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離去後,祝玉研風姿婥約,儀態萬千的走上前來,手臂的動作雖清晰緩慢,但卻以一往無前之勢向自己的懷內探來。
我心中暗笑,你就搜吧,納虛於介質的儲物手鐲這種高科技的產物,又豈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夠相像出來的!
點穴這種手法對自己也起不到半點作用;動手過招自己更是能夠迅速做出有效應對,看你還能怎麼辦?
果然,身為不速之客的一對柔荑在自己懷內,乃至全身上下一陣胡亂的摸索後,一無所獲。
哈,這下你要吃鱉了吧!
就在自己暗自得意的當口,祝玉研右手突然閃電般至小腹處下移,瞬間抓住那極其重要的「要害部位」。
「轟!」
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這個婆娘,竟然,竟然「單釣麼雞」,真是最毒莫過婦人心,這~種極端的方法都想的出來唉,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人家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了。我,我真是欲哭無淚,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祝玉研俏臉之上,顯出可令百花失色的清冷笑容道:
「小天,只要你乖乖拿出藏在秘處的聖舍利,本後就網開一面,免去你的皮肉之苦,否則,哼~哼~!」
「要害部位」陷於敵手,週身上下,連根汗毛都不敢顫動半下的我露出可以想像的難看笑容道:
「研姐,有話好商量,身為聲名響徹天下的聖門『陰後』,你不覺的採取如此手段,太有負你崇高的身份地位嗎?」
「少跟本後提什麼身份、地位,以你笑行天一項的所言所行,以及對妾身的所作所為,現在又有何指責本後的資格!?乖,快點把聖舍利拿出來,姐姐稍後給你買糖吃。」
軟硬兼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如此對待!?
冷汗,大滴大滴的順著額頭,鬢角滾滾而下。
如果環繞其上的素手一個「不小心」,那自己就只能跟性福說再見,去改練「絕後」神功,葵花寶典啦!
露出一個更加難看的笑容,我一邊暗自苦思對策,一邊拖延道:
「研姐,長安楊公寶庫內的那個聖舍利雖然是假的,但也儲有原裝真聖舍利的一成元精元氣,如果得到它,小弟再多給你一些『歸元丹』,則絕對不比得到這個只剩下一成半元精元氣的真聖舍利效果差,你看如何?」
神情微微一動,隨即祝玉研又固執、狂熱的道:
「不行,本後就要剛剛你拿出的真聖舍利!」
「研姐,你是不是剛才受到刺激過大,腦袋燒化了,要不然,你怎能做出這樣過分的事來?」
「哈哈,小天,你怕了吧,竟然會怕到都笑了不要顧左右而言它,妄圖拖延時間,你你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興奮的起來?」
「研姐,那,那是身體的純自然反應,不管小弟的事,還啊~!」
感受到手中膨脹變化的祝玉研忽的一用力,一把淒絕人寰,音同狼嚎的低低慘叫瞬間迴盪在整個大廳之中,餘音繞樑三日而不絕!
即使一個人的功力再深厚,可也不能將那個部位練成金剛不壞之體啊!如果自己先前是以虛無人的狀態出現,還可以迅速縮陽入腹但現在,卻是「小兄弟」陷於對方手中,危在旦夕,命在頃刻。
如此險惡異常的境況,即使自己再怎麼心思機敏,也是半點解決辦法也拿不出
此時,祝玉研如花笑顏中竟隱隱顯現出一股瘋狂的意味,只聽她嬌聲道:
「小天,你竟然會流眼淚,不會是痛的吧!這還真是微笑的『留著淚的你的臉』呀!」
募的,面容慘淡碧綠,肌膚已嚴重扭曲,且還掛著因實在無法忍受那種非人折磨與痛苦,而自然湧出幾滴淚水的自己腦中忽的靈光一現,強自下定決心後,面容倏地轉換成鄭重無比的神色,沉聲道:
「研姐,今天如果你真狠心毀了『它』,他日對小弟情根深種的婠兒必將深閨寂寞的生生守活寡,也必將怨你入骨!」
話音未落,雙手急速探出,閃電般攻向祝玉研的面門和丹田要害!
