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慘叫一聲,在惜惟憤怒的聲音中,我已被他拉到了床邊,按在了床上。
我開始覺得無比的害怕,眼前的人讓我無比的害怕!陡然的一陣心驚,我拚命的掙扎了起來:「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惜惟的臉佔據了我的視線,他的臉上露出殘酷悲涼的冷笑,就像走到絕望之地的猛獸,眼中閃爍著不要命的瘋狂,他毫不費力的按住了我的手,道:「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永遠都別想逃離我的身邊,永遠也休想!」
他絕望受傷的表情像烙印一般烙在我身上,我開始有被灼痛到體無完膚的感覺,稍一遲疑,惜惟的唇就狠狠的壓在了我的唇上。
我已經不能呼吸,只有拚命的搖晃著腦袋,撕扯,掙扎,乃至於拳打腳踢我全部都用上了。
可是,沒有用。如今的我,連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都打不過,更遑論是面前這個身懷絕世武功的男人。他只需要稍微的用一點力,我便不能反抗。
可是,我有我的自尊啊!我哭著喊著:「你到底想怎樣,蕭惜惟,放過我,放過我……」
「我不想怎樣,我只想要你知道,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再從我的身邊把你搶走!」說罷,他不顧我的慟哭,一把扯下了我頭上的珠花,手中勁力一吐,那珠花便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堆粉末:「我告訴你,這些珠花你只能為了才可以戴!」然後,他用力的扯住了我身上的那件喜服,在一陣裂帛之聲中,他冰冷的如同地獄之神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這件喜服,你只有為了我才可以穿。你的身體,也只有我可以碰。」
這樣的他讓我徹底陌生,徹底恐懼,我睜大了眼睛,像是看見了這世上最恐怖的生靈,不停地搖頭,不停的乞求:「不可以,不可以。蕭惜惟,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冷靜一點,你瘋了,你瘋了……」
他抓住了不停掙扎的雙手,固定在我的頭頂,我只覺得我的手已經被他捏碎了,痛得我幾欲暈厥,除了疼痛在也無力掙扎。
他陰鷙的聲音響起,毫不否認:「對,我是瘋了,我已經被你逼瘋了。」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已經沒有愛,沒有了我,只有徹底失去理智的絕望。
「啊!」我尖叫一聲,下體一陣劇烈的衝擊,他已經毫不留情的進入了我的身體裡面,發了瘋似的在我身體裡衝刺,我像是被捲入了狂浪裡的小舟,飄搖無依,再也找不到歸航。
他一邊動作著一邊道:「說,他是不是這樣碰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還能說什麼,只是感覺到好痛,好痛,那痛不僅僅只是來自於身體,更是來自於心理,當掙扎於哭喊都無濟於事的時候,我終於選擇放棄。,緊緊握住的雙手也無力的打開。我不動了,他也就對我溫柔了下來。
可是我還是感覺到痛,眼淚在那一瞬間像是關了閘的水龍頭,再也擠不出半分。淚水被風淡淡吹乾,那一刻,我巴不得自己已經死掉,讓我免受這非人的對待。我覺得自己好髒,好髒,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讓我覺得我的意識是那樣的強烈,無論我怎樣恨不得自己暈過去,腦筋卻依然那麼清醒,讓我清清醒醒的去承受我自己討來的痛苦。
我呆呆的看著頭頂上的天空,那充滿的憂傷的星空。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我到底犯下了多麼傷天害理、不可饒恕的錯誤,為什麼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懲罰我,就連我僅剩下的自尊也要一併奪走。縹無,你在哪裡,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你為什麼不管我了,為什麼不來救我?
我一直叫著縹無,我盼望著他快點來,可是他沒有來。
當他喘著粗氣從我身上滑下的時候,我已經累得沒有半分的力氣,只是呆呆的看著床頂,那一片慘白的顏色,我抓緊了床單,只覺得身體裡面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離開我,我用力去挽留,也終究無法再挽留。
我躺在那裡像一個木偶,疼痛嗎?好像沒有什麼疼痛的,只是全身竟已都麻木了。我忍不住全身顫抖了起來,有涼涼的淚水順著鬢邊滑下。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就是我愛的人嗎,這就是我以前苦心經營的愛情。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下場,為什麼?難道,動人心魄的愛情,動人心魄的浪漫真的是易碎而又易逝嗎?我連我做人最基本的尊嚴都失去了?
他的臉再一次佔據了我的視線,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在我耳邊道:「汐兒,不要再折磨我了,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嗎?我知道你還愛我,我能感覺到。汐兒,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兩年前你已經答應了我的,你要嫁給我,汐兒,我娶你,我娶你好不好?」
我目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道:「你發洩完了嗎?你發洩完了就讓我走,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碰我,都讓我感覺到噁心。」
他的表情一動,忽然酸澀的笑了起來,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你離開嗎?如果你不愛我了,那你給我一次機會,讓你再愛上我一次好不好?汐兒,我只要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閉上了眼睛,笑得有些殘酷,道:「給你一個機會讓我變成你洩慾的工具是不是?你如今,把我當成了什麼?你今天可以強暴我,他日,我若是不能再令你滿意了,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你……你非要說這樣的話才開心是不是?汐兒,不要任性了好嗎?」
他說我任性,他居然認為是我任性,我簡直已經哭不出來了。
我真的已經累了,活著為什麼那麼累呢?我們究竟都是在為了什麼而活著?天下?愛情?這些都還重要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已不知道。
我突然很認真的看著他,沒有半分虛假的眼神,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蕭惜惟,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春蠶到死絲已盡,蠟炬成灰淚已干。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去一次,我已經不愛你了。」
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居然對他說我已經不愛他了。
愛嗎?不愛嗎?還是我對他的愛已經超越了極限。
他愣了,愣了很久,久到彷彿我倆都已經變成了雕塑。他終於從我身上站了起來,他看著我,忽然閉上了眼睛,有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流下,他握緊了拳頭,突然道:「好。你走吧!」
我沒有辦法再走了,小腹一陣接一陣開始火辣辣的劇痛。我抓過被子將自己緊緊的裹了起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焦急了呼喚:「汐池,汐池……」
我們都沒有說話,他卻在一言不發中整理好了衣服,又過了好久,他忽然扭頭看著我,消瘦的臉龐呈現出一片死寂的顏色,他道:「汐兒,不管怎樣,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若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成親,我做不到,成了親你們就走吧!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我沒有看他,只是埋著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