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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章 文 / 指尖奶茶MKII

    ()「還是這樣的回復嗎?」

    「不管問幾次都是一樣的。」

    二之宮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睏倦感從身體內部發散了出來。

    「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險,而正巧協會的魔法師趕來,將夢少女——我是說弗洛蓮斯·琳恩進一步的暴行阻止了。」

    「可是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們都很好吧?而且她和水原學也早就已經消失了。阻止暴行什麼的更是無從談起。」

    面前文質彬彬,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是協會派來調查昆川流·eugalp事件的工作人員。雖然看不出他和魔法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不過他的確是魔法師這一點是不會錯的。

    而且,還是非常強大的魔法師才對。

    至少二之宮言的直覺是這麼告訴他的。

    「你這傢伙!給我差不多一點!也是時候說老實話了吧!」

    隨著一聲「磅」的巨響,一片肉掌拍在了二之宮面前的桌子上,震得放在旁邊的水杯差點倒下。

    那片手掌大的好像是餐盤一樣,其主人是個穿著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壯漢。

    這場景,簡直就是經典刑警連續劇中「好警察」和「壞警察」的現實版一樣。

    「就算兩位這麼說,但是我說的都是實情啊。的確我社的社員發覺了eugalp的真相,並且為了解決這個麻煩而去了協會的寫字樓,可是之後她們就全都被擊倒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為什麼應該病倒的二之宮社長會出現在那裡呢?」

    金邊眼鏡(暫定)連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他的問題卻很簡單。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已經說了百八十遍,但二之宮還是咬了咬牙,將美沙緒使用靈脈傳送魔法將自己帶來,並且用「三種大襏」將病害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之後他與夢少女的戰鬥,更是事無鉅細,並且繪聲繪色地形容了一回。

    當然他還是隱藏了一些信息。

    比如,自己和夢少女戰鬥的手法。

    若是將自己和夢少女都可以繞過魔法直接使用咒力的事情捅出去,恐怕就不是72個小時的盤問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總之,她的確是位非常強大的魔女,即使以我和『龍』同調的能力也與她相差甚遠。就在我即將被她擊倒的那一刻,協會的魔法師正好趕到。有可能她認為消耗上無法繼續支撐下去,所以才會逃之夭夭吧?」

    金邊眼鏡先生並不相信他的說辭,若是夢少女真的如此強大,又何必怕什麼協會的魔法師。能夠與她站在同一水平進行魔法戰鬥的魔法師,協會裡估計找不出一隻手來。

    但的確,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卡斯迪奧並沒有和夢少女互相勾結的跡象——但也絕對說不上清白就是了。兩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協會正是想要將這點問清楚所以才將這個看起來是美少女其實是一個爺們的魔法怪胎關在這裡60多個小時的原因。

    與此同時,金邊眼鏡的同伴們也正用同樣的問題詢問著卡斯迪奧的其他成員們,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雖說協會並不是普通世界中的警察機關,也沒有法律的約束只能關押他們72個小時。但是按照現在這個情況,恐怕也真的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雖然也可以使用各種酷刑等等古典的方法,但是現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沒時間和這種c級團體混在一起吹牛皮了。

    「既然二之宮社長依然堅持這種說法的話,那麼我們就暫時承認好了。貴社在這次事件中擔當了重要的角色,同時還有很多的疑點。協會雖然不會對貴社採取什麼行動,但還請在這段時間內保持低調才好。」

    將手頭上的文件一一收進提包之中。金邊眼鏡先生,也是協會駐遠東總部的特派調查員:草野駿介的臉上還是不禁染上了失望。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手竟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手機和魔法師——這兩樣東西可不怎麼搭調。但是草野駿介那一身筆挺的西裝恐怕要更加和魔法師不搭調才對。

    「請講。」

    捨去了客套話,草野立刻進入了主題,但是在聽完手機中對方的話之後,他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

    「這種人事異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之間要……」

    誰都看得出他很不快,而且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那麼突然讓我怎麼能夠……不是這樣,您誤會我了。好吧,我明白了……」

    將電話掛斷,轉過身來的他將電話用力拍到了二之宮的面前。

    「恭喜你,二之宮社長。」

    「我,我怎麼了?」

    二之宮言雖然對他的盤問並不害怕,卻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忐忑。

    總有種被人耍弄的預感,弄得他心頭一癢。

    「因為某位擔保人的關係,貴社的嫌疑被洗清了,請立刻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回自己的老窩去!」

    簡直像是吃錯了槍藥一般,草野駿介將這番話說完之後便帶著自己的同僚頭也不回得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二之宮坐在那裡,猜測究竟是誰幫了卡斯迪奧。

    腦海中閃過清水嚴摩、還有自己老爸的臉,但都被他一一否定。

    他們都有各自無法出手的理由。

    那麼就只有……

    「啊……是那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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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再一次在卡斯迪奧本社看到這個高大的男人,二之宮言真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特別是他的嘴還咧著似笑非笑的模樣,真是想要在他的臉上歐一拳才能解氣。

    「嘛,嘛,各位也別這麼生氣啊,我可是將功折罪好不容易才把大家從協會審問課的手下將大家保釋出來,我倒是還想要得到各位的讚賞呢。」

    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才剛剛被劃入卡斯迪奧麾下的元大學教授,現在的拉萊耶文本的所有者,阿伯特·易·艾哈德。

