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提著蓮柔的白清兒道:
「清兒,放了柔公主吧!」
白清兒酸意滿腹的嬌聲道:
「你什麼時候又和西突厥的蓮柔扯上了關係?」
婠婠也帶著醋意揶揄道:
「不愧是到處留情的風liu聖帝啊!」
我對二人正色道:
「蓮柔是西突厥的公主,不可能留在中原,雖然很美麗和惹人憐愛,但我重來沒有嘗試過喜歡她。之所以要為她出頭,是因為我怒了,沒想到你們竟然會跟辱沒祖先的趙德言攜手合作!」
前一句還不算什麼,後一句話卻如晨鐘暮鼓,重重的敲在陰癸派眾人的心頭。
聞采亭花容失色道:
「怎麼可能?你怎會知道?」
試探著說了一句還真猜對啦,想不到陰癸派還是同出任突厥國師的「魔帥「趙德言展開了合作。那突厥小可汗突利豈不是會很危險?
算啦,反正也沒有時間去救他,他就生死由命吧!
雙目精光四射的掃視著他們,我冷冷的道:
「你們就疑神疑鬼吧!我笑行天已好話說盡,你們卻仍冥頑不靈,執迷不悟,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來武力解決!」
說完之後拔地而起,瞬間掠至白清兒身側三尺處,五指箕張,閃電般向她雪白的玉頸抓去。
哪知道白清兒不閃不避,勾魂奪魄的一雙美眸中哀怨,淒然的表情一閃而逝,隨即淡然自若的凝視著我的雙目,對足以取她性命的五指宛若未見。
距離白清兒的雪頸只有四分,我伸出的右手倏地停滯不前,冷冷的對白清兒和一旁仍靜立不動的婠婠和聞采亭三人道:
「為何不還手?」
婠婠玉顏清冷,高傲,以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冷然道:
「我們打不過你,還手也沒用!」
我立刻僵立在那裡,伸出的右手進攻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半晌,忽的仰天長笑道: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
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
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罷,罷,罷,回去告訴研姐,大婚之前不臣服於我,陰癸派男的全部屍骨無存,女的一律先姦後殺,何去何從,全在她一念之間!」
說完之後再深深的凝望三女一眼,從白清兒手中輕輕的抱過蓮柔,避開她幽怨,淒苦的眼神,甩手扔給一直在嚴防辟守玄逃跑的雲帥。
身形婀娜的蓮柔在空中不停翻轉,種種曼妙體態惹人遐思無限,浮想聯翩!
媽的,真是便宜上官龍了!
至於我,始做者當然有權力欣賞,不是嗎?
待雲帥接過蓮柔,我淡然對他道:
「交易完成,帶著你的寶貝女兒走吧!」
雲帥微一頷首,隨即帶著蓮柔消失在靜謐的夜色中。
向剛剛一直在監視雲帥的雲長老,霞長老和上官龍微一躬身後,我凌空躍起,瞬移十丈,向著被侯希白的犀利攻擊,之前雲帥的無形壓力逼得仍手忙腳亂的辟守玄飛撲而去。
要說辟守玄近百年的功力,身手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只是先與雲帥大戰在前,又被侯希白偷襲在中,再則一心二用在後,倒霉透頂的他又怎能發揮出全部實力?所以現在才會落在下風,苦苦支撐。
發現我向他飛掠而來,心膽俱裂的辟守玄使盡渾身解數,拼著受傷與仍佔據絕對優勢的侯希白倉促對拼一掌,雖然嘴角溢血,但也成功借力向後飛退而去。
想跑!
身在空中的我忽然奇跡般的變換方向,仍絲毫不見減速的向飛退中的辟守玄急速追去。
一個後退,一個前撲,速度自有天壤雲泥之別。
辟守玄絕望的發現我追魂奪命的手掌已距他愈來愈近
拚死反擊的他狂吼一聲,運起殘餘的全部功力,一掌擊出。
沒有辟守玄相像中的雙掌相擊,我再次改變飛行方向,在絕無可能的情況下,一個前上翻,不但成功躲過他的掌擊,還輕易的突破他的防守,右腳倏地踢出,從他的正上方閃電擊下。
婠婠,白清兒等陰癸派眾人無不看的神馳目眩!
