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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情迷仙水難自留(10 文 / 滄海落霞

    「汐池,你是有什麼心事嗎?」「沒有」我搖了搖頭,連忙否認,「就是傷口有點疼,對了大嬸,你家裡就你一個人嗎?」

    見我顧左右而言它,大嬸慧黠的笑了笑,知道我並不想提及往事,連忙轉移了話題,聲音也卻因此沉重了下來「還有家夫和小女。」我四下望了望房間:「那他們呢?」我不問還好,可這一問,大嬸的神色瞬間黯了下來,將視線投到了窗外,悵然若失道:「小女在外玩耍,至於家夫,在前兩年,被朝廷徵兵去了。」我愣了愣,順著大嬸的目光望去,視線恰恰落在小鎮口,心裡頓時不是滋味,想來,大嬸便是日日這般守在這窗口,就算望斷天涯,也要等這自己的丈夫回來吧。「大嬸,大嬸」我輕輕的喚了兩聲,大嬸都沒有回應,看來此情此景此刻,大嬸的心怕是已不在這裡了吧。我歎了口氣,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打擾大嬸的思緒,正準備離去時,背後忽然傳來了大嬸淒婉哀怨的聲音:「駐倚空樓,望斷陌頭;煙雨斜陽風駐憂,使人愁;長街相送長亭在,把蕭長歎斷蘋洲。年華墜,難自留;春花盡,秋葉休;天涯路短又幾載,何日歸鄉到家頭。」

    我怔了一下,好一個何日歸鄉到家頭,道盡了多少骨肉分離,圓月難圓之苦,只是在外羈旅的人,又何嘗不想早日歸鄉呢?

    不由自主的濕了眼眶,我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推開門走了出去。

    灰濛濛的天,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似乎也給我的內心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我四下望了望,已不見冰羿軒的身影,這傢伙,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倒是一個蹲在地上的小女孩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小女孩正專心的在地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幹什麼,我一時好奇心起,輕步走了過去。

    小女孩實在專心極了,就連我走到她的面前,她也沒有抬頭看我一下,似乎並不知道我的到來,我順勢蹲在她面前好奇的問:「小妹妹,你在做什麼。」「寫字」小女孩頭也不抬的回答道。這倒有趣了,我連忙又問:「你要寫什麼字。」邊說便看向了地面,隱約可見,地上出現的是天下兩個字。我又是一愣,那小女孩此時也抬起了頭,望向了我,小女孩大約有五歲左右,長得十分乖巧可愛,稚氣的大眼睛閃爍著黑寶石一般幽深的光澤,筆直的鼻樑顯露著堅強的性格:「姐姐,我想寫天下太平四個字,娘常說,每個人的心中都一定要有一個願望,願望堆得時間多了,久了,老天爺就一定會看到會感動,就一定會願望成真的,我希望天下能夠太平,希望隔壁家的哥哥嬸嬸們能吃飽飯,那時,爹爹就會回來了。可是我好笨,總是忘記太平兩個字怎麼寫」

    我心裡一酸,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莫名的震撼,就連一個小姑娘的願望都是希望天下太平,為何那些統治者卻永遠不知道知足呢?還是說,這樣純真美好的心,永遠只屬於孩子?這不該啊?看著那閃著璀璨的星光的眼睛,我衝她真誠的一笑:「小妹妹,姐姐會,姐姐教你好不好。」「真的嗎」小女孩興奮的叫了一聲,眼睛裡的光頓時奪目耀眼起來,好像她只要會了太平這兩個字,天下就真的能太平了。

    我點了點頭,握住她柔嫩的手,一筆一劃的教著她寫太平兩個字。小女孩學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一毫的倦怠,我看著她認真的側臉,忍不住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柳馥草,娘都叫我小草。」「為什麼要叫你小草呢?」雖然猜到這小女孩的娘給她取這個名字的用途,但不知為何,我突然很希望聽這小女孩自己說出來。

    小女孩果然沒有另我失望,她放下手裡的木枝,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娘說了,小草命大,即使冬天死了,但是在春天的時候,它還是會活過來,依舊堅強的面對風吹雨打,娘說,小草雖然很弱小,但是它不需要任何東西的庇護,一樣會活的很好,就像小草,爹爹雖然不在了,但是小草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揚了揚手裡的木枝:「小草,想不想再寫幾個字。」不等小草回答,我就抓起她的手,一邊寫一邊念:「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不得不承認小草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不多一會兒就將我教她的字全學會了,「姐姐,你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有見過姐姐。」小草是第一個問我從哪裡來的人,我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隨手指向天邊:「姐姐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遠到天的另一邊。」

