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趙金貴又問道:「那麼,沒有了鬚根,主根也只是剩下半截了,你是怎麼救活的?」
張太平道:「這個晚輩自有法子了,只是在這裡不便說出來。
張太平這樣說也能說得過去,在這一行裡誰沒有個自己的看家本領的,當然是自己的私密了,不能公告給大家。相信在座的各個都是有著自己的獨門絕活了,不足為外人道的小竅門也不會少。
其實張太平哪裡有什麼絕活竅門之類的,這完全是空間和空間泉水的功勞,但是這個秘密卻是不能讓人知道的,所以他只能這樣故作神秘半真半假的說上一部分保留一部分,給人們留一些神秘感。
這時聽完後的田震東老爺子說到:「長江後浪推前浪呀,咱們西安隱藏的能人高手不少呀,以後這花木盆景界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宋老師和趙老頭點頭表示贊同。
而後張金貴就急急說到:「太平小兄弟你這金桂是兩千買的吧?我現在給你出五萬咱們樣?」
張太平還沒有發話,旁邊的宋慧明首先發話了:「老趙你是想撿漏像瘋了?這話都說得出口,咱們還是按規矩來,西安鑒定一番定一個大概的價錢,然後你想要了再在競價吧。」
宋老師和趙金貴田震東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對他還是很瞭解的,明白他剛才急急報價,只是想要以撿漏的方式將這株當時自己束手無策卻被一個小伙子救活的金桂買過來,並不是想要節省那區區十幾二十萬。所宋慧明說話的時候也就沒有客氣。
趙金貴老頭聽後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了。
而後幾個有資歷的人相互評定了一番。這株金桂當時在行衛平的手裡時就有人出十八萬的價錢而他還沒有出手。
「現在這株老金桂比之先前在我手裡的時候還有有生機,造型也上了一個檔次,好像一下子變換了好幾年一樣。」行衛平看著生機勃勃的老金桂說道。
宋慧明老師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變化很大,要不是這個根型和花盆都認不出來。」
趙金貴咂巴著嘴道:「就是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方法,不但救活了,而且還比以前長得好,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田震東老爺子道:「就按衛平當時的價錢來作為低價吧。」見大家都同意了,就轉過頭對著張太平說道「小兄弟,你認為怎麼樣?」
張太平想了想,十八萬的確不少了,雖然老金桂在自己的手裡更上了一層樓,但是這只是個底價,有人想要還可以加價的,合情合理,便點了點頭說道:「就按幾位老爺子說的來。」
張太平同意之後,宋慧明老師就向著眾人說道:「這株老金桂就先定到十八萬說完後,圍在一旁的人都散去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宋老師就將桌子讓給張太平,自己站到一邊去。
張太平站在桌子前,看著下面在座的人說道:「不知有那位朋友對這株老金桂有意思,可以開價了。」
下面的人一時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桌子旁邊張太平的身上,實在是他的接近兩米的大個子站在那裡給人的衝擊力太大,他的風姿在這一刻蓋過了老金桂。其實他自己已經在努力收斂身上的氣勢,盡量表現得平凡些不要給人帶來壓力,然而身上的鋒芒可以掩飾,個子卻不能縮矮,在視覺上還是能影響到人們。
見沒有人報價,范茗到時先著急了起來,問旁邊的楊萬里:「楊大哥,怎麼沒有人要呀?」
楊萬里回答道:「嗯,開始時都是這樣,大家要先觀察一會兒,看看別人怎麼報價的,這個事情急不來,畢竟十幾二十萬不是小數目,張張嘴就要送出去,還是要慎重考慮考慮的。」
「真麻煩,想要就出價買了嘛,還要這麼細慢慢地考慮。」范茗看到沒有人買張太平的老金桂,雖然知道原因,還是忍不住抱怨道。
「嘿嘿,大家都矜持不報價,那我就再拋磚引玉一回。」胖子笑嘻嘻的道「十八萬!」
間隔不久,就有人報價「十八萬五千」。胖子見有人開始報價了就閉口不再說話了。
像這種拋磚引玉的是還可以在這裡做做,畢竟無關緊要,沒有人會在意。但是故意的抬價卻是在這裡行不通的,人少卻有著不成文的規矩,也沒有人掉水的做這種事情。胖子雖然喜歡開玩笑,可也懂得場合,分得清輕重,不會在這事情上亂來。