措手不及,倉促變招的辟守玄勉強左手擊出,迎向我蓄滿全力的右腳。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人敢留到五更?
正面硬撼之下,辟守玄再也化解不了潮水般湧入體內的詭奇真氣,慘哼一聲,七竅流血,走完了他罪惡的一生!
見目的達到,侯希白騰身而起,飛掠而去,他告別的聲音遠遠傳來道:
「笑兄和諸位佳人後會有期!」
這個侯希白,在准領導面前公然我行我素,不但遲到,而且早退,哼,一統魔門後絕對不給他漲工資!
望著剩下的陰癸派六人,我淡淡的道:
「明天我就離開成都,回歸牧場,希望大婚之日能夠收到你們的賀禮,各位好自為之!」
就在陰癸派眾人認為已轉過身的我即將飛身而去的當,我卻突然之間倒縱而起,在空中輕輕一個旋轉,像一陣微風般掠過白清兒的身側,迅雷不及掩耳的移至婠婠身前,在她還未作出反應之際,左手已攬上她的纖腰,同時成功吻上那香甜,柔軟,散發著芬芳氣息的嫣紅櫻唇!
右手當然不會全無收穫,早已神不知鬼不絕的攀上婠婠身側白清兒的插雲雙峰,輕輕揉捏,手感一片溫潤,令人沉醉!
突然遭襲的二女粉面羞紅,呼吸急促,齊齊睜大美麗的眼眸,同時出手推卻。
知道刺激和浪漫都應點到即止,突襲成功,我也不己為甚,順勢橫移至聞采亭身前丈許處,在她含羞帶怯,而又無限期待的複雜表情中,緩步像她走去,一步,兩步
隨著步音,在場諸人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聞采亭的心跳,愈來愈烈,愈來愈響。
即使以聞采亭的豪放和大膽,也禁不住紅霞遍佈,宛若火燒!芳心之中只有一種無限期待的想法在不斷閃現,近啦,更近啦
只有幾步的時間對她來說彷彿足有百年那麼漫長終於,我來至她呼吸可聞的距離,微微一笑道:
「亭姐,後會有期!」
說完之後,倏地拔地而起,在婠婠和白清兒悅耳的嬌笑聲中,在聞采亭憤憤的嗔怒聲中,我連續四個倒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在空中翻轉的短暫瞬間,曾隱隱約約看到上官龍好像衝向了雲長老和霞長老,不過由於速度不夠快,被反應過來的二女當場踢飛出去,然後
「邯鄲學步,東施效顰」,他上官龍的情商,唉
第二天早晨,我正在腦海中分析著從上官龍處得來的情報,突然之間「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書房的木門被一股大力轟的撞開,恢復如初的蓮柔氣呼呼的闖了進來。
剛一站定,她就氣憤的質問我道:
「你為何要騙人家?」
「為了隱藏形跡!」
我神色平靜的看著她道。蓮柔努力的平復一下不斷起伏的誘人酥胸,才醋意滿腹的道:
「你和陰癸派的那個什麼婠兒,清兒的是何關係?」
「她們是我喜歡的女子,只是,因為彼此立場的關係,暫時還未能兩情相兌!」
蓮柔幽怨,酸楚,嫉妒,惱怒等種種複雜情緒一閃而逝,略現激動的聲音又傳入我的耳內道: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有了淳於薇的前車之鑒,對這種塞外女子的直接我已見怪不怪,苦笑一下,淡淡的道:
「知道一點!」
也許是被這種淡然的語氣所刺激,蓮柔神色變的淒然道:
「那你呢?真的對我全無感覺?」
沉默半晌,我實事求是的道:
「只有一點!」
蓮柔神色更顯淒然,哀婉道:
「難道我沒有她們美麗嗎?還是你根本就看不上我?」
望著她那雙引人入勝的鳳眸,我按照自己的真實心意道:
「你很美麗,也很惹人喜愛,是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喜歡上你,因為你是西突厥的公主,不可能留在中原,而我,也不可能隨你而去!」
想到現實的殘酷,蓮柔神色頓時變的黯然,無奈,猶豫的一下,她又道:
「既然現實如此,那我們為何不給對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我溫和的笑笑,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道:
「如果我們之間發生了親密的關係,以我的性格,一定會想法設法把你留在身邊,美麗的柔公主,你還是不要玩火啦!」
