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過了一周。()
這一周,過的十分平靜,平靜的讓喬楚都忍不住好奇起來。
從她說了關於林紹琪家裡看到奇怪的照片後,三爺並沒有帶來什麼消息,如果不是後來的某一天,一切秘密揭開,她險些懷疑三爺的消息來源是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發達。
白翎很快就要離開,喬楚與她幾乎要每天通一會兒電話,每次聊天兒的結尾都會挽留一下兒她,雖然知道無法改變。
她不是個粘人的人,對於愛人,對於朋友,她總是給他們最舒適且寬大的空間,他們的決定,也都會無條件支持,可這次,她是真捨不得白翎走,親人和朋友的一個個離開,每一次經受這樣兒的局面,她總覺得那猶如洪水一般的孤獨感就要滅頂而來了一般。
在學校裡,她的話變的更少了,有人說她清高,有人說她故作神秘,不管怎樣,不過是背後說說而已,誰敢真正的當著面兒去和雷家的三少奶奶叫板,估計這l市還真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膽子,那個和她叫囂過的秦子珊已經死了。
但是平靜的生活好似總會泛起波瀾,無風起浪,過了二十年與世無爭的生活,到如今卻總是經受著驚濤駭浪般的節奏,想來二十年的安逸生活是為如今情勢的前奏而已,讓她養精蓄銳,就是為了如今面對混亂局面的。
就在喬楚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收拾東西,背起琵琶,準備到校門口坐車去念桐中心時,卻被一輛香檳色的勞斯萊斯攔住了。
後排門打開,一個衣著華麗,氣勢逼人的女人坐在後座上,大大的墨鏡遮住了眼睛,冷艷的唇微微一動。
「上車!」
「喬小姐,請!」
早就從副駕駛下來的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很禮貌的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看起來倒還算友善。
喬楚皺了皺眉,微微探身,再仔細看了看那女人,才將背著的琵琶放到了身前,抬腿上了車。
她看清楚了,這位冷艷貴氣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譚明軒的母親。
上一次在御譚府有過一面之緣,去讓她印象深刻,之所以記住是因為她看自己的眼神,嫌惡,警告中又帶著一絲疑惑,最後變成完全無視。
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會有如此多的表情,喬楚表示很琢磨不透,但今天這陣勢,看來有些事情倒是可以說明白了。
車門關上,譚雪才摘下了墨鏡,一雙明艷的眸子並沒有顯露出太多歲月的痕跡,絕好的保養,彷彿在努力證明著她從未老去。
仔細端詳著喬楚,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一般,開始眉頭緊蹙,到後來的慢慢舒展,最後轉過頭去,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開車!」
喬楚雖然納悶兒這到底是哪一出兒,可是直覺告訴她,坐在這個車上的人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心裡便也坦然了。
穩穩的坐在車上,絲毫看不出任何驚慌或者好奇,只是掏出手機與中心請了個假,便單等著看這譚夫人要將她帶到哪兒,要幹什麼了。
車開的不急不緩,讓感受過『惡魔之眼』極限速度的喬楚險些昏昏欲睡。
本以為這譚夫人將她找過來,不過就是像電視劇裡面兒演的那樣,擺擺架勢,送送支票,目的就是讓她離譚明軒遠一點兒而已,卻沒想到半瞇著的眼睛睜開時,車竟然停在了一家私立醫院的門口。
「你要幹什麼?」
喬楚這才提起了幾分警覺,狐疑的看著譚雪。
「葉家雖然認了你,但還是要再次驗過dna才可以,譚家的血脈,不容混淆!」
譚雪冰冷的語氣,拒人千里,一點兒也沒有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兒可能是自己的親侄女兒而帶著一絲期待和欣喜,她就是能夠保持這樣近乎變態的理智,不到dna的單據擺在面前,她都不會表現出半分親近。
一下兒,喬楚便明白了,敢情眼前這冷顏疾色的人有可能是她的親人,早也想過這同為姓譚的,是巧合還是什麼,可卻還是沒有真的敢往那個地方去想。
但是同樣的事情,陳錦芝就會偷偷拿到她的頭髮去做比對,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用一個最溫和的方式告訴她這個令她震撼不已的事實。
眼前這個譚夫人卻是最最直接的辦法,是不是譚家人,都是化驗結果說了算,如果一旦發現不是,便會理所當然的將她扔在醫院這裡,自己腿兒著回家吧,壓根兒不會覺得做了什麼對別人造成不便的事,如果是譚家人,那也許就另當別論了。
「我完全可以不接受!我也沒有急於認親!」
其實她也希望有更多的親人在這個世上,更何況有譚明軒這樣兒的一個令她心安的人,如果真的是她的親人,那麼她真是求之不得,可如今,這樣的待遇讓她心裡很是彆扭,自己就像一個貨物一般,合格了就收下,不合格就會被無情的甩在一邊兒,這樣的感覺,她有一陣子沒感受過了。
「由不得你!先確定了你是否是大哥的女兒,如果不是,你可以自行離開,如果是,我們再談接下來的事情!」
說完,留個了喬楚一個傲氣十足的背影,而後面剛剛給她開門的中年男人則一臉客氣的又比劃著一個請的手勢,不過,喬楚看得出那男人眼底的精光充分的告誡她反抗會是個什麼結果。
氣憤的呼了一口氣,不得不跟上前面女人的腳步,其實她的內心也想證實一下,雖然這個親人她不是十分待見。
一通兒抽血化驗,喬楚按著胳膊上的針孔,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那豪華的休息室她不喜歡,主要是不喜歡裡面兒坐著的那個人。
葉家認她的事情,並沒有公開,看來完全是這個女人私下裡調查她才知道的,而如今測dna來確定身份,這樣確實對譚家人是一個保障,可是對於喬楚來說,卻覺得備受侮辱,難道他們在懷疑她的母親嗎?
