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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二章 扭轉乾坤 文 / 變態

    從白文原處離開,我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萬事具備,就等朱粲授首的那一刻。

    奔馳在回牧場的路上,同時精神力全面發散,感應著秀珣她們的蹤跡。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為了不使自己與可能已出擊的牧場大軍交錯而過,我只能如此。結果,一直飛掠到牧場外堡巍峨的城樓附近,才感應到她們的氣息,卻是在牧場內的。

    暗自搖了搖頭,感歎自己的多慮,朱粲的船隊剛剛進入沮水,陸路大軍也未至當陽和遠安,秀珣和玉真手下的探子自然不會這麼快就送回情報,即使有所發現,他們的速度又怎能快過我。

    沒有驚動牧場的守衛,我繞過城樓,從側面縱身而上,借了兩次力後,終於躍上高聳入雲的外堡牆頭,繼續隱藏形跡,向內堡潛去。

    此時已是三更。

    秀珣閨房。

    已現困意的李秀寧,商秀珣,紅拂,方素素和雲玉真五女仍在偶偶私語的閒聊著。

    玉真嬌媚動人的聲音響起道:

    「其實我們應該感謝朱粲那個吃人狂魔和蕭銑那個偽君子,如果不是他們,我們家的那個色鬼說不定什麼時候才會想起回來呢?」

    秀珣聞言頷首贊同道:

    「玉真姐說的對,哪有大婚在即,還到處閒逛的男子!」

    素素接口道:

    「好像還有幾個月才大婚呢?」

    「唰」的一下,其她四女的目光同時集中到了素素處。

    感應到四女怪異,促狹的目光,素素如花俏臉微微一紅,接著心中一動,恍然大悟般望了四女一眼,柔柔的繼續道:

    「不過天郎這樣子長期不歸家,可真有點說不過去啦!」

    四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秀寧接著道:

    「竟然把我們扔在牧場這麼長時間,真是太過分了!」

    紅拂憤憤的道:

    「就是,等天郎回來,我們一定要家法伺候!」

    此時的我正好穿窗而入,聞言立刻目瞪口呆,只懂傻傻的望著婀娜多姿,交映生輝,但玉容卻俱是冷冰冰的五女。

    怎也沒想到經過長久的別離,再次相逢會是這樣一番場景!

    看到我那呆樣,五女立刻玉容解凍,大地回春,齊聲嬌笑起來。

    微微一愕,醒悟過來的我一把抓住笑得最是歡暢的紅拂道:

    「竟敢耍你們的夫君,老實交代,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回來的,否則,家法伺候!」

    聽到我拿她的話原封不動的來反駁她,紅拂毫不示弱的掐住我的耳朵道:

    「你還未進院子我們四個就感應到了,後來練功不久的素妹也感應到了,奇怪,為何對別人我們就沒有這麼敏銳的靈覺?」

    聽到這裡我恍然大悟,自己又沒有刻意收斂自身的氣息和對她們的那份刻骨思念,被功力都已大幅增長,又能與我心意相通的四女首先感應到也不足為奇。想通之後我洋洋得意的道:

    「這說明我們是天作之合,要不然,哪來這麼神奇的事!」

    「油嘴滑舌!」

    秀珣四女齊齊嗔道,紅拂最過分,掐住我耳朵的玉手更是用力一扭,直到看我露出痛苦,求饒的眼神,才算心滿意足的放開。

    這個紅拂呀,總是喜歡時不時的「摧殘」我一下為樂,還好她沒有性孽待方面的傾向,要不然

    作弄的背後是濃濃的思念,抱著紅拂平時英氣勃發,此時卻柔情似水的嬌軀,凝視著她射出灼熱情火,海洋深情的鳳眸,我毫不猶豫的痛吻美人芬芳的唇瓣,以此來撫慰她飽受寂寞煎熬的心靈,直到美人嬌喘細細,小鼻翅急速的扇動,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紅拂那香甜的櫻唇,再輕輕吻了吻她光潔,嫩滑的額頭後,才放開紅霞滿面,情思湧湧的紅拂。