蓮柔忽然別轉嬌軀,誘人的胸部緊貼到了我的胳膊上,膩聲道:
「那你為何不去嘗試一下呢?」
輕輕的抽出手臂,深望著她那雙勾魂奪魄,宛如一弘秋水的美眸,我誠懇的道:
「如果是一年前,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但現在,背負太多責任的我已沒有時間!」
感受到話語之中的那份真誠,蓮柔倏地後退丈許距離,淒然道:
「朱媚已經在安隆的唆使之下,說服乃父朱粲,要聯合蕭銑共同進攻飛馬牧場,你要小心,我們,我們後會有期!」
怎麼跟電視劇中經常演的一樣,男女主角互有好感,卻由於國家民族的不同而無法走到一起,最後女主角黯然回國,但為了心上人,還是洩漏出驚天秘密
一把扯住就要飛掠而去的蓮柔,直視著她的美眸,我鄭重道:
「轉告雲帥,讓他進言波斯王朝,小心信奉伊斯蘭教的薩拉森人!」
愕然半晌,蓮柔微一頷首,隨即美麗的倩影穿門而出,消失無蹤!
現在的波斯還應該是薩珊王朝當政階段。歷史上,公元613年,先知默罕默德四處宣揚名為伊斯蘭的宗教。而波斯人對信奉伊斯蘭教的阿拉伯人異軍突起一事毫無思想準備,636年,薩珊王朝的統治終於此時的戰亂中結束。由於波斯人沒有一個在防禦功能上能夠比擬君士坦丁堡的首都,因而繼薩珊王朝崩潰後,在651年被回教徒徹底征服!
隨著中東阿拉伯帝國的崛起,他們最後竟然同青藏高原上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帝國——吐蕃帝國一樣,與大唐帝國在西域展開了曠日持久的角逐,成為那段時期西域歷史的主角之一,給大唐帝國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試問現在有此機會,我又怎能不在背後捅他們一刀,讓他們與薩珊王朝苦戰不休呢?
與蓮柔的感情糾葛處理還算得當,沒有因愛生恨猶令人欣慰。默然半晌,我又把思緒轉移到昨晚親自從上官龍那取來的情報上。
隨著林士宏,邊不負,辟守玄的被殺,香家的暗中背叛,陰癸派現在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我昨日的一番話又使她們互相猜疑,貌合神離。
以聞采亭,雲長老,霞長老為首的長老派主張臣服於我,不希望再在與我的對抗中損失有生力量。以婠婠,白清兒為首的門主派則認為應從長計議,但也贊同聞采亭她們提出的避免與我直接衝突的建議。但她們就是否臣服,何時臣服的問題始終不能取得一致意見,最後不歡而散。要不是震於祝玉研的威勢,恐怕現在陰癸派就已分崩離析了。
還有就是死鬼辟守玄感到在我的威脅之下,陰癸派已經庇護不了他,因此暗中勾結上石之軒,尹祖文等人,聯合起來對付我,他上官龍在辟守玄的拉攏之下,也將計就計的加入進去,從而掌握了這一至關重要情報。
由於辟守玄背叛陰癸派,使得石之軒對我的實力瞭解不再是道聽途說,而是清楚的知道了我現在實力的恐怖,所以他通過安隆誘使朱粲和蕭銑聯合起來,妄圖摧毀我的大本營--飛馬牧場,給我以毀滅性的沉重打擊。
另外,他們還通過上官龍聯絡上大明尊教,準備策劃一次更大的陰謀,這次扮作榮鳳祥的辟塵,她的假女兒大明尊教的妙風明子榮姣姣都有參與,至於採用何種手段和事後的利益分配等諸多問題,幾方面還沒有談攏,仍在繼續商討。
當初布下上官龍這個多重間諜真是太明智了。看來對付自私自利的魔門中人這招以後還要大用特用,「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要一統魔門就要打敗各派,各道的宗主,有可能一統魔門者如石之軒要對付我可以理解;尹祖文是因為巴陵幫和香家的緣故,也可以理解;他安隆既無望一統魔門,又與我沒有利益衝突,為何仍要一起對付我呢?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在石之軒天長日久的積威之下,他一時之間還不敢生出反抗之心,我雖然也表現出十分強勢,霸道的一面,但畢竟時日尚淺,誅殺席應的那次又被「岳山」攪了局,他安隆又沒有親眼見到我的威勢,自然就會偏向於早把恐懼深深的刻在他內心深處的石之軒了。
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嘿嘿,等著後悔吧,隆兄!
