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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交易 文 / 滄海落霞

    驀憂傻傻的看著我,滿臉淚痕,脆弱無助,喃喃道:「不甘心……又能怎樣呢?能讓我不嫁去瀚海嗎?我現在連活都不想活了,難道連死都不可以嗎?」「不可以。」我看著她的眼睛,說得異常的堅定:「你和冰羿軒都不可以死,就算是死也是幸幸福福的在一起老死,你相信有情人一定會終成眷屬的。」終於,是到了我該下決心的時候了,冰羿軒我救過你的命,你也還了我,還多出了一次,那麼我這次便索性將這人情一併還了你,從此真的不再拖欠了。

    我抬眼看著已經窗外已經垂下來的夜幕,拉著驀憂的手:「驀憂,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你的父皇……」驀憂抬起淚眼迷濛的雙眼,呆呆的看著我,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汐池,你要做什麼。」我用力的握緊雙拳,指甲深深的嵌進掌心裡,提醒自己,既然已經下了決定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不是不想嫁嗎?我有辦法讓你不用嫁到瀚海,但前提是你必須帶我去見你的父皇。」

    承天臀

    我跪在大臀上,毫無怯意的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瀧日國主,即使他與生俱來的存在感壓迫感壓得我喘不過起來。但我深知,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寒戰天沒有看我,卻也沒有看任何人,只是淡淡道:「驀憂,不是說了,以後沒事的時候不要隨隨便便的來這承天臀嗎?」「兒臣……兒臣……」驀憂渾身發抖咧嚅著說不出話來,我深吸一口氣,接過驀憂的話:「皇上,不是公主要找你,而是我要找你。」「你……」寒戰天似乎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像打量一條獵物似的打量著我「你找朕。」「是」我乾脆的回答,寒戰天眸光一緊,卻也耐著性子問我:「那你找朕所謂何事。」

    我輕輕一笑,看向寒戰天,卻也故作神秘的道:「我有事想和皇上單獨談一下。」我的話音剛落,一陣厲喝聲便響起:「大膽奴才,在皇上面前竟然敢自稱我,你是什麼身份,一個小小的宮女,有什麼資格跟皇上談事情。」聽著那太監的公鴨嗓子,我沒由來的一陣心煩,冷冷的掃視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回頂過去:「你才放肆,我有沒有資格那裡輪得到你管,皇上都沒有說話,有你插嘴的份。」然後我將目光轉向寒戰天:「除非皇上不敢。」「你……」那太監被我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你……放肆,竟敢以下犯上,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哎」寒戰天一揮手,饒有興趣的看向我「有趣,有趣,好,孫公公驀憂你們先退下,朕倒要看看這丫頭能說出什麼?」「皇上,這不妥吧。」那孫公公不知是否還是放心不下,還是不想在我面前丟了顏面,壓低聲音衝著寒戰天道,卻被寒戰天一個凌厲的眼神逼了回去,喝道:「還不給我退下。「那孫公公渾身一陣顫抖,話猶未盡卻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奴才告退。」經過我身邊時,我明顯看到了那孫公公恨不得一口把我咬死的樣子,不知為何我的心情忽然大好,拍了拍驀憂的肩膀:「驀憂,你先出去等我好嗎?」驀憂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向她使了一個顏色,示意她不要說話,驀憂會意,像寒戰天福了福身:「兒臣告退。」

    「呯」承天臀的大門瞬間又被關上,大臀上頓時只剩下我和寒戰天,不知為何,我總覺大臀之上有一股陰風不知何處刮了過來,凍得我全身忍不住的發抖,我卻強自鎮定的盯著寒戰天,好一會兒,寒戰天才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找朕所為何事。」寒戰天的聲音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霸氣,我握緊了拳頭,才回答道:「皇上你可知道驀憂公主不想嫁到瀚海國。

    「那又如何」寒戰天的雙手負在背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驀憂生在帝王家,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想了想,決定不再跟寒戰天兜圈子,乾脆明瞭的道:「皇上,您讓驀憂嫁入瀚海,不過是需要一個細作替你完成你的霸業,那麼是誰替你完成的並不重要不是嗎?」聽完我的話,寒戰天依舊面不改色,語氣卻流露出一股威懾:「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番話,朕就可以將你凌遲處死。」我冷冷的勾起嘴角:「我當然知道,皇上你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您要殺我易如反掌,可是反過來想,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呢,相反,我說不定還能幫助皇上您。」

    如果說寒戰天之前是目中無人的話,那他終於正眼看著我:「你的意思是你要替驀憂嫁到瀚海。」我不置可否,只是抬眼看著寒戰天,迎視著我執著肯定的眼神,寒戰天簡潔的吐出兩個字「理由」。

