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朗回到家之後,每天坐著輪椅,總是感覺十分的不方便,雖然輪椅也可以自我控制,能夠向前前進後後退,代替了雙腿,但是日朗還是不喜歡靠著輪椅去每一個地方,更不喜歡坐在輪椅上之後,被人當做殘疾人來看待。舒嬲鴀溜
不過至少讓日朗感到安慰的是,穎芝怕日朗出院後回到家坐在輪椅上,遇見台階之類的地方,移動輪椅會不方便,在日朗出院前,把家裡擺設會撞到輪椅的障礙物全都挪開了,把屋子裡面的東西全部重新歸置了一邊,還有家裡面的門的寬度以及每間屋子之間的台階,都找裝修師傅已經簡單地重新裝修過,門擴寬了,把有稜的台階改成了帶有坡度的台階,剛好適宜輪椅進出。
其實就連現坐在輪椅上自己來指揮輪椅轉動輪子,想去哪就去哪的時間還能有多少都不知道,未來要是身體繼續受血塊影響,不只是雙腿沒有知覺了動不了,嚴重的話有可能是全身,就連上半身都是麻痺的沒有知覺的,麻痺到無法動彈,胳膊都不能像現在這樣至少還能自己掌握輪椅的方向,以後真嚴重了,就該被人推著到處走,去每一個想去的地方,哪怕是進出屋子的那幾步路都要別人推著來完成,不能走是實在無力回天的事實,現在能自己移動著輪椅就算很好了,至少去哪裡不用別人的幫助。
但看日朗的情況不容樂觀,每一天的情況都不是太好,雖然現在的狀況跟出院前的時候比較起來,看似沒有太多變化,一天比一天糟糕的情形再過一段時間,身體的反差狀況就會較之前差很多了,日朗的身體現狀能維持多久真的說不好,也許很快就會惡化下去,第二天早上醒來全身就無法在動彈了,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全身無知覺,快速惡化下去是極有可能的,似乎已經就在眼前了,能保留現在的半身不遂,也要祈求老天爺的特別眷顧吧。
剛開始知道自己的雙腿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正常行走,大吵大鬧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面對著護士醫生還有穎芝,日朗是冷漠不友好的態度,以及破馬張飛那些的舉動來發洩自己的不滿來與事實抗爭。自從情緒緩和以後,能用平常心看待這個事實,現在已經從不接受到接受。
日朗每天對生活都很積極樂觀,和穎芝的相處也很融洽,還是那麼相敬如賓。穎芝每天都會帶著日朗出去約會、散步,去以前走過的每一個地方。
每一次出門,穎芝都會主動推著輪椅,但是日朗從來不讓穎芝推輪椅,不管走去哪裡,都要自己來推輪椅。甚至穎芝還為了方便照顧日朗,想隨時隨地就在日朗的身邊,而辭掉了電視台新聞主播的工作,前幾個月才從跑新聞的記者晉陞為黃金時段的新聞節目主播,穎芝卻為了日朗毅然辭掉了這份不錯的工作。
不想當健全人眼中的廢人,訓練自己習慣輪椅代替雙腿之後,日朗也逐漸從自我的訓練中,學會了很多健全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即使坐在輪椅上,不用任何人幫助也一樣可以想去哪裡就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自從穎芝辭掉工作之後,每天陪在日朗的身邊,即使知道日朗想自己的事自己做,證明著自己不是廢人,但是什麼事情穎芝都搶著做,在家裡日朗感到毫無用處,開始抗議穎芝,說自己只是一個一天到晚吃喝拉撒睡混吃等死的人,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又開始吵架。
畢竟坐在輪椅上的人做起很多事情還是很吃力,穎芝只是不想日朗太辛苦,雖然這種心疼日朗也知道,但是慢慢地讓日朗不能接受,時間久了日朗開始覺得這是一種同情,日朗和其他的非健全人一樣,心思敏感,不希望健全人可憐自己,把自己當初廢人看待,久而久之穎芝的過度照顧,變成了日朗的自卑,嚴重傷了他的自尊心,原本和諧美好的生活又被這些矛盾給打磨掉,新的誤會又在期待與憧憬已久以為就快要邁向更美好的時候,又開始衍生出來,家裡開始又變成了戰場,乒乒乓乓辟里啪啦的各種打擊樂聲音全有溏。
穎芝氣的摔壞了一個三個月前買來的水晶花瓶,還是嶄新嶄新的水晶瓶,就在吵架中沒了,變成了一聲響。
想到日朗現在坐在輪椅上也是因為何日朗吵架之後發生意外造成的,穎芝怕再繼續吵下去日朗又該出什麼事,不想再等到不能改變曾經發生的事實造成更大的遺憾與不想看到的結果發生,穎芝先向日朗妥協了,冷靜下來之後,馬上和日朗和好,兩個人又恢復了以往的恩愛和諧。
穎芝又回到了原來的工作崗位上任職工作,不在時刻看顧日朗,讓日朗自己試著面對很多事情。幸好電視台的台長,當時沒有受理穎芝的辭職信,覺得穎芝是人才,不想人才走掉,希望穎芝有一天還會回來,而為穎芝保留了辭職信,一直放在office的抽屜裡面。
穎芝還是和原來一樣每天照常上班、下班,日朗每天為穎芝做好早飯送她上班,做好晚飯等她下班回來一起吃。白天一個人呆在家,有時候覺得很悶,也會一個人出去逛逛,生活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