與安隆告辭時,從他那裡又得到正與李閥交戰,並佔據優勢的西秦軍之主薛舉忽然得暴病而亡,其子薛仁杲繼位為秦帝的消息。
這讓離開安隆的我感到很焦慮,不為別的,只為了沈落雁。歷史雖然被我所改變,但只是一部分,薛舉終未逃過被楊虛彥刺殺而亡的命運,那接下來將由善於穩健防守的李世民直接對上擅長速戰速決的薛仁杲,其結果已不言而喻。
若薛仁杲敗亡或投降,則關中將盡屬李閥,那樣李閥就有了勸降李密的資本。再由李世民手下頭號大將李靖與李密的首席謀臣魏征牽線搭橋,窮途末路的李密哪還會不投降。
如果一切成真,一項忠於李密的沈落雁就將面對人生最大的難題,跟從李密投降李閥,還是離開李密前來尋我,她會如何選擇呢?
按照我的猜測,對李密心灰意冷的她會到飛馬牧場與我相會。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就怕她一時想不開,認為對不起我,從而作出什麼傻事來。旋即我又安慰自己,以沈落雁的精明幹練,算無遺策,應該不至於此。
把朱粲和蕭銑要聯合進攻的牧場的消息告知玉真的手下,並特意囑咐她們不要找寇仲求援,我會暗中行事後,才算是減少了一份擔憂。
飛馬牧場一帶既富庶,又盛產良馬,難免會被各方勢力凱窺,以前的曹應龍等四大寇,現在的朱粲,蕭銑,杜伏威等無不如此。媽的,早晚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只有把他們徹底打怕了,打殘了,牧場才能真正的安全起來。
既然你朱粲敢打飛馬牧場的注意,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還有一條消息就是寇仲與李子通已經正式開始合作,以共同對付杜伏威和沈綸聯軍。
希望寇仲能夠繼續創造奇跡,打贏這場關鍵戰役!
清水西岸的冠軍城,即朱粲迦羅國的都城。
我來喬裝來到這裡已有五天,每夜偷聽,總算是基本掌握了敵人的大致計劃。既已知己知彼,哪還不見機行事。
當朱粲的船隊轉入沮水時,一直跟蹤至此的我偷偷潛入朱粲手下頭號大將白文原的單人船艙。高大英挺,儀表堂堂的白文原還未就寢,正在燈下觀書。
燈光一暗一明,反應迅速的白文原立刻警覺,右手迅速握上腰側的刀柄,可惜尚未抽出一半,肩頭雲門穴已被按個正著。
一招未出即受制,雖然是被偷襲,但白文原也感到說不出的窩囊,身為靜劍宗有數高手的他縱橫江湖這麼久,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虧。同時他心中也暗自驚懼,何人有如此神出鬼沒的身手?
