯一句話,總不能就變成仇人吧!」
莫蘭心說道:「就是!同學之間感情很好的麼。」
說話之間,兩個人就來到了莫蘭心的摟下,兩個人戀戀不捨的道別了。
回到宿舍,李靖明與武劍正躺在床上說話呢,談論的內容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見到趙君豪,武劍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君豪,沈老師剛才找你來了。」
趙君豪冰冷著面孔看著他們兩個好一陣兒,才說道:「還說呢,看你們兩個惹的禍。」
兩個人一聽這口氣,立即明白了,他一定是知道了,就都不言語了。
趙君豪一臉嚴肅的說道:「老師找我就是因為你們的事情,你們怎能與貞和打架呢。」
李靖明委屈的說道:「我也只是想警告他而已,沒想到他真的動手呀。」
趙君豪不客氣的說道:「不要馬後炮了,你們也不想想後果。」
武劍嘟噥著說道:「我們也知道錯了。」
趙君豪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明日我就去找貞和,與他說好了,大家和解了吧!聽見沒有。」
兩個人忙點頭,李靖明說道:「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這不就等著你回來呢。」
趙君豪說道:「你們想到的,老師早就想到了,是他要我這麼做的。」
武劍聽了,很是敬佩的說道:「是麼,老師真好。」
趙君豪說道:「好了,好了,別高興太早了,還不知道貞和怎麼說呢。」
既然有人肯為自己出面了,兩個人也就一點也不緊張了,說話也自由多了。三個人躺著嘮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日,早早的趙君豪就去找籐野貞和了,將老師的希望說了。籐野貞和很感動,立即表示可以和解。就這樣,趙君豪就安排三個人在自己的宿舍裡見面了,大家都愉快的握手言和了。同學之間的感情就是不一般,一點芥蒂只要說開了,就和好如初了。
晚上,樸聖姬就去找了籐野貞和。她第一時間聽到籐野貞和與別人發生爭執,就非常擔心。兩個人在鏡心湖畔見了面。樸聖姬上下打量著籐野貞和,急切的問道:「貞和哥哥,你受傷了麼?」
籐野貞和見她這麼關心自己,很是高興,一臉平靜說道:「沒有!你看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麼。」
樸聖姬又檢查了一番,果然沒事,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沒事就好。我都要嚇死了。」
籐野貞和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何況我們已經說和了。走,找個地方坐下談。」兩個人隨即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在一塊乾淨的大石上坐下。
樸聖姬說道:「你以後可不要那麼要強了,這裡不是咱們國內,因為有歷史恩怨,咱們被人敵視也是情有可原的。」
籐野貞和忿忿不平的說道:「那也不能讓咱們承擔一切責任,永遠不能翻身吧,我們又沒有侵華,沒有殺人放火。」
樸聖姬說道:「我們是沒有,可是我們的祖先有過,我們的政府有過。這些同學裡面,有幾個人的祖先沒被那場戰爭蹂躪過?父債子還,這是社會法則。報仇雪恨,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人家沒有那麼做。我們已經得到了中國人民的諒解了,沒有讓我們償還戰爭損傷,至今也沒有要求賠款,這若是我們的政府和人民,能做到麼?我們還有什麼資格指摘呀!」
籐野貞和聽了這一席話,不做聲了。
樸聖姬繼續心平氣和地說道:「現在,和平最重要。我們要努力維護好這來之不易的和平才是。」見籐野貞和不住點頭,又問道:「你們說和了,這很好,大家都是同學,要朝夕相處,不要心存芥蒂。」
籐野貞和說道:「我是不會的,只怕他是言行不一,嘴上說和好,心裡卻……。」他欲言又止。
樸聖姬搖頭說道:「我想他也不會的。有沈老師幫助,還有趙君豪幫助,他們應該罷手的。我看他們也不是記仇的人,你們應該多交流,也可以找個機會加深一下感情。」
籐野貞和說道:「我也這麼想,借這個機會,找一家飯店,大家聚一下,聯絡一下感情,還有要向老師表達謝意。」
樸聖姬說道:「可以,這是中國人解決問題的方式。」
籐野貞和說道:「那就這個週末。你負責請沈老師。」
樸聖姬點頭說好。沉默一會兒,問道:「你學習累麼?」
籐野貞和說道:「不累,還算跟得上。」
樸聖姬說道:「中國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我們真的很吃力呀!」
籐野貞和說道:「中國文化有獨到的美學,學的很有樂趣。」
樸聖姬說道:「你以後想做什麼職業?」
籐野貞和說道:「回國做中文老師!要讓更多的人瞭解中國文化。」隨即反問道:「你不也想做老師麼?」見她笑而不語,接著說道:「到時候,我們回去到同一所學校教書。」
