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郁曉曉心裡歎了口氣,這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不對,是白天也不能說鬼!
那斗篷一身黑衣,蒼白的臉仍隱在斗篷的帽子中,整個人倚在一棵烏楸樹上,與樹幾乎融為一體,郁曉曉不知道剛才他一直在,還是這會兒才出現。舒殘顎副
開口道:「你到底是誰?」
「你想我娶你?」他突然開口道。
「啊?」郁曉曉眨了眨眼睛:「你搞什麼飛機,哪個要你娶?」
「什麼飛機?」斗篷漂亮的眼睛也跟著眨了幾眨,離得這麼遠,都能看到他那如蝶翅的睫毛忽閃鱗動,開合間勾人心魄。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郁曉曉被他弄得迷糊,本來以為只一面之緣,現在看起來,他同她還真是有緣,一再相見,不知道姓名總是慪人的,或者他是白雲堡的什麼人。
「若論先後,你該先回答才是,你來這裡做甚?」那斗篷聲音冰冷。
「好吧,我回答,我來這裡散散心。」郁曉曉不想同他繼續糾纏先後的問題。
「散心?嫁給獨孤一白讓你不開心?」
斗篷竟然知道她的事情。
郁曉曉繼續踢著水,故意地道:「是啊,你有辦法嗎?」
「有啊。」斗篷聲音輕描淡寫。
「真的?」郁曉曉聲音提高的幾度。
「嫁給我就可以了。」斗篷回答她。
「嫁給你?」郁曉曉瞇起眼睛,嘴角上扯,呵呵地傻笑起來:「開什麼玩笑,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這裡的人怎麼回事?見兩次面就可以談婚論嫁的嗎?
「我便是我,又是誰。」斗篷搖了搖頭:「看來你不願意。」
「對我來說,你也只是個陌生人,而且是個不告訴我名字的陌生人,我怎麼能嫁給你。」郁曉曉笑著道:「小弟弟,你是白雲堡主的什麼人?親戚?朋友?」
「小弟弟?」他語氣中有波動,但起伏不大道:「我比你大。」
郁曉曉沒有理他的大小問題,甩著自己腳上的水珠,在他面前還是穿上鞋襪吧。
不知道怎的,面對他,她仍有些打怵,雖然頭一次見面時後背生風的寒沒有了,但她也沒想到自己能同他這樣心平氣和的聊天。
顯然是因為背著他,看不到他的眼神,才能如此自若吧。
她撿起青石上的羅襪,剛要套在腳上,卻聽一聲:「且慢。」
她回頭。
他低垂雙眸:「你不是特特來露給我瞧的嗎?」
什麼?郁曉曉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了起來。
一哆嗦,手裡的襪子便落下了清澈的潭水中。
撈起也濕了。
郁曉曉未轉頭,恨恨地道:「都怪你。」
但聲音嬌美的她,說出來這話倒像是打情罵俏了。不由地怔了怔。
後面沒回聲,她扭頭,卻見那斗篷又是手捂著胸口慢慢地滑坐在地,帽子脫落,露出天人般的一張臉,只是那臉色實在白得嚇人,無一絲血色,美麗的眸子慢慢合了上。
「喂,喂!」郁曉曉也顧不得,赤著腳跑兩步跳兩下的到了他身邊,手指探上鼻端,已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