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渾不在意,似乎沒有聽出她話中含義的淡瞥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另外一個婆子:「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啊?」那婆子很是緊張的先低頭叩了一下頭,吞了下口水,口齒不太靈便的說道:「昨日王妃頒下新的規矩,我們這些下人自當遵從。可今日小蟬姑娘來廚房傳飯,奴婢剛剛送走小蟬姑娘,孫媽媽就進來了,問我們王妃早膳都點了什麼,我們牢記規矩自然不肯說,孫媽媽惱怒起來就將廚房大鬧了一場,新鮮菜蔬都被灑了一地,奴婢氣不過,和孫媽媽分證了兩句,就……就被孫媽媽拉來這裡了。」
婆子的話越來越小聲,水柔還是明白了大概,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鬧的監視自己了,都敢明目張膽了,居然還有臉來讓自己給她做主?這世道真是變了!賊都成好人了!
孫媽媽跪在一邊,急急地分辨道:「不過是問你,王妃吃了什麼,有什麼好隱瞞的!以前都是這麼說的。再說我也是關心王妃身子……」不等她話落,只聽一聲清脆的瓷器落地的聲音,廳中人都嚇得一驚,隨後水柔冷森森的聲音響起:「孫媽媽,主子沒有問話豈有你隨意插嘴的份?!」
看著坐在上首那個寒了面孔的女子,一股莫名的寒意襲上心頭,孫媽媽一時瑟縮了身子,眸子中的幾許桀驁不馴也斂下幾分。
水柔不理眾人疑惑的目光,繼續說道:「若都如媽媽一樣隨意在主子問話的當口插話,那我這朝暉閣豈不成了菜市場了。這事暫且不提,媽媽只說剛這廚娘說的可有冤枉到你的地方嗎?只需要說是或者不是就行。」
接收到水柔那通身凜然不可侵的氣勢,孫媽媽努力挺直了身子:「雖然是沒錯,但我也是出於關心王妃……」
「既然沒有冤屈了媽媽,而且媽媽也清楚知道我昨日新定的規矩,這可是再沒有賴的了!」水柔故意停頓一下,看著一下顯得有些驚慌的孫媽媽,繼續道:「我不耐煩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既然媽媽承認,錯了我的規矩,而我昨日也說得清楚明白,那今日就別怨我不近人情了!」
孫媽媽已經愕然的看著上位那個神色絲毫不變的女子,「既然如此,小蟬今日就打發孫媽媽和她家人一起到莊子上去吧,記得挑一處風景優美的好莊子,也算對得起媽媽這幾輩子的老臉!」小蟬脆生的應了一聲。
水柔疲憊的捏捏眉心,貌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都說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嗎?這麼多的臉皮我可無福消受。沒什麼事就散了吧!」說完也不理會徹底傻掉的孫媽媽,和如在雲裡霧裡的廚娘,自顧自的起身走向內室,今日被小蟬喊起的太早,這個時辰適合自己補眠啊。
抬腿走了幾步,水柔又似乎想起些什麼,停下身子細細的琢磨了一會,轉過身子。淡然看了一眼絕望中看到自己回身又升起一絲希望的孫媽媽,逕自扭頭對著廚娘吩咐:「在孫媽媽離開前將今日廚房損失算清,不然你們還要追到莊子去討錢了。」眾人再次石化!
不多時,孫媽媽一家被攆到莊子上的事就傳遍了整座王府,眾人驚訝於水柔的雷厲風行,更震懾於她的毫不拖泥帶水,幾句話就攆了王府的老人,還沒有絲毫懼意,眾人都緩緩收了不安分的心思,這王妃真的變了!孫媽媽此時是捶足頓胸,悔恨莫及,只是抱住自己的姑姑——王爺的奶娘哭的淒慘悲涼。
抽抽噎噎的訴說自己的不甘,與一時不察被人利用等諸多委屈,值把孫奶媽的衣裳揉搓了個遍。看著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侄女,孫奶媽如何不心疼啊。這侄女也是自己從小看大的,真如自己閨女一般疼著寵著的。如今被有心人挑唆著觸到王妃霉頭,還真有些冤屈。再說王妃講明是孫媽媽一家,這家人包不包含自己呢?哎,說不得,捨了這張老臉去求求王爺。自從奶大王爺,自己可從沒提過什麼非分要求,只盼王爺留有一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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