    轉過頭去,才發現早已心懷渴望,欲拒還迎的四女俱都嬌羞無限的望著我們。洒然一笑,依次給了四位玉人回味綿長的深吻,我才意猶未盡的道:

    「小乖乖們,待夫君洗浴之後,再向你們匯報別後的經歷!」

    小臉上紅霞未退的秀珣聞言嬌聲道:

    「我去叫醒下人們!」

    輕輕的拍拍她嫩滑的臉頰,我搖搖頭道:

    「她們應該才休息不久,還是不要吵醒她們啦!」

    素素溫柔的道:

    「那我們服侍你入浴吧!」

    神往,憧憬的表情一閃即收,我愛憐的對乖巧的素素道:

    「即使剛剛美人出浴的素兒願意,你的未來夫君也捨不得呀,乖乖的等我回來,時間緊迫,我明早還得離開!」

    剛一相聚,就要分離,五女齊齊露出幽怨,淒婉的不捨表情,我忙解釋道:

    「為了對付朱粲和蕭銑聯軍,這是必須的,待洗浴回來再向你們詳細解說!」

    第二天凌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我戀戀不捨的從玉臂粉腿的糾纏中起身,邊穿衣,邊望著五女絕美,慵懶的睡姿,一股甜蜜,幸福的感覺溫柔的蕩漾在心間,久久不曾散去。

    把她們裸露在外的藕臂,粉腿輕輕的送回被內,又依次親吻她們嬌嫩的臉頰,這才狠下心腸,離開這難以割捨的溫柔鄉,向當陽飛掠而去。

    當我離開房間後,牙床之上作海棠春睡的五女齊齊睜開美麗的眼眸,內中蘊含著甜美的滿足和似海的深情

    日暮之時。

    當陽附近隱蔽處。

    剛駐紮於此不久的朱粲營中一陣忙碌,原來是朱粲

    要召開分兵之前的最後一次會議。

    大帥帳中,朱粲居中坐於帥椅內,朱媚則坐於朱粲身後,剛剛用過晚飯的諸將分別站於兩廂,俱都靜靜的等待著「御駕親征」的朱粲開口,偌大的帥帳內一時間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滿意的掃視一遍手下恭謹,嚴肅的表情,朱粲才緩緩揚聲道:

    「今次我們與宿敵蕭銑聯合,出動數萬精兵,共同對付飛馬牧場,可謂志在必得,按照既定策略,明早即將分兵,諸位還有何異議,儘管暢所欲言。」

    白文原閃身而出道:

    「大王,雖然有消息稱寇仲和徐子陵正在與本是他們仇敵的李子通合作,共同對付杜伏威和沈綸聯軍,但他們與笑行天乃結拜兄弟,末將擔心一旦我們久攻不下兩城,少帥軍會勞師遠征,出奇兵千里行軍,前來救助飛馬牧場。」

    未待朱粲有所表示,又一體形魁偉,彪悍的年輕將領閃身而出道:

    「大王,末將以為這個可能性非常小,江都攻防戰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寇仲和徐子陵根本無暇分身,退一步說,即使他們真的率軍前來,恐怕也遠水解不了近渴,那時候我們的大軍早已踏進飛馬牧場,又怎會給少帥軍奇襲的機會。」

    朱粲安然而坐,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兩旁其他將領也都靜靜的站在那裡聽著這兩位朱粲手下愛將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白文原又道:

    「大王,即使少帥軍來不及救援飛馬牧場,可是以笑行天攻佔山東,江北各地的謀略,戰術,也是一大勁敵,況且,蕭銑狼子野心,未必會真心與我們合作,希望大王還是謹慎行事為好!」

    看朱粲仍然不置可否,先前說話的那位將領又道:

    「笑行天雖然有些謀略,但今次他的對手是我們兵強馬壯的迦樓羅軍,豈是區區宇文化及又或李子通之流可以比擬的?

