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普照大地,柔和的照在每一個人身上,照得每一個人心裡亮堂。
但曲文拿到了蕭遠山的賬本跟光碟,心情怎麼都平靜不下來,極度的震撼讓他對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層灰暗的想法。
不能說天下的官員都是烏鴉,但名冊上的人都已經腐壞到了極點,特別是看了光碟裡的內容之後,覺得這幫人如果還存留在世上就是對社會最大的迫害。
梁山回來到旅館倒頭就睡,沒心沒肺的人生活得就是愉快,自己要自己的生活過得好管你世界變成什麼樣。
睡了四五個小時以後,這小子也睡不下去了,爬了起來肚子咕嘟叫了聲。
「哥你沒睡嗎,我們早餐吃什麼?」
「我剛才下樓買了些麵包和八寶粥,這兩天先對付著,等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再好好吃上幾頓大餐。」自從有了靈覺,曲文可以一覺睡一天,一餐吃很多,但到關鍵時候也可以幾天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平日大量吃喝就好比是在儲藏能量一樣,到該用的時候就能提取出來。
「好啊,不過我開始有些想劉子做的飯菜了。」梁山說著打開了罐八寶粥和麵包,不得不說劉子祥的廚藝非常的好,不管是什麼食材到他手上都能變成美味佳餚。
吃了兩口梁山又問道:「哥,我們什麼時候走,不是已經拿到蕭遠山的犯罪證據了嗎?」
從蕭遠山的公司出來,已經是早上五點多鐘。按理說那時就應該馬上離開,可是前夜才狂奔了一晚。自己的身體都覺得有些累更何況是梁山,所以他從蕭遠山的公司回來後,連光碟上的內容都沒看就呼呼睡著了。
體力無法支撐兩人在短時間內跑得太遠,坐車又可能會被發現,所以曲文選擇了繼續呆在市裡,就在蕭遠山公司的對面,圖的就是燈下黑,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當時不走只怕現在就更走不了了。
早上九點蕭遠山身邊的二把手何權來到公司。瘦瘦高高的身材很容易認出來,剛進公司值夜班的保安組長考慮了下還是把凌晨發生的情況跟他說了會。
「權哥今天凌晨的時候一樓後的監視器莫名其妙的閃了幾次,每次大概有十多秒這樣,你看要不要找個人來檢修?」
何權聽見皺了下眉頭,公司裡安裝備的監視設備不能說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最起碼也是國內最先進的,上個周才剛剛檢修過。怎麼可能這麼快又出故障了。
「每次有十多秒,你們去查過了沒有,有什麼異常情況。」
保安組長搖了搖頭:「沒有,就是一點多鐘和五點多鐘閃了一次,屏幕上出現極短暫的穴白,別的都沒有發現。」
兩個不同的時間段分別出現兩次故障。如果是機器故障倒也沒什麼可以值得擔心,如果是有人藉機混入公司,四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
何權心中升起一絲隱隱的不安。
「快把昨天晚上的監視視屏全調出來的。」
何權說完立即跟保安組長一塊去到保安室,保安組長很熟練的把凌晨一點到五點的所有視頻全都調了出來。
凌晨一點十二分,大樓後的監視器突然閃了一下。分隔屏幕變成了一片穴狀,只持續了十五秒後短暫的恢復了下。又閃了七秒多鍾,整個過程只有二十多秒。
何權立即把目光轉向二樓和三樓樓道上的監視屏幕,除了兩個保安巡樓一直到早上再也沒有任何人經過。
然後何權又把目光轉幾別的分隔監視屏幕,所有的監視器都正常運行,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
隨即何權用快進的方式查看,一直到早上五點二十一分,大樓後的監視器又莫名其妙的閃了下,時間是六秒。
「跟我去二樓的窗戶看看。」兩個時間段閃了三次,都只是極短的時間在秒數之內,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能混進公司,除非對方不是人。雖然沒有在監視屏幕上發現異狀,何況心中的不安還是平息不下來,領頭來到了後樓監視器上的窗戶邊。
查看了下何權神色大變,在窗台上豁然有一個非常不顯眼的鞋印,約莫有四十三碼大。
按正常人體比例,穿四十三碼的鞋應該有一米七五到一米八零左右,這樣的身高少說也有一百二三十斤以上,卻只在窗台上留下一個極淺的腳印,可想而知這人的功夫有多高。
何權腦中突然冒出了個念頭,古代的輕功高手——
