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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二章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文 / 東傾月

    人生中,讓人覺得幸福的瞬間很多,睡到自然醒就是其中之一。舒骺豞曶

    睜開眼,喬楚一時沒反應過來身在何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關於昨天的回憶才慢慢重回腦海。

    胳膊撐著床起身,感覺渾身都潮乎乎的,這是捂了一個晚上的結果,昨天發燒了,這麼出了一身汗,的確身上舒服了很多。

    可是她一向是睡覺不老實,喜歡踢被子的,能捂出一身汗來真是不容易,這會兒看,身上的被子還蓋的整整齊齊,嚴嚴實實的呢。

    昨天恍惚中感覺有人進了房間,她是實在都沒有力氣去確認了,這會兒看又像是一直都是自己一樣,環視了房間一圈兒,發現這裡確實是那男人的家,即便是客房,也都是除了黑白,很難看到別的顏色了。

    穿上拖鞋下床,才發現地上堆著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她印象裡這些衣服都是他給自己準備的,這會兒怎麼全扔在這兒了?

    難道以後她不用和他在一個房間裡住?心中一瞬間的竊喜。

    站起身來走到浴室,使勁兒的伸伸懶腰,昨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這個房間,看來真的是燒糊塗了,不過也挺佩服自己的自愈能力的,燒成那樣兒,睡了一覺,現在竟然能挺精神的起來了,看來上天也是公平的,既然要折騰你,就絕對得給你一個好身體,這樣才扛造!

    站在鏡子前,仔細將昨天那恨不能有四十八小時長的一天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不禁覺得自己昨天不過就是和久在號兒裡的人,偶爾出去放了一天的風兒,在外面兒溜躂一圈還得回來是一個道理。

    想越獄?哪兒那麼容易!

    好吧,有一步算一步吧,這會兒跟誰去演苦情大戲都沒用,一切還是要靠自己的隱忍堅強,這個男人不放她,那她就乖乖聽話,等他厭倦的一天,只要他不對她的家人下手,那犧牲她一個也沒什麼的,本來不就犧牲過了嗎?

    她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真的就有那種情節,是不是第一次失去了,就真的沒有那麼的在意了。

    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人就是在這種自我勸慰中墮落的。

    打開冷水的那邊兒,猛往臉上撲了撲,直到自己徹底清醒了,才轉手放開水開始洗澡,將那渾身粘膩的感覺沖洗乾淨,清爽的感覺總會調動起人積極向上的情緒。

    把手上纏的紗布給撕了下來,不得不說,那男人還挺厲害,這都一天一宿了,這紗布還跟新的似的,也不知道是那個藥效果還是自己的自愈能力強,這會兒看傷口都已經癒合了,只能看到有細細的一條線,最外面兒的有一層薄薄的皮兒還翹著,不過已經一點兒都不覺得疼了。

    這燒了一通兒,也算是把她燒明白了,開心是一天,傷心也是一天,該來的總會來,相信有一天該走的也一樣會走,何不讓自己繼續保持著淡然,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從浴室出來,看看牆上的掛鐘上的指針指著七點半,感覺自己睡的如此舒服,以為睡懶覺了,沒想到和平時起的時間一樣,看來是生物鐘已經固定了,想多睡會兒都睡不著了。

    隨便兒擦吧擦吧頭髮,從地上那一堆衣服裡找了一套簡單的家居服穿在身上,又將這些衣服一件一件兒的掛在了衣櫃裡,內衣也都放到了抽屜裡整潔的放好才走出房間。

    大大的房子裡,就住著她和他,顯得太過安靜。

    出門順著樓道看向男人的臥室還關著門,應該是還沒醒呢,不是沒和他一起早起過,他一向是挺賴床的。

    放輕了步子,慢慢的下了樓,雖然不燒了,嗓子還是幹幹的,她得下樓找杯水喝。

    下了樓,卻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如神祇般挺拔身軀靠在沙發背上,手裡拿著拿著一份報紙翻看著,手邊兒放著一杯咖啡,看著咖啡已經不再冒熱氣,想來是起來很久了吧。

    喬楚急忙走了過去,沒想到他會起這麼早,她不知道所謂的情婦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偏要把她拴在身邊兒到底圖的是什麼,除了這副身體,她是不是還得簡直保姆的職務。