    況且,由大王親率一萬五千大軍攻打當陽,小將率領七千大軍攻打遠安,白將軍率領三千精兵與蕭銑手下大將董景珍的七千人馬組成聯軍,共同作為奇兵,扼住水陸要道,既可迅速支援攻打遠安和當陽的軍隊,又可從水路或陸上對前來救援的牧場大軍予以突然襲擊,任他笑行天如何詭計多端,今次也是在劫難逃!」

    白文原抗辯道:

    「即使我們的策略無懈可擊,但是笑行天為人陰險狡詐,詭變百出,我看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那位將領聞言不屑道:

    「白將軍屢次漲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莫非心存二心不成?」

    白文原聞言色變道:

    「為了大王的基業,小將即使粉身碎骨尚且不怕,又怎會心生二心,聞將軍又何出此言?」

    接著白文原又向朱粲跪伏於地道:

    「請大王明鑒!」

    朱粲淡淡的道:

    「文原請起,你為我軍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這次攻下飛馬牧場後,進攻董景珍的重任還在你的肩上,本王又怎會懷疑你有二心。聞良也是為了我軍,這才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文原不必在意!」

    朱粲背後,一直未發一言的朱媚適時對白文原露出勾魂奪魄的媚笑,以示寬慰。

    沒有被朱粲怪罪,聞良心中暗喜,嘴上仍毫不放鬆的對站起身形的白文原道:

    「白將軍重任在肩,可不要辜負了大王的期望啊!」

    白文原心中暗道,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還出動美人計,想把老子當傻瓜?哼哼,看一會兒你們怎樣不得好死!」

    想歸想,白文原俊面之上還是露出迷醉之色,隨即迅速收斂,先向笑的更加歡暢的朱媚偷偷打了一個自信的眼神,才又向朱粲跪拜道:

    「末將必不辜負大王和諸位同僚的厚望!」

    把一切看在眼中,朱粲嘴角露出掌握一切的淡淡笑意。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帥帳頂部倏地破開,一道人影猶如鬼魅般閃電落下,站在大帳正中,未及退回的朱粲心腹愛將聞良哼都未哼一聲,就被來人踩中頭頂,詭異多變的真氣透頂而入,七竅流血而亡。

    就在刺客從天而降的當,被吸引全部注意力的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跪伏在地的白文原偷偷的把袍袖內一包東西快速的放入口中。

    來人毫不停留,擊斃聞良的同時腳下借力,流星趕月般向慌忙站起身形的朱粲飛撲而去。

    此時帥帳中已亂成一團,諸將紛紛抽出兵刃,意欲對來人進行圍攻。

    聽到帥帳之內的騷亂和不絕於耳的「有刺客」的叫喊聲,帳外護衛和就近的營中士兵立刻抽出兵刃,慌忙向帥帳內衝去。

    當然,也有極少部分的就近士兵在偷偷向遠離帥帳的方向隱去。

    事出突然,慌忙站起的朱粲不愧是成名多年的武功高手,瞬間即把功力提升到極至,這才堪堪抵禦住那股緊鎖住他的森冷氣機,但充滿濃烈殺意的死亡氣息仍然如怒濤決堤般一波強似一波的向他湧來,令朱粲如墜冰窟,苦不堪言!

    誰人有如此功力?

    朱粲雙目精光閃閃,如若鷹隼般的死死盯住來人,募的心中一震,獨特的天藍色面具已清晰說明來人的身份,「邪帝」笑行天。

    此時,我手中的「劫天」已把朱粲的精,氣,神牢牢鎖死,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全身毛孔的每一下收縮與擴張都清晰無誤的反映在我的腦海之中。

    在即將對朱粲施展絕殺一擊的時刻,異變再起!

    本已跪伏在地的白文原忽然如炮彈般彈起,由下至上,雙拳勢若奔雷般襲向我的腹部。圍魏救趙,攻敵之必救,無論是策略,還是時機,無不拿捏的恰到好處。

    才把兵刃拔出,還未來得及上前的諸將無不心中暗讚白文原反應機敏,應變迅速。

    沛不可擋的無邊殺意忽然一鬆,氣機牽引之下,朱粲終於爭得一絲空隙,開氣揚聲,高度凝聚的真力頓時猶如山洪爆發般,隨著擊出的右掌,向我洶湧襲來,與白文原至下而上的雙拳配合的天衣無縫,絲絲入扣!