「啊~~!!」
招未至,又是一聲亙古宇宙,舉世無雙,無與倫比的淒厲低嚎出口,但這種不惜魚死網破的冒險行為終使威脅失效的祝玉研在報復性的再度用力後,當機立斷的迅速鬆開玉手,玉容慘淡,滿面沮喪的飛身飄退。
主客之位已經逆轉,還想全身而退——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一陣急如流星,快似閃電,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的近身招數交擊後,祝玉研狼狽的坐於地面之上,一雙充滿彈性的**大張著分別被自己利用大腿和小腿緊緊夾在中間;她的一對手臂也緊貼在其窈窕誘人的嬌軀體側,被自己鐵臂牢牢控制住,再也不能移動哪怕是一星半點。
成功反客為主,余痛未消的我露出欣悅的古怪笑容道:
「研姐,這下你威脅不到小弟了吧!」
此時祝玉研已是雙目噴火,怒氣衝天,甚至有點歇斯底里的厲聲叫道:
「將~聖~捨~利~給~我~!」
「給~你,你現在還有何資格提出如此要求,你彭!」
話未說完,已被其一個頭槌重重的撞擊在左胸的心臟部位看來今天對她的諸多刺激可能有些太過了,否則,經過無數大風大浪的祝玉研表現絕不會如此失常。
可即使如此,也不能再容許她這樣造次下去了。想到做到,雙臂急速收攏,再不給她嬌軀半點活動的空間。
「啊~!」
又是一聲猝不及妨下的慘叫聲響起,剛剛被婠婠包紮過的傷口再遭蹂躪,又一次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心中一發狠,雙臂猛的用力,將懷中嬌軀之上的螓首再度拉離距自己近在咫尺的間隔,然後狠狠的吻將上去這下,看你還怎樣發飆!?
隨著一記悶哼,封堵未果,閃避不及的上唇也未能逃過被咬出鮮血的悲慘命運。
一時間,本應是香艷動人,溫馨旖ni的場景,卻被宛若是在鬥雞般的兩人演繹成四目交對,憤怒相向的火爆場面。
彼此身軀緊緊相依,唇齒密密相貼,急促的呼吸相互交匯、混揉,並不斷打在對方的臉旁之上可這些,好似宿世冤家的二人卻俱都恍若不覺,只知道全神關注的怒視對方,好似要利用凌厲的眼神迫使對方屈服一般,誰也不肯有半點的退讓!
上午同寧道奇決鬥時自己都半點傷兒也沒受過,想不到這刻卻先是被撞擊到心臟而嘴邊流血,造成輕微內傷;現在,竟然,竟然又被咬傷
血,鮮紅的血液,順著二人緊密觸貼的唇角,一滴,又一滴的浸沒在雙方的衣衫之中,灑落在光滑平整的石質地面之上。
記得有個成語叫作「水滴石穿」,今日,不知道會不會造就出一個全新的成語,「血滴石穿」!
如此情景,那句「痛,並快樂著」的話語已不足以貼切的予以形容,更恰當的說法應是:「**,並劇痛著!」
悠悠不知經過多長時間,祝玉研噴火的眼神慢慢恢復清明;上午的辛辣言詞和剛剛就擺在眼前的聖舍利雙重刺激業已開始逐漸消散;僵硬挺直的嬌軀亦緩緩恢復柔軟。
重新恢復理智的祝玉研很快即感受到彼此這般場景的香艷與尷尬;下腹私秘處被其辣手傷害過的強勢直接頂觸的緊密與難堪。
雙頰酡紅,呼吸急促,玉體酥軟,羞憤欲死的祝玉研急速鬆開緊咬的貝齒,同時猛的用力一掙人說在生死關頭,人類的潛力往往能夠無可限量的爆發出來,現在,就是如此。
一股超絕的大力傳來,對此準備不足之下,竟然被她強行掙開尺許距離,總算是反應迅速,自己的雙手及時在她的柳腰後方扣到一起,這才沒讓她曼妙的上身完全獲得自由。
真想不到「羞惱」的力量竟然如此巨大,還好,這股「力量」不是爆發在她那雪白的貝齒之間,否則,自己現在就會被她咬成兔子一樣的三瓣嘴,成為不折不扣的「兔兒相公」啦!
