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誠沒有說什麼接過了曲文手中的賬本和光碟,看了會賬本神情漸漸變得冷峻起來。
「阿文這些東西你從那弄來的?」趙海誠問道。
「就在對面的遠山珠寶古玩公司,我們昨晚不得以干了點違法的事情,偷偷的潛了進去……」曲文撓頭心虛的把夜裡的事說了一遍,在他心目中趙海誠是個公正嚴明的執法者,自己夜裡偷偷進到蕭遠山的公司,其實算是偷竊行為。
趙海誠走到窗邊,從百頁窗上撩開一小條縫,看了會又回到房內的床邊。
「你們倆真的從二樓空調管道爬到十樓去了?」
曲文點了點頭:「恩,有什麼問題嗎?」
趙海誠愣了下和身後的人對望一眼,先不說二樓的窗戶有五米多高,從這邊就能看到,相信像那樣的地方一定有嚴密監視系統大量的保安人員。重要的是從二樓的空調通風管爬到十樓,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事情,甚至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也不容易完成。長期捲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對一個人的身體疲勞程度會成幾何倍率的上升。尤其是你還得不斷向上攀爬,疲勞和心理壓力不知道會有多大。
「我看你不應該當商人,應該到我們部門工作。」跟著趙海誠一塊來的名叫孫志明的人說道。
趙海誠也有這個想法,不過他知道曲文的性格,等他到了部門內。相信孫志明又會想著趕他走,因為曲文坐不住。
「有了賬本再看看光碟的內容吧。」直覺告訴趙海誠。光碟裡的內容一定不簡單,可能要比看賬本更有驚人。
光碟一共有八張,每張時長近三個小時,裡邊錄製了多名官員的權色交易和**問題,看到第二張孫志明已經怒不可遏的罵起:「敗類這幫子敗類,虧得國家和人民給他們這麼多權利。這些年我們都是從人證物證來判定一個人的罪名,可是直接從視頻影像上看到這些,還真的是震驚啊。」
孫志明一直是做這行工作的。他都覺得震驚又何況是曲文這樣的小市民。
在倆人來之前曲文只看了一碟,現在又看了兩碟,對裡邊的人和事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誠哥你們是做這行的,如果你們跟我說最後不能嚴懲這些人,那我以後也就什麼都不做了,反正我現在賺的錢足夠我生活一輩子。」
聽到曲文的話,趙海誠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坐著。雖然從光碟上看到這些事很讓人震驚,可這只是冰山一角而以,恰巧被曲文這個剛出社會的熱血輕年看到,如果是別人早就縮起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放心吧我們會依法定他們的罪的。」趙海誠說著拿出了手機,正想打電話,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按理說不論是酒店還是旅館。一般沒有什麼事情酒店和旅館的管理員是不會主動來敲門的。
現在突然有人來敲門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曲文看了趙海誠一眼,趙海誠示意他先問問再說。
於是曲文在門內問道:「誰啊?」
「查房的?」
「查房,查什麼房,你們是警察局的嗎?」曲文又問。
「囉嗦什麼,叫你開門你就老老實實的開門。再不開一會我們自己衝進去,就有得你好受。」門外邊的人叫囂道。同時暴露了他們不是警察局的警察。
「怎麼辦,讓他們進來嗎?」曲文住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做身份證登記,而是多給了點錢給旅館服務員,所以前台並沒有曲文倆人明確入住記錄。
趙海誠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小聲道:「讓他們進來吧,我也有邪要問他們。」
「行。」
曲文倒不怕門外有多少人,只是怕暴露了之後麻煩,不過趙海誠這麼說了,他也樂意抓幾個人進來問問。
「來了,別拍了。」
曲文裝樣妥協道,走到門邊梁山也同時站到了門背後,手一伸一把鋒利的剝皮刀像變戲法似的出現在他手上,看得孫志明滿臉的詫異。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特工出身嗎?