    認出刺客身份,又被鎖死朱粲的凌厲殺氣所波及,驚的花容失色的朱媚見此情景,俏面不覺露出一絲欣慰與殘忍的微笑,對目前形勢的欣慰,對敵人處境的殘忍。

    朱媚妖艷勾魂的笑意還未完全展開,就瞬間凝固在她曾讓無數男人為之瘋狂的嫵媚小臉上。

    原來就在朱粲以為他和白文原的兩面夾擊必使我進退失據的當,我身在空中,急速滑行的身軀竟然神乎奇跡般的改變方向,由前進變成後退,成功躲過朱粲毀天滅地般的一拳,同時右腿倏地踢出,迎向白文原急攻而至的雙拳。

    即使是見過雲帥絕世輕功的朱粲和朱媚婦女也禁不住驚駭欲絕,如此詭異的身法,比之雲帥亦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砰!」

    拳腳相擊!

    剛剛一拳擊空的朱粲再難保持鎮靜,面上驚懼的神色越來越濃!

    因為白文原吃不住右腳彭湃而出的真力,口吐鮮血,飛退開去。而身在空中的我從白文原處再次借力,高高躍起,以比剛才更快,更急,更猛的速度,猶如蒼鷹搏兔般向朱粲凌空撲去。

    急劈而下的劫天未至,其帶起的狂暴氣勁已衝過朱粲舊力已洩,新力未生的防禦氣場,使得他頭髮,衣衫無風自動,飄擺不定。

    被森寒,陰冷的殺氣再次波及,朱粲身後的朱媚如墜地獄,內心深處泛起深深的恐懼,她開始後悔為何要聽從安隆慫恿,規勸乃父同意蕭銑的提議,共同對付飛馬牧場。

    一項視男人如玩物的自己怎會鬼迷心竅,妄圖一舉數得,既消滅飛馬牧場,又可在事後襲擊蕭銑渡過江北的大軍,還可借敵人之手除去自己已經感覺不到新鮮刺激的白文原。

    可在父親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現在的新歡安隆又在哪裡?

    就只有自己即將遺棄的舊愛白文原在為保護父親而拚命。

    看著吐血跪地的白文原不顧自己的傷勢,仍再次彈起身形向著那個可惡,駭人的笑行天衝去,朱媚的眼睛不覺微微有些濕潤,想想這個男人也不錯,武功,人品,樣貌渡過這次大劫,一定要好好的對他,嗯,就讓他作自己的永久入幕之賓算啦

    沒有時間容她胡思亂想,場中異變再起!

    朱粲在死亡陰影臨身的一剎那,求生求存的強大意志,拚死反擊的本能,終激起他多年刻苦修練,日積月累的全部潛能,沛不可擋的狂暴真力再次隨著他擊出的右拳狂暴而出。

    氣勁交擊!

    拳頭與劫天的刀鋒終於碰撞到一處!

    在交擊的瞬間,帳內眾人彷彿看到刺客的滿頭黑髮瞬間變的殷紅如血,只是時間太過短暫,他們都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轟!」

    翻江倒海般的強橫氣勁以我和朱粲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還未趕至交戰處的眾將被迫齊齊止住身形,全力運功抵禦,這才勉力渡過這噩夢般的一刻。

    再次躍起的白文原抵禦不住這股狂湧而來的氣勁,口中又湧出大量的鮮血,並又被震落於地。

    距離氣勁撞擊點最近的朱媚即使由朱粲的身體擋住大半氣勁,仍被衝擊的嬌軀劇顫,不住後退。

    至於朱粲,驚天一擊之後仍保持著右拳擊出,長髮飛舞,狀若天神般的威武姿勢。

    可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難關並不是單靠拚命就能順利渡過的!

