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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1 念兒會說大西瓜 文 / 魔藍

    任誰都沒有想到,白猿雪兒竟然是把海願包在懷裡的念兒當作了仇人,所以才揮著手臂打了過去!可是念兒才多大啊,不要說和白猿有仇,就是見也是第一次和白猿見到的,怎麼會有仇呢?這一點,可可麗不明白,就連海願和其他人也都不相信了。舒璼殩璨

    「雪兒,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可麗拍了拍白猿雪兒的頭,將它高壯的身形帶後面一點,和眾人拉開了距離,就好像是一對互相信任的老朋友在認真談話一樣,而且可可麗用的也是類似於方言的話,應該是專門用來和白猿交流的語言。

    一人一猿,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哩咕嚕」了好半天,眾人都在外面看著好奇怪,可可麗才點了點頭,拉著白猿又回到眾人面前,認真的問著海願:「念兒的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雪兒說聞到念兒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味兒,就和它的仇人身上發出來的一樣。雪兒的娘親就是被一個帶著這種香味兒的人殺害的。它娘親的屍體上帶著那種特殊的香味兒,雪兒當時還在幼年,但對那種味道一直銘記在心,所以剛剛突然聞到了,就不顧一切的攻擊了。」

    「什麼?」海願感覺荒唐,其他也都是紛紛搖頭。念兒和白猿沒有見過不說,單是從年齡上看,念兒才三歲而已,這只白猿起碼十幾歲了,念兒又怎麼會去殺害白猿的娘親呢。只怕白猿雪兒的娘親遇害的時候,就連海願還都未成年呢,根本不會和兇手有半點的關係啊。

    「是的,經過我的解釋,雪兒也知道沒有這種可能了,所以不會再衝動的去傷害念兒了,但是它希望我們可以找出念兒身上那特別的香味兒是什麼,它還是想要為它的娘親報仇的。」可可麗拍拍白猿的頭,白猿也表態似的低聲叫著,表示不會再傷害念兒了。

    海願抱著念兒卻微微發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手從念兒懷裡將在馬車上給念兒戴在脖子上的那個塔塔送給念兒的荷包掏了出來。念兒之前一直留在靜心築,海願也沒有聞到念兒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只有這個荷包裡面裝著香草的。但海願卻暗自希望,白猿說的香味兒不會是因為這個荷包,如果真是如此,那就……

    可可麗將荷包接過來遞給了雪兒,眾人都在眼巴巴的屏住呼吸等著看結果。只是,可可麗將荷包都已經放到了雪兒的面前,距離鼻子如此之近了,雪兒還是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可可麗,搖了搖頭。

    「雪兒說不是這個。」可可麗將荷包又交還給海願,海願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即將荷包又給念兒掛在了身上。但還有什麼呢?海願上下打量了一下念兒,又把念兒身上的口袋都翻出來仔細的檢查著。

    念兒的衣服上只有一個小口袋,是空空的;腰間帶著一個小繡包,裡面裝著那把黃金七竅玲瓏鎖,那是瀛盛帝送給念兒的,念兒喜歡自然戴在身邊;海願又將念兒的外褂掀開,摸摸綢緞褲子邊兒,有一個小側兜,兜裡也是空的;裡外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海願奇怪了。

    「那……讓雪兒過去聞聞行嗎?」可可麗也奇怪,在念兒身上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為什麼會讓雪兒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呢。

    「好吧。」海願點點頭,因為她相信可可麗,也知道白猿既然能做神獸就是通靈性的,所以將念兒向上抱了抱,等著白猿自己來嗅嗅。

    可可麗先是拍了拍白猿的腦門,「嘰哩咕嚕」的和它說了幾句,應該是囑咐白猿雪兒要保持冷靜,隨即才讓白猿上前去聞聞念兒。而曦和夜此時也緊張起來,全身戒備著就站在海願和念兒的身邊,隨時準備著怕白猿突然發性子,傷了海願和念兒。

    白猿卻很安靜,把碩大的頭低下來,那一隻烏黑濕潤的鼻子張著大鼻孔,向念兒嗅了過來,但動作很緩慢,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出是雪兒聽懂了可可麗的話,怕動作緊張的嚇到了念兒。

    或許是白猿小心翼翼的動作顯得很可愛,又或是它那雪白的毛蹭到了念兒的臉上,念兒忍不住就「咯咯」的笑了起來,小臉可愛又燦爛的像是陽光中的小雛菊,笑聲也很是明媚。念兒一笑,就好像滿天的陰霾都將散去一樣,海願的心也隨之輕鬆起來。

    而白猿在念兒的身上嗅了嗅,看出是很仔細的在聞,但似乎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只是可以看出白猿明顯陰沉的臉色而已。當白猿的頭再抬起來,包括海願在內的人都看到白猿雪兒輕輕的搖了搖頭。是沒有找到?!