    自己比這男人起的晚,會不會找來男人的怒火,這都是她無法摸清楚的事兒。

    「對不起,我起晚了…」

    喬楚繞過沙發走到男人面前,那稜角分明的臉上看起來有點兒疲憊,眼角有點兒發紅,像是沒睡好的感覺。

    男人那微瞇的眸子抬眼看了看她,那白皙的小臉兒還有點兒發紅,頭髮有些捲曲著,有點兒蓬亂,怎麼看都是一副剛剛起床的嬌憨的小模樣兒。

    看來昨天及時餵她吃了藥,確實把燒退了,這會兒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了。

    他還真是怕她半夜折騰,一步兒也不敢離開,就那麼摟著她汗噠噠的小身子那麼靠了一宿,這會兒眼眶都覺得有點兒脹痛,可是看著她沒什麼兒,也就放心了。

    昨兒個他確實是氣急了,他沒辦法看著這女人穿著比人給買的衣服進他的房子,看她瑟瑟發抖的小身子走進來的時候兒,心裡是有點兒不捨的,可就是無法不去生氣,就是想讓她長點兒記性,死活那話也沒軟下來。

    可半夜聽到她房間光噹一聲兒,還是瘋了一樣兒的衝了過去。

    這會兒眼眶疼也全是他媽的自己活該,誰讓你總幹這種犯賤的事兒呢。

    想想自己這沒出息的勁兒,也覺得鬱結的很,垂了眼,不搭理她,拿起手邊的報紙,繼續專注起新聞來。

    喬楚站在那兒不禁暗罵,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似的,她幹嘛要道歉?不是她起得晚,是他起太早好不好。

    可是既然在一個屋簷下住著,跑也跑不了,飯總是要吃的,還是不情願的繼續問。

    「…你吃飯了嗎?」

    「沒有!」

    「那我去做!」

    喬楚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麵包,火腿,和一些時蔬,早晨也不過就是牛奶三明治這些簡單的東西。

    從小跟著奶奶學,手下幹活兒挺利索的,這早餐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既然認命,就別再耍脾氣鬧彆扭,該幹什麼幹什麼吧,為了鼓勵自己要繼續奮鬥的決心,平時不太喜歡吃雞蛋的喬楚還特意給自己的三明治裡放了兩個雞蛋,她需要營養,她需要好的身體和惡魔周旋,當然也沒敢給那男人偷工減料,也一樣兒是兩個雞蛋。

    一邊兒忙乎著一邊兒給自己打氣,總感覺背後有人看她,偷偷瞄了一眼那男人,始終是剛剛那姿勢,好像定住了一點兒變化沒有。

    「做好了,你在這兒吃,還是…」

    喬楚問著,卻覺得自己挺悲催的,怎麼在這男人面前,自己總是弱勢那個?

    雖然現實也確實是那麼回事兒,可自個兒就別再往身上找補了,這會兒還得跟伺候大爺似的給他做早餐?要不是她自己餓了,打死她都不想幹。

    男人放下手裡的報紙,也沒回答,就起身往餐廳走去。

    喬楚在男人背後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恨不能把男人的後背瞪出倆窟窿來。

    「小心眼珠子瞪出來!」

    男人沒轉頭,輕描淡寫的甩了那麼一句。

    喬楚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男人背後都長眼睛的?

    收起怒視的眼神兒,跟了過去,坐在男人對面,拿起三明治剛要吃,卻被男人一句話打斷了。

    「把這個喝了!」

    男人將一杯白水推了過來,頭兒也沒抬。

    喬楚一愣,接著也釋然了,人家是大少爺,生活講究著呢。

    不過為啥她非得飯前一杯水,他就可以飯前喝咖啡?

    「有毒啊?」

    男人看她在那愣神兒,不耐的問了一句。

    喬楚狐疑的端起杯子,不說她還沒往那處兒想,他這麼一說,她還真有點兒懷疑了,這男人什麼事兒幹不出來啊。

    這水怎麼一股子酸澀的味兒,好像今天一早嘴裡含著的味道似的。

    「這是什麼啊?」

    扭曲著小臉兒,皺著眉頭,說不上苦,但並不好喝。

    「少廢話,全喝了!」

    這位爺態度不好她也是早就見識過的,喝吧,喝死更好。

    吃飽喝足,也八點多了,喬楚收了杯盤碟勺兒的,放到水池子裡,眼睛不時的看著那個坐在餐桌上兒翻看手機的男人。

    心下琢磨著今兒也不是週末啊,這位爺怎麼不去上班兒呢?

