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小蟬暗暗留心眾人的眼神,當然也發現了那幾個頗有體面的管事,果然有兩個不怎麼服氣的吊起眉梢,撇起了嘴角。心下不由暗笑:小姐果然神機妙算,早就知道會有幾個不省事的。哼,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小姐可是早就智珠在握呢!
翌日清晨,水柔懶懶的靠在臨窗的樺木靠背椅上,似貓一般的琉璃水眸迎著初升的太陽微微瞇起,波光流轉中似有無數風華展現其中。小蟬看著那朝霞中風流婉轉的女子直覺從來沒有見過一樣,直呆呆的愣在那裡,直到水柔不解的提高嗓音才拉回她神遊的心思。
嘿嘿乾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尬尷,小蟬快步走到窗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上,一邊快速的擺放餐點,一邊猶如老媽子一樣的數落眼看又要睡過去的小姐:「我說小姐,你好歹也是剛起床的,這才多大的功夫,你就這樣子了!我拜託你,有點王府女主人的氣質好不好?」
水柔一邊點頭一邊迅速的拿起一枚素餡小包子叼在嘴裡,嘟嘟囔囔辯解:「我有哪點不像那扯線木偶,傀儡王妃了?這才回府,我感覺我已經快發霉乾透了……哎,乖小蟬,你說我們……」
不等水柔說完,小蟬就已經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小姐別說什麼出府解悶散心的話,這話連我都不信,更何況王爺?昨日剛進府,到現在還不足十二個時辰。再說,我已經去那個我們常溜出去的小偏門看過了,那裡守衛加強了三倍有餘啊!我們除非長了翅膀,不然想在不驚動王爺的情況下出府怕是很難了!」
水柔狼吞虎嚥的吃下早餐就為了能夠出府,這裡越來越和她八字不合,剛剛進來就感覺喘不上氣了,亟須新鮮的自由空氣來搭救啊。可越聽小蟬的話,心裡越冰涼無比啊。聽到後面,小蟬幾乎已經可以感覺到小姐那磨著後槽牙的恨意。
水柔心中一陣哀嚎,真是「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啊!」咋就這麼輕易的踏進狼窩呢?終於心中憤恨一句:「風傲天,你有種!咱們走著瞧!」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的風傲天,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咦?有人在咒我嗎?某男人狹長的鳳眸閃爍著陰險的光瞇了起來。
好在水柔的無聊沒有持續太久,新的條則剛剛開始執行,果然有那「勞苦功高,高人一等」的「忠僕」,哭哭嚷嚷的跪在朝暉閣的正堂上,等著水柔親自來安慰開解。
和忠僕跪在一起的一個老婆子此時則忿忿不平的盯著那個哭天搶地,活像被人刨了祖墳的孫婆子,自己倒要看看主子新頒下來的規則到底算不算數,自己也在廚房做了七八年了,這孫婆子仗著是王爺奶母的親戚對自己一直欺壓,今日又想拿自己做筏子給王妃沒臉,震懾其他人,難道自己就活該被她一直欺壓不成。
姍姍來遲的水柔,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湘妃竹扇子走了進來。淡淡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兩人,逕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再看一眼那干打雷不下雨的孫婆子,依然沒有停止嚎叫的覺悟,一絲不耐從心底竄出。不要怪她,誰不想第一天上位順順當當的,可偏有那不識相的,非要來給她不痛快,給她使絆子,讓她下不來台。
眼神示意小蟬,小蟬立刻上前一步,語意清晰簡單明瞭的問道:「出了何事,一大清早的就在這裡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孫媽媽也是老人了,主子面前由得人如此放肆嗎?別人若如此,孫媽媽也該出來說幾句戒嗔幾句才是啊!」
一席話說得那個乾嚎的老婆子頓時閉上了嘴,一張老臉也難得的紅了起來,左右看了又看,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王妃恕罪!是奴婢一時失儀了。只是這事還請王妃看在老奴滿門忠義的份上給老奴做主,不然老奴這三四輩子的老臉真是不知往哪放了!」
聽著她的話,坐在上首一直漫不經心的劃著茶盞杯蓋的水柔倒是怒極失笑了。真是讓自己猜中了,還真有鬧事的,感情自己不給她做主,她們一家子的臉都貼別人臉上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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