等待是煎熬的,不過這也分對誰,喬楚這會兒心中坦然,是不是譚家人對她來說並不重要,能夠和親人相認都是轉到的,如果不是,也不會有多大的失望,而對於譚雪來說,卻真真兒的是煎熬。
那個重疊的時間段,葉之桐和譚琛在一起,而雷仲年又對她慇勤備至,如果是譚家的骨肉那自然是好,如果是葉之桐與雷仲年的孩子,那麼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報復舉動。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抽了血的緣故,喬楚感覺頭沉沉的,一個勁兒的犯困,迷迷瞪瞪的靠在椅背上,似睡非睡著,過了好一會兒,突然被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吵醒。
待喬楚睜開朦朧的睡眼,看清楚來人是誰,那人已經跑到她的面前了。
「楚楚,我母親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喬楚站起身,對譚明軒笑了笑,又搖了搖頭。
「她能對我怎麼樣呢?只是驗明正身,保證譚家血液純正而已!」
雖聽得出喬楚口中的無奈與不悅,譚明軒卻鬆了一口氣。
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還真怕母親因為不想讓喬楚接近自己而對她威脅,這樣不僅他會後悔,想必母親知道真相也會後悔的。
「你一點兒都不奇怪,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喬楚明眸如水,洞悉萬千,一下兒就明白了譚明軒因何著急,又因何鬆了一口氣。
「那一次我送你到葉家,就有些奇怪,後來……」
「後來就私下調查我是嗎?」
譚明軒對於私下調查這詞兒顯得有些尷尬,確實這樣的行為談不上坦坦蕩蕩,作為一隻宣稱要坦誠相待的朋友,就這麼直接被她問住了。
「對不起,楚楚!」
「沒關係,我在你們面前,恐怕絲毫無**可言,你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去救我爸爸,必然也會調查背後的這些事情的,這也是自然,我能理解!」
他明白,她口中說的你們,是指他和雷紹霆,雖然不能說調查這些事情只有他們兩個才能完成,但是對喬楚的事情有興趣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了。
但是他和雷紹霆不同,在雷紹霆那裡是關心,是瞭解,是事無鉅細,而在他這兒卻變成了不坦誠,不尊重,無法信任了。
也許是聽到了剛剛的腳步聲,或者是兩個人的對話,休息室的門打開,那個中年人走了出來。
「少主,喬小姐,夫人讓你們進去!」
兩個人隨著他走進了房間,只見譚雪手裡拿著一份化驗單,有錢好辦事,這麼快便出了結果了。
譚雪臉上的表情比來時和緩多了,將手裡的單子遞了過來。
「你是大哥的女兒,便是我的親侄女,從今天開始,你就回來譚家,等這邊兒的事情辦完,我就帶你回法國去!」
不怎麼會與人親近的譚雪語氣平淡的做出了一番決定,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哪裡不妥,也好似從沒想過別人是否同意她這樣的決定,但是跟著她時間久的人卻明白,能讓她費心去**的規劃誰的生活,那已經是她非常親近的人了。
喬楚不禁覺得好笑,即便眼前這個人是她的親姑姑,那也沒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
「母親,這些事還是尊重楚楚比較好!」
瞭解喬楚的性子,知道她不可能為了這樣一句話或者血緣就會屈服的,算是打了個圓場的勸了一句,因為他也瞭解,母親的話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態度。
「我還沒說你呢,喬楚是譚家的人,這件事你早就知道,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這是我查到了,如果我壓根兒沒去查呢?對於你身邊那些癡心妄想的普通女孩兒,你知道我會用什麼方法!你的隱瞞,差點兒害了她!」
嚴厲的苛責,讓譚明軒無言辯駁。
喬楚不禁冷哼一聲兒,看來現在她已經脫離了譚雪口中說的那些癡心妄想的普通女孩兒了,有了譚家的血液,她立馬兒變的高貴了。
「對不起,母親,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你何止沒有考慮周到!我看你是考慮太多才會如此!喬楚是你的妹妹,你給我記住!」
「是,母親!」
這一個是回答的有多艱難,也只有譚明軒自己心裡清楚。
「我沒想過要回譚家,我現在過的很好,也不需要去什麼法國!」
本來想稱呼一聲兒姑姑,畢竟那dna不會騙人,人家有錢人也不會給自己亂認親戚,可是對於這樣兒一個冷言冷語的姑姑,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親切感。
一聽這話,那冷眼的高貴夫人瞬間眸色更冷,且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先不說血緣關係,單說一個進入譚家的機會也是多少人削尖了腦袋的往裡鑽,這個丫頭竟然不屑一顧?