    而白猿隨即「嘰哩咕嚕」的向著可可麗叫了幾聲,好像是在表達著什麼意思。可可麗聽後才告訴海願:念兒的身上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那氣味確實是從念兒身上發出來的,應該是念兒吃了什麼東西,那味道就留在了念兒身上。

    「留在念兒的身上!」海願聽了這話心裡一驚,隨即將念兒抱的緊緊的,才向可可麗說道:「念兒是中毒了,如果雪兒聞的不錯,那會不會是投毒的人用的是同一種草藥?」

    「有這種可能,等我問問雪兒,看看它娘親是怎麼被害的,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下手。」可可麗說完,又拉著白猿雪兒到一邊嘰哩咕嚕去了。

    而此時鐘離域也正好回來,看到海願皺眉沉思,逕直來到海願身邊,伸手把念兒從海願懷裡抱過來,讓海願可以輕鬆一下,柔聲的問道:「怎麼啦?」

    「可可麗說白猿雪兒從念兒的身上聞到一股香味兒,和當初雪兒的娘親被害的時候它聞到的香味兒是一樣的。但我又把念兒的身上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雪兒聞出來,那味道應該是從念兒的身體裡發出來的,我就在猜想,念兒所中的毒,和當初傷害雪兒娘親的會不會是同一種毒,下毒的人又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聽海願說完,鍾離域的眉頭也微微一蹙,仔細的等著可可麗和白猿交談,雖然不知道可可麗在說什麼,但和海願等人一樣緊張的想要知道結果。

    可可麗和白猿說了一陣,比劃了半天才見可可麗停了下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又轉回到眾人面前,向大家解釋道:「雪兒說應該是一種秘製的毒草藥,聞著是一種香草的味道,但其毒性時強時弱,究竟什麼程度可以導致死亡雪兒也不清楚,但那個仇人身上帶著那種毒草藥,也就自然會有那種味道了。而投毒的人應該是一個女人,因為雪兒是生長在天山的雪猿,那裡的山上和雪猿的族群接觸的只有天山的一個秘族,那個族裡全部都是女人!」

    「天山的?秘族!」鍾離域的眼神幽暗深邃,暗自的重複著可可麗說的話,腦中反覆的思量著,最後抬頭看向了海願。海願一樣的也看向了鍾離域,他們兩個都知道穆子羽是去了天山,看來這天山秘族確實和念兒中毒的事情有極大的關係。

    「海願,我收拾一下,立刻去接應羽。」鍾離域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天山的秘族確實不容小視,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只有女人的天山秘族要對念兒下手,但鍾離域卻也同樣擔心對情況尚未明瞭的穆子羽會有危險。

    「好,路上小心。」海願點點頭,此時即擔心念兒,也知道鍾離域同樣的擔心穆子羽,畢竟兄弟一樣情深,何況穆子羽是為了念兒才去的。

    「你在家裡一樣小心,現在對念兒下手的人是誰、有何目的尚不知曉,我不在你身邊,只怕那隻手會……」鍾離域現在最怕的是敵人躲在暗處,而其根本目的不單單要對付念兒,而是要通過念兒對付自己和海願。不然,又怎麼會讓念兒中毒這麼久而只是毒發、病重,卻沒有危及生命呢。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就算是為了念兒,我也會睜大眼睛,把周圍都看的清清楚楚。」海願淡淡的一笑,笑容裡不只是有往日的溫柔,更多的已經是無比的堅強和自信了。

    「夜和曦都留下,我帶暗衛走,另外這個是風情樓的令牌,你有事可以叫夜去風情樓把消息傳出去,我就可以知道了。」鍾離域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黃金的牌子,但這塊牌子很小,大概其也就比一塊麻將牌大不了多少,但上面的花紋十分精美,正面的風情樓三個陽刻的字更是蒼勁有力,顯示著一種別樣的威嚴,這應該就是風情樓樓主才可以使用的令牌,原本鍾離域就是風情樓的樓主,所以才有的。

