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網」
一聲巨響,只見那道金色劍氣轟在遠處那座山上,竟是直接轟蹦了那座高近一百米的山,碎石四濺。
「不是吧。」
凌晗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遠處那座山在幾秒之內成為一堆廢石,這………這還是人類所能做到的地步嗎?即使是變態也沒有這樣子的吧?
「皇道,正氣與霸氣的結合,其道帶著龐大的正氣,不可阻擋的霸氣。洪荒以來,皇者大成者,莫過於軒轅氏,天階九段巔峰。只差一步,便可邁進那永恆之巔。其後又有商朝紂王,大秦始皇兩人,皆達到天階八段,可謂天之驕子。」
劍的聲音悠悠傳來,「你現在所看到的這個人,便是軒轅氏。
驚訝地看著身邊金色人影慢慢消失,軒轅氏?
好吧,他有些震撼了。
等下,劍剛才說什麼?軒轅氏和秦始皇是皇道天階,可是紂王?
「師父,你說紂王?」
貌似,電視上演的,紂王貌似是個很色的,而且很沒用的皇帝吧?怎麼一轉身就成為了天階八段的高手了?
眼前的情景繼續變化,身處的環境變成一個院子,慢慢的一張圓桌和兩個椅子出現在凌晗的面前,隨即,一個淡淡的人影,在凌晗對面的椅子上面慢慢清晰起來。
鶴髮童顏,白鬚垂胸,似是得道高人,又似閒雲野鶴的漁樵。
「師父?」
這是凌晗第一次見到劍的真面目。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劍輕搖手,「坐吧,既然你有興趣,我就和你說說那紂王,還有那曾經的封神之戰。」
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面,和劍那平靜帶著絲絲慈祥的眼神對視,等待著他的下話。
劍的眼瞳中絲絲會議閃現,似在緬懷,又似傷感。
「那是一段,令人知道之後就無法忘卻的歷史。」
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凌晗,劍似是無意又似有意的說道:「晗兒,你要明白,真正的歷史,後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因為,創造歷史的,永遠只是勝利者;因為是勝利者,所以,真正的歷史永遠不會被後人所明白。」
「正如,正如紂王,以及…妲己。」
凌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個世界,能說上話的,永遠只會是上位者。
「能修煉到天階的人,都是一些心智堅定的人,可以說早已經脫離了世俗的紛爭,不輕易參與世俗的一切,而天階九段的巔峰高手更是如此,但,人皆有欲,天階九段的巔峰高手亦是如此,而最能令天階九段的巔峰高手動容的,莫過於突破那一層阻礙,進階到飄渺虛幻的神階。」
凌晗注意到,當劍說到神階的時候,眼中閃現過的複雜。
「紂王,商朝末代皇帝,天階八段,有望達到天階九段;其王后妲己,本是修煉有成的靈狐突破天階所化成人,實力也達到天階七段;這一對被世人所羨慕的鴛鴦,本應該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鑄就最為強大的王朝,但卻因為一件事情,給他們帶來了災難。」
「偶然之間,紂王得到了一件東西,那是一件令天階九段都動容的事物。」
「混沌石,起於混沌,散於混沌;其含有強大的靈力,足夠一個天階九段的人突破那道阻礙,進階神階。當正如起於混沌,散於混沌一樣,混沌石在遠古時代便已經不復存在。可是,不知為什麼,卻遺留了一塊混沌石,偶然之間被紂王所得,正是這塊混沌石,給紂王,妲己,乃至世間蒼生帶來了災難。」
凌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混沌石?雖是寶,卻也是禍。
「混沌石的出世,引起了修行界的極大動盪,各方勢力爭奪不已,天階九段爭先而出,其中由以姬家為首,姬家三名長老,皆為九段高手,與紂王所統領的商家展開了一番爭鬥。最初,僅有三名長老的姬家是鬥不過擁有四名天階九段以及紂王和妲己為首的商家,奈何,皇家卻是出現了叛亂,其中一名天階九段高手竟然臨陣倒戈,使得商家節節敗退。最後,妲己在姬家的偷襲中死去,紂王心灰意冷,與混沌石一同自爆,化為虛無。」
歐冶子頓了頓,眼瞳中閃過幾絲可惜,滿臉遺憾的說道:「天階八段高手自爆,又豈會簡單,在那自爆中,毀去了姬家的兩名長老以及那叛亂的天階九段高手。至此,封神大戰結束,姬家三名長老僅存一位,商家徹底覆滅,期間,更是死去了多少的修行者,不乏高手。」
凌晗不知歐冶子的可惜是為紂王和妲己還是為那隕落的九段高手,不過想來應該兩者都有,畢竟,姬家的手段雖不明亮,但那屬於爭鬥,亦無話可說,但,那叛亂的天階九段高手卻是令凌晗鄙夷。
「那個時代,是我所知的最為輝煌的年代。」
歐冶子感歎了一聲,「自那以後,地球靈脈被毀,修行者修行難度加倍,天階高手幾乎難尋。」
似乎是從回憶中醒來,歐冶子望向凌晗,「晗兒聽了為師的話,對那時代可有感想?」
凌晗愣了一下,隨即皺眉,手指無意識的摸著鼻尖,眼中的光華慢慢的內斂,良久才說道:「若無把握,就不必強求那些可招來禍端的東西。」
歐冶子大有深意的看著凌晗,嘴角慢慢彎起一個可疑的弧度,「晗兒只想到這一點。」
