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的聰睿無人能敵,他想做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只須照做便是了。舒殘顎副」聞人允清想了想,突然臉上的表情又沉默起來。
「照做?嫁給司馬無憂不是也照做了嗎?」郁曉曉嘴角下扯,露出一絲冷笑。世上哪有仙人,誰又是諸葛亮?
她的話讓聞人允清愣了愣,隨即安慰道:「事實是何樣終究無人知道。」
郁曉曉歎了口氣,如果真像想的那樣,自己因為司馬無憂的原因而受到傷害,他怎麼可以躲得那麼乾淨?
躲得乾淨不說,自己到現在還在受到人身威脅,奇了怪了,一個棄婦而已嘛,難得真的因為她見到了真兇的面目?
那真兇既然能於那麼多侍衛中將她劫走,為何不直接滅了她的口,豈不省事?何必事後來補漏?
她捶打自己的腦袋,她怎麼也分析不出原因來。
如同被捲入了一個大漩渦,任憑自己如何掙扎,也是徒勞。
不禁有些洩氣。
聞人允清見她的樣子道:「嫁入白雲堡是最好的結局,他們會保護你。」
郁曉曉抬起頭,衝著他半吼道:「是最好的結局?可是有人問過我的想法嗎?我就這樣隨便就嫁了?嫁給一個自己毫不認識的人?只為了安全?那我寧可整日處在危險之中,我要的是自由。」
聞人允清扭過頭去,不知看著哪裡,整個人安靜如水,似乎沒有聽到郁曉曉的報怨。
郁曉曉自己恨恨地往山上走去,其實她不該這麼生氣的,這生氣的成分中很大一部分是做作。其實她能活著就好了,至少就目前的情勢來看,也許呆在白雲堡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只是以客人的身份好過主人的身份。
按理說,找到令狐一白這樣的男人自己該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自己這樣算不算有點裝?
她胡亂地想著,腳步未停。
一路上有白雲堡巡山的侍衛看見她,顯然知道她的身份,衝她施禮後便放行無阻了。
她回頭,聞人允清竟然沒有跟上來。
也許他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吧,本來就是為了來求親,這會兒如願以償卻又抱怨連天,所以不理自己了。
那就算了吧。
她往上走,不知不覺轉過彎去,又來到了那瀑布處,坐在潭邊,突然想起那個斗篷來,他到底得的什麼病,真可憐。
這個時代也算有趣的,女子不能被看到腳。
不過自己倒被那個斗篷看了去。
好在沒有其它人知道。
若令狐一白知道會怎樣?
其實也應該不會怎樣吧,他娶自己說是什麼情有獨鍾,那是騙鬼的,應該是一場利益的交換才是。
所以他才不怕人笑話吧。
自己搞不懂這個時代人的想法,其實這件事放在現代能被婆家接受的也不多。
郁曉曉頭緒紛亂,索性什麼都不想了。
她脫下繡履和羅襪,又將雙足濯水,這會兒不會有人在,管他呢,清涼自足而上,整個人很快也冷靜下來。
瀑布聲嘩嘩地響著,飛珠濺玉一般,她瞧得呆了。
「你又來做甚?」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郁曉曉嚇得身體一歪,幾乎栽到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