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屍人當著兩人的面跑了,夏歡不禁驚歎他的實力,也對他的來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c+居然找上門來了,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的到來嗎,這個智商極高的傢伙到底想要什麼?
「老任,把那邊的礦燈拿過來,看看信上寫了什麼。」夏歡拾起桌子上的信封,一點點的拆了開來,暗黃的礦燈微弱的消耗著最後的能量,當夏歡打開那一張慘白的紙條時,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夏歡,我等你的到來,我需要一個強大的打手,而你正好合適,呵呵。」
夏歡一愣,這真是c+的原話?語氣裡的意思似乎c+並不擔心夏歡對他產生威脅,相反的拋出了一個橄欖枝,只是夏歡想要知道,他有什麼資本能夠打動自己。
「怎麼?是c+的嗎?」老任問道,礦燈閃爍了幾下便徹底的沒電了。
「我也不太清楚,或許就是他吧?」夏歡搖搖頭,將手裡的紙條撕得粉碎,c+是一個獨來獨往的t型人,他孤僻、他有才華、同樣的,他還有一顆不甘平凡的心,這就是夏歡以前所得的評價,這個低調的男人很難讓自己深入瞭解,老任更不清楚,或許司令也不知道c+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後天真去嗎,牧屍人說有很多變異喪屍的。」老任有些擔心的說道,眼睛狠狠的盯著牧屍人逃去的方向。,居然讓這個人溜了。
「去是肯定去的,不過當然得帶上你們,我可不是傻子。」夏歡微笑著說道,被一個人玩弄,這是夏歡接受不了的,你不按常理出牌,就不能怪我出爾反爾。
「這件事出去再說,現在找出路,牧屍人肯定知道另一個升降機在哪裡。」夏歡深思了一下,順著牧屍人逃離的那扇門走了過去。
依舊是看不到盡頭的洞窟。
「這裡的硫磺味很濃,小心點。」老任聳了聳鼻子皺著眉頭說道。
「知道,前面有動靜。」夏歡小聲說道墊著腳慢慢的靠近了過去。
這是一個突然多出來的礦洞,沒有人為開鑿的痕跡,整個洞裡就像一個掏空的圓球,而入口則像針眼一樣到處都是。
「看那是什麼?」老任趴在一塊突起的石頭後面指了指礦洞中心的位置。
硫磺,全部是硫磺。
只見十幾米的中間位置,鋪滿了散落著的硫磺,就像一張溫床,而一隻血紅的身影,正臥在上面,迷離的眼睛動了動,又睡了過去。
「看來x-2形態的幽暗瑪麗喜歡暖暖的硫磺床啊,」夏歡笑了笑,在發現那個傢伙沒有發覺動靜後,兩人再次往前挪了挪。
懶洋洋的x-2形態的幽暗瑪麗睡的很滋潤,在硫磺堆裡磨蹭了幾下後,這些細小的粉末便少了一些。
「幹掉它!」夏歡做了一個切的手勢,指了指老任的頭頂,示意他上洞頂。
不知道進化到第二形態的幽暗瑪麗有什麼厲害之處,不過肯定比那些原體難纏多了。老任四肢無聲的伸出連著指頭的骨刺,像鑿錐一樣扎進了酥軟的洞壁,向著貪睡的x-2形態幽暗瑪麗爬了過去。
夏歡放下了手中的鏈子,這玩意動靜很大,把目標弄醒了可就不好了。
兩人屏著呼吸一點點的靠近著,老任倒懸在礦洞頂上,等待著時機將下面的醜陋傢伙一刀兩斷。
中央的x-2形態幽暗瑪麗聽到了動靜,裸露的假耳微微聳了聳,卻又怪異的再次沉了下去,似乎對夏歡的到來不聞不問。
