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常人見到別人拿槍沒有不害怕的,就算是學過些武藝的人也是如此,當年義和團就是不瞭解槍的可怕之處才會被八國聯軍打得如此慘烈。
不過槍的是有距離性的,太遠了肯定夠不成威脅因為子彈打不到,太近了與敵人只有咫尺,一但被對方閃開,持槍者很容易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梁山笑了笑,十分肯定的說:「不能打,但是能殺……人!」
「殺」字一出這傢伙已經動了起來,和余家好隔著三米的距離微微揚手先飛出一把刀,同時如雷電般衝到近前,只是眨眼的功夫手中的另一把刀已經架到了余家好的脖子上。
「哥,要不要殺了他?」梁山很認真的問道,拿手的刀輕輕一壓,余家好的脖子上立即多出血痕。
「那要看他的配合程度再說。」
余家好主動進到棋牌室裡屋,倒是方便了曲文倆人,順手一關讓外邊的人跟本不知道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曲文慢慢走著,每走一步,余家好就覺得有一份如山的壓力壓到身上,等曲文走到身邊禁不墜水直流。
「你們想怎麼樣!」余家好大喊道,之前嘗過曲文拳頭上的力量,剛剛又目睹了梁山如鬼魅般的速度,余家好徹底的放棄了,主動把槍扔到地上。這也算是配合了吧。
「不想怎麼樣,只想問問你蕭遠山現在最可能呆在什麼地方?」曲文說道,平淡之中卻又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氣勢。
「我說過了。山哥有很多住處,除了何權可能知道。我們都不瞭解。」余家好大叫。
「看來他沒把你當成正真的兄弟。」曲文的話帶著明顯的嘲諷,為什麼只有何權知道,余家好卻不知道,明擺著是信不過你們,最少是不完全信任。
余家好也知道這個事實,可這些年從蕭遠山那得到不少好處,原來的南街老大被蕭遠山幹掉後,余家好就被他捧到了現在的位置。多少有些感恩之心嘴硬說道:「誰說的。我們跟山哥是最好的兄弟。」
一個人要鑽牛角尖,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曲文揉了揉太陽穴,一抬手,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刀,在余家好眼前晃拔。
「那我現在給你個選擇的機會,蕭遠山和你的家人,二選一。不三選一,你選那邊。」
曲文口中的「三」明顯是指蕭遠山跟余家好的老婆跟兒子。
這是**裸的人性綁架,要麼幫忙找到蕭遠山,要麼幹掉你家人。很多人面對這條選擇最終都會放棄和自己關係不是最親的一方。
前幾天曲文是四個人闖進自己家,現在只有倆人,余家好先入為主的認為另外倆人現在很可能在他家裡。沒有回答直接回答曲文的話,反而問道。
「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你說。」
「山哥的賬本是你們拿的嗎?」余家好不敢說偷只說拿,因為梁山的刀還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相信梁山是那種隨時可以在他脖子上切一刀的人。
「沒錯,還有幾張光碟。裡邊的內容易相信你總該知道一點。」曲文如實的回答道。
沉默了一會,余家好想起了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到頭了,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余家好抬頭仰天大笑,全然不顧刀還架在脖子上。「我帶你們去找何權,不過我也不敢保證他在不在家。」余家好妥協道,自從有了家有了兒子,他也開始變得「膽小」起來,很多時候不得不為家人和兒子的未來考慮。
曲文也笑了笑,余家好還沒壞到人性殞滅的程度,最少他懂得替家人著想。
「好日子」棋牌室被砸的事很快在南街傳開,當余家好的其它小弟趕過來時,只見他跟著倆個年輕人慢慢的從裡屋走出來,神情有些怪異,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落。
「好哥……」余家好的小弟們圍成一圈,雖說余家好不像是被脅迫的樣子,可是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散了吧,都散了吧……」余家好隱意極深的說道,是要大家散開,也是要大散從此遠離這種生活。
「好哥。」
「好哥。」
不知道為什麼,一群小弟看著余家好,再聽到他說的話,會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那份悲涼淒婉。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都散了,手腳還算乾淨的,從今天起都給我滾回去好好的過日子,別***丟我余家好的人!」余家好突然大吼,話聲落地所有的小弟都靜了下來,就這麼看著他們的好哥慢慢的離開。
「看不出你的小弟都這麼愛戴你。」走了兩步曲文調侃道,余家好平時似乎對自己的兄弟們還不錯,所以才會得到小弟們的愛戴。