隨即曲文突然把門打開,看到門外站著四小年紀不怎麼大的徐混,和梁山同時衝了出去,對著每人就是一拳,然後沒等對方反映過來就又把四人全扔進了房內。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四個徐混徹底的蒙了,房間中也同樣有四個人,不過這四個人身上都有股威嚴而不可抗拒的氣勢,前後左右圍著,就像四座高不可及的高山。同時有兩人手中拿著兩把明晃晃的小刀,在燈光的折射下顯得冰冷駭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山哥的手下。」一名混混害怕的叫道。
「怎麼又是山哥!」梁山這些天聽山哥兩字聽得有些厭煩,在老家也有人這麼叫他,可是在這裡「山哥」就變成了無惡不作的壞人,大反派。生起氣來也不管趙海誠倆人就站在旁邊,揚手就是一巴掌。「記住我才是山哥,正義的山哥。」
被打的徐混那懂得梁山叫什麼名字,很委屈的樣子捂著嘴愣是不敢說一個字。
另外一名徐混見朋友被打,年輕人的血氣頓時一湧而上,大吼道:「媽l個逼的,四個對四個,我們怕他們幹嘛!」
說著突然拿出把刀,在極小的空間內衝著梁山捅來。
梁山呵呵一笑,在他面前用刀,他常常說自己是玩刀的祖宗。等對方的刀快到捅到他身上時,一抬手做了個很詭異的翻手折扣動作,對方拿刀的手就被他死死的扣在手中,稍一用力刀子立馬落到了地上。
「怎麼了。就這點力量也想學人玩刀。」梁山冷笑依舊,右手一鬆。左手心突然多了一把手,對著徐混的胸口直接砍下。
徐混沒想到梁山反應這麼快,力量這麼大,輕鬆就化解掉自己的攻擊,捏得自己右手生疼,同時直接揮刀就砍了下來。
這一刀不單嚇壞了被砍的徐混,也嚇壞了他身後的同伴以及孫志明,就連趙海誠的臉色也微微變了下。
刀砍了下去沒有絲毫停滯。當梁山收回刀時徐混還好好的站著,只是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全都從前邊切開了條大口子。
被砍開衣服的混混立即跌坐到地上不斷的用手檢查自己的身體,驚然發現除了衣服,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怎麼樣還想玩不,我不介意下次把你們的腸子都切出來,我在老家就經常這樣切豬腸。」梁山冷笑了下,目光如炬。嚇得四個徐混再也不敢說話。
雙方的戰鬥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而且對方只是一個人就可以輕鬆的殺掉自己四個。
趙海誠和孫志明也都驚訝的望了會梁山,把刀使到這個程度,絕對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梁山也覺得自己露出這一手挺有型,轉頭對曲文呵呵笑了會:「怎麼樣哥,帥不?」
「帥你的老屁!」曲文一拳打到梁山頭上。要對付這幾個徐混可以有上百種方法,他知道梁山是在故意耍帥,想表現給別人看。
「誠哥,孫哥你們別理他,他就是一殺豬的。」曲文對趙海誠。孫志明說道。
殺豬的也能殺出這個水平,是世界變了。還是豬變了,一群豬培養起來的高手。
孫志明覺得曲文倆兄弟的性格可能不適合進自己所在的部門,但是把梁山放到別的地方,比如特工部隊一定不錯。
對梁山的身手感到詫異,趙海誠愣了會走到四名徐混身邊,蹲下身子對衣服被切開的混混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麼要到處查房?」
剛才梁山使的那一下讓這個混混嚇得不輕,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聽到問話立即回答道:「我們是虎哥的手下,虎哥是山哥的手下,聽說山哥有樣貴重的東西丟了,懷疑是被別人偷的,所以讓大家一塊在市裡和城郊範圍找。」
「山哥是叫蕭遠山嗎,他的手下有些什麼人?」趙海誠又問。
「山哥是好像是叫蕭遠山,在他手下還有何權、余家好、唐虎四個得力助手,平時城南這邊歸虎哥管,城北歸好哥管,權哥算是山哥的軍師,基本都跟在他身邊。」
「那蕭遠山除了制做假古玩還做了些什麼勾當?」
「做假古玩!?」四個徐混似乎不知道高層內幕的事情,又害怕對方懷疑自己沒有說實話,緊接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抖了出來。「我們平時幫虎哥看場子,偶爾會接到雄貨讓我們拿出散,還有就是幫收收債,出事了跟著打個架之類。不過這兩年市裡和周邊的勢力基本上都被山哥給整合了,所以打架的事也就少了。」
看來虎哥這邊是管武的,好哥那邊是管黃的,只是一條南街就有十幾間髮廊,曲文在心中笑了笑還真是黃賭毒聚全啊。
「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蕭遠山最有可能藏在那裡?」
聽到趙海誠說最後一個問題,四名徐混的臉全變成醬紫色,該不會問完就把自己給卡嚓了吧。
「別殺我們,求求四位老大別殺我們,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改過自新,從此奮發圖強好好作人。」
糞發圖牆……
曲文暗笑到不行,這幾天遇到的徐混都是快到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才想起要改過自新,好好作人,在此之前都不知幹麼去了,白白浪費大好青春。
趙海誠怒瞪四名徐混一眼:「老實交待,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我們想說可是也不知道山哥平時住那啊,這事只有虎哥他們知道。」其中一名混混回答。