這倔強的性子倒是和葉之桐很像!
「你是譚家的孩子,有些事就由不得你,我已經調查過了,你現在和雷紹霆在一起,我不管以往如何,但是以後不准你與雷家人來往!」
「為什麼?」
喬楚好似一個青春期叛逆少女質問家長的話,語調兒調高了幾度,顯得很是不爽,其實『為什麼』三個字她是想說『憑什麼』的。
「當初雷仲年設計將你爸爸辛苦創下的基業全部據為己有,最後你爸爸鬱鬱而終,我怎麼還能允許你和雷家人來往?」
「那是你們上一代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麼多,也希望你這個突然跳到我面前的姑姑,也不要過多的管我的事情,我從小便沒有受過譚家一分恩惠,如今我也沒有必要犧牲自己的幸福來為譚家報仇,討回公道,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忘本也好,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你要報仇,你自己來,不管我血液裡流的是誰家的血,我只是喬楚,不會有任何改變!」
壓抑在心頭的那些上輩人的恩怨已經讓她喘不過氣來了,如今一吐為快,表明立場,到也讓心裡舒服了不少。
譚雪再一次的不敢置信,也許對上喬楚,她一貫為人處世的態度都被顛覆了,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好像這個親侄女覺得不以為然,如此大的家族仇恨,在她那兒竟然可以不屑一顧。
「你的命都是你付給的,現在你卻要和害你父母的人在一起?」
雖然喬楚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可譚雪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遍。
「害人的是雷仲年而不是雷紹霆,你們願意怎麼報仇,都無所謂,只是別牽扯無辜就好,至於我這個流落在外二十年的譚家女兒,你們不必放在考慮範圍,我只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為什麼要把他們攪合進上一代的恩怨裡?她已經釋然了,就連雷紹霆的母親就那麼突然離開了他,他都能釋然了,最起碼說明了,他們兩個人不想被上一代的事情所累,而影響到自己的生活,可就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將剛剛走出去的他們又硬生生的拉回來。
「你會改變主意的!明軒,先送她回去吧!」
並沒有多加勸說,而是衝著兩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沒有親人相見的驚喜,也沒有說起往事的痛哭流涕,喬楚想起與舅舅和舅媽相認時的心情,那種終於找到親人可以有所依靠的安全感特別的強烈且溫馨,而今天,她淡定的近乎於冷漠,對於這個姑姑她並不想多加靠近。
一聲兒再見都沒說,轉身便走了出去,譚明軒則眸光略顯複雜,緊隨其後。
「楚楚,母親就是這樣的性格,其實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並不是想幫譚雪說話,他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可親人見面,本應該是感人至深的場面,卻讓母親那冷淡的態度硬生生兒的給變成了一場談判,喬楚心裡怎麼可能舒服,他也只能勸說。
「沒關係!」
喬楚停住了腳步,站到譚明軒的正對面,看了他好久,臉上的笑容越聚越濃,透著欣喜與安慰。
而譚明軒的臉色卻從開始的納悶兒到後來的瞬間泛白。
「楚楚,其實我不是……」
「哥!雖然我對她叫不出姑姑,可是對你這個哥哥我卻是叫的很順口呢,我知道,我這樣想其實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慶幸你是我哥……」
後面的話不說也自然不言而喻,譚明軒是聰明人,又怎麼會不瞭解呢。
喬楚一直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可命運又總會將兩個人安排在特殊的情形下見面,如今他是哥哥,她是妹妹,就再也不存在什麼尷尬,不合適,她說自己自私就是可以這麼堂而皇之的享受他對她的好而不必心中糾結如何去面對,哥哥疼愛妹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真的希望我是你的哥哥?」
落寞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剛剛母親那一句警告的話也是在訴說一個事實,喬楚將永遠是她的妹妹,即便是有一天他脫離了譚家,也不能望向高攀譚家的女兒。
「不是希望,你本來就是我哥哥啊!妹妹這會兒還得趕著去上課,送我一程唄!」
半開玩笑的笑著,身份不同了,果然相處起來就輕鬆了,喬楚一下兒將身上所有的戒備都放下,只呈現出小女生那份純真俏美。
男人的心裡已經陰霾一片,也好,痛苦的事情就讓他一人承受吧,只要她開心就好。
「成,走著!」
隨即的一笑,背後藏了太多的苦澀,看著走在前面邁著輕快步伐的俏麗背影,多想去摸一摸她的發,多想將她拉住,告訴她,他不是她的哥哥。
可,說了又如何?
