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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8出現內賊 文 / 桃花露

    秦產猶豫了一夜,輾轉反側,下半夜就被凍醒了。第二日吃了早飯,他就跟爺爺道:「我去場裡看看俺哥哥有沒有要幫忙的。」

    老秦頭自然願意他去的,只是秦三順幾個聽見免不得要譏諷幾句,二嬸和三嬸還得去周強家織手套,就沒管他。秦產去了場裡,看秦業和秀嫻在忙活,場裡如今還有豬仔、羊、雞鴨、兔子,窩棚蓋得很暖和,外面蓋著草苫子。

    看見他來,秦業讓他屋裡取暖去,秦產一進去,就被熱氣熏住了,發現屋裡竟然支著炭爐,上面坐著大銅壺,裡面的水咕嘟咕嘟地開著,將壺蓋都頂開了,白氣升騰著,看得人一點都不冷,也跟著熱乎乎的。

    秀嫻餵了豬,洗了手進來,看見他道:「你有事呀」秀嫻現在對爺爺家的人,下意識地戒備著。

    秦產有點尷尬,笑道:「我閒著沒事,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秀嫻道:「這裡沒啥活,我和哥就干了。來年活兒才多呢。」

    秦產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他道:「秀嫻,我其實是來跟你們問問,以後能不能也給我安排點活兒。我不想再那樣整天閒著沒事做了。」

    秀嫻詫異道:「你還閒著?爺爺嬤嬤不是整天給你安排活幹?」

    秦產道:「不,我是說,沒用的事。我也想像你們這樣幹點正事,賺點錢,否則家裡一直那麼窮,整天吵吵把火的,氣人。」

    秀嫻哈哈笑道:「你也覺得憋屈吧,我看著就鬧心,幸虧俺們分出來了。不過這事,我可管不著,我就是個打下手幫著幹活的,具體你得問大哥,嗯,你問瑤瑤吧。大哥估計也不管。」

    秦產還是去問秦業,秦業正在照顧小羊和小兔子,冬天冷,他怕它們會凍死,除了圈棚上蓋了苫子,還給鋪了厚厚的麥草,另外還有一些用得不像話的棉花套給小兔子取暖。

    聽了秦產的話,秦業道:「這個事兒,你還是去問瑤瑤,你看看,家裡這些事兒都是她安排的。」

    秦產感慨道:「嬤嬤整天說瑤瑤吃白飯不幹活,要是知道都是瑤瑤掙錢,她不知道怎麼想。」

    秦業語氣立刻冷淡下來,「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是分了家,妹妹還指不定受多少罪呢,現在可好,分了家,過上好日子。這一輩子他都願意聽妹妹的,她是個明白人,也是個大方的。整天張羅著賺錢,可一點都沒說怕他們把錢分了她撈不著。可以說,這個家沒有瑤瑤,就沒有他們的好日子,秦產要是有這個心,那他也不拒絕,兄弟們一起賺錢過好日子,那是再好不過的。

    「不過,我可提醒你,你要是找了瑤瑤,瑤瑤答應了,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也不要跟人家多嘴,瑤瑤不喜歡人家嘴太碎。」

    秦產知道他的意思,這是在說他娘和三嬸幾個呢,只要有點好事,她們就要去攪和攪和,好事也變壞事的。

    秦產覺得大哥答應了瑤瑤就會給面子,心裡一下子輕快下來:「哥,我知道的。」

    他就去找秀瑤,秀瑤正在家裡練字呢,雖然可以用炭筆寫,可還是要寫幾個正經的字,尤其是簽名呀,她可是要簽合同的。

    看到秦產來,她笑著放下筆,「二哥,你來了。」秦產比秦顯大,如果是老秦家都論起來,秦產就是二哥,秀瑤對他自然和秀娟幾個不同。畢竟秦產不讓人討厭,有時候還挺好的,秀瑤對他很尊重,就叫他二哥。

    秦產看秀瑤寫字,笑著說了堆好話,秀瑤看出他有別的話要說,有點心疼他這麼做小伏低,就打斷他:「二哥,你有話儘管說。」

    秦產看秀瑤這麼心思玲瓏,自己想點什麼她都能看透,禁不住把對秦業說的那些又說了一遍。

    聽了他的話,秀瑤道:「二哥,你這麼想是好的,我也希望咱們大家都過好日子。其實我們賺了點錢,也不過是靠出力氣罷了,再加上一點運氣,抓住了,就賺錢,抓不住就不賺錢。」其實有幾個人喜歡自己過好日子,然後兄弟姐妹窮得吃不起飯?她也不是那種有了錢就怕人家來沾光,來借錢的人,不過她是真怕那種自己不努力,整天想著怎麼算計別人的人。