    小草不知我所指,天真的問我:「那姐姐,為什麼要從那麼那麼遠的地方到這裡來呢?」我呆了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小草,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永遠都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的,有很多事情,我們自己都做不了主。對了小草,」我看了看漸漸暗去的天色「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嗎?」「我的家就在這裡啊!」小草轉過身,指了指我們借宿的那所房子,我一驚,原來啊,她就是那大嬸的女兒,怪不得……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道:「小草,你知道嗎?我現在就住在你的家裡。」「真的嗎?」小草眼前一亮,一把拉過我的手:「走,姐姐,我們現在回家。」「家」我腳步一滯,欣慰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回家。」

    剛一轉身,我們便看見冰羿軒站在了我們的身後,手裡還提著兩隻還在掙扎的野兔,我會心一笑,看來,冰羿軒這傢伙也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冷嘛。

    「姐姐,這個哥哥是誰。」或許是因為這次冰羿軒終於用正眼看了我兩眼,在我驚異的同時,小草也忍不住發問,並看向了冰羿軒手上的兔子。我上前一步,伸手接過冰羿軒手上的兔子,輕輕的放在地上,衝著小草道:「認識一下吧,這是我哥哥。」哥哥兩個字我叫得順風順水,冰羿軒明顯有些無所適從,我看向那兩隻跑走的兔子,順手理了理頭髮,不是因為我天生慈悲心腸,而是今天的我的卻是不想在徒增殺戮了,這不僅是為了我,更多的,是為了給小草留一個好印象。

    冰羿軒似乎猜到我會這麼做,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去,「等一等。」我連忙叫住了他,「什麼事」冰羿軒頭也不回的問,我衝上去拉過他的手,衝他露出一個真誠的笑顏:「你現在不能走,大嬸在等我們。」冰羿軒全身微微一顫,卻什麼也不再說,任由我將他拉進了小草的家裡。

    剛一進門,便看見大嬸在灶間忙著做飯,「大嬸,我來幫你。」眼見我朝她走去,大嬸連忙出生阻止我:「汐池,你還是先歇歇吧,這些活,你做不來的。」看著大嬸聰慧的笑,我倒笑得更開心了,聰明如大嬸,知道我連頭都不會梳,就更加不會這灶間的活,但是若是大嬸知道,我在我們那個世紀曾拿過青少年廚藝大賽的冠軍獎的話,那麼她或許就不會這麼小看我了,可是既然大嬸一認定我不會廚,我也沒什麼必要展示什麼,乖乖的站到了一旁,一扭頭就看見冰羿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連忙衝他一笑,才發現他的臉竟還是微微帶著青紫的,我這才想起,這一天都未曾幫他用血去毒,連忙不問自取的從灶頭上取了一隻碗,藉著案頭的菜刀,便向自己的手腕上抹去,「姐姐,汐池」小草和大嬸各自驚叫一聲,小草甚至跑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腰,難以置信的問我:「汐池姐姐你在做什麼。」看著小草恐懼的眼神,我給予她一個放心的笑,將血滴在碗裡,遞給了冰羿軒,叫得異常親切:「哥哥,你該喝藥了。」

    看著冰羿軒疑惑不解的眼神,我狠狠的瞪了他兩眼,喂,看什麼看,忘了嗎?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完呢。不知是否讀懂了我的眼神,冰羿軒瞇起了眼睛,眼神深邃得彷彿要將我看穿,但語氣卻是一如平常的冰冷:「你……給我喝你的血……」未免在小草和大嬸面前穿幫,沒等他說完,我就一把將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不然你以為你身上的毒怎麼會一點反映都沒有,而且,現在你是我的哥哥,我不管你平時有多冷,但是現在你跟我說話必須要有一個哥哥的樣子,我不想讓大嬸和小草對我們有什麼誤會,你知道嗎?還有,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在幫你,告訴你,我這是在幫我自己,你是我要救的人,把你搞死了,傳出去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而且我收了你那麼多的錢,稍微放點血沒事的,再說,我現在割也割了,血也流不回去了,你可不要跟我浪費了啊。」我連珠炮一般將話說完,轉頭看著一臉莫名的小草和大嬸,訕笑到:「那個,是這樣的,我哥哥從小體質虛寒,每每到了冬天,哥哥那不勝寒的身體便會招至寒毒傾體,說來也是,哥哥這個病也奇怪,不知看了多少大夫,都不能根治,娘整日憂心得食不下嚥,或許是得老天眷顧,在哥哥十八歲那年,家裡來了一個瘋癲和尚,見過我兄妹二人以後,不知怎的便得知了哥哥的病情,跟我爹爹說,哥哥和我體性一陰一樣,哥哥出生是帶著冰寒,而我一打出世,便全身帶著火陽之氣,而我和哥哥又是血肉至親,只要哥哥每日服用我的血,那哥哥的病便能不治而愈。」

