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放開她。」忽的一陣冷冽的聲音響起,一道劍光有如落英驚鴻一般。直朝月弄寒的手腕處斬來,月弄寒反應奇快的一鬆手,手一鬆,我頓覺左手一緊,瞬間被拉到了一個高大的背影後面。
我望著跟前白衣似雪的冰羿軒,驚訝得險些叫了出來,被他緊緊抓住的手腕一陣陣的發燙,連帶臉也微微燙了起來。
「你又是誰。」月弄寒站定身子,瞇起眼睛看著冰羿軒。冰羿軒沒有理他,只是扭過頭來看著我,面色不善的問:「他輕薄你。」我愣愣地看著他,完全忽視掉了他的問話,見我不說話,冰羿軒料定我是被月弄寒欺負了,冰冷的聲音從唇齒見溢了出來,凜冽得近似殺人:「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那麼今天我決計不會放過你。」
「喂」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冰羿軒突然鬆開了我,手中的劍一抬,快如閃電的衝了出去,一出手便使出了奪花魂的第一式花晨月夕,「冰羿軒」我驚叫一聲,但見雪芒點點,寒光激濺,劍影一圈頓如黎明破曉前天邊的殘月,殘月冥冥花影搖兮,如夢似幻似在虛境,眼看月弄寒就要被罩在他似虛似實的劍招裡,我心裡一緊,正為月弄寒捏了一把冷汗時,只覺那美妙無比的月影花影中,忽然出現了一條被放大的無數倍的腿,只見腿法一掃,頓如寒風乍起,那花影月影紛紛被吹得倒向了一邊,花影劍影一亂,瞬間聚合在一起,逆風而行,以一招落花流水借東流之勢,劍光如一道匹練,饒是寒風,卻也無法吹動那匹練一絲一毫,誰知關鍵時刻,月弄寒足尖一點,右腿由上至下劈下,腿風頓時如一道屏障,阻住了那水流。隨即左腿一抬,以右腿做軸,左腿頓時旋成了一股旋風,快速狠辣的掃向了冰羿軒,冰羿軒當然回劍反擊,瞬間漫天劍影腿影閃過,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眨眼間兩人便拆了四五十招,卻仍然難分上下。
我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他們在那裡打得難分難解,我急的滿頭大汗,他們在這樣打下去怎麼得了,要是月弄寒受傷也就罷了,換成是冰羿軒受傷的話,天啊,他可是驀憂的男朋友,那驀憂還不恨死我?
我一著急,話就脫口而出「喂,你們兩個不要打了,像個小孩一樣打架鬥毆,你們羞不羞啊,住手,統統給我住手,聽到沒有。」可是兩人打得正酣,哪裡聽得進去起我的話,我咬了咬嘴唇,拔出些邪血劍,朝他們兩衝了過去,使出了剛才那個紅衣女子交我的劍招,可這劍招雖然精妙,但卻絲毫沒有戾氣,哪裡及得過那兩人週身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而我的功力較之他們兩更加是大大的不如,劍影閃過,拆是將他們兩人拆開了。但我卻也因他們兩使出了內力來不及收回而被彈得倒飛了出去。靠,下次再有誰打架打死我也不做那勸架者了。
重重的砸在地上,還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股腥甜已湧上喉頭,從嘴角溢了出來,之後才傳來了彷彿全身被摔散的疼痛。
「汐池,芙蓉。」冰羿軒和月弄寒各自驚叫一聲,不約而同的朝我衝了過來,我被摔得意識昏昏沉沉的,體內更加是氣血翻湧,不時的衝擊著我的五臟六腑。
感覺到自己被一隻手臂扶起,我也是被氣急了,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冰羿軒,你太過分了,難道每個人的生命在你眼裡都是不值錢的嗎?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出手傷人,你難道連聽人把話說完的耐心都沒有嗎?」
盛怒中,我彷彿看到了冰羿軒的臉色一僵,嘴唇抿得更緊了,一言不發的鬆開了我,無聲的站了起來。我的心莫名的一軟,歎了一口氣,放低的語氣道:「冰羿軒,不是我要怪你,而是我希望你做什麼事情不要太過絕對,免得誤殺了人,將來後悔,來。」見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月弄寒連忙扶起了我,我扭頭衝他擺擺手,笑道:「這點小傷,不礙事,待會調理一下就好了。」月弄寒這才小心的將我鬆開
我走到冰羿軒面前,指著月弄寒笑道:「來,認識一下,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叫月弄寒。」「月弄寒,他叫冰羿軒。」分別介紹了他們兩人之後,我閉上了眼睛,調理了一下內息。可是剛一睜開眼,便看到了冰羿軒正看著月弄寒,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眸子中的冰寒之意逐漸加深,彷彿永不融化的雪山上有增加了一層寒冰,冷著臉道:「原來是傳聞中的月公子,真是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而月弄寒卻與冰羿軒的態度截然不同,始終是笑意盈盈,雅逸雍容,語氣甚至平和得靜水一般,任憑你往裡投再大再多的石子,也激不起一絲的風浪,「你還真是和傳聞中的冰羿軒一模一樣,今日認識你,卻也是在下的榮幸了。」
我不驚訝冰羿軒和月弄寒都知道彼此的名諱,但是我卻沒有耐心在聽他們的「閒話家常」下去,一把拉過冰羿軒問道:「喂,冰羿軒,你怎麼跑過來了,驀憂和芮兒呢?」冰羿軒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扭過了頭去,彷彿跟我多說一句都會覺得厭煩無比,我抿了抿唇,看來得罪小人的下場便是這樣的。
於是我伸手推了他兩把:「喂,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但是驀憂和芮兒兩個手無縛雞之力,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上什麼危險怎麼辦,我知道你關心我,是出來找我的,但是你現在看到了我沒事,你還是趕快回去驀憂那裡。」眼見冰羿軒的背影震了一下扭過頭來,眉頭皺了兩下,眼神瞟向了月弄寒,看來他對月弄寒還是不放心。
我笑了笑,伸手又推了推他:「放心啦,我現在啊生龍活虎,老虎都可以打死一頭,對待色狼嘛,綽綽有餘了。」我邊說便向月弄寒揚了揚拳頭,月弄寒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我說的是誰,但卻依然笑意不減,說得一本正經:「若是有色狼,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冰兄,你就放心去吧,我會好好的照顧芙蓉的。」
聽月弄寒一直叫我芙蓉,我這才想起他並不知道我的名字,連忙替她糾正道:「我不叫芙蓉,我叫凌汐池。」「凌汐池」月弄寒難得皺起了眉頭,不滿道:「這麼難聽的名字,誰取的,還是芙蓉好聽,你就讓我叫你芙蓉好不好。」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懶得跟他計較,不耐煩的揚了揚手:「好了,好了,你愛叫什麼叫什麼。」反正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不是嗎?
見冰羿軒還沒走,我心裡一來氣,這人是怎麼了,怎麼就是聽不進人的話,正想義正詞嚴的好好開導一下他,遠方突如其來的傳來了一陣慘嘶。
這個慘嘶聲,將我唬得呆住了,這個聲音,明明就是芮兒的聲音。那到底是遇上了才讓她發出這樣驚恐欲絕的聲音。第一個反映過來的是冰羿軒,只見他那萬年不變的寒冰臉上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驚慌與擔憂,一句話也沒有,足尖一點,便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趕去。
一個聲音猝不及防的從心底冒了出來,傳到了我的大腦,那就是:驀憂出事了。便再也顧不了許多,緊跟著冰羿軒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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