「研姐,將真正的聖舍利送給『邪王』,小弟也是有不得已苦衷的,還請你少安毋躁,聽小弟詳細到來個中因由。」
劇烈掙扎的祝玉研聞聽此言,停下奮力扭動的嬌軀道:
「那你先放手,然後本後自會聽你詳細解說內中的緣由。」
「不行,放手之後,以研姐你目前的心裡狀態,一定不會聽小弟說完的。」
微一躊躇,祝玉研即厲聲道:
「『本後』又不是無知的三歲嬰孩兒,怎麼還會再做出那種盲目的衝動之舉?」
「如果研姐你還要堅持小弟必須放手,那就只能得到楊公寶庫內的假聖舍利,你自己選擇吧!」
已恢復已往冷靜與睿智的祝玉研靜默片刻,無可奈何的冷聲道:
「好吧,你說!」
終於找到平靜對話的機會,先在祝玉研皺眉不語的表情映射中,不容分說的以她香肩處的衣衫擦乾嘴角的血跡,這才重新抬起頭來,直視她那雙隱含極端複雜情感的美眸道:
「當初在襄陽時,石之軒曾問過『你以為打敗石某人,就能夠得到玉研的芳心嗎?』當時小弟的答案是『不能』。其實,當時小弟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如果不能打敗他石之軒,將更加不可能追求到研姐!』」
向表情冰冷一片,已重新將她自己裝進冷漠,高傲保護層內的祝玉研深深望上一眼,又續道:
「因為聖門內始終是強調『強者為尊,優勝劣汰』,與研姐你發生關係時的石之軒正是意氣風發的全盛時期,他的威武、無敵形象早已深深印在你的芳心深處。
所以小弟必須將聖舍利送與石之軒,以便他能夠藉以功力盡復,甚至更上一層樓,然後小弟再擊敗那時的他,這樣才能從根本動搖他在研姐你心中牢不可破,縱橫無敵的地位。」
此時,祝玉研的表情變得古怪之極,芳心之中更是百味參雜,也不知是喜,是憂,是甜,是惱,也許,更多的應是無可奈何吧!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是因為青璇,如果石之軒不能人格分而合一,重新恢復正常,那他永遠也不可能去到秀心阿姨的墳前謙悔認錯,也永遠不可能得到青璇的諒解。青璇的心願不能了結,笑某這個受她重托,讓她充滿冀望的男子又有何面對去擁有她?」
祝玉研充滿怪異表情的俏臉露出諷刺的笑容道:
「還以為小天你不會說出這個原因呢?」
「聖門中人,追求的就是真情真性,研姐難道以為小弟是靜齋,又或是佛、道的那些假道學,偽君子嗎?」
再化成一個淒然、淒美、淒決、淒慘無比的笑容,祝玉研微顯軟弱的道:
「小天,姐姐的心早已經死了,你為何總是不放過姐姐呢?」
「這需要從小弟出山之前說起。在家師身邊學藝的那三個月時間內,小弟曾詳細閱讀載錄有聖門各派宗主,以及各個重要人物大概的性格特點,生平記事的卷策,其中記錄有研姐正當情竇初開,青春年少的妙齡,即被石之軒誘惑,發生了『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的那次歡好!」
遙遠的記憶雖被刻意塵封,因時間的推移沉重的傷患雖已逐漸癒合,結痂,但愈想忘,愈難忘的祝玉研卻總會不自覺的將其撕裂,剝離,直至流出鮮紅的血液為止。也許,只有這樣程度的不停自孽,才會令她稍稍舒緩內心深處那種錐心莫明的痛楚!
「然後就是研姐的師尊,對家師向雨田暗生情愫的上代『陰後』被石之軒陰謀害死,研姐同其反目成仇的經典橋段。」
撕裂的傷口,又被無情的撒上一把鹽,此時,祝玉研絕美的面容也已嚴重扭曲,凶狠怨毒的目光,咬牙切齒的神情,無不昭示著她又一次晉入那種纏mian不去,無法擺脫的噩夢之中。
「初出江湖的那個時候,笑某還是抱有聖門內所有的人,將來都是自己的屬下,都要讓她們好好活著為己效力的態度。
可是,隨著行走江湖後的秘查暗訪,逐漸瞭解到一些隱秘事件,一些人的實際性格特點,行事作風後,小弟發現,研姐你的心確已死了。
你還能夠活著,只是為了完成每個兩派六道的當家宗主,都渴望完成的一統聖門的夢想和使命而已。所以,你雖然活著,但卻活的太過痛苦,痛苦至已不堪重負,不能忍受的地步。」
淒厲、慘淡,哀傷,怨毒,悲憐,這些種種難以言諭、大異平常的表情,無不清晰的顯現出面前女子已不再刻意隱藏內心的真實感受——草木為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這是一種怎樣的哀傷與絕望啊!
