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淡淡的墨香迭迭,突的好像又是那個帝王的影子一閃而過。舒骺豞曶
下意識的,沐清秋拽住了身邊這個人的衣擺,而這輕微的動作無疑便讓炎霽倫一怔,他轉頭,那個略顯得病態的人眼睛裡還帶著那麼明顯的恍惚。
「清秋……」他試探的問了聲。
沐清秋乍然回神,抬頭看過來。
那張白皙精緻的面孔在夜光之下,便是滿身的星辰幾若映照。那雙眼睛裡,不是那樣的幽深似海,而是乾淨清澈的猶如星空璀璨。
「王爺,多謝你!」她道。
若不是這位花美男王爺非要她出來,她又怎麼會突然間醍醐灌頂。頭頂上只閃著異常閃亮的光環?
「什麼?」炎霽倫被沐清秋這突然而來的道謝弄得有些怔愣。
沐清秋揚眉,「還有什麼,自然是感謝王爺帶我出來轉轉啊!所以為了表示感謝,今兒晚上我請王爺吃點兒有特色的東西,怎麼樣?」
「特色?」炎霽倫還是沒緩過神,只是看到沐清秋突然好像精神了許多,心境也變得爽快起來。「哪兒?」
「跟我來就好!」沐清秋笑開,拉著炎霽倫就往她所說的那個特色地方去了。
雖說在夜間的時候,她也不過來過幾次,可倒是也知道哪些地方的東西看似更好吃一點兒,何況她本來就是個吃貨,所以,在看到這個曾經讓她吃過各種土特產的傢伙的時候,自然要一起嘗嘗了。
於是,便在這夜色迷離的江南郡下的某處火熱的鋪子處,便看到了這樣一幕情形。
——「這是什麼?本……我不吃!」某人一臉嫌棄。
「鴨血粉絲湯啊!」某人興致勃勃。
「什麼?鴨血?」某人那張俊臉幾乎都變了形。
某人卻是更加興奮,「那可是好東西啊,能補血、解毒。用於失血血虛……」
「正好,那你就多吃點兒,我不奉陪了。」說著,某人轉身就要走。
「那怎麼行!」某人一把拉住,附耳在某人的耳邊,清秀的臉上就要咬牙切齒了,「剛才誰說要嘗嘗民間美食的?」
「你……」炎霽倫很有些氣結,可那吹拂在耳邊的氣息,又讓他霎時有些恍惚,而也就是這片刻的怔愣,就已經被沐清秋給強壓到了凳子上坐下了。再抬頭,沐清秋正轉頭吆喝過去,
「掌櫃的,來兩碗!」
「好咧!」早就在兩個人糾纏的時候,精明的掌櫃就看到了,雖說那個面色清秀的人身上帶著傷,可他們的衣著不凡,又想到這些日子江南郡的種種大事,自然也趕忙的給奉上了兩碗過來。正排隊等著的人們看到沐清秋身上的傷,就是有所怨言,也就只能先隱下去。
這邊,但看著跟前的兩晚什麼鴨血粉絲湯,雖說香氣已然飄了出去,的確是讓人有垂涎欲滴的衝動,可炎霽倫的臉上還是顯出硬著頭皮的樣子。
沐清秋爽快的吃了兩口,再轉頭看炎霽倫的模樣,不禁失笑,「可好吃了,嘗嘗?」
說著,她從炎霽倫的碗裡夾了一塊兒鴨血,在他的嘴邊上晃。嘴裡還嘟念著,「所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廟堂之高,我就不說了,可江湖之遠,也就是身在百姓當中,深知百姓疾苦才會更憂其君……所以,這就必須要嘗嘗的。」
此時,炎霽倫耳邊上是沐清秋循循誘導的聲音,眼前卻是那張帶著些許幽光的唇瓣一張一合……
他死死的盯著,心頭只瞬間湧過千層巨浪。
這麼多日不見,為什麼看著他的唇,心頭就止不住的悸動,比起之前更甚?
