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景景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鳳君灝。舒殘顎副
他竟然壓著她,還是在……床上……
鳳君灝那張放大的俊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狹長的鳳目帶著一絲玩味,眼角微微上揚,嘴角輕輕勾起,修長的手指挑起她散落在胸前的一縷青絲,纏在指尖繞啊繞:「聽皇后的語氣,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似乎知道得不少,正好本王可以討教一下。」
討教?
他這是討教嗎灝?
有他這樣討教的嗎?
他這明明就是在調戲好不好?
皺了皺眉,向景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來橫的肯定是不行鎖。
臉頰被他手指纏著的髮梢撓得癢癢的,讓她心中無比鬱悶。
「皇叔,您這樣子,也不像是要向我討教吧?」她眸中帶著冷笑,語氣充滿諷刺。
「這樣不像?」鳳君灝眼睛一瞇,突然又低下頭來,臉貼近她的臉,鼻尖觸碰到她的鼻尖,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讓她一動也不敢動了:「這樣像嗎?」
他說話時,嘴唇輕輕的擦過她的唇線,若有似乎的觸感讓她心臟劇烈跳動起來,愣是她再怎麼強裝淡定,眼下這種情景,也讓她面紅耳赤,渾身變得僵硬,不敢張嘴說話,生怕一張嘴,就會碰到他的唇。
這真是要命的折磨,他身體壓在她身上的力道並不大,但是卻讓她連呼吸都不敢了。
「皇后怎麼不說話了?嗯?」他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動作有多不得體,還刻意裝作一臉疑惑的看
著她。
好吧,向景景終於明白,她根本就不該說他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你……」她張嘴,想讓他別壓著她。
但是,結果……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第二個字,小嘴便被他柔軟的唇貼住。
「唔……」她嚇得瞪大了眼睛,只覺得似有一陣電流瞬間穿過她的大腦,使得她大腦出現短暫空白,渾身變得酥麻一片。
鳳君灝原本只是打算淺嘗則止,卻不曾想,她的味道竟那樣甜美,幽黑的瞳孔漸漸深邃,他的吻,也變得纏綿。
唇齒間的糾纏讓向景景有些意亂情迷,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薄荷清香顯然已經無法刺激到她的大腦恢復理智。
她眼神漸漸渙散,貝齒被他的舌尖靈巧撬開,遇上了她的丁香小舌。
向景景突然回過神來,她渾身一個激靈,張嘴猛地一把咬住他的舌尖,重重的,毫無預兆。
鳳君灝吃痛的皺起眉,卻並沒有退縮,只是任由她那樣咬著自己,修長的手臂將她柔軟的身體緊緊圈在自己懷
中,絲毫沒有半點要鬆開她的意思。
向景景原本以為自己一旦咬他,他就會退縮,放開她。
這本該是人的本能。
但偏偏,她遇上的,是一直被人們當做神一般存在的攝政王。
她咬得越發的用力了,直到她的舌尖嘗到了一絲淡淡的腥甜味。
他難道不怕痛嗎?
向景景皺著眉,那腥甜味讓她感覺有些不適。
擔心真的會一把將他的舌頭咬斷,她終究還是鬆開自己的牙齒。
可誰知,她的放棄卻並沒有阻止他對她的侵略,相反,他抱著她的手竟越發用力,像是懲罰她剛剛的任性一般,貼在她唇上的嘴唇,也更深的吻了下去。
什麼情況?
向景景感覺自己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
她終於明白,她不該惹他的,尤其是用這樣的方法。
「唔……放……放開……」她一邊掙扎,一邊艱難的呼喊,希望將他的理智喚回來。
可是他卻彷彿沒有聽到,繼續著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是她的皇叔嗎?
她不是他的侄媳婦嗎?
為什麼現在他們倆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突然停止了吻她,抬起頭,眼神深深的看著她,似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皇叔從來都是這麼任性嗎?」她怒瞪著他,語氣中全是嘲諷。
「任性?」鳳君灝狹長的鳳目微微一揚,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本王,皇后果然跟別人不一樣。」
「本宮不知道,原來皇叔竟然有這種特殊愛好,***的滋味,很好麼?」向景景冷冷的看著他,打不過他,也爭不過他,只能用言語來刺激他。
原本以為鳳君灝聽到這樣的話,應該會動怒。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個詞。
但是沒想到,他眸中的笑意卻變得更深了:「本王如果告訴皇后,這***的滋味還不賴,皇后會高興點麼?」
靠,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向景景再次發現了,這個表面看起來如天神般不可侵犯的攝政王,竟然會這麼無恥。
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自己內心那股想撕碎他那張笑臉的衝動,她突然嫵媚一笑,纖長的手指稍稍抬起,輕輕滑過他的臉龐,一直延伸到他的脖子,像是在挑/逗他一般,揚著眉毛道:「皇叔這樣對本宮,若是被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鳳君灝卻彷彿是吃定了她一般:「本王以為,太后和皇上應該會更加好奇,皇后為何會出現在本王的別院。」
什麼?
他的別院?
原來,這個地方竟然是他的別院。
向景景表情瞬間一冷,側著臉,怒視著他:「你到底是想怎麼樣?這樣對我,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你說好處麼?」鳳君灝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袍子,一臉雲淡風輕的道:「這個本王倒是沒有想過,本王只知道,做這些事情還蠻開心的。」
開心……
他竟然僅僅只是為了覺得這樣做開心……
向景景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冰冷的眼神像是利劍一般直視著他的眼睛:「皇叔真的覺得將他人的命運握在自己手中的滋味很好玩麼?」
鳳君灝卻轉過身,背對著她,淡淡的道:「本王對他人的命運沒有半點興趣。」
「那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向景景有些崩潰了。
她記得上輩子她並不欠誰什麼東西啊?為什麼這輩子老天爺要派這麼個冤家來對付她?
難道還嫌她在古代的日子過得不夠悲催嗎?
「時候不早了,皇后還是早點歇息吧。」鳳君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的扔下這麼一句話,抬腳往門外走去。
向景景聞言,立刻起身,追了上去:「我要回宮。」
鳳君灝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出門之後,便將門關上,無論向景景怎麼拉門,推門,卻始終無法將那緊閉的房門打開。
所以,她這算是被軟禁了嗎?
想到這一點,向景景不禁有些絕望。
她是偷偷溜出皇宮的,旺生和玉蘭只以為她出來處理丁順翱的案子,並不知道她被鳳君灝帶到他的別院來了。
眼下回宮的時間早已過去,她卻遲遲沒有出現,旺生和玉蘭一定是急瘋了。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鳳君灝做任何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如果他就這樣不放她走了,誰能來把她救出去?
想到這個可能性,向景景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不會的,不會的,鳳君灝不會是想要一直軟禁她的。
不管怎麼說,她對鳳君灝應該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鳳君灝沒理由放著她一顆這麼好的棋子不用,而將她禁錮在這裡。
他完全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向景景拚命的安慰著自己,心情也瞬間冷靜下來。
回想起之前鳳君灝對她的種種行為,一時間,她竟然有些疑惑了。
想起他剛剛的那個吻,她又不自覺的面紅耳熱起來。
像鳳君灝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為什麼偏偏要對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