    「是這樣啊!」大嬸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卻還是一臉後怕:「可是汐池,剛剛你可真是把我給嚇壞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偷偷的看了一眼冰羿軒,見他一連怔愣,我連忙傻笑兩聲,將頭轉了回來,小草跑到我身邊,抬起我的手輕輕的吹了吹,稚聲問道:「姐姐,你還疼嗎?」我乾笑兩聲,連連搖頭否認:「不疼,當然不疼了。」可是,不疼才怪,我都快痛死了。

    冰羿軒看著我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冷笑一下,一仰首,便將碗裡的血喝了下去,我在心底微微笑了一下,真好,沒有給我浪費。

    「哥哥,喝口水吧」小草一見,連忙懂事的替冰羿軒倒了一杯清水,小心翼翼的捧到了冰羿軒的跟前,冰羿軒怔怔的看著小草,冰冷的眼神裡極其快速的閃過意思暖意,終於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接過了那碗水。

    或許有心靈感應一般,我竟和大嬸對視了一眼,同時會心的笑了起來,果然天生就不是冷漠的人啊,一點點的溫暖就足以把辛辛苦苦堆砌起來的冷漠之牆不堪一擊,就比如我一樣,大嬸和小草對我好,我就是無法對她們冷漠,因為我們天生就不是冷血的人,或許,冰羿軒,你比我還懦弱。

    「謝謝你」聽著冰羿軒略帶顫抖的聲音,小草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一臉天真的問:「哥哥,你謝謝我什麼。」

    冰羿軒抬起自己的手,似乎做了很長的決定,終於伸手輕輕的在小草頭上撫了一下,淡然一笑,這一笑,頓時彷彿春風吹化了寒冰,煞是好看,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真誠毫無防備的展露出他的笑容,也是第一次我發現,其實冰羿軒他真的很適合微笑。

    「好了,大家不要在說了,過來吃飯吧。」小草回頭看了一眼在桌旁擺弄的大嬸,一手拉著我,一手拉過冰羿軒,甜聲道:「哥哥,姐姐,我們去吃飯。」

    剛將我拉到桌子旁,大嬸就回過頭來,面帶愧色道:「汐池,我們這裡鄉村野地的,也沒有什麼好吃的,若有什麼招呼不周的,還請你多多見諒。」「怎麼會,」我湊上頭去,看著桌上僅有的幾個紅薯,一盆漂浮著幾片葉子的清湯以及一盤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烙成的看起來粗糙又黑乎乎的餅。

    我順手抓起一個紅薯,使勁的咬下一大口,笑道:「大嬸,你怎麼知道我最愛吃地瓜,地瓜這東西啊,可真是個好東西,營養豐富又具有抗癌功效,還可以美容養顏,可是蔬菜之首哦。」「姐姐,什麼叫抗癌啊。」小草眨了眨她那不諳世事的大眼睛,好奇的問我。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就是抗病啦,地瓜可是最好的保健食品哦。小草來來來,你要多吃一點。這樣小草才能身體健康哦。」我順手拿起一個塞到小草的嘴裡,又挑了一個遞給了冰羿軒,冰羿軒看了看我,默默的伸手接過。

    大嬸欣慰的笑了笑,聲音卻異常低緩:「既然汐池喜歡,那一定要多吃一點。」大嬸邊說邊給我的碗裡盛了些湯,又夾了個餅給我,便轉回到了灶間,忙著一些根本就不需要忙的東西。可是在大嬸轉身的那一霎那,我卻分明看見她的眼角閃爍著如同辰星般耀眼的光。

    我知道,大嬸是不想我們看到她辛酸的那一面,堅強如大嬸,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支撐著這個家,守著稚女思念遠方不知何日能歸的丈夫,還要面對朝廷那麼高的賦稅,對比起大嬸,我們實在不能怪命運對我們有多麼的不公平,因為畢竟上天是公平的,因為它對每個人都不公平。

    一頓飯,我是眼帶笑容卻心含哀愁的吃完的,吃過飯藉著肚脹難受要出去消化一下的理由,我輕輕的走出了大嬸的家,夜幕已經開始四合,蕭索的大街甚至沉浸著死一般的靜寂,即使快到晚上,街上的居民也是沒有一家是點了燈的,十里長街,除了在暮色中緩緩升上天的幾縷炊煙,大街竟沒有一個人,空氣死寂的難受,落寞的思緒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一陣風吹過,身心俱是一寒,我抬頭望了望天,大概離秋天不遠了吧。