「現在小弟一統聖門的前景已是一片光明,而研姐你最後的人生目標即將破滅,待之而起的,應該就是求仁得仁,想要拉著同你恩怨交纏,愛恨難分的石之軒同歸於盡,共赴黃泉,一起離開這眾生皆苦的人間世的目標。」
聞聽此言,祝玉研魂斷神傷,了無生氣的鳳眸之中倏地寒芒閃現,精光大盛果然,與恩怨糾葛,愛恨難分的石之軒同歸於盡,已是她人生的終極目標,徹底融入血液中的固有思緒。
「小弟本來的目的只是想挽救你的性命,可是,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在對你的性格,行為,人生充分瞭解後,小弟的心卻也同時陷落其中,從『憐』,到『敬』,從『敬』再到『愛』,且是愈陷愈深,再也無法自拔!」
猶如一潭死水,全無生機的眼眸中驚詫,訝異的神色一閃即逝也許,她怎也想不到,還會有另一個男人,也會對她用情到如此深刻的地步!
「如果研姐你真的去選擇自我毀滅這條路,那小弟也必將同現在的你一般無二,就是一具不折不扣的行屍走肉。更加悲慘的是,對著婠兒她們時,還得強顏歡笑,刻意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
這種痛苦,恐怕比起你來,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研姐,能說的,小弟都已說了,再叫你一聲研姐,你,還會拋棄小弟,拋棄婠兒嗎?」
凝視著對面這對誠摯,堅定,執著,深情的眼睛,往日種種,一一閃現眼前,剎那間,祝玉研芳心深處那根最柔弱的心弦不自覺的開始輕輕顫動從此以後,那裡繼石之軒,魯妙子之後,又深深的印上一道她永遠也難以忘懷的男子身影!
從那雙柔情暗生,霧氣縈繞的秋水鳳眸中,我欣喜的發現,自己終於衝開了那被刻意塑造,厚如堅冰,硬似鋼鐵的自我封閉壁壘層,登堂入室,進入到了她芳心深處最隱秘的世界。
誰能想到,那裡面竟是如此的軟弱;如此的溫柔;如此的傷感;如此的楚楚可憐;又是如此的驕傲堅強!
可是,就在自己還想繼續流連忘返的沉醉於那傷痕纍纍的內心世界時,溫情交匯的目光卻被硬生生的即時阻斷,剛剛開啟片刻的心靈之窗再度關閉,重新恢復冰寒孤傲的祝玉研眼神冷冽幽怨,以距人於千里之外的語聲道:
「本後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一個實際年齡才剛剛二十出頭的毛孩子來管束!還有,趕快放手,不然,休怪本後再度辣手無情。」
話音未落,「要害部位」又一次被其所迅速掌握,且還是雙手合攏祝玉研的固執與執著,還真是難以想像啊!
祝玉研瘋了,而且還是在極端理智情況下的瘋狂這是此時自己心中唯一能夠生出的想法。
「小兄弟」再度危如累卵,生死攸關,怎麼辦?
默默感受隔著衣衫的肌膚上,那隨時都將收緊的尖利指甲;以及那難以承受的巨大威脅與壓迫,我雙目露出哀傷,憐惜,苦澀欲絕的神色望向對面的女子,語聲低沉有力的道:
「這個世界上的女子,有很多,明明已被薄情朗傷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可她們依然固執己見的鎮守著那早已遠逝的愛情;承受著那不堪重負的傷痛!
縱是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也無法忘懷那個給她生命的歷程中帶來快樂,震顫,悲傷,痛苦的男人。這是一種多麼偉大的情操和執著;這種女子又是怎樣的惹人敬重和愛憐!?