    比如說三嬸和二嬸,她們不想著怎麼賺錢,只想著怎麼拖後腿,怎麼把大房的錢變成他們的,怎麼讓大房變成和他們一樣。總有那麼一些人,不想著提高自己來和別人比肩,而是希望別人退步來和她作伴。

    世上哪裡有那麼如意的事情呢?你不努力,人家就大步往前,將你甩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要是像三嬸二嬸這種你幫了她到時候她還得賴你幫得不夠多不夠好不夠及時主動不夠徹底的人,她是真的不想搭理,很想劃清界限。

    不過秦產這樣想努力的,她也樂意幫,畢竟他是哥哥,以後也是大哥二哥揚揚的幫手。

    秦產點頭,「我知道,要是當初爺爺答應你秧地瓜,那現在咱們家就賺大錢的。」

    秀瑤笑笑,「畢竟各人想法不同,無可厚非。」

    秦產表示自己會努力的,而且一定會把嘴管緊,不會隨便亂說的。

    秀瑤笑道:「我不是怕人家知道,多半是怕人家來囉嗦。二哥既然想做點事情,那我倒是有個事情可以交給你。」她領著秦產去院子裡,去雞欄那邊看看。

    如今家裡已經不養豬和雞,搬去場裡了,豬圈和雞欄都空著。秦大福就搭了一個棚子,上面蓋著苫子等,放點閒散的家什兒。

    小姨給的織布機就在那裡,秀嫻前陣子忙著秋收、做粉條,就沒機會弄這架織布機。而且她一直有想法,她不會去親手做這個做那個,賺那一百二百的辛苦錢,她要的就是起個頭,讓別人做,然後大家分利潤就好。

    她對秦產道:「二哥,你有沒有興趣學著織布?」

    織布?秦產臉紅了,喏喏道:「那,那不是女人的活嗎?」

    秀瑤笑起來,「二哥,你知道那些大的織布作坊裡,織布最好的人都是男工。」

    秦產眼睛一亮,「我真的行?」

    秀瑤點頭,道:「我教你織一種最賺錢的花紋,一匹布差不多能淨賺兩百多文。咱們就織這個,回頭送到馮家布莊去,刨除本錢,錢分成五份,我兩份、你兩份、另外一個人一份。」她把秀麗喊過來道:「秀麗,你過來,姐姐給你個活兒干。」

    秀麗原本在幫秀容纏線,聽見了就跑過來,「姐姐,什麼事兒?」

    秀瑤指著那架織布機:「我把織布機架起來,你和哥哥一起織布好不好?賺了錢,分你一些。」

    秀麗一聽歡喜道:「好呀好啊,賺了錢我就去買糖葫蘆。」

    秀瑤笑起來,「糖葫蘆有什麼好吃的,回頭我給你做。」

    秀麗樂得直拍手,「有糖葫蘆吃,我就織布。」

    秀瑤和秦產說好了,秦產很興奮,他道:「瑤瑤,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秀瑤笑道:「二哥,你客氣什麼,只管說。」

    秦產道:「我賺的錢,能不能一大半放在你這裡,我拿一部分回家給嬤嬤?」

    秀瑤心下佩服,二哥這是要攢私房錢呢,好樣的,她當然要支持「好的。」

    秦產很高興,秀麗又道:「那我的錢姐姐給我攢著好了,我不往家拿了,拿回去我也撈不著。」

    秀瑤也答應了,「不過如果嬤嬤和二嬸他們知道,我可就一點辦法都沒的。」

    秦產握住了拳頭,堅定道:「他們不會知道的。」

    秦產樂意,秀瑤就讓大哥幫她把織布機駕到場裡的小屋裡去,正好空著的那間可以紡織布機。她這架織布機上可以裝花樓,能夠織複雜的花式,不過她覺得棉布沒有必要,還是簡單一點好,但是又不能全平紋,沒有變化的平紋土布賣不上什麼好價錢。要賺錢,就得賣給有錢人才行。

