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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六回 綁架了裴妼 文 / 步月淺妝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誰都看得出來,裴妼的目的,並非讓楊八郎去死,而是騙他打開門。

    楊八郎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恍恍惚惚的站起來,額頭上的血也不擦,任其流淌著,形容十分恐怖。

    「楊八郎,你給我站住!」一個金吾衛拉住楊八郎,大聲叫著不許他走出去。

    楊八郎抽刀出鞘,揮手劈空一刀,「若是哪個攔我,就先問一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裴冀暗道裴妼果然厲害,三言兩語,竟然切中要害,想來,她也是精心謀劃了一番的,與她做對手,不是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楊八郎看向裴妼,「裴五娘,我記著你的話,即便是做了鬼,也不會忘記的,你可不要食言!」

    楊八郎一邊說,一邊和攔阻她的人動起了手。

    空曠的大殿內,回音特別響亮,尤其是刀劍相擊的聲音,讓外邊的人聽的心驚肉跳。

    蕭十一郎已經顧不上許多,他做個手勢,讓身邊的突厥兵潛伏在窗下,隨時準備砸破窗戶,跳進去解救人質。

    皇后被眼前的一幕嚇昏了過去,全然顧不得皇上危在旦夕。

    裴妼見勢不妙,想要衝過去。

    一柄快刀,攔住了她的去路,「裴五娘,你送我們兄弟幾個出去,定當厚報!」

    圍住她的人,都是與裴家交惡的幾家子弟,他們知道,無論如何,今天不能善了了,倒不如狠心一條心,將裴妼作為人質,逃出去,躲進大山裡,說不定,還能保全一條性命。

    裴妼被眾人圍住,郭振遠和裴冀被遠遠隔開,根本無法救援,其中一名金吾衛大喊,「蕭十一郎,我們已經抓住了裴妼,你現在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們就殺死她!」

    裴妼是他們的人質,不可能被殺死,但是,關心則亂的蕭十一郎還是妥協了,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裴妼。

    就聽裡面的人繼續大喊,「蕭十一郎,給我們準備戰馬,我們離開!」

    蕭十一郎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很快,牽來了馬匹,其中一人將刀架在裴妼的脖子上,其餘人背朝著裴妼,圍攏成一圈,萬分警惕的慢慢退出了大殿,無論怎樣,皇帝陛下已經安全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宮中的道路雖寬,卻並不適合騎馬,他們只是牽著馬往外走,一步步走的十分緩慢,大批的士兵站在道路兩旁,跟在他們身後,讓這些人身上大汗淋漓。

    他們不停地叫著,讓眾人不可靠近,裴妼白皙的脖頸,一驚滲出一絲絲鮮血,蕭十一郎一直倒著走路,警告他們不可傷害裴妼。

    裴妼比蕭十一郎還要鎮定些,有蕭十一郎和週三娘在,她不會有事,這些人的目的,也不是讓她死。

    「蕭十一郎,你去善後,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週三娘殺氣凜然的聲音響起。

    蕭十一郎回頭看了一眼週三娘,他很想親自救下裴妼,但是,宣宗皇帝尚在危險之中,他不放心讓裴冀繼續留在大殿內。

    理智讓他必須把機會讓給週三娘。

    週三娘帶著人將他們圍成一圈,總是保持不到一丈遠的距離。

    裴妼每走一步,心裡幾乎都在盤算,如何才能說服這些人,放棄逃跑。

    再長的路,也有盡頭,很快到了望仙橋,過了橋,就是寬闊的官道,他們就能上馬逃走了。

    週三娘可不想讓他們上馬逃走,真要要是跑了,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遠不如在這裡好掌控。

    眼看著控制裴妼的人想要帶著裴妼一同上馬,她說道:「我也做人質,娘子其實你們這些賤流能碰的!」

    金吾衛們猶豫,他們對週三娘並不瞭解,不知道週三娘的底細,在他們眼裡,一個男人再軟弱,也比一個女人強。

    眾人商議片刻,答應了週三娘,只要能夠逃走就可,家裡人他們已經顧不上了。

    牽著馬過橋,週三娘第一個上橋,橋下,是湍急的河水。

    她緩慢的倒退著,走了幾步之後,週三娘停住腳步,架刀的金吾衛警惕地問,「你想做什麼?」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將刀拿下,我阿姊的脖頸已經出血了,過了橋,你們就安全了。」橋外,除了金吾衛,大臣們早就蜂擁進了宮城,此時,皇帝陛下的安危,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金吾衛說道:「等我們過了橋,自然會把刀拿下來。」