    想完又不禁敲自己的腦袋,真是秀逗了,沒聽過這天生的二世祖需要像窮*絲一樣按點兒上班的。

    她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排練去,要是不去,豈不是得倆人兒在家大眼瞪小眼兒了?

    「特想讓我走是吧?」

    男人冷不丁來了一句,喬楚手裡正洗著的盤子,差點兒摔出去,不禁得出一個結論,這男人不光背後長眼睛,他還會讀心術。

    「不是,我是想,我今天得去學校。」

    甭管他了,她走總行了吧,雖說以後都得在一個屋簷下,但是她還是想能躲就躲著點兒。

    冷冷的「嗯」了一聲兒,男人便上樓了。

    喬楚心裡不禁鬱結,這該羞辱的也羞辱了,面對他無恥的威脅方式,她也認了,搓圓捏扁的都隨他,他怎麼還一副吃虧了的樣子?

    打從昨天開始就陰陽怪氣兒的,照以前的性情,應該是劈頭蓋臉把她罵一頓的,她都做好了他暴怒下肯定會對她施以暴行的準備了,可是最後人家上樓了,知道今兒早晨看見,他也沒再提昨天的事兒,可就不的不讓她覺得慎得慌了,現在不說是不是積壓著一塊兒算賬呢?那到時候兒可不是夠她受的?

    這種處理方法還真讓喬楚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不是她有受虐傾向,是以對這位爺的瞭解,確實有點兒反常而已。

    要麼就是他也覺得自己做錯了,理虧了,不好意思了,所以才這麼彆扭的擺臭臉,跟她愛答不理的。

    剛想到這個可能,就被喬楚立馬兒推翻了,這位爺怎麼可能認為自己錯了?

    正在喬楚搖著頭,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是荒唐的空當兒,男人已經從樓上走下來了。

    還是習慣的一身兒黑,只有搭在脖子上的圍巾略帶點兒暗色的花紋,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神秘莫測的,再加上那張不笑的時候兒就是個千年冰塊兒的臉,真真兒的有一種讓人有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他是要出了吧?喬楚鬆了一口氣。

    「給你十分鐘!」

    「啊?」

    「啊什麼啊?你不是去學校嗎?」

    原來不是他要出去,是他要送她去學校。

    喬楚連連叫苦,她真的不想再享受一次在學校門口被行注目禮的過程了,真的太招搖了。

    「別等我改變主意,那咱就在家誰也別出門兒!」

    喬楚一聽,加速了手上的動作,把餐具擺放好,就趕緊跑上了樓。

    好在她也不是那麼麻煩的人,剛剛都已經洗漱過了,上去也就是換一件兒出門兒的衣服,梳理一下頭髮而已。

    在下樓,東張西望了半天,才發現男人已經站在院子裡等著呢。

    他這會兒正站在那輛到哪兒都十分耀眼的跑車旁邊兒,斜靠著車門兒吸著煙,那銀色的車,在一早暖暖的陽光照耀著,泛著耀眼的光芒,一瞬間把旁邊兒那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照的都聖潔了不少,那高大帥氣的形象,絕對可以蒙騙很多人的眼睛。

    喬楚出了房間帶上門,疾步走到車的跟前兒,男人的煙也正好兒燃盡。

    沒管那男人,自顧自的坐到了副駕駛上,不一會兒男人也上了車,沒說什麼,俯身拽過邊上的安全帶給她繫上,才發動起車來。

    有的時候,這男人確實有很多細心的地方,可是這小小的好處也終於是敵不過他惡魔的本質,他願意照顧你是他想不想的事兒,你如果當真了,感動了,那就錯了。

    一路上,也沒再說什麼話,也不知道這位爺打算跟她這兒沉默到什麼時候兒,好吧,比沉默,她在行。

    今兒男人沒開快車,喬楚也能好好兒的觀賞著外面的景色,來了這麼久,她才發現,其實中山上的楓樹更多,而且紅的更加耀眼。

    看著美景兒,不禁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摩挲著受傷的手指頭,這會兒看著是真好了,早晨有洗澡又做飯的,傷口也沒再崩開,看來是真的長好了,排練也沒耽誤,挺好。

