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平靜地看著他。舒殘顎副
令狐一白面未改色:「若說未聽過,豈非讓人小看我白雲堡。」
「既已聽說,獨孤堡主倒是奇人,當真不介意嗎?」郁曉曉盯著他的眼睛,表情淡定中帶著點自嘲。嘴角輕輕上扯,整個人顯然風情萬種,別有一番情味。
令狐一白一甩長袖,旋身坐在了郁曉曉常坐的那張貴妃塌上,整個人懶懶地看著她:「為什麼介意,如果那強人是我,還須介意嗎?」
離言郁曉曉身體一繃,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強人是他嗎?聽『娘親』的意思,她是在出事之後手上才有玉鐲的。這又是白雲堡的信物,但她根本不相信一個人人都想與之攀親的江湖皇帝會對一個名不見以傳的小女子用強。
難道他們針對的是司馬無憂?
可是他們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讓人不齒嗎?
江湖人不都是好面子的嗎?更何況一個龍頭老大,用什麼來堵住幽幽眾口?
看著郁曉曉臉上變化萬端的表情,令狐一白突然風清雲淡地笑了:「我記得曾問過小姐一句話,不知你還記得嗎?」
「哪句?」郁曉曉坐在了他面前的紫檀木椅上,她想同他好好談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是第一次相見時,我問你可是見過我。」
郁曉曉咧了咧嘴,她有些明白他問那話的意思了,定然是外面有人傳言此事與白雲堡有關,他來才求證的,可是如果強人想冒充他,定然會找個想像的,再說了,自己根本不是當事人,這問題太難回答了。
她抓了抓頭髮。
「見還是沒見過?」令狐一白繼續問道。
郁曉曉搖頭。
令狐一白突然笑了:「算算,我當真要感謝那強人,若沒他,我豈會有幸迎娶相爺之女。」
郁曉曉觀察他說話的神情態度,那樣子倒不像在說假話,她撲哧笑了:「是真心話嗎?」
令狐一白看著郁曉曉明媚的笑顏,若有所思,突然起身,推門出去了。
一抹紫色一拐消失了。
郁曉曉回過神,瞧了瞧門外發呆的碧兒,又想了想,沒想明白,這個人怎麼突然就走了,看他這樣子倒像個毛頭小伙子,哪裡還有江湖霸主的樣子。
郁曉曉坐回塌上,深思著,聞到一抹清香,才想起這個貴妃塌剛才他坐過的。
不禁覺得有些怪怪的,臉紅了。
怔怔地看著地上的青石板,在想剛才令狐一白的一言一行,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先頭的話倒都在理上,只是最後那一走,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突然,一雙白錦緞面的軟靴出現在她面前,向上是白色的薄錦長衫,熨貼的衣料微風過去,起了波紋,恰恰如一塊平靜的湖面投了一粒石子,一圈圈地漾了開去的漣漪……
再向上,對上一雙冰冷狹長的鳳眸,主人如玉的臉上表情也是冰冷冷地,像是誰欠了他十世八世的債。
郁曉曉見到他,先有了怯意,但突然想起他屋中的女人,不由地挺了挺腰身陰陽怪氣地道:「歐陽公子,可是有事?」
聞人允清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她,眸底含冰,郁曉曉終於心虛,上下打量自己的著裝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