    秀瑤在布莊看過的,她給秦產設計了一種花型,是簡單的福字文,這種花紋男女老少都可以用。這種面料,有錢人做常服甚至睡衣都可以,平常人家買了做禮服隆重場合穿也是極好的。另外她還設計了一種色織條紋提花布,將棉線先染色,然後再織布,是簡單的小提花大寬條紋。一匹布一裁剪就可以縫一套被褥。她設計的這兩種,不是自己憑空想的,而是從布莊看來的,這兩種比較流行。另外還有一種更賺錢的,那就是專門織出來給新人們做喜被的,那個更麻煩點,還是以後再說。

    秦產回去跟家裡說,老秦頭出去找老頭子們下大梁沒在家,張氏去了郭氏家,不過他想爺爺嬤嬤自然會同意的,結果張氏和二嬸最關係賺多少錢,秦產就將秀瑤的分成說給他們聽。

    二嬸一聽叫道:「她怎麼那麼想好事?賣一匹布,賺那麼多錢她才給你三十文?」

    秦產咬著牙,道:「娘,棉花都是大娘家買,織布機、紡線車子、面糨子、油燈和燈油都是俺大娘家出。賺了我拿三十,不賺我也拿三十,人家就算賣不掉,我也拿三十。這是穩賺的。」

    三嬸笑道:「哎呀,你那個妹妹還真是了不得,做生意賺到自己家門上來了。」

    二嬸也是氣得恨不得去找秀瑤理論,秦產見狀,忙攔著她,急了,「娘,你這是幹什麼,你就沒有一次能往好裡想的?你怎麼每次都想是人家瑤瑤算計你們,不想想是人家幫咱們?我也這麼大了,整天就刨叉那點地,飯都吃不飽,這一輩子窩囊死了,還有什麼出息?」

    二嬸被他這麼一吼,愣了,三嬸譏諷道:「你可有出息了,去跟著你大娘家享福去吧,不用管你爹娘了。」

    秦產怒極,冷笑道:「三娘娘你就不要每次都煽風點火了,你說你整天挑唆這個挑唆那個,挑撥離間的,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俺娘是有點愣,你也不能整天拿她當槍使。」

    三嬸被他一說,氣得直打哆嗦,指著他說不出話來,嗚嗚嗚地就哭起來,捂著臉進了屋裡甩上門。

    二嬸「啪」的給了秦產一巴掌,「你個混小子,你知道個屁。你讓秀瑤那個小娼婦給你灌了**湯了呀,敢在家裡撒野,你給我滾!」

    秦產看自己娘只聽三嬸的,卻不聽自己這個親兒子的,他又傷又痛,道:「好,我就去場裡織布了,年前就不回來了,也不用吃家裡的飯,你們也不用嫌棄。」說著轉身就跑了。

    二嬸氣得破口大罵,「他娘的,天殺的,分了家還不消停,整天來挑唆我們不合。你說大房那一窩子,怎麼就那麼壞,他們就不能替我們想想?」

    秦顯去了場裡,就把秀嫻替換回家,他和秦業作伴看場,一邊織布。秀瑤教著他和秀麗紡線,等他織布的時候就讓秀麗幫忙織布做其他的瑣碎活計。

    秦產被娘和三嬸傷了心,都不想回家,就在場裡住著。開始的時候,必須先紡線,然後染線,都攢夠了才能開始織布。

    秦產也是個能幹的,秀瑤教了一日,他就基本會了,能帶著秀麗自己紡線。

    秀瑤家裡有現成的染料,是小姨夫以前送過來給大姐染布用的,另外家裡的棉花都給大姐姐絮被子用,就沒有可以織布的。

    反正馮家有送過來織手套的棉花,秀瑤就讓他們多送一些,用比較實惠的價格買了來,存著給秦產紡線織布用。秦產先用幾天的時間日夜集中紡線,還要拐線、漿線,放在爐子上烘乾了,之後才能牽經上機。這一步也是非常麻煩的,好在他年輕,又是個有耐心的,秀瑤教了他幾次他基本就記住了。另外秀嫻、秦業除了喂牲口,閒著也幫他,所以第一機布用了半個月就上機了,對於一個新手來說,這已經挺快的。

    不過學織布也要有個過程,最開始秀瑤先教他,每打一下機杼,她都要講一下。秀瑤也都是從小姨那裡學來的,講道理講得好,自己上機織卻也只能是湊合,不過教秦產綽綽有餘了。

    秦產和二嬸三嬸不同,他有秦二貴的韌性和幹勁,而且話也不是很多,每天就是悶頭幹活。同時他也繼承了老秦頭的一些靈巧,學東西上手快,又不像老秦頭那樣古板保守,所以學織布,他比女孩子還要快,還要好,秀瑤很滿意,他比她織得好得多。

