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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8章 神秘門派 文 / 蠻民

    錢子虛豈能說不滿意,這解釋比教課書還標準閱讀愣愣的望著曲文,從櫃中拿出一個小木箱,小心翼翼的從裡邊拿出件青銅器,指著說道:「那你來說說這件!」

    「西漢銅漏壺,古代計時器的一種,用法是把壺中貯滿水,讓水從流管中慢慢滴出,看其刻度上不斷下降的水位來確定時間。」

    「那這個呢?」

    「中春秋,蟠虺紋鬲。」

    「這個?」

    「元中期,釉裡紅瓷開光花鳥紋罐。」

    「這個?」

    「西周,龍鳳神人紋玉珮。」

    「這個…這個….這個……」

    錢子虛接著一口氣拿出十多樣東西,不管是青銅器、瓷器、書畫,都很輕鬆的被曲文鑒定出來,等到最後也不知道再拿什麼來考曲文,只能睜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錢老前輩還有嗎?」曲文問道。

    「有,你說這房子是那年造的!」錢子虛不服氣的亂問了句。

    曲文圍著房子走了一圈,上下左右,牆面和梁木都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房子應該是清中期造的,梁和主架用的是樟木材料,這種木材耐蟲蛀、不變形,也是很好的藥材,在《本草綱目》和《華夏木材志》及《中藥大辭典》中有記,樟木木理多文章,故謂之「樟」,性微溫、味辛、無毒。能通竅辟穢,溫中止痛,利濕殺蟲,內用於寒濕吐瀉。胃腹疼痛。外用治疥、癬、齲齒作痛。而這牆面應該是十年前重新翻新過。是用稻草和泥混合成,用現代科學來講,這種泥草房雖不如水泥房堅固,卻非常的低碳環保,到冬天比水泥房要剩85%的加熱費用,到夏天又比水泥房通風,真正達到冬暖夏涼的效果,另外還可降低60%二氧化碳排量。如果你還要我說說這地板下面可能有什麼礦物質。我想最好先拿個鋤頭來,我要先下挖一兩米才知道。」

    錢子虛只是不服氣的隨口問問,沒想到曲文連這也答上來了,當曲文說要找鋤頭來挖地板的時候,急忙搖手:「不用,不用了,我服了,你是這半世紀來我第二個服的人,我想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剛好我們這有個木子虛老怪物。他的醫術堪稱一絕,要不讓他幫你開腦看看。」

    聽到前半句。曲文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再聽到後半句神色大變,也急忙搖手道:「不用,不用,我的腦子和別人一樣,也就是比別人勤奮些罷了。」

    曲文越來越好奇終南峻府究竟是什麼樣一個門派,六個老道全是老怪物,起的道號也都特別有意思,吳子虛、錢子虛、木子虛……每個人都有特別的專長,就像錢子虛,雖然不知道他的古玩鑒賞能力有多強,光是看這滿屋的古玩,無一贗品就知道他不是一般收藏愛好者。

    「錢老前輩,你考了我這麼久,那我能不能也考考你,要不我們打個賭好嗎,如果你賭輸了就回答我一個問題。當然我也不會問別的事,就說說你們這個門派吧。」

    曲文的話讓錢子虛感到為難,門派的秘密也不是不能說,只要曲文是門中之人,要麼持有令牌便可以知道一些允許外洩的事情。

    見錢子虛遲遲沒有回話,曲文譏諷道:「難道錢老對自己的鑒賞能力沒有信心。」

    「誰說我沒有的,想當年你師公還向我討教過,你只不過是他的徒孫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你也別枉費心機了,我活了一個多世紀,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你和在大房看書那小子不同,那小子樣子雖有些癡傻,但能專注於所愛,以後一定會有一番成就,在武字上會遠勝於你。而你這小子就是一鬼靈精,搞個激降法不就是想知道我們門中的秘密。這事我不能跟你說,他們也不會跟你說,所以我也不會和你打賭,不是因為我害怕沒有信心。但你能通過我的考驗,我可以給你個提示。」

    曲文既驚訝又興奮,自己的師公竟然跟錢子虛討教過,由此可見錢子虛的鑒賞功力之深。興奮的是錢子虛總算肯給自己一個提示。開心笑道:「前輩請說。」

    「我派歷史源遠流長,不是你能想像的,但只要你能拿到一道令牌,我們就能回答一些你想知道的問題,天文地理、醫術命學、占星古文,或是你想知道的我門派的一些秘密。」

    曲文的好奇心已經被高高的勾起,迫不急待要知道終南峻府的秘密,聽錢子虛的話,再問道:「錢老前輩,你說的令牌在那,要怎麼樣才能取得?」

    錢子虛神秘兮兮的淡淡道:「我也不知道,那要看你的緣份,只要你的福緣夠深,自然會遇到。」

    福緣嗎?