而後又有人報價「十九萬」。
「十九萬兩千」
最後價錢停在了二十四萬五千上面。
田震東向著行衛平問道:「你不打算加一加價?」
行衛平笑著說道:「不打算了,雖然它已經沒有了病症,而且比以前更出色了,但是低價賣出去也算是賣出去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了。」
幾位老頭都是笑著點了點頭,的確,低價賤賣出去再高價買回來,擺在家裡添堵的成分多於欣賞的成分,這種心情的家也都能理解。
叫到二十四萬的是一位老爺子,也是行內的老人了,大家都認識,有些威望,既然他出來叫價了,也就沒有人再跟他抬價了,而且這個價錢也基本上到頂了,沒有什麼升值的空間了,這位買回去估計也是純屬喜歡作為欣賞。
認識這「二十五萬!」一個清脆悅耳的女生傳來,卻是那位一直低調坐在牆角,不言不語,也不曾叫過價的女子發聲了。
聲音很好聽,但其他人都更好奇是誰這麼不識趣這個時候叫價,都轉過身向著聲音來源看去,卻是一位帶著古典氣質的女子,恬靜婉約如畫中的大家閨秀,靜靜地坐在牆角,所有人都只覺眼前一亮,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莫不是李清照從書中走了出來?
那位最後叫價的老爺子也看了看這位女子,不知是因為她的風采還是自持身份,反正是沒有再叫價。
張太平也看了眼她,就是那個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女子,這聲音竟然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過這個女人的身影,彷彿一段記憶被刪除了似的,難道是記憶融合的時候遺失了部分記憶?
也不怪張太平這樣懷疑,腦部這塊區域是人體最為繁瑣奧妙的地區,現代的科學也只是能探尋很少的一部分。又是一個小小的震盪都能導致間歇性失憶或者乾脆就是純粹性的失憶,更別說是什麼劇烈的的震擊了,失憶甚至變成傻子的例子比比皆是,像自己那種情況沒見過先例,但是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這種情況失憶都只是小事,而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大問題,才只是好像,好像有些事情記不起來罷了。
張太平皺眉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回去後有必要再從旁人那裡仔細旁敲側擊一遍,弄清楚到底有沒有是自己不知道或者記不起來的事情。
座下的眾人沒有和那位老人爭搶,現在更不好意思來欺負一個女子,更何況還是一個天香國色的美女。那位老人不再競價,就只有這位女子了。
女人旁邊也沒有熟識的人,更沒有人知道這位宛如畫中走出來的女子是什麼來歷,至於她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估計也就只有東道主宋老師知道了。
「這位女女孩是什麼來歷?」田震東猶豫地不知怎麼稱呼這位女子,最後看了一眼還是稱呼為女孩,向著宋慧明問道。旁邊的人聽到也都支起了耳朵。
宋老師笑著搖了搖頭,田震東老爺子見如此也就沒有再多問,幾十年的交情了,能告訴自己也不會隱瞞的,現在不說話,肯定是不方便說了。旁邊的人見沒有想要的答案,都有些失望。
「張先生在想什麼?難倒不能賣給小女子嗎?」叮咚如泉的聲音又響起,不只是錯覺還是,張太平竟從中聽出了一絲調皮玩笑。
張太平從思考中回過頭來,看著如詩如畫般的女子,又有瞬間的恍惚。
定了定神:「呵呵,這株老金桂是姑娘的了。」
這位女子也不含糊,直接掏出一張卡劃過去二十五萬。她自己略懂花木,這株卻不是為自己買的,而是要去見一位倔強的老人卻不知道那什麼當禮物,最後選擇了這株老金桂。
范茗眼尖地看到張太平看著這位女子愣了一會兒神,便有些不高興地撅起了嘴巴,看她的眼神也帶了些敵意。女子感受到范茗的眼神,投過來一個和善的微笑,讓范茗自己都為自己的小氣感到不好意思。
蔡小妹微微寒著臉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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