「動手。」夏歡狂化的右抓劈了過去,這是最好的進攻機會,前路和退路都被老任和他堵得死死的,這只幽暗瑪麗如果想要逃跑,就必須得先幹掉自己兩人才行,可是它行嗎,如果連只小小的第二形態的幽暗瑪麗都殺不掉,夏歡覺得自己就不用去捉c+了。
眼看著夏歡鋒銳的指甲就要穿透幽暗瑪麗的腦袋,可是這個傢伙依舊不做任何反擊。
「怎麼回事?」夏歡已經收不住手了,咫尺的距離,而目標還不做任何的反抗,看著夏歡順利得手,老任也是臉色一滯,難道第二形態的變異喪屍都傻了,明明沒命了還像狗一樣趴在那裡。
「噗!」夏歡的尖指將x-2形態的幽暗瑪麗的腦袋連根切了下來。
如此的不堪一擊!夏歡看著手上滴落的血液,滿臉的不可信,「到底怎麼回事?」夏歡踢了幾腳腳下的幽暗瑪麗,沒了頭的身軀抽搐了幾下後便沒了動靜,老任見狀也跳了下來。
「該不是假的吧?」老任看著面前三米多長的紅色身軀,作嘔似的用骨刺挑開了幽暗瑪麗的肌肉組織,有骨骼、有體液,還有腐爛的內臟,假不了。
夏歡低著頭思考著,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太輕鬆了,可是輕鬆的有些可怕,在上面跟這個傢伙對視的時候,它的眼裡就有一股狂暴的戾氣,普通的幽暗瑪麗在更高一階的王者眼裡連屎也算不上,可是自己就是簡單的一擊,這個貌似強大的傢伙就這樣掛了。
「看看這是什麼?」老任突然彎下了身子,在一邊的石塊上隱約看見了一行錯亂的凹槽。
那是一段話,夏歡緊縮的眼眸泛著複雜的漣漪。
「打開它的腦袋,送你的見面禮,落款:萬鑫。」
「牧屍人,」夏歡喃喃的說道,呵呵,原來是牧屍人安排的這一切,可是他到底有什麼用意?
夏歡突然感覺自己被人耍了,耍的這樣徹底,這樣不堪一擊,變異的喪屍在這些牧屍人的手裡就像玩偶一樣,可悲的是自己和老任兩人到現在還不知道面對的究竟是誰,一個黑暗中的背影,一個披著斗篷的幽鬼。
萬鑫應該就是這個牧屍人的名字吧,**裸的挑釁,可是夏歡卻毫無辦法。
「他說什麼?」老任猜到了什麼,問向夏歡。
夏歡沒有回他,既然是送自己的禮物就沒有必要擔心其他的了,牧屍人想要幹掉自己簡單的是,就衝著這幾天他都是點到為止,夏歡猜到目前他還不會要自己的命。
幽暗瑪麗的腦袋像脆骨一樣被夏歡粗暴的砸的稀爛,血漿糊流了一地,「牧屍人說是送我的禮物,」夏歡有點自嘲的說道,從一堆碎肉裡翻尋著,一顆拇指大小的**慢慢的呈現在了眼前。
「這是什麼?」老任睜大了眼睛想讓自己能夠清晰的看見這個從沒見過的玩意。
「不知道,肯定不是毒藥。」夏歡一用力,將這個肉瘤從連著的腦髓上拔了下來,一口塞進了嘴裡。
「味道很鹹,外面是骨頭。」夏歡自言自語的說道。
「嘎崩」一聲咬碎。
「裡面是腦漿一樣的液體,很爽,像撒尿牛丸。」夏歡嚼了幾下一口嚥了下去,感受著慢慢襲來的變化,就像吃了一記補藥,夏歡此時像是充滿了力量。
「夏歡,你的脖子。」老任輕手觸摸過去,夏歡的脖子突然往上翻湧著糾結的血管,像大樹的條紋一樣灰濛濛的可怕。
「沒事,太舒服了,果然是禮物,」夏歡有些癡狂的笑著,舔了舔嘴角的殘血,眼睛散著幽光。
「夏歡,你不好,你非常的不好,」老任緊張的喊道,密集的血管止不住的往上攀捲著,夏歡的下巴處成了詭異的粗糙狀角質。
「放屁!我感到全身是力量,老任,咱倆幹一場,哈哈。」夏歡眼睛散著死光,微笑的嘴角弧度猙獰的可怕,老任猛然察覺,此時的夏歡,變得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