    漫無目的的走在淒清的大街上,心裡的情緒幾乎不受我的控制,其實,我不想這麼失控的,可是身處太平盛世的我,幾時遇見過這麼疾苦的生活,如今自己親身體驗了,在真正明白到,亂世之下,黎明百姓的辛酸與無奈。

    身體漸漸乏了,全身的寒意也越來越重,我乾脆抱著膝蹲在地上,將頭埋進了膝蓋裡。背後似乎響起了若有似無的腳步聲,我沒有抬頭,沒有理會,只是想靜靜的感受一下自己的悲傷。「你哭了」卻不想背後竟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我抬起頭,轉過身看著冰羿軒,淡淡道:「沒有。」若是哭泣不能改變什麼問題,亦不能另我發洩,那麼我浪費那麼多的眼淚做什麼,哭,那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事,我沒有必要在人前表羅出來。

    我坦然的看著冰羿軒,輕聲道:「我只是心裡難過。」冰羿軒眼中閃過一絲愕然,接著道:「難過可以哭出來。」我啞然一笑,冰羿軒這算是在安慰我嗎?可是世界上哪有這種安慰人的方法,還是他以為女人天生就是弱者,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嗎?我譏誚的看著他,道:「哭,能改變什麼嗎?既然不能改變,那麼我又何苦多此一舉。」

    冰羿軒沉默良久,才道:「你,是不是很堅強?」我是不是很堅強?聽著這個問句,我哭笑不得,曾幾何時,堅強這個字眼竟會落到我的身上,還是冰羿軒你害怕自己不堅強,想提醒自己堅強,我望向遠方,聲音低緩而沉重:「你聽過一首詩嗎?」

    回頭瞥了一眼莫名的冰羿軒,我遲疑了一下,低沉的聲音隨風飄響:「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看著冰羿軒散向遠方的目光,我接著道:「很貼切是不是,以前我聽這首詩的時候,很奇怪,那時雖然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社會,但是我的感覺一直都很淡漠,只是覺得那樣的生活真的離我們好遠好遠,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還存在過這樣的社會,甚至我還覺得,這只是一種誇大。可是知道今天,」我扭頭認真的看著冰羿軒「我才覺得當時的自己有多麼的可笑。」話音落了很久,冰羿軒一直都沒有說話,陣陣冷風拂起冰羿軒的長髮,遮住了他的輪廓,凌亂飛舞的髮絲舞出了強烈無法忽視的悲傷,我愣了愣,不是冰羿軒不說什麼,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吧。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爹甚至他的全家就是為此而喪命的,而面對此情此景的冰羿軒,我還能指望他說什麼呢?

    冰羿軒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轉過身背對著我低聲對我道:「走吧,大嬸剛才看你那樣跑出來很擔心,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就得離開這裡。」

    這次我沒有反對,順從的點了點頭,快走到大嬸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群小孩圍在了大嬸的門口,「姐姐」這時一陣甜甜的聲音傳來,我還沒有反映過來,便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抱了個滿懷。「姐姐,你剛才去哪裡了。」我刮了一下小草的鼻子,笑道:「姐姐吃過飯以後習慣去外面逛一逛這樣才有助於消化,吶,看到姐姐苗條美好的身材沒有。」

    「小草,這就是你說的教你寫字的姐姐。」我話音剛落,一個衣衫襤褸,面色蠟黃(估計是營養不良造成的)的小男孩就指著我問小草。我這才仔細的看了看他們,只見這一群小孩高矮不一,卻同樣一個個衣著破爛,瘦骨嶙峋,但是他們還有一點是最相同的,那就是他們一個個的眼睛裡都閃爍著求知的渴望,我又是一呆,忍不住問小草:「他們都在這裡做什麼?」

    小草驕傲的仰著頭看著我:「因為我們鎮上只有我娘識字,所以他們都是來找我娘學字的,我娘可厲害了,他們認識的字都是我娘教的。」看著小草驕傲自豪的表情,我扭頭一看,便恰巧看著大嬸在我們後邊倚著門看著我們,我連忙沖大嬸展露一笑,自從那日聽見大嬸念詩以及大嬸的談吐和家裡邊隨時可見的精工細巧的東西,我就知道大嬸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大嬸也衝我一笑,疲倦的臉上竟有著陽光般奪目的光芒,或許心中實在不忍大嬸那麼勞累,我回頭沖這那群孩子道:「你們是想學字是嗎?今天姐姐教你們。順便也讓大嬸看一下我的學問怎麼樣。」見大嬸微微的點了點頭,那群小孩立即將我包圍了起來,爭先恐後的問:「姐姐,你要教我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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