還能保持冷靜的白文原緩緩轉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漂亮的天藍色面具和淡淡的笑容。隨即,「笑行天」,這個名字迅速躍入白文原的腦海。
我對他做了一個小心被偷聽的手勢,然後舒適的坐進他桌子對面的椅子內。
白文原果然沒有令我失望,不但未大聲求援,反而鎮靜的對我道:
「笑兄深夜來訪,已制住在下卻又放手,不知意欲何為?」
我溫和的笑道:
「為了讓你聽一場好戲!」
白文原微微動容道:
「什麼好戲?」
再次微微一笑,我淡淡的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請白兄千萬不要太激動!」
說完之後右手緩緩抓向白文原的束要大帶,白文原動也未動,只是奇怪的看著我的動作。當手指快要臨身時,他忽然微微一笑道:
「抱歉,笑兄,小弟不好那個調調!」
「撲通!」
我差點摔倒在地。媽的,回報來的好快,竟然被這個白文原小耍了一下。不過,處亂不驚,談笑自若,這個白文原確有大將之才。
當提著白文原輕踏水面,掠至前方百多丈處朱媚坐船時,我用帶上強力吸盤(前世帶來)的左手緊扣船舷,支撐二人的重量。
右腿抬起供白文原蹲站,右手貼於他的後背,固定身體,同時輸出真力,以使他能夠竊聽清楚。
胳膊好酸,哇,右腿好痛,小白穿的是哪產的牛皮戰靴,不會是高跟鞋吧?
還有,這樣的姿勢好難看!
可要想以最小代價,獲得最大勝利,就只能如此。
當牧場大勝,世人震驚之時,又有誰會瞭解到這段小插曲,唉,輝煌背後的血淚史!
在我的幫助之下,白文原首次體驗到了一個全新的奇妙世界,各種紛繁,雜亂的聲音盡數收入他的耳底。須臾,聲音由雜亂到集中,由含糊到清晰,最後一男一女的喘息,呻吟聲一句不露的傳入他的耳內。
聽到那個令人魂銷神蕩的誘人呻吟,白文原立時色變,劍眉緊蹙,濃烈的殺機,刻骨的恨意在雙目之中久久閃現。
又過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那對男女這次的纏mian親熱才告一段落。
再過片刻,一難聽的男聲道:
「騷蹄子真是越來越精彩啦!」
一春意盎然的柔膩女聲道:
「要不是安哥哥你如此神勇,花樣又多,弄的小妹欲仙欲死,人家又怎會變的這般淫蕩!」
那男子一陣淫笑後又道:
「比之那個叫做白文原的小白臉如何?」
那女子媚聲蕩漾的道:
「人家現在哪還能想起其他男人,安哥哥再這樣,人家要不依啦!」
又乾笑兩聲,那男聲又道:
「你準備怎麼處置那個小白臉?」
那女子又撒嬌癡纏了好一會兒才恨聲道:
「那個廢物竟敢反對我們和蕭銑結盟,爹爹已經決定這次攻佔飛馬牧場之後,就命令他進攻董景珍的七千人馬,而我們負責接應的軍隊會故意晚到那麼一刻半刻,好借董景珍之手除去他這個沒用的男人,然後我們再趁火打劫,殲滅董景珍這七千人馬,讓蕭銑也嘗嘗被人算計的滋味!」
那個男子嘿嘿笑道:
「借刀殺人,漁翁得利,真是條好計策,可惜哥哥明早就要去合肥參加百業大會,要不然一定與你這個騷蹄子並肩作戰!」
那個女子媚聲道:
「既然明早就要分離,那今晚我們就再戰一場吧!」
那個男子道:
「奶奶的,就知道你是個蕩婦,不過,哥哥就喜歡你這樣!」
接著,**再次斷斷續續的響起
重新回到船上,我面容平靜的等待著面容扭曲,雙目赤紅,青筋暴起的白文原恢復平靜。
好一陣,白文原才又像是對我傾述,又像是自言自語的淒然道:
「無人不說朱媚那毒婦對男人生厭後,便反噬一口,務要置諸死地,以免為別的女人所佔。可是我自恃生得英俊,武功又不下於她,兼且迷戀她的**和風情。竟蠢得心存僥倖,以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想不到她竟真的如此翻臉無情!」