    「你能不能把車停在路口?」

    眼看著要到學校了,喬楚用商量的口吻對那人說道,她是真不想又讓人看見他從這麼招搖的車上下來,畢竟那些不喜歡她的人都恰巧跟她同在一個學校,她想消停兒的過大學生活,就盡量少找麻煩。

    「怎麼著?嫌爺給你丟人?」

    「什麼啊,我是不想讓同學看見了不好…」

    「怎麼不好了?你怕誰看見?」

    正在紅燈的空當兒,男人橫稜著眉,犀利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我怕誰看見啊,但是畢竟你的車太惹眼了,我不想太多人議論這事兒,再說,如果讓秦師姐看見,也不好的…」

    喬楚是想,她和他有關係這件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怕她幹嘛?她找你麻煩了?」

    「沒有,沒有,她什麼都沒說過,就算我求你了,我走過去,不遠的。」

    喬楚趕緊擺出好態度,這男人雖說軟硬不吃,可軟點兒說話總比嗆著說強吧。

    「怎麼那麼事兒啊?」

    男人不滿的睨了她一眼,還是轉了方向,到了旁邊兒的一條街停下。

    「謝謝!」

    喬楚鬆了一口氣,心想著,看來還是得來軟的,這男人還行,這些小事兒還是可以商量得通的,就得看你用什麼方法。

    雷紹霆從風衣內兜兒裡掏出來那張黑卡,還有中山別墅的鑰匙,扔到她腿上。

    摘下黑色的皮手套,手伸了過去,喬楚本能的往後一躲,讓男人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兒。

    一把勾住她的後頸,將她拉進,那臉上寫著滿滿的都是不悅和慍怒。

    「躲什麼啊?」

    「我沒有啊…」

    喬楚回答的有點兒心虛,這兩天她有點兒摸不清男人陰陽怪氣的脾氣,所以總是隨時處在警備狀態。

    「撒謊的女孩兒可不乖!」

    拇指摩挲著那櫻紅的唇,這抹動人心魄的紅是不是因為昨晚他一再的品嚐留下的顏色,弄的他這會兒嗓子都有點兒不舒服的感覺了。

    「東西拿好,要是再給了別人,你知道後果!」

    聲音開始有點兒嘶啞了,本來威脅的話也因為這有些嘶啞磁性的聲音,變得不是那麼難聽了。

    「…我…明白。」

    大手慢慢的放開,在確定了男人確實是放她走了,才收起了卡,拿著包包下了車。

    看著那妞兒下了車還不停張望著四周,好像生怕被人看到她是從這個車上下來的,心裡就不禁一陣兒的氣結。

    雷紹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這妞兒和別的男人吃飯,急著和你撇清關係,你都不打算追究了?

    你也忒他媽的慣著她了!

    接下來的日子,喬楚便正式的搬到了中山別墅住了,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日子,說不上是個什麼感覺,沒有預想的壓抑和對如此生活的抗拒。

    也許是因為男人並沒有限制她的生活,該上課上課,該排練排練,甚至去一周兩次去御譚府打工的事兒,他也沒說過什麼,再也許就是自己已經麻木了,沒得選擇的事兒,就別非要強求出一個結果,只能本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消極態度面對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

    起碼她在這屋簷下生活,那麼奶奶依舊很開心的等著她時不時的回去探望,喬梁也可以放心的回去繼續上學,而爸爸依舊有她這個女兒為他還債,等他出來,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這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多出了雷紹霆這個人而已,只要不鑽牛角尖兒的非得去想命運的不公平,與她的生活節奏和軌跡,好像沒有太大影響,她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等著他厭倦的一天。

    最近和男人的相處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總好像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事兒在中間擰巴著呢,除了每天晚上必有的漫無天日的折騰,

    她不會去故意討好,保持著自己一貫的冷性,像是和這個男人一起合租房子似的,早晚都是打個招呼,話也不是那麼多,男人不主動問什麼,她也不會多說什麼,除了每天晚上那漫無天日的折騰,他馳騁在她身上那佔有慾十足的樣子讓她覺得兩個人是在一起生活的,其他時間,都是各忙各的。

    那件事兒過去後,她又試著聯繫了喬梁,可是手機號兒已經變成空號兒了,李秀珍的手機也打不通,出租房的座機依舊沒有人接,她有些懷疑他們母子兩個人是否還在那裡住著,也許經歷這件事兒以後就搬走了,就是不想讓她找到吧。