    秦產還怕秀瑤嫉妒,在她笑著說他比她織的好的時候,他忙道:「妹妹不常織,若是坐下織,肯定比我好百倍呢。」

    秀瑤生怕他多心,敞開了說道:「二哥你不用這麼謙虛,你織得很好,真的。」她才不會嫉妒呢,她本來就不是操作者,她惟願有更多的好手藝人呢。

    一直忙活到冬至節前兩天,柳氏和秦大福還有秀芹一起回來,被子悉數做好了。秀芹的嫁衣也已經基本完工,李氏領著大舅媽和小陳氏還給秀瑤幾個做了過年的新衣、新鞋。這是第一個家裡人都有新衣的春節,少女嬌艷的海棠紅、楊妃色、文靜的豆綠色等,將她們妝扮的更加美麗大方。

    這期間柳氏還去小姨家住了幾天,小石頭病了一次,發了熱,熬了蔥須水喝了退了燒。孫家柳家兩家人都緊張得不得了,柳氏住了幾天幫她看看孩子,都說天太冷,讓柳絮好好帶孩子不要想著回娘家,等天暖和了再說。

    孫家也給秀瑤等人備了禮物,如今他們小集市生意紅火,孫大成說一半都是秀瑤的功勞,非要給幾弔錢,柳氏不肯要。最後柳絮就讓孫大成備了厚厚的禮,不過也都是居家過日子的東西,不實用的柳氏也不會要。

    有一些帕子、香袋、小荷包、小扇子、木梳、一些胭脂水粉,頭花、簪子、耳墜子、鐲子、戒子等,首飾雖然都是銅鍍銀的,對當下來說也是好東西。除此之外,還有幾套套粉瓷茶具、酒具、湯婆子、油燈、燈籠等。

    秀瑤看著那滿滿噹噹的三大箱子,笑道:「娘,你去俺小姨家一趟可發了。」

    柳氏笑道:「什麼我發了,那是你小姨夫和你小姨給你的,我可沒那麼大的臉呢。」

    大家笑起來,秀芹幾個把棉被都放在衣櫃裡,又放好樟腦丸,大家又各自把過年的新衣收起來。

    吃了晌飯,又坐在炕上說話,秀瑤把秦產的事情說給爹娘聽,他們也覺得秦產是個上進的好孩子,讓自己家孩子們多親近親近。

    柳氏盤算著:「要過冬至了,到時候咱們包餃子吃,把大產和秀麗也叫來。你爺爺那裡,咱們多送些肉和面去,就不來擠了。」

    秦大福見媳婦一直都想著爹娘那邊,他早就不操心了,而秀瑤更不在乎,吃吃喝喝的東西,她才不心疼呢。

    秀瑤笑道:「娘,明年蓋了房子,咱們就能在那裡吃了。」

    秀容卻道:「蓋了房子也是給大哥大嫂住的,我們又住不進去,你還是別想好事。」

    秀瑤笑嘻嘻的,「那咱們明年就爭取把其他幾間也都蓋起來,然後攢錢,再蓋一整座院子。」

    一家子吃了晌飯,秦大福就去場裡接替秦業和秀嫻,秀瑤和柳氏幾個說話。

    正說著,有人來叫門,秀瑤去應門,見是張桂芳,她笑道:「嬸子,馮掌櫃來啦?」這幾天天冷,她都沒過去,都是張桂芳負責織手套的事情。張桂芳也知道,主要是秦家二嫂三嫂在,秀瑤不想跟她們打照面,所以就不去,一切事務交給自己負責,反正就是看著人,檢查質量,也沒啥辛苦的,她做得很開心。

    「瑤瑤,不是馮掌櫃,我有點事兒跟你說。」張桂芳面色有點憤然。

    秀瑤請她屋裡坐,張桂芳道:「你爹娘回來了?」

    秀瑤點點頭,「回來了呢,我們屋裡說話。」

    張桂芳來,柳氏都是很重視的,讓秀容用新茶具泡茶來。張桂芳忙道:「嫂子可別忙活,我來是說點事兒的。」

    柳氏讓她坐,她也不坐,猶豫了一下道:「瑤瑤,咱們那裡,丟了錢。」

    秀瑤詫異道:「不是鎖著嗎?鑰匙在你那裡。」

    張桂芳一臉的慚愧,「誰還不說呢,我也是大意了,沒注意。一直以來大家都很安靜,都忙著織手套呢,沒人亂走動。那間屋子也就是咱們兩個進去,那天小子在外面打架,我一時間著急,沒鎖上就出去呵斥他們。哪裡知道回去了,就發現錢箱子被人動了。」