想他這些日子身在大營,就是看過每一個也沒有絲毫這般怪異的感覺,卻獨獨對著他……
他明知道這個人不能親近,他明知道這個人只若最致命的毒藥,可是他早已經中了毒。
化裝成兄長,奔襲百里之外,便是要掩人耳目,讓兄長便於行事……卻何嘗不是在掩護他?
若是他不曾離魂,江南水患一行,他也不會這般擔憂。畢竟自己有多少斤兩,他自是清楚,若是他陪在身邊,難免不會有什麼紕漏。可兄長在,便是事半功倍。
可明知道兄長早已經許諾了他的安全,卻還是會想到他……當日在做什麼,又或者是否安好?
他也笑自己癡傻,明明只能是相交之誼,卻無力捨棄,到底在得悉兄長要江西大營軍士連日趕往江南郡之日,忐忑不安。
強壓著那般衝動,他沒有第一時間趕來,卻在聽說她受傷之後再也忍不住長途奔襲而來。終究,他見到了他。而終究,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那一霎,便好似失而復得的欣喜若狂。
失而復得?欣喜若狂?
他何嘗不知道這樣的言辭不能放在面前這個清秀的男子身上,可偏偏,在那一霎那,他便是刻骨銘心。
他不該如此,也不應如此。
他試圖躲閃,試圖不去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可終也忍不住。
好像,只看著他的笑,他便心滿意足。
……就如同此時此刻。
炎霽倫扯了扯嘴角,眼底裡一閃清光,而後猛地張嘴——
沐清秋還在絮絮叨叨,只看著這個俊美的男子突然開口,眼睜睜的就把她筷子上的鴨血給叼到了嘴裡。更甚至還一臉愉悅的看向她,「味道果然不錯……」
「……」
沐清秋瞪著他,又把目光移到自己手裡的筷子上,心頭猛地一跳。
她只是故意逗逗這個人,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吃了,而且還是……突然間,有種好似間接接吻的感覺冒上來。
「掌櫃的,再拿雙筷子!」她轉頭就喊。
「沐清秋!」炎霽倫低喝,更險些拍桌子,「你膽敢嫌棄本……我?」
「……」沐清秋肩膀猛地縮了縮,只覺得額頭上一陣黑線。
什麼叫她嫌棄他啊?
轉頭看看四周已經有點兒矚目的視線,討饒的低呼了聲,「……男風,注意男風!」
說話間,就差噴口而出「斷袖」那兩個字了。
可聽到她這番話,炎霽倫只是斜睇她,「現在你倒是注意起來了,難不成忘了剛才是誰拉著我一路過來的?」
「……」
————————
「我錯了,還不行嗎?饒了我吧!」
想著在這個王爺的跟前貌似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沐清秋也只能先躲過這位爺突然的脾氣爆發再說。
不容炎霽倫說什麼,不遠處便已經傳來了一聲低低的驚呼,跟著一陣腳步聲已經近了過來。
只是那個人影還不到跟前,沐清秋就覺得眼前一花,幾名隨從打扮的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直接攔到了他們兩人跟前。
「什麼人?」低低的應喝,就是讓沐清秋看著都激靈了下。
她倒是認得他們,都是先前陪著這位花美男王爺一路過來的隨從侍衛,只是這些人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她竟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而再抬頭看去,那個過來的人,正是先前讓她說不清是恨,還是惱的——吳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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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行人太過顯然,所以就換了一處地方。
只是當沐清秋一腳踏入這間客棧,只恨不得大呼——難不成江南郡就沒有其他可以聊天的地方了嗎?
而當沐清秋看到那熟悉的雅間,更恨不得一頭撞牆——難不成這個同福客棧就沒有其他的雅間了嗎?
最後當沐清秋看到桌上擺著的那道香酥茄子,甚至恨不得把桌上的飯菜都給甩出去——難不成就沒有其他的菜色了嗎?
