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趴在案幾上製作贗品的水柔聽到有人進來,漫不經心的挑起眼角瞄了一眼。氣質冷然依舊的王爺大人就那樣靜默無語如一座冰山般立在那裡散發威壓。站在案邊伺候筆墨的小蟬戰戰兢兢地向來人行禮就努力的將自己當作透明隱形人,心裡值念魔神保佑!
終於描完最後一筆,水柔得意的吹了吹案幾上水墨山水畫,大功告成!改天拿出去也能賣幾個銅錢呢,某人快活的打著小九九。終於有時間搭理那座冰山了,水柔揮揮手讓小蟬下去沏茶:「今日王爺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坐啊?莫非……」水柔俏皮的眨了眨眼,語帶保留的留下想像空間。
風傲天保持著那森冷冰寒的模樣沒有接過水柔的話頭,幾步走到案幾前,低頭去看水柔臨摹的那副古畫,淡然開口:「王妃描摹的本事不錯啊,可惜神似意不似,境界為之高手差遠了。」說完還嘖嘖兩聲以示可惜:「真真糟蹋了這幅古畫啊!」
看著那個得瑟的不可一世的男子,水柔幾欲抓狂,恨不得掂起手邊的毛筆在那張堪比花嬌的俊顏上描畫幾筆以洩心頭之恨。這男人果然天生就是來克她的!清澈如雨後湖面的眸子轉了幾轉,斂去小臉上的憤怒,揚起一抹甜笑,水柔笑嘻嘻的問道:「王爺此來莫非是為了孫媽媽的事情?可自來內宅後院之事不都是當家主母負責處理的嗎?莫非這事還牽扯到外院?」
風傲天看著那個變臉如翻書的女子,心下感歎,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覺得如此靈動的蘇水柔有一絲別樣的風情與吸引力,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午後微熱的陽光淡淡的灑在她身上,氤氳出一絲異於常人的美,藏著戲謔的水眸,俏皮皺起的小鼻子,紅潤水嫩的薄唇,更是增添了她的風情。
水柔差異的看著那個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的男人,被人點穴了?還是被自己氣糊塗了?小心翼翼的將爪子在他面前晃了幾晃,疑惑的試探的小聲的喊道:「王爺?王爺?」
回過神的風傲天異常難得的略微紅了面頰,頭微低,手握拳在唇邊,輕咳了兩聲掩飾下自己剛剛的晃神:「孫媽媽雖然有不是之處,但奶娘從我離宮開府就跟在我身邊,若和她一起發配到莊子似乎有所不妥!」
水柔微偏著頭,唇角噙笑的繼續追問:「王爺只為奶媽而來?孫媽媽的事……?」
風傲天聽著水柔的詢問,立刻端正了臉色:「既然讓你打理府中事務,自然沒有更改的道理!她既然犯了錯就該接受這樣的處罰,只是此事連累了奶娘!」
既然你如此明白事理,我當然不能不近人情,水柔聽著他的話,頓時心花朵朵開,大方的拍胸脯道:「王爺放心,奶娘不會走的!我處罰的是孫媽媽一家,奶娘雖然也姓孫,但已經嫁人了,自然算不得孫家人了!我不會隨意牽累其他人的!」
看著那張瞬間放出光芒的笑臉,風傲天不由心神一蕩,果然是個直白坦蕩的女子,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默默沉思一會,風傲天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府中刁奴不少,你儘管放心處置,還有我!」聽著這宛似保護的話語,水柔心中一甜,有種名叫「幸福」的暖意溢上心頭。
送走公務繁忙的風傲天,水柔愜意的靠在椅子中,這算不算是夫妻間的一種進步呢?恍然中似乎見到那個背著陽光眉目如畫的清雅男子,晦暗難辨的眸子中寫滿認真的說著「還有我!」一絲淡淡的甜泛上心尖。一種朦朧的情愫在這溫暖的午後滋長。
流言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是以迅猛的速度流傳,在孫奶娘踏出風傲天的聽雨軒就有人密切的注意著這一切,可是當王爺冷著臉進入朝暉閣又似乎緩和了臉色離開朝暉閣,孫媽媽一家如期被送走後,這一切似乎在向人們透漏一個消息,王爺允許著王妃的所作所為,原本心存僥倖的人這次是確實的收斂了行為。
隨意打聽王妃膳食,攪鬧廚房在一些有點體統的管事眼裡這似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小事,但王妃偏偏就從嚴從速的處理了鬧事的人,連家人都一起送走,那之後若是出了比這稍微大的事呢?王妃又該如何處置?發賣還是送去苦寒之地?稍有點心眼的都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