    柳氏急道:「丟了多少錢?」那可是發工錢的,丟了那就要補上的。

    張桂芳歎了口氣,「倒是也不多,我自己也能補上的,就是……哎,總覺得心裡不那麼舒服,就三百錢。」

    秀瑤鬆了口氣,三百錢不算多,她追問道:「嬸子知道是誰偷的了吧。」如果不知道,也不能來說。

    張桂芳點點頭,看了柳氏一眼,輕聲道:「好幾個人看見……你們家二嬸,進去了,出來以後匆匆忙忙的就說家裡有事家去了。」

    柳氏猶豫道:「那會不會是別人?也可能她碰巧?」

    張桂芳哼笑道:「嫂子,我說了不中聽的,可不是針對咱們家,你可別多心生氣。你們家二嬸那個人,嘖嘖,我不說別的,單單她整天嘟嘟囔囔說那生意是你們秦家的,那錢她就得多拿,結果我沒有多給,就是不對之類的話,也跑不了她的。」不止如此呢,二嬸在那裡,跟誰也不對付,看這個不順眼那個不順眼。覺得她應該比別人多拿錢才對,甚至她應該不織手套,就看著她們就行,做張桂芳那個活兒,幾次給張桂芳出難題鬧事。都是張桂芳念著秀瑤,忍下去了,可沒想到她偷錢,張桂芳覺得不能再忍了。

    秀瑤忍不住笑起來,打趣她:「嬸子,你別怪我笑,當時可是你讓她們去的,我還再三叮囑你,如果她們要去,你只管說生意是馮家的,就是找我們做活。我們沒權力管推了她們呢。」

    張桂芳忍不住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瑤瑤,你還笑話我呢,我自己都悔死了,你說我幹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呀。你嬤嬤找到我門上,我尋思著她是長輩,不好拒絕,再說她口口聲聲咬定知道你們張羅的這攤子生意,她也摻乎的著。我就心裡犯嘀咕,又尋思著反正要冬天呢,就敷衍一下她。我哪裡知道馮家又來了活兒,讓咱一年都做呢。這可好,我是自己給自己套了個籠頭,一套還是倆。一個又懶又橫,一個又奸又滑,整天打聽事兒,挑唆人。」

    她也被氣急了,實在顧不得,跟竹筒倒豆子一樣抱怨起來,「你們不知道呀,你們家那三嬸才厲害呢,在外面哄人一套一套的。我跟你們好,咱們知根知底的,我是不信的。可有人信呀,她一會兒說家裡偏了你們分了家,錢都給了你們,所以你們才有本錢做生意。一會兒又說你們忘恩負義,賺了錢不給家裡還,都送到娘家去。哎呀,天地良心呀,我真是……」

    柳氏聽得連連冷笑,張桂芳忙勸她,「嫂子,我也是氣壞了,忍不住了,再憋下去我就瘋了。我跟你說了,你可別生氣,只留個心眼就行。」

    柳氏心裡過了一遍,卻又笑了笑:「可真是多謝你呢,否則我們還被蒙在鼓裡呢。丟了錢這個事兒呢,就算了,我們替她還上,咱們也就不聲張。只是以後不能再讓她們去了。」

    張桂芳喜道:「那倒是好,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拒絕她們呢。」

    柳氏面色凝重:「我和瑤瑤合計一下,回頭跟你說。」

    張桂芳見她們肯想辦法,再三道謝,又說對不住,要不是她開了口,也不至於這樣。等張桂芳走後,秀容罵道:「那二剜剜眼和三花花腸,她們倆到底要幹嘛?非要出去丟人。」

    大家誰也沒怪她對長輩說這樣的話,秀瑤卻想著要有法子讓她們不能在跟著摻和才行,最好是一勞永逸的。二叔和秦產哥哥跟著家裡幹活賺錢,她覺得歡喜,也願意為他們張羅。

    可就算是他們一家的二嬸,她就是不愛待見,哪裡有這樣的人,眼皮子那麼淺,幹活不想幹,只想著不勞而獲。二嬸就是那種人,不管幹什麼,都會發牢騷說自己幹得多,拿得少,應該拿最多的。哪怕實際她是來充數的,錢是白賺的,她都會覺得自己一直吃虧的。

    柳氏想了想,對秀容道:「去把你嬤嬤請來,我有話跟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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