一連吃了四罐八寶粥和三個麵包,梁山終於停了下來,小有滿足的拍了拍肚子,然後拿起自己的鞋子看了看,才剛買的四十三碼跑鞋就磨去了一半的底,心痛的哇哇直叫。
「哥,你回頭得幫我買雙新鞋,我這雙耐克才穿了半個多月,這兩天就磨成了平底鞋。」
曲文看了眼梁山鞋子,一米六八的個頭卻有對一米八的人才有的大腳板,不過也虧得他有這麼一對大腳板才能在山裡健步如飛。
「行,回去之後我讓盧哥給你搞幾雙正規的軍用作戰靴。」
「真的!」
梁山一聽樂了,山裡人穿靴不講究名牌漂亮,只說合不合腳,舒不舒服。而且在山裡行走鞋底一般磨損得很快,所以對靴子的質量要求非常的高。正規的軍用作戰靴都是用牛皮趟度,也就是鞋墊下面是真牛皮底,而不是復合膠底或是紙板底,所以要比市面上賣的鞋子都經實耐用。
說到靴子子,梁山也看了眼曲文的腳。回想起早上從蕭遠山公司二樓窗戶出來的時候,曲文簡單就是飛著出來。還能順手帶上了窗子,像這樣的絕活他可從來沒看見過。
「哥,你早上從二樓窗子出來的時候使的是輕功吧,我記得二太爺說過,如果會用氣的話,可以調節身體裡的空氣比重,讓身子在短時間見變輕,所以稱之為輕功。你是啥毛時候學會的?」
輕功在現代人眼中是華夏傳統武俠文化中的一種虛構能力。根據身體的靈活敏捷度,有跳高和跳遠等特長的人加以誇張而形成。
其實輕功是華夏數千年武學文化中的一件瑰寶,輕功像許多氣功類功法一樣,都注重氣的運用。清末民國的著名教育家、哲家家、佛學家和養生家,蔣維喬先生就說過。
丹田是人生精神精力之庫。意守丹田,使丹田部位的神經受到刺激而興奮,由興奮而產生電的變化。當練功達到高深境界時,人體內的生物電現象會很強烈,靜電富集也相當明顯。從丹田中產生出的靜電氣翅帶動全身的氣,產生發揮出不可思意的超能力量。而輕功隨著功夫的由淺入深,其程度將由感覺到真實,人體內的浮力也會越來越大。
現在代基本上都不會輕功也練不了輕功。其實是少了修行的法門,不懂得如何運用內心的氣,所以也就會對輕功之類的氣功功法產生誤解。
當現現在很多社會上所謂的氣功大師其實就是原來江湖上的神棍術士,連自己都弄不清氣是怎麼一回事,還敢站出來說自己能用氣功治病救人。甚至能預知未來,消邪避凶。
曲文和梁山都跟二太爺學過些運氣的法門。雖然二太爺那一輩的江湖中人學的也不全,可是有皮毛在總好過現今社會的神棍騙子。特別是梁山從六歲開始就吊腳,也就是綁沙袋,到現在綁了有十三個年頭,對加重的地心引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當沙袋放開時自然就能比別人跳得遠,跳得高。三四米高的牆一蹬一爬也就翻過去了,這一點和現代極限運動中的「跑酷」有點相似,不過要比那些極限愛好者身體更輕盈。再加上二太爺教的運氣入門,能在縱躍之間調整自己的氣息,保持一個平穩的飛躍過程,也就有了所謂的輕功感覺。
可儘管如此梁山還是要借助實體作為借力點,所以在跳出窗台的時候留下了個淺淺的腳印。曲文卻連借力點都不用,就這麼縱身一躍飛了出來,並且在出窗的一剎那還平忘帶上了窗子,使得別人看不出有被入侵過的痕跡。
自從有了靈覺,曲文發現它給身體帶來了太多的好處,首先一點無病無痛,受了傷還能快速自愈,可惜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會教人,不能像天上的豬頭師父一樣,把手放天自己的頭上,輕輕鬆鬆就完事。如果真能說出來給別人聽,曲文覺得自己也能去開班教學,收大筆大筆的學費,教學的課題自然就是氣功嘛。
「你現在才多少歲,我都比你多綁了幾年的沙袋,等你到我這歲數身體自然會比現在更輕。」曲文胡亂編了句,他是綁過沙袋,時間也不算短,可只是早上跑步的時候綁一下,不像梁山天天吊著,就連平時在店裡穿著一般運動服,看起來褲腳很寬,其實裡邊綁著厚厚的沙袋。
梁山性格單純,也不太愛動腦子,沒有多想輕「哦」了聲:「看來我回去之後還要再加些重量。」
「還加!」曲文驚叫道。梁山平時綁的沙袋每個就有二十斤,一對就是四十斤,要是綁在正常人腿上或許能走一會,可是要像他這樣正常行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你不覺得累贅嗎?」
梁山想了想,捶了下手:「是挺累贅的還有些熱,要不我讓盧哥幫忙在作戰靴裡加鉛塊,我看加多少合適?三十斤……,四十斤應該不會太重吧。」
曲文留著梁山自個在那喃喃自語,這傢伙放到古代就是一武癡,現代是神經病——
何權發現了窗台上的腳印,第一時間急忙給蕭遠山打了個電話。十五分鐘後蕭遠山來到公司,急急忙忙進到辦公室。發現一切都很正常,掛在牆上的面也在,但還是不放心的打開隱藏在後邊的保險箱看了眼。
結果……
蕭遠山和何權都徹底的呆住了。