樸聖姬面色一紅,說道:「我還沒想好呢。」
籐野貞和急切的說道:「那家裡人還等著呢。」
樸聖姬說道:「我還要在這裡繼續學習,讀研。」
籐野貞和央求道:「還是回去吧!我們朝夕相處,共同教書不是很好麼?」
樸聖姬不置可否,轉而說道:「現在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學習重要。」
籐野貞和很是失望,但也只得點頭。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樸聖姬借口冷了,就各自回去了。
又過了一天,因為是星期六,沈心鳴起得很晚,美美地睡到日上三竿。草草地吃過了早點,單身就是好,自己吃飽全家不餓,就要到學校的圖書館裡去查找資料。當沈心鳴走進圖書館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很多人,裡面除了翻書的聲音,就只能聽到人的喘氣聲。學校的圖書館很大,裡面能夠容得下二百多人,圖書館有專門的老師負責管理,在週末這兩天圖書館全天開放,平時只在晚上六點以後開放,一直到九點,學校晚自習結束的時候關門。學生走出去以後,管理老師再將書桌上的書籍收拾好,歸類放置。
沈心鳴經常到這裡來看書,這裡的幾個管理老師他都熟識,而且關係比較好,所以一般他會最後再走,幫助老師收拾一陣子。
沈心鳴見到管理老師,微笑著點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書,逕直找到一個角落裡坐下看書。
待到中午下學的鈴聲響起來後,學生們陸續走出教室,沈心鳴幫助管理老師收拾了書籍才離開。當走到圖書館門口的時候,他看見樸聖姬和金詠荷站在台階上。她們見到沈心鳴從裡面出來,迎上去,對沈心鳴說道:「老師,我們在等你呢,你有時間嗎?」
沈心鳴忙問道:「等我?做什麼?有什麼事情?」
樸聖姬笑著說:「老師,今天籐野貞和找到我們,要我們倆個找到你,他想要請老師中午一起吃頓便飯。」
沈心鳴聽了,隨即明白了,笑了,說道:「我當是什麼事情,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可是我去不方便吧?你們去吧,告訴他,我謝謝他。」
旁邊站著的金詠荷聽了,看了看樸聖姬,急忙說道:「老師,籐野貞和說了,你必須得去,他說他今天是它的生日,他要找幾個同學簡單地慶祝一下,就因為怕請不動你,才找我們兩個幫忙。」
樸聖姬聽了金詠荷說的話,好像想要說什麼,但被金詠荷立即制止了,金詠荷說道:「他特別邀請你,多麼重視,你若不去我們怎麼向他交代呢。」金詠荷牙尖嘴利,說話很難讓別人拒絕。
沈心鳴沉吟一下,微笑著說道:「盛情難卻,那好吧,可是他的生日,總得買點紀念品給他吧?」
樸聖姬這時候已經想明白金詠荷的用心,他是在用過生日騙老師,這樣子老師就不好拒絕了,遂笑道:「不用買了,我們也沒有買,大家在一起說說話,隨便一點,豈不是更好。」
金詠荷也附和著說道:「是啊!越簡單越有氣氛嗎!老師,你說是吧?」
沈心鳴給班級的兩個女生擠兌的無話可說,只好說道:「那好吧,什麼時間去,現在麼?」
樸聖姬立即說道:「就現在,老師,你沒有事情,我們就一起走吧,他們在那裡等著我們呢。」
金詠荷詼諧地說道:「我們倆個已經在這裡等你好長時間了,也不敢打斷你看書,他們可能已經不耐煩了。」
說完,三個人一起向學校外面的大飯店走去。
沈心鳴邊走邊笑了,說道:「都是我的錯,呵呵,讓你們倆個在外面等了我這麼半天,你們怎麼不到裡面找我呢?」
金詠荷說道:「我們看到你了,想要去叫你,可是看你看書入神,就沒敢驚擾,也找了本書看,消磨時間。」
沈心鳴說道:「看書的確是消磨時光的好方法,平時覺得時間過的很慢,越等越覺得漫長,但是看書就可以忘記時間的長短了,所以說還是找點事做好。」
樸聖姬說道:「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什麼時候,覺得時間最漫長,最讓人不耐煩。」
金詠荷想了想,說道:「我覺得等車,是等車。」
樸聖姬笑了,讚賞的說道:「真是難不到你,我最怕等車了,遲遲不到的滋味,讓人很難受。」
沈心鳴也笑道:「是啊,我們都有同感,我也最怕等車,以前回家總要在車站等上一天,那才折磨人呢。」
三個人邊說邊笑,轉眼間就來到了飯店門前。飯店的名字叫「滿堂紅」,沈心鳴看了這個名字,心下暗笑,現在人們經商的頭腦真是活絡,幾天前這裡還不叫這個名字呢,為了招攬顧客,老闆一年下來不知道要換幾個招牌呢。這是一個看上去門面很大、很乾淨的飯店,門口上站著兩個女的侍應生,容貌都是很是端莊的。她們見到有人來到,一人大度地伸出手來做歡迎狀,嘴裡說道:「歡迎光臨,請這邊走。」另一個人則用手挽起門口擋簾,臉上一直堆滿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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