    「夜和你同去吧,這一路艱險,如果讓夜留下我會更加擔心你的。我這裡有曦作伴,還有吉吉爾、可可麗她們三個,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又不是長久的不回,只是十天半個月而已,放心好了。」海願不肯讓夜留下,一來真的擔心鍾離域,二來也因為夜還是個男人,留在身邊也不方便。

    鍾離域點點頭,又看看可可麗和吉吉爾、古米拉她們,這一路過來,鍾離域對於這三位神女倒是也有了些看法,知道她們雖然身為異族,但也十分重情義,對海願也十分尊重、推崇,雖然還沒有到見面跪拜的程度,但其心肯定是向著海願的,尤其是古米拉,做事十分的沉穩、獨到,可以幫海願很多,現在有了她們三個,也確實可以放心不少。

    「好吧,夜跟我走,我會快去快回的,你和念兒沒事不要出府,什麼事情也不必理會,只要安心等我回來就好。」鍾離域說完,帶著夜去了前廳,應該是向管家等人仔細的交代一番,海願抱著念兒進屋,將念兒放在床上休息,她則是抓緊時間幫鍾離域收拾了幾件衣服,包成一個小包再出來,正好鍾離域回來向她告別。

    「海願,本來想要陪著你和念兒多留一晚的,只是現在情況特殊,我擔心羽獨自上路太過危險,所以就連夜啟程了,你多加小心就好。」鍾離域緊緊的擁住了海願,又過去在念兒的額頭和臉蛋上親了又親,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海願和念兒,轉身向門口走去。

    「域,放心好了,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我早就變的強大了,我會照顧好念兒,等著你平安回來的。」海願送到門口,沒有過多的溫情脈脈,也沒有淚水漣漣、淒淒切切,而是堅強又陽光的一笑,揮動著小手。海願想要讓鍾離域帶著自己的笑容上路,希望他看到自己的堅強也會安心很多。

    同樣的揮著手,鍾離域向海願點了點頭,他懂海願的意思,他明白她要表露的堅強,他也同樣相信此時的海願已經有了可以保護念兒的力量,自然走的更加的堅定、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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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離域離開的第四天……

    「主子,這是主上的信。」當曦把那只信鴿的腳環交給海願的時候,海願正和念兒在王府後院那個世外桃源翻著地,把一顆顆的花兒種子種進土裡。

    「我看看,你父王在信裡都說了什麼啊。」海願把手在花布圍裙上擦了擦,拉起還蹲在地上的念兒一起坐到了一邊的小椅子上,把念兒抱上自己的膝蓋,海願把那個不大的布條展開,念著:「已經和羽會合,正全力趕往天山。」

    看看念兒同樣認真的看著布條上的字,海願又指著上面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念兒讀了一遍,然後將布條又遞還給曦,交代她把消息也傳一份去風情樓,讓月痕也可以知道穆子羽和鍾離域的消息。

    「主子,羽公子那麼細心的一個人,又那麼喜歡月痕姑娘,只怕給月痕姑娘的信早就到了吧。」曦提醒著海願,這消息應該是一式兩份的,海願收到了,月痕應該也一樣會收到的,報平安的信息穆子羽不會忘的。

    「那不一樣,我們也傳一份過去,月痕就更安心一點,畢竟月痕和羽的寶寶還小,羽又是為了我們跑前跑後的離開那麼久,按道理我這邊也應該傳個平安的消息過去的。兩邊都有了消息,月痕會更安心的。」海願說完,又想了想,拉著念兒從椅子上起身,母子兩個一起來到了那幾棵相思果樹下。

    那相思果就是原本的離果,但自從三年前鍾離域將那幾棵果樹帶回來種在了這王府的後院,就真的改名為相思果了。海願上次剛剛回到王府的時候,這相思果的果樹還是剛剛結果,現在兩、三個月過去了,樹上的果子已經熟了,紅彤彤的掛在樹上,離的近了就可以聞到一股子的甜香味兒。

    「曦,去找個籃子過來,你親自去送信兒,順便帶些相思果過去。念兒,先幫娘親拿著哈。」海願說著,蹺起腳尖從樹上摘了幾個果子下來,伸手遞給了念兒,念兒笑呵呵的抬著小臉,看著樹上的果子紅的可愛,接過一個就放在嘴裡咬了一口,另外幾個則是用小手扯著衣襟兜住,等曦拿著籃子過來的時候,念兒的小嘴邊上已經沾著紅紅甜甜的果汁,而衣襟前已經兜了好些個果子了。