    片刻之後,朱粲眼神轉暗,七竅突然湧出大量鮮血,哼都為哼一聲,立斃當場。

    與朱粲傾力一擊的我也不好過,還好內力比他深厚,藉著劫天的長度又爭得少許緩衝時間,朱粲拚死反擊,爆出超絕潛力,洶湧而入的真氣在攻至上臂經脈處時,終被成功消解。

    一個前翻,掠過正緩慢倒地的朱粲,急掠至被震退的朱媚身旁三尺處,在她驚恐萬分的目光注視下,在她擊出的白皙右手碰觸到我的胸膛之前,我左手已先一步切上她的頸動脈,敲昏了她。

    豁然轉身,面對被朱粲突然死亡和剛剛震天一擊驚的目瞪口呆的軍中將領們,我仰天長笑道:

    「朱粲死,朱媚癡,希望諸位以此為戒!」

    說完之後,沖天而起,劫天再次劃開帥帳的頂部,在營中大軍包圍這裡之前,殺開一條血路,消失在暮色之中。

    我沒有殺朱媚,只是把她變成了白癡,至於最後她會得到怎樣的結果,就讓已由我掃清朱粲和聞良兩大障礙,即將成為迦樓羅軍新任統帥的白文原自己決定吧。

    毫髮無傷的他逼真的口吐鮮血,那是靠偷偷放入口中的雞血泡的幫助。今天所有的步驟都出自他與我的合謀,包括我能夠如此順利的潛入帥帳頂部,他在諸將面前如此「忠肝義膽,悍不畏死」的表現等等。

    從此以後,少帥軍又增加一個潛在的盟友。

    至於白文原在回到冠軍城,完全掌握迦樓羅軍後,再次進攻飛馬牧場的可能,我是毫不擔心,一是因為他的人品。二是因為他的才幹。

    白文原是一員優秀的將領,但卻不會成為一個好的首領,這從他在原書中被朱粲父女出賣,他的族人和同門兄弟死傷殆盡,他本人險死還生之後,才後知後覺的認清朱粲父女的真實嘴臉就可以看的出來。

    另外,迦樓羅軍與蕭銑的巴陵軍,杜伏威和輔公佑的江淮軍,以及我們飛馬牧場幾大勢力都仇怨甚深,他想要在短時間內發展壯大起來,無異於癡人說夢。

    沒有足夠的實力作保證,他憑什麼再次進攻牧場?

    當宋閥與我們的秘密結盟天下皆知,當少帥軍所向無敵之時,他白文原的迦樓羅軍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他別無選擇!

    至於現在,在白文原成為軍隊最高將領之後,迦樓羅軍也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撤退。

    沒有他們的牽制,又從白文原處得到了關於董景珍這支軍隊的精確情報,單靠我們飛馬牧場的實力,也能夠輕鬆拿下董景珍。

    此次朱粲和蕭銑聯合進攻飛馬牧場,戰役還未展開,可以說我們已經勝利了一大半。

    從朱粲大營成功歸來的我急速向牧場戰士潛伏的地點掠去。

    與領軍出戰,一直在為我擔心的秀珣,紅拂和玉真擁抱之後,又恭敬的向隨同前來的牧場兩大元老商鵬,商鶴大禮參拜

    寒暄過後,秀珣組織召開了進攻董景珍之前的最後一次軍事會議,與會者除以上諸人外,還有大管家商震,二執事柳宗道和現已升任三執事的吳兆如(原三執事陶叔盛被李密收買,事敗後被牧場處死),已榮任牧場客卿的周老歎和金環真夫婦。大執事梁治負責坐鎮牧場,沒有前來。

    在秀珣的示意下,我微笑的對已得知朱粲伏誅,我方形勢大好的眾人分析道:

    「董景珍今早已率七千大軍駐紮於預定的藏軍地點春風丘,等待與明日抵達的白文原三千人馬匯合,以作為奇兵伺機而動。現在的他們應該還未得到朱粲身亡的消息,因此我們可選高手冒充白文原的前哨人馬與之匯合,大隊人馬則隨後掩至,到時突然發難,裡應外合,此仗應能輕鬆獲勝。」

    柳宗道還有些擔心的道:

    「董景珍如果過於謹慎,即使有白文原給的接頭暗號,由於我們冒充的都是小腳色,生面孔,恐怕也不會輕易被他接見。」

    早已胸有成竹的我微微一笑,對周老歎道:

    「歎哥以為如何?」

    知道我在給他表現機會的周老歎邪邪一笑道:

    「此事容易解決,只要我們把謊話變成真話,直接告訴董景珍朱粲遇刺既可!」

    看牧場眾人微帶愕然的表情,周老歎又心滿意足的補充道:

    「想知道詳情的董景珍一定會接見我們,到時候二執事,三執事和小師弟三人入內,應該不至於引起他的特別注意,然後再突然暴起嘿嘿!」

    牧場眾人聞言身軀俱都齊齊一顫,計謀絕對是好的,只是周老歎陰險的笑容實在是太,太噁心啦!

    只有仍風韻由存,嫵媚艷麗的金環真和表面平靜無波,內心苦苦忍受的我能夠坦然視之,微笑面對。

    周老歎這番建議直接帶來的結果有兩點。一是此戰後,武功,智計均遠超牧場眾管事的周,金二人被大家徹底接受,又被秀珣任命為客卿長老,地位與商鵬,商鶴等同。二是渺了一目後,至今獨身,且自卑不已的二管事柳宗道性格突然變的開朗起來,又張羅著取妻生子。牧場眾人大感欣慰的同時,無不暗自納悶:

    「他從哪裡找回的自信?」

    當一切行動細節都得到確認後,秀珣威風凜凜的下令道:

    「既然大家再無異議,那我們就按此計劃行事!」

    眾人哄然應諾,士氣高昂至極點!

    由於我們有白文原給的接頭暗號和口令,且計劃周密,料敵先機。因此,猝不及妨的董景珍在掩至春風丘只一天的光景,就與手下一眾大將成為了階下囚,被進入帥帳的我,柳宗道和吳兆如三人突襲得手,成功擒拿。

    同時,把守寨門的巴陵軍也被扮成迦樓羅軍的商鵬,商鶴二老,以及周老歎,金環真夫婦率領的牧場十多名好手瞬間襲殺,然後是秀珣指揮的牧場大軍潮水般的湧入

    從睡夢中驚醒的巴陵軍突遭襲擊,群龍無首,慌亂不堪之下,紛紛投降。很快,整個木寨就完全落入牧場大軍的手中,也為這場有驚無險的戰鬥劃上完美的句號。

    原董景珍帥帳。

    英氣勃發,指揮若定的商秀珣與紅拂,玉真,鵬,鶴二老,周,金夫婦依次就座,柳宗道等人在外面忙著收降,看押俘虜。而我,則負責審問工作。

    當董景珍被牧場戰士帶進帳內後,我親自為他鬆綁,還未開口,淪為階下囚的董景珍就頹然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董景珍是絕對不會投降的!」

    淡淡一笑,我好整以暇的道:

    「朱粲在召開軍事會議的時候,被我刺殺身亡,同時還偷聽到他與董帥合作的一切,因此董帥才有此敗,實乃非戰之罪,董帥又何必介懷?」

    聽我道出他莫名其妙遭到突然襲擊的原因,言語之中又為他開脫,董景珍詫異的望了我一眼,又垂頭喪氣道:

    「成王敗寇,在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殺了我吧!」

    我哈哈一笑道:

    「董帥的親族父母妻兒全在巴陵,如我方製造謠言,說你早已投降,朱粲也因為你的情報而被刺身亡,董帥的家人族人恐怕將無一倖免吧?」

    上座的秀珣適時配合道:

    「這個注意不錯,董帥是否想看看流言傳出的結果會如何?」

    聞聽此言,董景珍立刻色變。又猶豫半晌後,他心喪若死的道:

    「說出你們的條件吧!」

    我淡淡的道: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小弟就直言不諱啦。蕭銑與朱粲表面上合作無間,暗地裡卻各懷異心,蕭銑此次過江北上的人馬絕對不會只有董帥這七千人,只要董帥說出其他潛至江北大軍的詳細情報,你和一眾手下就可安然離開,而其他人馬將無一人可生回江南,董帥以為這宗交易如何?」

    默然片刻,董景珍對正坐上的商秀珣道:

    「商場主可以保證他們無一人生回江南嗎?」

    唉,看來我的信譽不怎麼樣,要不然董景珍怎會去向商秀珣要保證?