    週三娘嘿嘿一笑,她的皮膚黑,臉上的線條有點硬,所以,笑起來只會讓人覺得更恐怖,覺得她還不如不笑的時候讓人能夠接受。

    週三娘一邊笑著,一邊接近他,他警惕的呵斥道:「你想做什麼!」

    這一隊人,有十來個,平時也都是和李吉林走的最近的人。

    李吉林的事情一暴露,他們肯定是最慘的,這幾個人,本身就比較囂張。

    週三娘笑著擺手,「別慌嘛,難道我一個人還能把你們所有人打敗了,搶回阿姊,我只是關心阿姊。」

    驀地,週三娘身形一晃,衝了過來,眾人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就看到週三娘踢開了金吾衛,一手抱住裴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跳進了河裡。

    眾人大驚,呆了片刻,才大喊道:「上馬快走!」

    下河去搶人已經不現實,還不如這時候趕緊騎馬離開,他們上馬離開,跟隨而至的金吾衛,一隊人去追逃犯,一隊人下河去救人。

    週三娘水性極好,她抱著裴妼,順著河水游了一會兒,便被跟隨而至的金吾衛救上了岸。

    金吾衛趕緊脫下兩件衣服給他們裹上,並牽來馬讓二人騎馬回去。

    裴妼被水嗆了幾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說道:「三娘,下次不可這樣冒險了。」

    週三娘嘻嘻一笑,「阿姊,若不是惦記著你現在不安全,我一定要將那幾個人扒了皮!」

    饒是如此,週三娘也不打算放過幾個人,她一聲忽哨,帶來的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迅速遁去。

    裴妼和週三娘被小黃門帶到一處偏殿,因為沒有合適的衣服,只好穿了宮中女官的衣服。

    裴妼手上的鐲子已經碎裂,頭上的玉冠也不見了蹤影,形容甚是狼狽,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裴冀竟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看來,與他接近的人,要逐一詳查一遍。

    裴妼心裡對香荷等人充滿了失望,不用說,香荷定然是被裴冀的美色所吸引,而後死心塌地的為他服務,如此說來,自己的秘密,全都在裴冀的掌控之下,怪不得他一直按兵不動。

    香荷已經留不得了,六香,她一個都不會留,暗勢力中,到底有多少人是裴冀的人,她也要查一查。

    一想到身邊充滿了危險,裴妼就感到十分得惱怒。

    坐了一會兒,宮女把裴妼的頭髮擦得半干的時候,蕭十一郎來了。

    「蕭十一郎,剛才要多謝你了。」

    「我沒能保護好你,這個謝字,我無法領受,裴妼,以後不會了。」蕭十一郎的眼底,寫滿了落寞,這個尋常時候,冷峻的如一株青松的男人,在裴妼面前,完全化成了繞指柔。

    這種人,要麼不愛,要麼就會深愛,永不變心。

    只是,裴妼沒有心情想這些,「陛下和娘娘如何了?」

    「御醫看過,已經無礙了,御醫給他們煎了藥,娘娘已經睡著了,陛下的情形也好了很多,只不過,陛下的身體已經垮了。」蕭十一郎以前認為,太子殿下已經穩操勝券,但經過此事,他已經深深的預感到,裴冀的可怕之處,並不是他能察覺得到的,只要太子殿下一日不能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就存在著危險,所以,對於皇帝的重症,他面上緊張,心裡卻是開心的,只要是陛下撐不住,太子殿下就能很快登基了。

    「郎君,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了。」

    裴妼也站了起來,「我們一道過去吧。」

    蕭十一郎看了一眼剛剛出浴不久的裴妼,半干的頭髮,清新的臉龐,如新池菡萏,芝蘭齊放,並且她臉上微微帶著些酡紅,更添了三分艷麗,又如霞映澄塘,實在是明艷不可方物!

    這樣的裴妼,他不想讓任何人見到,尤其是大殿之上,有兩個男人,心中都覬覦著她。

    「你剛剛入水,還是先讓宮女煮一碗熱湯吧,我自己過去就好。」

    蕭十一郎轉身吩咐宮女照顧裴妼,大踏步出了門。

    裴妼從蕭十一郎的眼神中,已經讀到了她內心深處的想法,低頭看看自己艷麗的宮裝,也覺得自己這般模樣,的確不該出現在眾人面前。

    喝了一碗熱姜茶,裴妼吩咐宮女去看看週三娘,週三娘匆匆沐浴之後,就出門去了。

    她應該去追那些人了,金吾衛們,多是京中子弟,平日裡的練武也比較鬆懈,這些人,並不難對付,只是他們綁架裴妼的時候,身上多了幾分亡命徒的煞氣,所以,看起來比平日裡凶悍一些,一旦沒有了依仗,他們就是喪家之犬,這些人倒沒什麼,本就是該死之人,只可憐了他們的家人,怕是免不了一場災禍。

    「五娘,聽說你受傷了?」

    ------題外話------

    上一個章節,做了大變動,請倒回去先看上一個章節,孩子病了,更新耽誤,抱歉,今天晚上我盡量湊出時間寫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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