    我怔怔的看著他,無力的笑笑,一字一句道:「因為我要救我喜歡的人和我喜歡的人喜歡的人,這個理由足夠嗎?」看著寒戰天的眼睛裡閃過的一絲悵惘,我接著道:「皇上,我想你應該是一個懂情的人,真正愛過的人會知道,愛情的力量是多麼的可怕,足以讓人不顧一切。」我說這番話,並不是我真的愛上的冰羿軒,相反我到現在都還不確定我對他到底是存在著怎樣的一種感情,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看中的寒戰天對燕夜心的情意,想要動之以情罷了。

    「朕憑什麼相信你。」只一瞬,寒戰天又恢復的他那深不可測的眼神,我笑了笑,從容不迫的反問道:「那皇上憑什麼相信驀憂公主。」我原本以為寒戰天會猶豫一下的。這樣我或許還會認為他對驀憂還有那麼一絲的父女之情,可是沒想到寒戰天卻理所當然的道:「因為驀憂是我的女兒。」我心中的不屑越發大了,說出的話也越發的嘲諷:「既然皇上知道驀憂是你的女兒,那麼為什麼又要親手毀掉驀憂的幸福。」「能為國做犧牲,那是她的榮幸」誰料,寒戰天非但沒有一絲的愧疚,而且還有一絲似乎像給了驀憂莫大的恩賜一般,我冷哼一聲:「驀憂不需要這樣的榮幸,皇上請您仔細的想一想,您如此的待驀憂,您就不怕她背叛您,倒戈相向嗎?還是皇上你不知道被自己的親人利用是會讓人多麼的痛苦的嗎?這種痛苦所產生的恨意足以讓人不顧一切。」

    寒戰天眼波一動,陷入了沉思,大臀上頓時一片沉寂,只聽見我稍微急促的呼吸聲,良久,我才出聲打破沉默「皇上,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但是我今天能站在這裡,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我也是為了賭一把,用我的命向皇上證明我的誠意,這還不夠嗎?」「你不怕死」不知是寒戰天想到了什麼,我總覺得他的眼睛裡有一絲莫名的笑意。

    我淡淡一笑:「死,誰不怕,不過我不一定會死啊。說不定皇上會給我這個機會,讓我一不小心成為瀧日國的大功臣,待到皇上成就霸業的時候,說不定我還能名垂青史。」我的話並沒有讓寒戰天放下警戒,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那麼朕怎麼知道你不會背叛瀧日倒向瀚海呢?」我笑得狡詐:「皇上,沒有人會那麼笨的。我若倒向瀚海,那麼瀚海國的人更加容不得我,那樣反而我會死得更加快,再說了,你們古代的毒藥那麼發達,你隨便給我吃一種。我為了保命,也只好乖乖的聽你的吩咐了。我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賭命嗎?賭一次就夠了。而且我相信就算皇上不喜歡驀憂公主,但是她畢竟是你的女兒,你心裡也應該希望她還是可以過得幸福吧。」

    我知道寒戰天不可能完全的相信我,所以我只能依照那個紅衣女子在錦囊中教給我的方法。微微的將手一垂,邪血劍順勢從我的袖口裡滑了出來,寒戰天眼神一凜,殺氣瀰漫而出。我倏的站起身,將邪血劍橫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皇上,你該認識這把劍吧。」寒戰天的眼神一蕩,瞇著眼睛看著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冷笑一聲:「琴絕天下,四大家族排名第二的琴家,他們的先人琴無邪的兵器邪血劍,你又怎麼可能不認識。」「你是琴家的什麼人?」雖然寒戰天是很驚訝,但是說出的話還是一如平常的冷靜,我搖了搖頭:「非親非故。我這裡還有一樣東西,希望皇上過目一下。」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顆血色珠子,我用掌托著它舉到寒戰天的面前,饒是寒戰天再鎮定,臉色也微微有了一些動容,我不知道這顆從那條大蛇肚子裡滾出來的珠子有什麼用,但是看著寒戰天的眼神,我知道,這顆珠子絕非尋常。

    寒戰天看著那顆珠子良久,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猶豫,沉思了一下,收回了目光:「既然你那麼有膽識,朕沒道理畏首畏尾,朕准了,不過你這兩件東西,你最好還是好好留著,不要輕易的就拿出來,這麼危險的東西不好玩的。」出乎預料的,寒戰天非但沒有要那顆珠子,竟然還很乾脆的答應了我的要求,我不想去想為什麼,只是很平靜的叩首道:「謝皇上,既然皇上答應了我,那麼求皇上明天放冰羿軒和驀憂離開。」寒戰天勾起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道:「你放心,既然朕准了你,就不會言而無信。好了,你退下吧。」「是」我輕聲應著,向寒戰天行了一個禮,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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