保險箱內的幾十萬元是小事,那幾本賬本和光碟才是大事,尤其是光碟裡的內容,都是他行賄時或是上邊官員被拉下水時的權色交易錄像。正因為有了這些錄像內容,蕭遠山才能明目張膽的幹著黑道色當,不擔心那些人給自己亂戴帽子。
「怎麼會是這樣。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進到我的辦公室來!」蕭遠山睜大的眼睛無力的坐在辦公室內唯一的一張沙發椅上,如果光碟裡的內容被公佈出去,不用司法部門抓,那些被拍下視頻的人都不會放過自己。
何權想了半天,小聲的說道:「會不會是那四個年輕人?」
「他們?」蕭遠山因為怒到極點,眼睛瞇成了一條直線。
「我想有這個可能,記得耗子(蕭遠山等人對好哥的稱呼)說過。前幾天那四個年輕人曾經悄無聲息的進到他家二樓臥室。而且我們最近又和他們起了衝突然,所以很有可能會是他們幹的。」何權分析道,但他也只是猜測,以曲文四人的年紀就算功夫再高也不可能高到這個程度。而且現在的年輕人大多生性有些懶惰,不可能如此長年累月下決心去學一門沒多大用的功夫。現代社會只要有槍就行了。
「他們不是走了嗎,守在幾個入城口的兄弟都沒有消息回報。就算他們離開之後,到一百公里以外,我們無法監控得到的範圍,走行的話少說也得一天一夜吧。他們就不用休息,一下就能查到我們公司在那。裡邊有問題?」蕭遠山自己也無法相信,如果曲文四人真能做到。那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可是我只能這麼想,除了他們現在還有誰會對我們懷有那麼深的敵意。」何權的意思是說,就算是有很多也早就拿去沉江了,要知道國內每年不公開的失蹤人口數字大得嚇人,有人說是十萬也有人說是二十萬,在網上查不出個正確數字,就種事情連美國都敢公開,偏偏國內就不敢公開。
蕭遠山沉默了會,也得不到一個結果,突然狠狠的把桌面上的東西全掃下地。
「那還不派人去查,把全市翻過來也要把人找出來,不管是誰只要讓我知道,他們全家九族都死定了!」——
臨時坐上了去湛的班車,第二次加油休息的時候,趙海峰跟謝單也下了車,謝單如今基本上成為了趙海峰的私人保鏢,有他一路跟著不管去到那,曲文也很放心。
一下車沒有做片刻停留,倆人又改搭了輛中巴去到最近的城市,買了張飛往成都的機票,並在途中打了個電話給趙海誠。
趙海誠接到電話什麼都沒說,只是讓趙海峰老老實實在成呆著,他和曲文一樣都不希望趙海峰過度的捲進這次的案子裡。
曲文拿到蕭遠山犯罪證據的當天中午,兩個身穿便服做旅遊打扮的進來到市內,剛一進市裡就撥通了曲文的電話號碼,半個小時後來到了曲文倆人斬時藏身的旅館房間。
聽到有人敲門,曲文向梁山打了個眼色,倆人同時把藏在身上的小刀拿了出來。一開門兩把鋒利的小刀就架到了準備進門的人脖子上,只要稍加用力就能在對方的喉嚨切開條大口子。
「小心點你這小子!」趙海誠驚悸的慢慢推開曲文的手,就算身經白戰,面對過無數窮凶極惡的歹徒,當一柄鋒利的刀子架到脖子上,沒有幾個人能始終保持鎮定的。
曲文看了眼趙海誠和他身後的三個人,急忙讓他們進到房間,隨即興奮的說道:「誠哥你怎麼親自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嗎,還是你不想看見我?」趙海峰打趣道。
「哪裡哪裡,你只說了會派人過來,但沒說你會親自過來,而且你沒有別的事辦嗎?」曲文沒想到趙海誠會來,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才兩天的時間。
趙海峰把事情告訴給自己的哥哥趙海誠,很快趙海誠就打了個電話給曲文,並告知他會馬上派人過去,如果情況屬實這可是個大案。從廄坐飛機再轉車來到這裡,一路馬不停蹄,終於能在第二天中午趕到。
「我剛好辦完一件案子,暫時有點私人時間,而且對方可能會威脅到阿峰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親自過來看看。」趙海誠實話實說,他確實是擔心趙海峰的安危,就這一年的時間,一向文靜膽小的弟弟突然變得大膽起來,敢跟著別人在外邊打架,敢獨自一人在外邊闖蕩,不會像原來那樣只縮在自己的小天地裡。作為他的哥哥,趙海誠說不出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趙海誠親自過來曲文自然再放心不過,他手中握著的權利絕對不是一個地方小城的官員能比的。
聊了會曲文拿出了剛剛偷到的賬本和光碟:「誠哥我想你會想看看這些東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