剛剛在母親面前說的義正言辭的說的那些話,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她的心裡只放得下一個雷紹霆,再沒有別人的位置了。
對於找到了親姑姑的事情,對喬楚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反倒是因為有了哥哥而心情大好。
忽然發現,那個沒心沒肺的喬楚又回來了,遇到關於自己身世這麼大的事兒,她都能該吃吃,該喝喝,這心理素質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鍛煉出來的。
「謝謝哥!」
利落的下車,打開後門拿了琵琶出來,明媚的笑容中透著一絲頑皮,這是譚明軒從未見過的。
成了她的哥哥,也許能離她近一些,這種不設防的感覺,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餓不餓?先帶你去吃點兒東西!」
溫柔的聲調,如沐春風的笑容,他恨不得將心裡所有的柔情都給了眼前這個叫他哥哥的女人。
「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餓了,我請你吃三明治!馬路對面那家的三明治超好吃,個兒大量又足,經濟又實惠。」
將琵琶背在身後,爽快的提議,毫無負擔的感覺讓喬楚倍感舒服,忍不住話就多起來。
「好啊!」
答應著,轉身鎖上車門,轉眼那抹俏麗的身影已經走到了馬路邊兒,好像是要迫不及待的要過去吃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過去。
「快點兒!」
「小心!」
喬楚回頭兒,向他招手,忽然一輛車疾馳而過,路太窄,車幾乎是擦著她的身體過去的。
胳膊上一股子力氣,將她扯開,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聞著淡淡的青草香氣,喬楚一瞬猛跳的心才緩過來,眼前突然發黑了一下兒,又迅速恢復了清明。
「沒嚇著你吧!有沒有傷著?」
一臉憂色的上下打量著喬楚,生怕漏看了哪裡。
「沒事兒,沒事兒,那車開的太快了,我都沒注意!」
懊惱的皺了皺眉,又換上笑容安慰他沒事。
「以後要小心些,別站在路邊兒這麼近的地方!」
帶著幾分責怪的說著喬楚,可是臉上卻沒有怨怪的表情,寵溺的神色溢於言表,任誰看了都會被男人眼底的深情所感動。
命運的偶然再一次在這個十字路口前發生,只是喬楚不知道剛剛疾馳而過的那輛普通的黑色轎車裡開車的人是誰,而車裡神色緊張趕著去往某處的開車人也沒有注意到路口站著的是誰。
只是第二天再見面時說起來,才知道昨日的擦身而過,也許看見了,一些事情就會改變,更大的可能卻是見了也難以阻止一切的發生。
「嗯,知道了!」
在y國的四年裡,譚明軒教了她很多類似的小事情,讓她在生活上不拘小節的她也懂得了關乎於安全的事情都要謹慎對待。
自然的對話,和諧的氣氛,好像兩個人很快都進入了各自的角色,哥哥疼愛妹妹,妹妹依賴哥哥,兩個人坐在三明治小店靠窗的位置,邊吃邊聊。
吃完了東西,喬楚說要去中心上課,譚明軒便走了,那轉身的背影怎麼看怎麼都透著一股子落寞悲涼。
喬楚心疼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已經盡力讓自己做的自然,讓氣氛不是那麼的尷尬,一些心傷需要時間去平復,一些新的身份需要時間去慢慢接受,她知道自己自私,將一切痛楚留給他一個人去自己療傷,可她也只能自私,這是一個無解的題目。
請了假的她並沒有進藝術中心,而是等車走遠,轉身兒打了個車,奔著d&k集團去了。
那邊兒卻有一個令她震驚的消息等著她,讓她再一次從陷入了一個僵局。
如果早能預知,她多希望自己能夠攔住飛奔過去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