余家好拿出只煙將其點燃,曲文也沒有反對,抽了一口說道:「想讓兄弟們真心替你賣命,你首先要把命賣給他們,否則就算不上兄弟。坐我的車吧,可能這是我最後一次開自己的車。」余家好只抽了一口,將煙踩滅拿出竄車鑰匙,輕輕一按棋牌室外的一輛佯蘭開拓者響了起來。
佯蘭開拓者在2003年上市,一直以來都是佯蘭最令人尊敬的和銷量最好的吉普型汽車。自1995年起,在美國獲得28個獎項,其中包括北美年度最佳卡車大獎。
曲文是個車迷,一看到好車就兩眼放光,驚訝的說道:「你很會享受啊,給自己弄了輛開拓者。」
余家好笑了笑:「在外邊混不就是圖活得比別人好嗎,現在不享受誰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命用。」余家好這句話反而沒有先前的悲切感。是由心而發的,很多人進入這條道最初都不是出於本意的。他們在小的時候或許也曾經想過要當科學家,要當將軍,要當醫生,要當律師。但是社會每天都在強著人們,不由得你反抗。
「上車吧,希望你不要耍什麼花樣,只要找到蕭遠山我就有辦法保你不死,還能幫你減刑。相信等你兒子讀大學,你就有機會再見他。」曲文說道,看得出蕭遠山沒把余家好當成兄弟,余家好其實也沒把蕭遠山當成真正的兄弟,他們之間還沒有這條街上的徐混關係好。所以余家好答應了帶自己去找人。
「是嗎……」余家好打開車門的時候回頭看了曲文一眼,表情很複雜,然後坐到了坐駕上。
何權的家離南街不是太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來到樓下余家好指了指頂樓的一處空中花園公寓,說那裡就是何權的家。
進小區的時候,曲文就在打量整個小區的綠化面積,少說也有百分之三十五吧,這樣的高綠化面積只有富人們住的豪華小區才有。而且何權住房的還不是一般的住宅,是頂層極其奢華的空中花園。曲文嘲諷般的笑了笑。老老實實本本份份工作的人一輩子都可能買不到一套幾十平的小房子,但這些走歪門斜道,只會中飽私囊的人卻都住在豪宅公寓裡。
社會在進步,進的是那一門子步,上層社會的步嗎。還是「上級」社會?
走到樓下大門邊,余家好輕輕按響何權家的門牌號。過了會從樓下的對講器內傳出個女人的聲音。
「你找誰?」
「我找何權,我是耗子。」余家好說道。
聽到余家好的聲音樓下大門「卡」的一聲打開,三人隨即走了進去,很快就來到了七樓。為了不讓何權起疑心,曲文跟梁山先躲在下一層樓道邊,等何權家門口打開,曲文跟梁山便迅速的衝上樓魚貫而入。
「啊你們……」
開門的是個三十左右的成熟型美女,受何權的指使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可是余家好還沒進到門內,就見倆個陌生男人衝了進來。害怕的想開口大叫,卻被其中一人死死的摀住了嘴巴。
「敢喊就弄死你!」曲文威脅道,感覺就像在做某種壞事之前的開場白。
不得不說這位美女的身材非常的火辣,白色單薄的t恤,就像只在身上蓋了一層紗布,因為沒有穿胸的關係,胸前兩點微微凸顯出來。下身是一條短得過分的短裙,只要稍微彎腰,兩腿間的風光便可以一纜無遺。
美女被緊緊的捂著嘴巴,在曲文環抱中使勁的掙扎了下,無法避免的會有肢體上的摩擦,又看了眼曲文那霸道極具男人味的帥氣樣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般男人遇到這種尤物都會免不了產生邪想,可惜曲文不是那種會對敵人心慈手軟的類型,二太爺多年的洗腦式教育,一但進入戰鬥狀態,不是戰友就是敵人,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說完一反手把美女摔到了旁邊的沙發床上。
是無意還是有意,美女張開雙腿斜靠在沙發床上愣愣的望著曲文。
這時梁山已經撲到何權身上,強而有力的雙臂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耗子……你……」何權怎麼都想不到余家好會帶曲文過來,眼前的一切證明,他已經投靠了對方。
「別叫我耗子了!」余家好大吼道,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心虛,不管怎麼樣他跟何權這幾年表面上都是以兄弟相稱。
將美女甩開確認她不會再叫,曲文走到了何權身邊,開門見山的問了聲:「蕭遠山在那?」
「我不知道。」何權明明比梁山高出一個頭,可惜力量上不是梁山的對手,被壓制得動彈不了,只能嘴硬說道。
曲文看了眼何權家,兩個大旅行箱整齊的擺放在沙發上,裡邊沒有衣服,反而放入了大量的百元鈔票和珠寶首飾,很明顯這傢伙準備要跑。
「不說沒關係,我知道你沒有家人,一時也猜不出你的弱點是什麼,但是我們總會有辦法讓你開口。阿山你以前怎麼剝豬皮的就怎麼對待他吧。」曲文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因為一時心軟放跑了蕭遠山,等有機會相信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家人。
「好咧。」梁山笑了笑。一抽皮帶著何權雙手綁起,慢慢拿出了把剝皮刀,對著何權的手背一削就是一張人皮掉了下來。
「啊!!!」