    稍一猶豫,秀珣即道:

    「本場主可以保證!」

    我又言詞懇求,意味深長的補充道:

    「將來少帥軍威震天下之時,在下希望有能夠與董帥並肩作戰的那一天!」

    留下大管家商震和三執事吳兆如率領兩千牧場戰士看守馬匹,兵器,盔甲都已被繳獲的七千俘虜,商秀珣率領其餘的五千牧場大軍向二十里外,蕭銑的另一支五千奇兵所隱藏的小谷潛去。

    這支人馬是蕭銑準備在聯軍打敗牧場後,作為奇兵進攻朱粲大軍用的,是清一色的精銳騎兵,戰鬥力十分可觀。

    掩至距離小谷八里處,牧場大軍紛紛下馬休息。而剛剛被秀珣升任情報探子的我已先一步潛向敵軍隱藏的小谷。

    此時已是五更天,人們最困頓,睡眠最深沉的時候。

    小心謹慎的掩藏形跡,我不停的在谷內遊走,刺探著可能有用的情報。

    有雙能夠夜間視物的眼睛就是好啊!

    募的心中一驚,旋即恍然!

    呼~,原來是一隻小田鼠正在有條不紊的覓食!

    唉,看來我的眼睛還不夠亮啊!

    又繼續潛行,一個小小的發現,使我不知不覺又露出陰險的笑意。

    為了飲水方便,這支奇兵把一道山泉水從山上引下,並修建了兩個蓄水池。上次為對付宇文化及大軍而熬製的藥物還有剩餘,只要能夠放到蓄水池內,一天後,我們將不費吹灰之力既可全殲這支人馬。

    現在的問題是有十個士兵在守衛這兩個相鄰的蓄水池,要想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偷偷下藥簡直是天方夜談?無法可想之下,我只好焦急的隱在邊處,等待著行動良機的出現。

    很多時候,機會就是在持之以恆的等待,忍耐中才出現的!對耗吧,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時辰!

    眼看即將黎明,四個守衛才起身到遠處去小解,餘下的六個則繼續在那喝酒聊天。

    六個,人數還是太多了。

    忽然,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鼓。

    「田鼠」,這是我的第一「直覺」!

    定睛細察聲音來源,禁不住心花怒放。

    手中石子閃電射出,隨後一連串異聲響起,餘下的六個放哨守衛俱被驚動,其中四個如臨大敵般的一齊向聲音來源尋去,另兩個則留在原地疑神疑鬼。

    神不知鬼不覺的掠至他們身後,精神力倏地發出,瞬間催眠了這兩個士兵

    當大功告成,我飛速離去後,催眠效用消失的守衛甲晃了晃頭道:

    「放哨這活真她娘的不是人幹的,困的我不知不覺就睡著啦。」

    守衛乙安慰他道:

    「剛剛我也打了個盹,再堅持一下吧,馬上就天亮啦。」

    守衛甲有些驚疑不定的道:

    「我怎麼憑『直覺』感到有事情要發生呢?」

    守衛乙學究天人的教訓道:

    「『直覺』並不可靠,可靠的是『視覺』!」

    守衛甲又道:

    「你說我們這樣辛苦的站崗守衛,難道老天就不會酬勞我們一下?」

    守衛乙不屑曬道:

    「不要胡思亂想啦,你以為老天真會開眼嗎?」

    這時查看異響的四個士兵興高采烈的轉了回來,其中一人興奮道:

    「老天知道我們兄弟放哨疲累,特別獎賞我們一隻摔斷腿的兔子,哈哈,中午就拿它下酒!」

    守衛甲聞言笑逐顏開的對守衛乙道:

    「誰說老天不會開眼,這你又怎麼解釋?」

    有美味可以享用,守衛乙也興致勃勃道:

    「那還不好解釋,老天開眼了唄!哇,還是一隻母兔子,唉,可惜,已經被弄死啦」

    須臾,小解回來的四個守衛也加入到對這頓美味的憧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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