我笑行天雖然只是一個卑鄙無恥,陰險毒辣的小人,但也知道,這樣的女子就在眼前,如果還不知道去珍惜,去把握,去追求,去呵護,那自己在今後的人生道路上,必將追悔莫及,遺憾終生!所以」
凝視著那對已微微有些溶化的清冷鳳眸的雙目倏地神光大盛,一派堅毅的道:
「所以,無論研姐你拒絕也好;威脅也好;毆打也好;漫罵也好;小弟早已決定,無論是死纏,還是爛打,總之,將不惜一切手段,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鍥~而~不~捨,追~求~到~底~!!!」
「嗚~,嗚嗚」
在每每形影相吊,煢煢孑立之時;在數次午夜夢迴,輾轉難眠之際;即使因為痛苦,鋒利的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之內,冷傲,孤高的祝玉研也重來沒有掉過哪怕是一滴淚水。但現在,心裡堤防再次被衝破,露出內心最軟弱存在的她終禁不住像一個無助少女一般,淚如雨下,痛哭失聲,肝腸寸斷,芳心百轉!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情何以堪,情何能堪!
攬著從沒有像這一刻般軟弱無助的嬌軀;輕拍著從沒有像這一刻般弱不禁風的香肩,挺起寬闊的胸膛;支起堅強的臂膀,默默的給她以安慰,給她以支撐,給她一片遮風擋雨的溫柔港灣!
可是,懷中哭的呼天搶地,日月無光的佳人卻一點也不安分,不但痛苦,還要廝打;廝打也就算了,還要抓咬短短的片刻時光,自己上身的衣衫已是慘不忍睹,偏偏飛舞;肩臂胸背處的肌膚已是傷痕纍纍,血跡斑斑!
也不知經過多少時間,總之緊密相抱的兩人彷彿已是擁坐在夾雜著大量血跡的汪洋中間之時,懷中得到最徹底發洩,已哭的疲憊不堪的佳人螓首方在自己肩頭一陣胡亂磨蹭,將其梨花帶雨的俏臉擦乾,然後才抬起頭來,聲音重又冷漠如昔的道:
「今晚之前,將最大量的『歸元丹』給本後送來。另外,每幾天你過來陪本後練武一次!」
不會吧都這樣了,還如此固執、執著的堅守那份早該放棄的信念?
我,又一次被打敗了
不過,今次所取得的進步也是巨大滴,明顯滴,相信總有一天,佳人的芳心會專為自己而震顫;佳人的目光,會只為自己而流轉!
爽快的點頭允諾後,在激盪的心情剛剛平復的麗人猝不及妨之下,串串親吻已連續落在她雨過天晴的俏臉之上,直至親吻的她滿臉都是口水為止。
隨即,又在麗人皺眉發怒之前,將頭深深埋進她那高聳有致的酥胸之中,貪婪大力吸取沁人體香的同時,不斷磨蹭、咬嚙,直至麗人芳心深處被攪的亂七八糟,惱羞成怒至雷霆大發,雌威暴現,奮力掙扎之後,一腳將自己踢飛為止。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本來準備刻意營造悲慘無比效果以贏得婠婠的同情,哪知道,自己在地面滑行的身軀,竟然,竟然直接撞破大廳的木門,滑出廳外,還好死不死的直滑至婠兒的裙底,方才停止不動。
結果被祝玉研踹翻在地不算,還挨到惱羞成怒的婠婠一萬次數的玉足蹬踏,鼻青臉腫,傷痕纍纍,搖搖欲墜之際才結束噩夢般的被淒慘蹂躪的生涯。
雖然裙底的風光旖ni迷人,令人沉醉不休。但,但自己又不是故意如此的,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一頓毒打,妖女暴力的本質,還真是恐怖啊!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度化一人,勝救七條人命」,這是多麼偉大而高尚的行為,可是,為何度化他人的人遭遇卻要如此淒慘,下場卻要如此可悲?
難道,非得「割肉喂鷹」,「以身飼魔」,才是最偉大不過的「度化」方式嗎?
在這一瞬間,我迷茫了,你呢?
迷茫的思緒中,一首婉轉動人的「鳳求凰」彷彿在腦海中悠悠響起: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顧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
不得于飛兮,使我淪亡,使我淪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