而轉頭再看到同福客棧老闆望過來的諂媚目光,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丫的在拍馬屁!
——難怪這輩子也就只能是同福客棧的老闆了!
……
可是即便此時落座在旁的不是那位君主,而是名副其實的安樂王爺,沐清秋還是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坐下來。
而當房門關合,跟著他們進來的吳巖當時就跪倒在地,
「臣下吳巖見過安樂王爺,見過欽差大人!」
沐清秋只看著手裡頭的杯子沒說話,一旁的炎霽倫見狀,趕緊的抬了抬手,「起來吧!坐——」
「謝王爺!」
吳巖躬身一輯,轉頭看向沐清秋的眼睛裡已經帶上了些許尷尬。
在場的一位是朝廷大員,一位是皇家貴胄,看到那兩位沒說話,吳巖也便不敢出聲。
一時,竟是有些詭異的寂靜。
先前還以為自己只是看客的炎霽倫看到沐清秋眼睛抬也不抬一下,只能幹咳了聲,先開口道,「早先就聽沐相說起過你,現在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才!」
吳巖忙頜首一輯,「王爺過譽,臣下不過是蒙皇上和欽差大人賞識才能有今日之力,」
「吳大人過謙,若非你本就有超凡之力,又怎麼會入那兩位的眼……話說,那兩位可是鮮少能把旁人看進眼兒的。」炎霽倫呵呵一笑,轉眼往沐清秋身前瞅了瞅。
吳巖知機,起身轉到沐清秋跟前,就是一拜,「再三謝欽差大人提攜之恩。」
對這個吳巖,就是在初看到他的時候,沐清秋本想轉身就想要走,要不是那個花美男王爺死活拽著她,她就是連這間客棧也不進來。
現在看到吳巖跪倒在她面前,倒是怎麼樣也不能太過無動於衷了。
她輕哼了聲,「吳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幾日本相一直病臥在床,什麼話也不曾和皇上提起過,想來都是皇上慧眼。」
便是四兩千斤,她丁點兒也不敢受這個吳巖的一拜。
吳巖咬了咬牙,隨後又是叩首一拜,「臣下聽聞欽差大人受傷,也曾想前去探望,可政務繁忙,終沒能抽出空來,可臣下想著大人若是傷好,或許會有興致來街上巡視,故而臣下這幾日每晚都在街邊守候,只望能盼得欽差大人顏面,今日所幸終能見到欽差大人……」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兒裹著紅色絲綢的東西,只奉到沐清秋跟前,「……這是臣下家中祖傳之物,雖知道欽差大人定然不會放在眼裡,可到底也是臣下一番心意,還請欽差大人笑納。」
「……」沐清秋瞪著他,再看看他手裡托著的那塊兒東西。
紅色的絲綢滿是褶皺,想來也是在他的懷裡揣了許久的了,可這又怎麼樣,豈不是當著安樂王爺的面行賄?
還不容沐清秋說話,一旁的炎霽倫抬手就拿過來,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本王倒是想要看看,這是什麼……」
隨後幾下就剝了開,但在幾道目光下,卻是枚人參。
「這個……」炎霽倫嘴角抖了抖,上下打量著,「……嗯,色嫩黃、紋細密、飽滿,不錯,倒是上好的野山參!怎麼樣也有百年之久!」
「是!」依然跪倒在地的吳巖道,「臣下受欽差大人賞識,才能被皇上看中,臣下無以為報,只願欽差大人身康體健。」
而後,就是一口叩首在地上,幾若砰然作響。
炎霽倫摸了摸鼻頭,把人參放到了桌上,抬眉看了沐清秋一眼:你自己看著辦吧!