凌晗沉默不語,他想到的確實不止一點,只是他想到的其他東西卻是不好說出口,尤其是在師父的面前。
「呵呵,晗兒可是在糾結?」
畢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不能與那些精明的策略家相比,何況歐冶子活到現在也兩千多年,自是看了一眼凌晗就明白凌晗在想著什麼,而且,他對於凌晗下面的話也差不多瞭解了一些。
自己這個徒兒,表面上似是很好相處,懂禮貌,有教養,但是,他的內心卻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好相處。
估計,到現在能走進他的心中的只有他的父母,以及,自己這個師傅了。甚至於,在他的內心裡面,必然存在一個角落,那個角落,沒有他人的存在,只有他自己。
想到自己也走進了好徒兒的心裡,歐冶子笑著瞇了瞇眼睛,還順帶理了理白花花的鬍子。
這徒兒,不輕易動情,但一動情,必將永世不易,自然,這情並不單單指愛情。
凌晗的沉默被歐冶子打破,抬眼看了下歐冶子,嘴角動了動,輕吐道:「為謀者,自當想盡辦法,謀求勝利,只要不傷乎自身即可。」
歐冶子撫鬚的動作停止,雖然有些料到凌晗的話,但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誰能想到,一個五歲的孩子,用著平靜的神態,說著令人聽到便會帶上驚悚的話語。
似乎沒看到歐冶子的動作,凌晗繼續說道:「為權者,當掌控一切,尤其是手下。」
歐冶子沉默,相對於凌晗的上一句來說,這一句話倒是沒有引起歐冶子的任何表情。
凌晗沒有停頓,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繼續說道:「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勿論任何理由,不可饒恕。」
就剛才歐冶子說的那個時代,除了紂王與妲己之外,最能令他記住的便是那個叛逆者,只是和前者不同的是,他對那個叛逆者完全是厭惡的。
歐冶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看著凌晗,緩緩的開口道:「若是日後有人負了晗兒,晗兒會怎麼做?」
凌晗一怔,卻是沒有半絲猶豫,「殺了。」
「晗兒可好好想想。」
歐冶子沒有正面回答凌晗的話,只是看著凌晗,大有深意。
凌晗微挑眉頭,對歐冶子的話有些不解,隨即似是想起什麼似的,陷入了沉默。
誠然,對於背叛自己的人,他想採取的方法便是殺了,但是,就如歐冶子對自己徒兒的評價一樣,凌晗不會輕易,甚至於很難動情,但是一動情,便就永恆。
若是沒有被凌晗接納的人背叛了他,又何來負他?他根本就不會在意,但,若是他所在意的人負了他呢?
那無疑是將一把無形的刀插在他的心間,不流血,卻劇痛不已。
良久良久,凌晗都沒有回答,只是在歐冶子以為他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凌晗卻是淡淡的說道:「若有那一天,若有那一人,徒兒會親手,斬斷和那人的一切,無情無怨,形同陌路。」
「背叛的感覺,徒兒若是經歷過一次,便永遠不會經歷第二次。」
「自然,徒兒對自己的眼光有著自信,若徒兒不想經受背叛,那就永遠不會被人背叛。」
歐冶子笑了,很是會心的笑了。
「晗兒應該還有一點沒有說吧?」
凌晗收起心中的波瀾,堅決的說道:「若有一天,有人對徒兒身邊的人動手,徒兒會毀盡一切。」
歐冶子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了,「晗兒說的,正是為師所想的。」
在這一點上,他和他的徒兒是如此的相似。
或許,正是這一點相似,他才會在等待不知多少年之後,遇到了凌晗。
凌晗也笑了,那仍然帶著稚氣的臉上,浮上堅決,「動徒兒身邊的人,比動徒兒自身更要令徒兒厭惡。」
「呵呵。」
歐冶子起身,白色的衣袍隨著起身動作,顯得有些飄逸,竟像是要得道飛昇。
「封神大戰已經講完,晗兒,該繼續做正事了。」
「唔。」
凌晗這次倒是真的有些愣住了,皺著眉頭,「正事?」
歐冶子原本營造的飄逸感覺瞬間消失,嘴角詭異的抽了抽,「晗兒可是忘了為師要讓晗兒親身感受道嗎?」
凌晗不解,挑起小小的眉頭,看著歐冶子,「剛才不是已經看了嗎?」
歐冶子被嚥了一下,「大道萬千,剛才軒轅皇所展示的道只是其中的一種皇道而已,為師自會給晗兒在親身感受一下其他的道,好讓晗兒更加明瞭。」
「唔。」
凌晗點頭,看著身邊歐冶子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不見,隨即,身處的環境也開始變化,看來便是歐冶子說的,要讓他繼續感受一下其他的道了。
隨著環境的慢慢改變,院子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的黃土地,而在不遠處,一個身穿黑色重甲,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一種暴虐以及狂亂的氣息。
凌晗眉頭上調,幾絲凝重浮現在臉頰。
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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