    不知道天上豬頭師父給的滿天福緣夠不夠,可是緣份這東西不可預測,無法捉摸,誰知道要怎麼樣才能遇到。

    曲文有些不滿的輕哼一聲:「錢老前輩,你這提示真不厚道,福緣這東西誰說得清楚,你這讓人上哪去查。」

    錢子虛也不生氣,他的性格古怪,只自己佩服的人說話,若不是哪怕你是親兄弟也不一定答理你。笑了笑:「沒錯,人生最難捉摸的就是個緣字,不管是朋友、錢財、權利、愛情還是家庭都和這緣字有關,似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如果你是有緣人自然就有機會遇到。」

    若是從前聽到這番話,曲文一定會懷疑錢子虛是個老神棍,可自從遇到豬頭師父後,完全改變了他的認知,知道天地間除了人還有很多未知的事物,隱藏的生物。可是豬頭師父又說過,三分天命。七分人定。這人生命運是可改的。那冥冥之中這句話就變得玄之又玄。人生究竟是可改的,還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早有注定?

    錢子虛之前能說出梁山的武學修為以後可能會超過自己,那證明他能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真氣。曲文沒再隱瞞坦言說道:「不瞞錢老前輩,除了教我古玩鑒賞的顧全師父,我其實另外還有個師父,他教會了我很多世人不知道的東西,他說過人生命運是可改的,那這緣份是不是也會被改變?」

    「這個嘛只有他知道。」錢子虛笑著指向天上。「其實說命運是可改的也沒錯。我雖然沒神子虛那老怪那麼會看面相,但跟他在一塊呆了幾十年,多多少少也學會些。你這娃娃小的時候生活應該挺艱辛,按理說你這輩子也就是和常人一樣普普通通。不知道是什麼機緣改變了你,甚至改變了你的命理。不過你那位高人師父只是給了你一次機緣,後邊的一切都還是靠你自己努力得來的。難道你覺得不是嗎,就像有些人中了大獎,卻不知道用上天給的一次機緣順勢而上,反而貪圖享受,不懂得入奢容易入簡難的道理。白白浪費了上天給的一次機緣,最後回到原點甚至落入囹圄之中。所以人生是注意的也是可改的。那要看個人的努力達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一般的付出可不會這麼輕易得到他的認可。」錢子虛再次指向天空。

    曲文想了想,錢子虛說的挺有道理,就算遇到豬頭師父,光有一身特殊異能,沒有自己的努力付出,也不可能在古玩行嶄露頭角,也就不可能遇到趙海峰一群好友,就不會有後邊的一系列奇遇,也就不會在今天來到這裡。

    沒等曲文說話,錢子虛頓了頓接又說道:「好了,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是這幾十年來第二個通過我考驗的人,按我的規矩你可以從我這拿走一件東西。」

    錢子虛房中全都是寶貝,讓曲文選一件,他還真不知道該選些什麼。問的問題也沒人回答,沒再多說走到牆角的櫃子,拍了拍腳邊的東西。

    「那就選這個吧。」

    「鬼靈精,你怎麼知道這裡邊的是好寶貝,這可是我最好的收藏之一。」錢子虛笑罵。

    說實話曲文真不知道裡邊是什麼,把櫃子打開,裡邊放的豁然是個商朝禺方鼎!

    「禺方鼎!」曲文叫道,這東西不是在國家博物館嗎,再仔細看看手邊的禺方鼎要比國家博物館那個大一倍。以前曲文一直不碰青銅器,是因為青銅器很容易觸碰到國家法律,市面上的青銅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假的,所以收藏物中很少有青銅器。愣愣的望著說道:「錢老前輩這個我真能拿嗎?」

    「能,這是我給自己定下的規矩,不過這東西你得自己運出去,老人家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尊禺方鼎高約半米,口長約三十厘米,足足是國家博物館那個一倍大,而且是青銅做成,少說也有百來斤,要運出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少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過這點本事曲文還是有的,別的不說讓梁山來扛一點壓力都沒有。

    曲文笑道:「這個我自己來就好,想問一下上一個通過你老考驗的人是誰?」

    錢子虛淡淡道:「姓趙,名汝珍。」

    「……」

    從錢子虛房中出來,梁山還在大房中看書,因為書中全是繁體楷書,有很多字看不懂,還好吳子虛坐在他身邊,不懂的可以問他,慢慢的也就看完了半本《手臂錄》。

    見曲文兩人花了半天時間回到大房,吳子虛對錢子虛笑問:「怎麼樣,這孩子通過你的考驗了沒有。」

    錢子虛很不開心的重哼:「匡走我一個前商禺方鼎。」

    門中五人都知道他的規矩,意思不言而明,曲文通過了他的考驗,要不怎能從他那拿走件東西。聽到這話,五人呵呵笑起。

    「錢老怪,這可是你自己定下的規矩,難道你想食言嗎?」吳子虛笑道。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錢子虛說出的話從來沒有後悔過,等他從笑風那回來東西就會讓他搬走。」錢子虛說道。

    「那好,天馬上就要黑了。再拖下去山路會更加難走。我們也就不多留你們了。謝謝你們今天送來的東西。」吳子虛說完起身要送客。

    曲文也不好意思多留,短短半天讓他瞭解到不少事情,若有機會一定會回來解開這個神秘門派之迷。

    梁山依依不捨的和曲文走到院子大門邊,他還有很多書沒看,尋思著有機會也要回來把地下書庫的武學秘籍看完。

    走到大院門邊,錢子虛招手讓曲文附耳過去,小聲說道:「你這小子聰明一世怎麼糊塗一時,那件令牌的形狀是條黑龍。一條淺色黑龍,如果你有緣遇到就拿來這裡,我們會解答你想知道的一些問題。」

    淺色黑龍!