    她本也沒想找,找到了她也改變不了這母子倆的生活狀態,也不過就想知道他們在哪兒,是不是也像她一樣在這個城市某一個地方好好兒的生活著。

    有的時候喬楚也在想,世間的事總不會如自己願望中的那麼美好,完美主義不適合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必須試著讓自己去接受殘缺的,不完美的,那才是一個現實而真實的世界。

    最近排練開始緊張起來,舉行的時間卻一拖再拖,具體原因不詳,據說是圖書館和游泳館那邊兒有些設施還要再完善一下,喬楚是搞不明白,為什麼新生晚會非得連上這個,這完全是兩碼子事兒。

    一起排練的舞蹈隊的人,她也認識了幾個活潑性子,和她比較談得來的,其中有一個叫苗苗的尤其活躍,說起話來也有意思,個子不高,長的很秀氣,那種鼓鼓的額頭,深深的眼窩兒,小瓜子臉兒,排練時,頭髮總是一絲不苟的在後腦勺兒綁個丸子頭,一看就是跳舞的,整個人都看著特別有精氣神兒。

    人也是個能說的,很容易相處,就是有點兒神神叨叨的。

    這會兒正是排練休息的空檔兒,大家都圍坐在一塊兒聊天兒,平時不太愛說話的喬楚雖然每次都是坐到這兒,但是很少發言,她們那些關於美容啊,做指甲啊,晚上去哪兒泡吧啊,這些話題喬楚都不是十分瞭解,也只有聽的份兒。

    「這新生晚會一拖再拖的,規格也越來越高了,這哪兒還是新生晚會啊,再拖著就跟中秋晚會一塊兒辦了。」一個女孩兒開始抱怨開了。

    「我看再拖一塊兒趕到元旦晚會也十分有可能。」另一個女孩兒也打趣兒著接茬兒。

    確實如這倆女孩兒抱怨的,喬楚心裡也不禁抱怨,這不光時間往後拖了,確實是規格兒也改了,本來綵排過兩次的舞台,現在弄的更加奢華了起來,而且昨天歐陽老師還通知了節目要加精重新排練,道具也一加再加,說什麼要做成十面埋伏,兩軍對壘的舞台布景兒,她聽著都暈,真以為演《見龍卸甲》呢?

    不過一切行動聽指揮是沒錯的,對於喬楚來說到也沒什麼,一個就是坐在凳子上彈,一個是上了兩米多的城樓佈景上彈,只要不讓她再加什麼舞蹈動作,她就謝天謝地了。

    「你們知道什麼啊,據我知道的內部消息,學校根本就不是把咱們新生當回事兒,也就是借這個由子讓咱們無償演出,人家那是為了拉投資,拉贊助,到時候兒有頭有臉兒的人都得來,估計還得請點兒小明星助陣呢。」苗苗一臉老道的跟大家說著。

    「啊?合著把咱們當賺錢工具啊?」

    「可不是?不過也別鬱悶,都這樣兒,也不光咱們,有演出機會還是表現機會呢,你好好兒表現,沒準兒不用上學,人家哪個大老闆直接就看上你了,把你捧成明日巨星,你得少奮鬥多少年啊!」

    甭管這些女孩兒心裡是否真的是這麼想的,覺得找一個有錢人很重要,可是這話題基本三句不離傍大款,其實這些女孩兒也不過就是那麼故作現實的叫囂著,內心中始終還是渴望著一份真摯的愛情的,當然,對方長的帥又有錢,那就更好了。

    喬楚聽著這些話,看著這些女孩兒那種眼中透露出來的期許和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自己算不算就過著這樣的生活?