何權還沒有叫,靠在沙發床上的美女先叫了出來,曲文轉頭對他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後又轉向何權:「我沒有多少耐心,從現在起每一分種,我讓他削掉你身上的一塊放心他的技術很好,在老家時能把一整隻豬的皮都給剝完,豬還能不死。」
余家好聽見打心底裡發寒,這個姓曲的年輕人怎麼這麼狠,自己當年干的那些事在他這都入不了流。同時又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過分反抗,否則自己遭罪沒事,自己的老婆和兒子也被削成沒皮的肉人……
余家好不敢繼續往下想。轉過頭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猛吸著煙。
「一分鐘!」曲文坐在桌子上,從何權的旅行箱拿出一沓錢,數了數輕輕說道。
梁山聽見很默契的又在何權的左手削下一塊人動作很快卻只削下了表皮沒有傷到裡邊的筋肉。
見何權還沒有吭聲,曲文揉了下太陽穴。看了眼沙發床上的美女又看了眼身材消瘦的何權。
「阿山把他的那玩藝給一節節的削掉,每一分鐘削一節,我要看他的究竟有多長,能經得了幾刀。」
梁山呵呵大笑:「哥你太邪惡了,不過我最會處理豬鞭那玩藝。切下來之後不管是燉來吃還是炒著吃都很香,聽四太爺說還能以形補形。不過被切掉的人就再也補不回來了。」梁山說著將何權翻了過來,就要脫他的褲子。
看見梁山開始脫自己的褲子,何權終於急了,剛才的兩刀已經叫他巨痛難忍,如果再把命根子給切掉,那他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我說我說,山哥說好了在城郊老房等我。」
聽見這話曲文呵呵笑了笑,果然沒猜錯,一向縱慾過度的人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命根子,聽見要把自己閹了,何權那能不著急。
「給他止血讓他帶路。」曲文說了聲,梁山隨即進到屋內找了兩件衣服出來,一左一右綁在何權的手背上,就算是幫他止血了。
等梁山把活幹完,曲文轉向靠在沙發床上的美女,問了聲:「你有身份證不。」
「有,有……」美女急忙從裡屋拿了張身份證出來,上邊清晰的印著她的大頭照和姓名家住地址。
看完美女的身份證,曲文把她還了回去,拿起了裝有珠寶首飾的箱子又塞了幾捆錢進去,然後指著另外一箱裝著錢的箱子對美女說道:「這箱是你的了,以後誰要是問起你今晚的事,就想想你的父母和家人。」
美女猛點著頭什麼話都沒說——
開車的還是余家好,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脅迫,他暫時成了曲文的司機。何權被緊緊的綁著,手上的血已經止掉,害怕的望著曲文倆人不敢動彈。別人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可曲文那有什麼道心本身就像個萬丈邪魔。
準備上車,曲文回頭看了眼何權住的空中花園,心中感慨萬千,今晚所做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世人認為的道德標準。可是這道德標準是什麼,沒有一個人能具體的說出來,因為每一個人心中的衡量尺度都不同。為了讓自己家人安枕無憂,什麼道德標準,什麼倫理底線都***通通靠邊站去。
沉靜了會曲文拿出手機,撥通了趙海誠的電話號碼。
「誠哥,蕭遠山可能在……」曲文把何權告訴的地址說給了趙海誠聽,相信以趙海誠的能力和警方的行動速度,這幾個小時已經足夠他們從省府趕到市裡。而他們從何權家裡出來的時候,市內各處已是警笛聲四起,整場抓捕行動就這樣如夏日的雷雨般突然而至。
「曲文我的家人?」開車到半路,余家好開始擔心起家人,小心翼翼的問了聲,打探曲文的口風。
曲文聽見回了句:「放心吧,很早之前我就說過,我們做事從不秧及妻兒。打個電話回去吧,一會到了地方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余家好愣愣的看了眼曲文,好在臨近半夜路上的車子不是很多,否則這會已經撞上了。
余家好拿出手機試著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很快他老婆的聲音便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喂老公啊,要不要準備宵夜給你,兒子剛剛睡著了。」
「是嗎……」余家好的眼中消然流下兩行淚水:「睡著就好,睡著就好,明天早上起來一定要準時送他去上學,別讓他玩太多,讀書才是王道,等以後考個好大學,就能找份好工作……」
余家好一口氣說了好多,就差沒把兒子結婚的事情也給安排了,這些年他跟著蕭遠山干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也早就想過會有此報。
聽出余家好的聲音有些激動,他老婆在電話裡擔心的問道:「老公,你沒事吧,是不是……」
或許他老婆也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問到最後卻沒問出來。
「好了,不說了,好好照顧兒子,有人說了保你老公死不了,還有機會去看兒子大學畢業。」余家好說完掛上了電話,專心的開著車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