    曲文剛才只顧著選東西一時忘了問這件事,從錢子虛口中聽到不由的愣愣大驚,黑龍,黑龍會,終南峻府該不會也和黑龍會有關吧!

    鄭重的點了下頭,感謝道:「我知道了錢老前輩。」

    在終南峻府呆了半天,趕往銀笑風家時天色已經漸漸黑起,還好倆人的視力遠勝於常人。藉著夕陽微弱的餘光,快速在山路上奔馳。沒花多久的功夫就來到銀笑風家的山腳下。

    來到山前,曲文突然停下腳步,跟梁山打了個眼色。

    「慢點,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來過。」

    曲文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山路上有很多碎石落葉,如果不說沒人知道這山中還有戶人家。可是這次來碎石還在,落葉卻少了一些,並且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有幾個腳印,看樣子不是普通人留下的,步子與步子之間間隔較大,像懷有輕功的人快步向前走過。

    這點曲文和梁山也做得到,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全力一步兩米多遠不成問題,比地上的腳印跨得更大。

    梁山看著地麵點了點頭,他從小在山裡長大,能一眼看出山路細小的變化,幾行腳印雖淺,但還是被他看了出來。

    「哥,這不是你和笑風哥留下的嗎?」梁山問道。

    「不是,笑風說他已經有很久沒回來了,我上次來也有好幾個月,就算留下腳印也早已被雨水和落葉沖刷遮蓋。這些腳印是新留下來的,看樣子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終南山是道教主流全真派發祥聖地,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簡稱南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因為地處群山之間,時常會下雨,地面若是留下些痕跡很快就會被雨水和山中大樹落葉所掩蓋。因此曲文判斷腳印留下的時間不會太長。

    再次細看地面的腳印,曲文小聲道:「小心些,說不定那些人還沒走。」

    此路向前只有銀笑風一家,曲文心中生起隱隱的不安,有誰會到銀笑風家去,難道是小偷嗎,要知道銀笑風家有不少好東西,偷得一件就可以讓人享用很久甚至是一生。可是除了自己和終南峻府的幾個老道,銀笑風應該沒有跟誰說過自己家在裡邊,那麼來的這些人又是誰,有這腳力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梁山點了點,左右兩手摸向腰間,按在匕首和剝皮刀上。

    發現不對,倆人前進的速度明顯放慢,繞過小道從山中樹林慢慢膠進,多花了兩個小時時間來到銀笑風家外二十米遠的巨石旁。

    曲文指了指頭上的大樹,倆人迅速以輕巧的動作爬了上去。

    「哥,你看!」隱藏大樹中間,梁山指著遠處的一頂帳蓬說道。

    那是頂軍用迷彩帳蓬,隱藏在樹林中間很難讓人發現,到了晚上更加難以識別,要不是倆人的視力,根本看不出那裡會有頂大帳蓬。

    這麼大的帳蓬足夠部隊一個班的人使用,也就是說可以容納七到八個人。

    靜等半天終於看到兩個人從中間走出,身形都很魁梧,一個是華夏人外表,黃皮膚黑頭髮,一個是歐洲人外表,白皮膚棕色頭髮。

    「這鬼天地方,白天熱得要命,晚上又冷得要命,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呆多久。」歐洲人說道。

    「誰知道,要等進到洞中把東西拿走才行。」華夏人說道。

    「進洞,這麼多天了段長老連洞前面的陣法都沒解開,要進到洞中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事我們急也急不來,如果能輕易解開,上次也不用白來了。」

    聽倆人的對話好像來過兩次,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知道銀笑風家門前有陣法存在。

    為了防盜銀笑風在家門前布了個反斗迷蹤陣,只要進到門前二十米就會陷入陣中,外人看進到陣中的人就像喝醉酒一樣亂轉,沒有要訣怎麼都走不到最裡邊去。

    還好銀笑風設的陣法只是為了防賊,沒有設下什麼害人的陷阱,否則早前亂闖進去的人早就沒有命活著在這裡聊天說話。

    曲文對陣法不是很懂,他所學所長不是這項,當初若是沒有銀笑風的口訣也絕對進不去。

    「哥,這些是什麼人,看樣子好像是在打笑風哥家的主意。」梁山蹲在樹上說道。

    「廢話,不是打笑風家的主意,他們來這幹嗎,再等等看再說,如果是壞人就下去把他們全解決。笑風家也算是塊風水寶地,把他們全葬在這裡,也算是對得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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