頹然一歎後,白文原忽的雙目精光閃閃的望向我,抱拳道:
「多謝笑兄使小弟如夢初醒,避過大劫。敢問笑兄,來此有何目的?」
我淡淡的笑道:
「合作對付朱粲!」
白文原聞言恨聲道:
「他既不仁,就休怪我不義,笑兄請直言,小弟願聞其詳!」
利用得來的情報,我詳細的分析道:
「朱粲此次親率兩萬五千大軍前來,可謂志在必得。七千大軍攻打遠安,一萬五千大軍攻打當陽,另外三千人馬由白兄率領與董景珍的七千大軍作為奇兵,秘密駐紮於春風丘,扼住水陸要道,既可迅速支援攻打當陽和遠安的軍隊,又可予前來救援的牧場大軍以突然襲擊,安排上確是無懈可擊。」
白文原驚異的問道:
「如此詳細的情報,笑兄是如何得知?」
旋即他以手撫額道:
「是我糊塗,一定是笑兄又運用絕世輕功竊聽來的。」
頓了頓他又道:
「笑兄既已清楚知道朱粲和蕭銑的行動計劃,必已成竹在胸,何不讓小弟聆聽高論?」
我不答反問道:
「朱媚蛇蠍心腸,翻臉無情可以理解,可是朱粲為何只因白兄反對與蕭銑結盟,就對白兄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呢?」
白文原唏噓的答道:
「還不是因為小弟在朱粲手下屢立戰功,威勢日盛,在軍中被戲稱為『駙馬將軍』,比朱粲父女更得人心,早為他們所忌,現在得到機會,他們哪還不趕盡殺絕!」
我試探著問道:
「如果朱粲不幸戰死,白兄有否全面接掌迦樓羅軍的可能?」
白文原呆坐半晌,才道:
「如果順便除去朱粲的另一心腹將領,攻打遠安城的聞良,小弟就有很大把握全面接收朱粲死後的迦樓羅軍。只是,這樣做對笑兄又有何好處?」
我毫不隱瞞的低聲笑道:
「好處很多,第一,朱粲和聞良死,白兄須立刻率大軍回都城冠軍全面接收迦樓羅國的軍政大權,這樣此次朱曹聯軍將不攻而破。
第二,迦樓羅軍退後,董景珍軍獨木難支,必被牧場所敗。繼上次誅殺四大寇後,飛馬牧場的戰士將再次向世人證明他們的強大戰力,試問以後還有誰敢輕易打牧場的注意?
第三,有了白兄這位朋友,少帥軍以後在爭霸天下的道路上將少一大障礙,多一大助力,如此一舉數得,小弟又怎會不傾力與白兄合作呢?」
白文原忽然目*光,眨也不眨的望著我道:
「笑兄就不怕小弟背信棄義,事後翻臉不認人嗎?」
我哈哈低笑道:
「小弟相信白兄是條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另外我們今次的合作只限於對付朱粲,今後白兄如何做完全可以自主,又何來背信棄義一說?
而且迦樓羅軍如果能夠在白兄手中縱橫捭闔,發展壯大,小弟只會恭賀,絕對不會去打壓,即使真有兵戎相見的那一天,大家各憑本事,轟轟烈烈一戰又有何妨!」
白文原盯著我半晌後,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道:
「好,小弟交定笑兄這位朋友了!」
我亦微笑道:
「能交到白兄這樣的朋友,也是小弟的榮幸!既然大家已開誠佈公,那小弟有幾句交淺言深的話,希望白兄予以諒解!」
白文原爽快的道:
「笑兄請明言,小弟洗耳恭聽!」
我鄭重的道:
「如果將來少帥軍能夠橫掃四方,君臨天下,希望白兄能夠審時度勢,加入少帥軍,大家一起為了天下百姓,也為了我們自己,共同創造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默然半晌,白文原欣然道:
「笑兄毫不偽飾,小弟還有什麼好說的,就此一言為定!」
(註:薩拉森人,廣義上指中古時代所有的阿拉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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