「我想他們說的是實話,我們之前去找過余家好,他說蕭遠山在市裡有幾個家,並不是固定住在一個地方,所以要抓他不容易。」曲文聽到徐混話。立即向趙海誠說明道。
「這樣就糟了,阿文如果你們晚一點動手就好!」趙海誠面色深沉。似乎想到了些最不願發生的事。向孫志明打了個眼色。孫志明立即上前把四名混混全都打暈。
「阿文不瞞你說,這邊發生的事其實早已經上報到中央,又轉送到我們那裡,部裡正在對這邊的事展開調查,沒想到你們卻先找到了最有力的證據,可是也打草驚蛇。你想一下蕭遠山為什麼會保留這些賬本和光碟,其實就是用來威脅那些受賄和被他拉下水的地方官員。可是你現在冒然把他的賬本、保命符偷出來,就算我們不抓他。消息傳出去,那些曾經被他威脅過的人會輕易放過他?為了自保有些時候官和匪其實真的很難分清楚,他們會動用極端的手段去對付蕭遠山。那麼蕭遠山現在只有一條跑,就是跑!」
趙海誠把話說完曲文的神色也跟著一變,如果蕭遠山跑了,不管他知不知道是自己偷了他的賬本和光碟,只怕也不會輕易饒了自己或是自己的家人。而家人就是曲文的弱點。龍身上的逆鱗。
「那現在該怎麼辦,不能讓他跑了啊!誠哥你快想想辦法,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曲文這回急了,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只要有一個人受傷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看來只能提前行動了,有了你拿到的這些證據。足以給這幫犯罪份子和**官員最沉重的打擊!」趙海誠說完拿出了手機。
在旁邊聽到趙海誠宣佈提前整個抓捕行動的命令,可是從省府調聚人過來最少也在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蕭遠山已不知道跑到那去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不把他們全抓起來。晚上睡得不踏實!」曲文說道,一招手:「阿山出去殺豬了!」
梁山一聽興奮的跟了出去:「好咧!」
倆人離開之後。孫志明對趙海誠問了句:「怎麼,就這樣讓兩個小子出去胡鬧,萬一捅出大簍子我們可不好交待。」
趙海誠笑了笑:「放心吧,我爸說過那小子,會闖禍,但不會闖大禍,不會闖下對不起人民百姓的禍。」——
曲文光知道要去抓人,可是不知道該從何找起,這邊和龍城一樣都是三線城市,可是好歹也有上百萬人口,這叫他該從何找起。
下午在旅館內看到蕭遠山離開了公司,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現在去公司也沒什麼意義。想了下說道:「去余家好的家,現在只能從他那敲出線索來。」
余家好下午才得知蕭遠山把賬本弄丟了,於是一直忙著派兄弟出去找人,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找的是誰,何權只說了可能和曲文四個有關。但他只想著找人沒想到事態的嚴重性,自己跟著找了大半天,還回到家裡吃了餐飯,交待兒子要好好讀書,將來作個有用的人才。
等吃過晚飯又來到「好日子」棋牌娛樂室,剛坐下沒多久,就見兩個人找上門來。說得更明白些是打上門來。
曲文和梁山一前一後進到棋牌室內,幾乎是見人就打,誰要是反抗就放倒誰。門外被放倒了多少個余家好弄不清楚,只是進棋牌室這一會,就打倒了他十多個兄弟。
「怎麼又是你們,你們別太囂張了,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余家好右眼直跳,每次見到曲文就沒有好事。
曲文沒有說話,明明離余家好還有幾米的距離,中間隔著兩張麻將桌,卻直接跳了過去,一抬手對著余家好的下巴就是一記上勾拳。
余家好從小就是混混出身,雖然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可是打了二三十年架,野路子的打架經驗還是有的,加上三十多歲的年紀體力各方面都還很旺盛,所以打架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勇猛,在市內及周邊除了蕭遠山和唐虎,根本找不到對手。
看見曲文二話不說重拳打來,余家好本能和用雙手扛在胸前,準確的架住了曲文的重拳,可是拳頭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他吃受不住連連後退了好遠。
停下身子,余家好禁不住雙手發麻,心中震撼不已。
強,實在是太強了。
余家好不知道曲文有沒有用全力,光是這一下就知道曲文不是他能硬拚的對手,如果今天不亮出些底子,恐怕難以善了。
余家好轉身跑進棋牌室的裡屋,曲文也跟著跑了進去,卻發現他手上多了一把手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自己。
「打,你們不是很能打嗎,我看你們現在怎麼打?」余家好有槍在手,開始叫囂道,這是蕭遠山給他用來以防萬一的東西,不過他從來沒有當成防身武器用過,只是在對付和恐嚇別人時用過,還開過兩槍。當子彈從槍膛射出,打到對方身上的時候,會有一種狩獵成功的快感。
曲文見狀非但不覺得緊張還笑著聳了聳肩,看了梁山一眼:「還能打不,對方都把槍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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