沐清秋瞪過去,然後低眉看向這個吳巖。
他身上穿著的依舊是舊了的袍子,現在跪倒在地上,因為雅間裡燈光的關係,甚至能看到衣擺褶皺處的白痕。再看看包裹著這枚人參的絲綢卻是上好的,且是扯下來沒有多久的新品。再深深的吸一口,好像還能嗅到他身上那參雜了各種街邊小吃味道的氣息。
……好像,他的確是在街上守了好一陣子了,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她就是誤會他了,他根本不是那個皇上的人,只是明珠湮滅於塵,僅此而已?
察覺到對面的炎霽倫已經投過來怪異的目光,沐清秋沒有再想下去,起身把吳巖扶起來。「吳大人的心意,本官心領了。只是這禮物,本官不能收!」
「大人……」吳巖抬頭,眼中閃著幾若瑩光。
沐清秋道,「……在你看來許是最好的,到我這裡恐怕也不過可有可無。既然如此,不如留著以備大用!」
她這話說的直接,倒也是實情。
看著這野山參在吳巖家裡定然是寶貝一樣,可想來她沐府也定然不會少了,何況,她只是被刺傷了一刀,用這種東西也實在是暴殄天物。
吳巖先是一顫,隨後眼簾些許低垂,「若是大人不收,那下臣豈不是成了無義之輩……」
「吳大人!」沐清秋的語氣陡然低沉了些,「你錯了!」
「……」
這陡然低沉的語氣,不止吳巖,就是炎霽倫也抬頭看向她。
沐清秋淡淡的看著他,
「既然是皇上任命,那你就是天子門生!其他所有人的提攜都不過雲而,懂?」
天子門生?
但聽著這四個字,便是在吳巖和炎霽倫的眼底裡綻出異常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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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秋總也覺得自己後悔了。
剛才她怎麼就脫口而出那「天子門生」四個字?
就是讓吳巖兩眼冒光的離去也就算了,更還是死活都把家傳的那個什麼野山參給她留下了,本還想著這個安樂王爺或許會幫襯她一把,可沒想到他轉眼就叛變了,還說什麼——「拿著吧,本王只當沒看到!」還迭的清。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成了她受賄,結果在場的中介人成了安樂王爺了?
回去路上,她便剛想要抱怨,那位安樂王爺突然轉頭看向她,清澈的眼睛裡,只閃著絲毫不遜於天空星辰的亮色,「清秋,你果然不愧是我朝名相!」
「什麼意思?」突然間,沐清秋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說錯話了。
炎霽倫停下腳步,轉頭雙眼放光的看向她,「只因為你說的那句『天子門生』啊!」
什麼?
沐清秋腦袋裡有些懵。
炎霽倫卻是異常欣喜,「本朝歷代官員大多都是士大夫推舉,就是也有靠十年苦讀登上金鑾殿的也不過爾爾,卻從沒有『天子門生』這一說。就是每位帝王登基之後,都是新舊更替,人心不穩,這回,清秋所言當真是猶如清明湛湛……」
嘶——
後面的話似乎不用聽,沐清秋就已經明白了。
這又是她的錯,只想著把自己遠遠的撇開,卻沒想一句話就引來這麼多的是非。
「啊……好疼!」
她突然悶哼了聲,一旁還激動的差點兒吐沫橫飛的炎霽倫終於停下嘴巴,轉頭關切的看向她,「怎麼樣?莫不是到了換藥的時候了?快回去吧!」
「好!」
佯裝很痛的沐清秋忙點頭,咬牙的任他扶著回去。
——下次,下次她絕對絕對什麼都不要說,只當個啞巴算了。
……
……
夜色深濃。
沐清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一時竟也睡不著。
一方面是因為胳膊上的傷痛,另一方面是因為放在桌上的那枚野山參。
是她當時太過傷心了,所以竟忽略了那麼重要的關鍵,吳巖的家世是之前她就讓付少清查過的,雖不是本地人士,卻是十年前就已經遷過來的。
——就算是皇帝想要把他收攏己用,也不可能早在十年前就開始佈置了。
那也就是說,這個吳巖便是她在士大夫推舉制度下推薦起來的人才,那今兒這般奉承她也是真心真意的。
可她倒好,一句簡單「天子門生」,就把他給推到了那個帝王的懷裡!