    雖說也在考慮著是不是會有這樣的可能性,但因為夢少女的關係而讓這種可能變味了。

    畢竟,他可是夢少女親手送進卡斯迪奧的。

    「社長,還要站在門口多久。這裡可是我們的家啊,讓一個外人站在裡面,不覺得奇怪嗎?」

    早就已經憋成黑臉的清水美沙緒不去理阿伯特和二之宮言,甩下一句話之後便帶著椿明乃等人走進了屋內,和阿伯特錯身的那一剎那,那雙原本透露著星光的眸子惡狠狠地在阿伯特的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好,好可怕……」

    心有餘悸的阿伯特拍了拍胸,對著這位魔女,他還是覺得無法直視。

    「廢話少說吧,進入正題。」

    蒂尼·切爾克從身邊恩齊都的手腕中取下一疊文件,指著其中的一些內容問道。

    「從開始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但是我還是要問,你到底是怎麼成為協會的走狗的?」

    「一定要用走狗這種形容詞嗎?」

    二之宮言冷冷一笑:「你覺得更貼切一點的是什麼?總而言之,既然事已至此,作為狀況的一部分,我們總應該獲得最低限度的情報吧?我認為那麼輕易地將卡斯迪奧從拘禁釋放,可不光是阿伯特先生你的功勞。」

    阿伯特為難地搔了搔鬢角。

    「我該從哪裡說起?」

    「首先就是怎麼成了協會的人。」

    「啊呀這說起來可就麻煩了,簡而言之的話就是被招募了。」

    「和我的情況一樣嗎?」

    蒂尼冷不丁的插話讓二之宮想了她之前的情況,因為要躲避老家的追捕並且隱藏身份,所以便加入了協會麾下的組織「密學」所謂的情況一樣,應該是阿伯特也被協會許以什麼理由而成為了協會的一員。

    「協會的上層對於夢少女並不是很放心,雖然聽說她早已經和協會的副代表達留斯先生有過契約,但是作為監視和背景調查,就需要有一個曾經和她接觸過,並且不會起疑的人來接近她。」

    二之宮言摸了摸下巴,突然想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

    大刺刺地接近夢少女這是顯然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只能從側面去調查她的話,就必須和她身邊的某些人形成聯繫。毫無疑問的,能夠時常引起夢少女注意的,就是卡斯迪奧的社長,也就是他本人——二之宮言而已。

    畢竟作為夢少女為數不多的契約者,二之宮的出現使得夢少女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並且數月來發生的事情全都和二之宮言有關,作為側面接近夢少女的擋箭牌,恐怕沒有比卡斯迪奧更好的地方了。

    「所以,你就以被流放的狀態扔進了卡斯迪奧?」

    「差不多就是那樣吧?」

    原來初始的目標就猜錯了。

    卡斯迪奧和夢少女全都誤以為這個傢伙是協會派來監視卡斯迪奧這個結社的一枚棋子,但誰又能想到這個傢伙卻成為了夢少女的監視者呢?

    「既然都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調查,那應該早就知道她是螺旋之蛇了吧?」

    「知道算是知道了,畢竟還是有些許的證據能夠指向她,但說到底我不是她的對手啊。」

    「所以,就靜待事情的發展,將卡斯迪奧送上了她的對立面。還真是協會的作風啊,一點都沒變。」

    蒂尼口中嘲諷之氣更甚,面對協會這樣不擇手段的組織和集團,想必應該是沒什麼人有好感。特別是自己這邊還被當成了擋箭牌和槍,替別人堵了一回槍眼,送上門去與強敵苦戰,差點輸的連命都沒了。

    「大體上就是這樣了,兩位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既然是你把我們搞出來的,那麼也就是說……協會又會有新的指示咯。」

    二之宮言微微皺眉便已經想到了這點,對於那天在地下室發生的事情,他也不覺得可以瞞過協會的耳目。作為一直潛伏者的阿伯特,說不定就全程觀看了那場戰鬥。而既然不再繼續追問並且將他們放回來,那麼其中的緣由不是明擺著的麼?

    就跟夢少女當初利用了卡斯迪奧一樣,協會現在又要開始利用自己和自己的社員了。

    說到底,這樣的結社原本就是被利用的地位。而且自身竟然還存在著利用價值這件事情,二之宮言反倒要感謝上蒼還給了一條活路。

    「差不多,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還在做準備工作,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卡斯迪奧會派上用處的,請隨時做好準備。」阿伯特抿了抿原本就薄的嘴唇,像是換氣一樣繼續說道,「這是,協會的副代表叫我轉告二之宮社長的口信。」

    「達留斯副代表這是要……」

    「我想,這可以認為是他個人推心置腹的意思吧。」

    開什麼玩笑!

    那個人,怎麼可能對其他人推心置腹。這種說法本身就是不負責任的玩笑和誑言。

    「好了,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裡,還請二之宮社長多多指教。鄙人不才,今日開始正式擔任協會駐昆川流代表,還要請大家多多海涵。」

    呵呵……

    額頭掛滿黑線的二之宮,真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來,戰鬥才剛剛打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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