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官拜幾品?」舒娥換過話題。
「姑娘客氣了……小的不過是區區黃門內侍……」林公公輕輕歎息,但還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姑娘話,小的乃入內內侍省高班,正七品官。」
大宋朝初定天下,掖庭給事的太監只有五十餘人,但到了如今,天聖九年,已有了兩三千的內監。介於歷朝歷代宦官專權而致亡國的教訓,不予宦官過高品級。內臣做到最高品級——入內內侍省都都知,也不過是從五品官。
舒娥點了點頭,想起林公公初見自己時報上的名字,林耀祖。
外面站了許久,林公公請舒娥回到房內休息。
丁香、菊豆、紫毫、素墨正在收拾房舍,舒娥看見丁香正在鋪床,忙過去要幫她。丁香忙挽住舒娥的手,「姑娘勞碌了半日,該歇歇了,早起就說頭暈,快躺下吧。」一面拉著舒娥走到床邊坐下,暗中捏了捏舒娥的手。將她按在床上,替她脫下了鞋子。
舒娥不知何事,卻也知道事情有異,只得依言躺下。忽然有一人慢慢走上來,深深萬福下去,「曹侍御郡夫人萬福。」
舒娥心下吃驚,微微起身,只覺得這身影好生熟悉,一時卻記不起來。丁香站在舒娥斜前方,悄悄回手,示意舒娥不要說話,一面萬福還禮,「芳草妹子,這裡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舒娥想起芳草是被太太送給廖家了,原來跟著廖敬之姑娘進了宮。
丁香一回身替舒娥掖了掖被角,「芳草妹子說是來給姑娘請安,本來姑娘也說去看廖姑娘呢,只是我瞧姑娘臉色不大好,不如等姑娘歇好了,再去拜會廖姑娘,如何?」這話雖是對著舒娥說的,卻是說給芳草聽的。
芳草施禮辭別,「不敢有勞曹侍御郡夫人。」說完又低低地說了一句:「姑娘保重。」便匆匆走了。紫毫、素墨送到了永安殿外。
舒娥鬆了口氣,又握住丁香的手,「丁香姐姐,廖姑娘……恐怕也認出我了。」
「這話怎麼說?」丁香驚訝地問道。
舒娥悄悄把在適才在慶壽殿,自己失手寫錯名字一事告訴丁香。丁香蹙著眉,「想來也不要緊,畢竟廖姑娘沒有見過你。大家子姑娘,有幾個小字也很平常。我擔心的」,丁香壓低了聲音,「還是董姑娘。今日壽安殿裡她的神色,倒像是看出來了一般。」
舒娥沉默不語,本想只是走一遭就回去,現下,說什麼都晚了……最怕的還是被認了出來,那,便不僅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要牽連的人,實在太多。
「姐姐既是疑惑董姑娘,何故芳草前來,也要防的?」舒娥問道。
丁香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何,我看見那芳草的神色,總覺得怪怪的。既是你已經露了破綻,讓她走也是對的。」
「這事還是告訴咱們同來的幾人,也好讓大家心裡有個防範。既然已經當著娘娘、皇上等人的面洩了底,以後還是叫舒娥的好。此事也要知會何嫂,讓她回府的時候說一聲,問問要緊不要緊。」舒娥甚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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