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枝樹枝旁逸斜出,郁曉曉一閃身,腳卻踩到了裙裾上,身體一歪,直直地向聞人允清撞去,郁曉曉本能的一擰身調整,而聞人允清的反應顯然快過她,已伸手去扶,她又轉身,那手就直直地按在了她的胸前。舒殘顎副她整個人靠在了他的懷中。
聞人允清觸手柔軟,忙的撤開,而郁曉曉也是向前躲去,卻直直的撲向一塊岩石,聞人允清又伸手撈起她,這回摟的是柔軟的腰肢,直到她站穩,方放開。
郁曉曉扭頭,看見聞人允清一向清白如玉的臉上飛了兩片紅雲,自己耳朵也熱了起來。
很尷尬。
郁曉曉只有一個男朋友,同其它男性並無身體接觸,這一刻也是禁不住的心跳如擂鼓,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如果趁機提出什麼要求來,他會不會答應自己?
不行,他也許會認為自己剛才是主動投懷送抱。
她想著,眉頭蹙起。
「在下非有意唐突。」聞人允清背過身去,瞧著山下的蔥蔥鬱郁的林木,臉上的酡紅仍在。
「我知道。」郁曉曉回答道:「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聞人允清遲疑了一下道:「你先說。」
郁曉曉理了理亂蓬蓬的頭髮道:「我父派你來,當真只是來送我求親嗎?半路上消失又歸隊的那個侍衛,他去做什麼了?為什麼會有人想殺我,可以告訴我嗎?」
聞人允清背挺了挺,終於轉過身來,看著她,美睫低斂,聲音亦很低:「郁小姐與傳言差距甚大,看來是在下以前眼拙。」
「什麼意思?」郁曉昨心裡想,他們以前應該不熟的吧。別自己弄巧成拙。
「郁小姐既然能提出這些問題來,想必心裡對於答案已有眉目吧。」聞人允清將問題又踢了回來。
郁曉曉試探地道:「難道是有人想滅口?可是我怎麼不知道我掌握了誰的秘密。或者我礙了誰的路不成?」
聞人允清輕輕搖頭,顯然她的答案不對。
郁曉曉又繼續猜到:「難道我是一個棋子?別人用我來傷人?那被傷害的對象不會是司馬無憂吧?」
郁曉曉越說聲音越大,看著聞人允清的眸子,她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猜測。
「果真聰明,你既然已想到這個,便應該想到,這一路護送你,不過是為了吸引出幕後的黑手。」
「我已經是個棄婦,還殺我有什麼價值,我真不懂。」
「你應該記得那人的樣貌吧。」聞人允清遲疑了一下,看她臉色正常,又繼續道:「那日你暈過去之前應該見到強人的真容吧,後面趕來相救的侍衛只是看到了他的一個背影。」
郁曉曉假裝想了想,搖了搖頭。
聞人允清也歎了口氣:「我派出的侍衛確實跟著那群劫匪回到了他們的山寨,很可惜,並未查到有價值的線索。那日來相府行刺之人,也沒有線索。或者相爺還有別的安排,他自然不會放過那人,司馬無憂也不會放過,所以,你的仇會報的。一切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郁曉曉有些驚訝,難得聽到聞人允清說這麼多話。
她笑了:「我還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