    雷紹霆應該就是白翎口中經常念叨的言情小說裡那些男主的形象吧,她也不下一次的聽白翎幾乎是把小說上那些描寫背下來的跟她勾勒著那個男主是如何如何帥的,現在回想起來,說的和那位爺還真是像。

    也許身邊兒站著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很提氣吧,可是這位爺除了長的像,家世像那小說兒裡的人物,其他的地方沒有一處兒像的吧,指望他能溫柔的對待誰,能夠專一自己的感情,那真的是太難了吧,起碼她不會是那個女主。

    可即便是這樣,也許還是有很多女人羨慕吧,哪怕和他站在一起一會兒都覺得是莫大的幸福了,比如秦子珊,她應該就是這樣的想法吧。

    想來上次她的順水人情並沒有做成,因為打從那天起,秦子珊也沒有怎麼高興過,這會兒也只是在一邊兒調著琵琶弦兒,在這些談話的人之外自成一派。

    「得了得了,狼多肉少,再說就那些大肚子土肥圓,我可看不上,要是青年才俊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一個女孩兒一臉陶醉的暢想著。

    「你想的倒美,不過又據內部消息說,新生晚會京城四少起碼兒能到兩個,那可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

    「京城四少?誰啊?」

    有人好奇的問著,喬楚也不禁心裡忐忑,京城四少,不會有那個男人吧。

    「是咱們學校畢業的,據說每年新生晚會都得露個臉兒,給大家講兩句的,就咱學校宣傳欄裡有照片啊,看著哪個精神哪個就是啦!」

    「是嗎是嗎?艾瑪,我聽著都激動了!」

    喬楚不禁莞爾一笑,這群姑娘還真是說風就是雨,這會兒有幾個女孩兒都想立馬兒跑宣傳欄去確認一下兒,連帶著她都想去看看,她就是想確定一下兒那個男人是不是也在其中,以他陰魂不散的特點,沒準兒她又能撞上,如果他在台下的話,她應該不會那麼順利的演出。

    好在後來有明白人,知道這四個少爺叫什麼名字,其中沒有那位爺,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不過這裡面兒還真有她認識的,讓她一想起來就噁心的人,秦子州。

    一邊兒的秦子珊依舊擺弄著自己的琵琶,聽到有人說她哥哥的名字也沒抬頭兒,就跟和她沒什麼關係似的。

    苗苗聽著女孩兒們嘰嘰喳喳的討論,不禁嗤笑一聲兒,「你們懂什麼啊?那所謂的京城四少都是富二代而已,真正讓人尖叫的還是得說人家有紅色背景的,人家的身份,其實民間能夠隨便兒拿來排名兒比較的?」

    「呦呵,你好像聽懂的,你還知道更強大的?」

    「要說起這個,我確實是知道一個人,那才叫男人中的極品呢。」

    「誰啊誰啊,快說!」

    一邊兒故弄玄虛的呵呵兒笑著,一邊兒俯首帖耳的認真聽著,喬楚看這一出兒不禁心中搖頭,她還真是參與不進去這種話題,再怎麼努力也不行,還是起來活動活動,到旁邊兒繼續練練曲子吧。

    「當然是大名鼎鼎的雷三少啦!」

    此話一出,剛起身的喬楚,琵琶一個沒抓穩差點兒掉到地上,幸好眼疾手快又即時抓住了,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跟你們說,就他那超級跑車,絕對全l市就那麼一輛,那叫一個牛逼啊,今天早晨我在咱們學校門口兒還看見了呢,就是沒看見開車的人長什麼樣子,那車窗貼著膜,神秘莫測的,不過雖然是一閃而過,還是無比驚艷啊!」苗苗說著,便搖著頭讚歎著。

    秦子珊突然抬頭,那美艷的杏核眼這會兒瞪的更圓了,眼光不用搜尋的直接落到了喬楚的身上。

    只見喬楚這會兒正坐在窗邊,側坐著開始練習著曲子,那長長的頭髮半遮著白皙的臉,看不出是何表情。

    只有這同為彈琵琶的秦子珊聽出了那曲調中不止一個的錯音,本來高傲,不可一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

    ------題外話------

    某傾有話說,關於有親在留言裡說忠言逆耳利於行,我甚至這個道理,所以除了有人來做廣告,我從來不刪除留言的,不管好的壞的,我都會耐心解釋,我想這也表達了我的誠意和虛心聽取意見的意思,這是我的第一本書,我還是個新人,關於寫作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需要改進的地方也確實很多,而且某傾也不止一次的說過,我碼字真的很龜速,也許六七千在親們那兒就是幾分鐘就看完的事兒,我真的要寫上幾個小時,本來就在寫作上不成熟的我還要特別斟酌詞句,不管什麼樣的意見某傾都會認真接受的,不過如果被質疑為不用心,那某傾真的覺得很傷心也很灰心了,如果我給親們這種感覺,那我的努力真的是全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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