……她可是清楚的看到她所說的那句「天子門生」之後,吳巖眼底綻放的光芒,還有那麼清晰的欽佩。
罷了,她的手下多一個人,也就是讓她的危險更多一重。
既然想要離開,就離開的徹徹底底吧!
沐清秋重重的點頭,隨後閉上眼睛。
終沉入夢鄉。
……
……
虛虛沉沉。
半掩進窗子的月光下,好似有一道人影翩然而過。13846300
過處,流連淡淡。
輕微的梔子花香徐徐淺緩,消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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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便是沐清秋剛剛醒來,就接到了德寶傳達的旨意,說是明日一早車馬轎輦,便要往京城而回。
而眼看著德寶宣完旨意轉身就走,沐清秋忙喚住,「德大人,皇上就沒有別的話嗎?」
她的折子已經遞上去兩天了,怎麼能一點兒回答也沒有,只像是石沉大海?
早已經換上了宮中首掌太監服侍的德寶聞聲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
過了會兒,「有。」
「真的?」沐清秋欣喜,
德寶點了點頭,卻又略顯為難,「只是您是問上次皇上要奴才轉達的話呢?還是問這次?」
「什麼意思?」沐清秋一愣。
德寶擠了擠嘴角,淡笑不語。
「到底是什麼意思?」沐清秋追問一遍,德寶還是不說話。
沐清秋有點兒急了,一旁的如塵見狀,忙過去拉了拉她,「公子……」
而後幾聲耳語。聽的沐清秋的嘴角猛地抖了抖,面色變了幾變,盯著德寶的眼神也瞬間凌厲了幾分。可最後也只能點頭,「去吧——」
很快,如塵就拿了一兜子銀子過來。
沐清秋恨恨的瞪了德寶一眼,把銀袋子給遞過去。
德寶很是不客氣的收了,才道,「皇上有旨,若是沐相問的話,奴才就轉達,若是沐相不問,奴才便走。」
「……」
沐清秋深吸了口氣,從一數道十才勉強壓抑住恨不得過去直接把德寶給揍趴到地上的衝動,即便她知道她根本不是德寶的對手。
終於,勉強把氣給喘勻了,沐清秋才洩出點笑容來,「呵呵,那,皇上到底有什麼話?」
德寶乾咳了聲,道「上次皇上要奴才轉達說,之前答應了要給沐相一個滿意的結果,那便是離魂之前沐相所為,皇上都既往不咎。」
隨後,卻是不等她欣喜若狂,便聽到德寶那略顯得尖細的聲音繼續說道,「……今兒皇上要奴才轉達,皇上此行倉促,回京一路,就委屈沐相和皇上共乘駕輦了。」
「什麼?」
沐清秋只差點兒尖叫出聲。
德寶面不改色,仍是千篇一律笑瞇瞇的樣子,「沐相,其實有些話,就是奴才也知道,所以沐相也更應該清楚才對。朝中眾臣都以為沐相和皇上不合,此次江南水患一案也是牽扯甚廣,唯有沐相和皇上君臣無間,才能安撫朝堂,安撫民心。」
「……沐相保重身體,不送!」w63q。
而後,德寶頜首一輯,轉身走了。
沐清秋瞪著德寶還有那一眾隨行的侍衛,後槽牙只咯吱咯吱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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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感謝親們的支持,只是再次咱忍不住再次重申,咱其實很辛苦的說,每日裡在電腦跟前辛苦碼字好幾個小時,寫的也不過親們看幾分鐘的,所以若是覺得咱的文還值那麼幾分錢的話,還請支持正版,畢竟咱的文是按照一千字也不過才3分錢的價格收取的,要是高級會員才2分錢一千字,多謝,多謝!再次多謝長期支持金流的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