    「主子,這果子真甜。」一邊從念兒的衣襟上把相思果放進籃子裡,曦也忍不住就拿起一個咬了一口。這果子她從在小溪村陪著海願的時候就見過,只是當時就聽說這是離果,所以怕沒有好兆頭都不敢吃。但自從這離果被鍾離域帶回了王府,說來也巧,果樹三年才結果,而今年正好就是第三年的第一次結果,而海願居然就回來了,這果子可不就是相思果嘛,哪裡還有一點離果的意思呢。

    「是啊,還記得當初,我就是從樹上采這個果子吃,然後又給域吃。當時他告訴我這叫離果,沒有人會吃的,因為兆頭不好,吃過的人會分離,可我不信,執意的就吃了;域當時好像也吃了,但吃的很不開心。現在想想,估計那個傢伙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我了吧。」

    回憶著往事,海願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如果不是在迷惘森林的那段日子,海願真不知道會和鍾離域之間演變成什麼樣子,但現在想想,突然發現鍾離域似乎動情比自己還早,只是他並不知道而已。若不是動情,他那樣孤傲的人,又怎麼會幾次三番的救了自己呢。

    「主子,你笑吧,笑的把果子都扔地上了。」曦的聲音傳來,才打斷了海願的回憶,再低頭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剛剛想的太過入神,竟然把摘下來的果子又直接就扔在了地上,既沒有遞給念兒,也沒有放在曦的籃子裡。

    「唉……日子過的好快呢,轉眼念兒都這麼大了,我卻沒有給念兒餵過一次奶,也沒有機會給他換尿片。」海願最後還是歎了口氣,低頭一邊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果子,一邊悠悠的說著。對於念兒那段襁褓中的照顧的缺失,是海願心裡最大的遺憾。而對於鍾離域的感情和感謝一樣的說也說不完。

    「主子,現在不是都好了嘛,小世子也慢慢健康了,主子和主上也團聚了,只要這次主上一回來,小世子就完全好了,你們全家也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曦看出了海願眼裡的一絲遺憾,忙把海願手裡的果子接過來,耐心的勸慰著。

    「是啊,一切都好了,我們一家三口很快就可以幸福的永遠在一起了。」海願笑了,笑容很明媚也很燦爛,她對於未來從來都是有著美好憧憬的,但心裡也深知,憧憬的再美好,卻往往抵不過現實的殘酷,她還是需要更加堅強的去面對,就算是為了保護好那份美好的幸福吧,她不會容許任何人有機會來破壞的。

    「西……瓜……」海願還有些愣愣出神的時候,突然念兒開口說了一句,那聲音有些軟糯,更多的是生硬,兩個字的音節都不連貫了,但海願和曦都聽清楚了,那是念兒在說話!

    「念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再給娘親說一遍。」海願一下子激動不已,卻又因為怕嚇到念兒,只能盡量把已經顫抖不已的聲音放平靜,蹲下身雙手握住念兒的肩膀,急急的問著。

    「西……瓜……,大……西……瓜……」念兒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馬上就重複的說了一遍,同時還在西瓜的前面加上了一個「大」字,小手也在指著地裡的一片西瓜秧。

    海願和曦同時順著念兒的小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在西瓜秧的幾片葉子下面,露出了一個圓圓的大西瓜。西瓜應該已經熟透了,除了圓溜溜的肚皮在太陽下發著油亮的光之外,那深青色的花紋也顯得分外的清晰。

    而海願和曦激動不已的卻不是這個西瓜長得多大、多圓、多好看,而是因為那是念兒除了叫過「娘親」之外,主動說的三個字;而且還是和娘親、父王等等都沒有任何關聯的詞,也不是念兒在如何著急的情況下被逼著說的。這樣一個進步就意味著,念兒主動說話了,念兒已經開始學會用語言來表達他的意思了,那就是說,念兒的自閉症已經開始有了明顯的好轉。

    「念兒,沒錯,那是西瓜,大西瓜,娘親以前很會種西瓜的。曦,快去,把那個西瓜摘下來,我們和念兒吃西瓜。」海願激動不已,不知道該和念兒說什麼,還是該讓曦怎麼做,只知道想要和念兒繼續說話,讓念兒保持住這份說話的熱情。

    「念兒,你和娘親一起說——吃……西……瓜!」

    「吃……西……瓜……」念兒果然重複了一句,雖然和剛念兒說的大西瓜只有一個字的區別,但念兒肯跟著海願學著說了,這比之前念兒永遠都是不出聲的看著海願的那個表情真的生動多了。

    淚水,不知不覺的就在海願的臉頰滑落下來,那是激動和幸福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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