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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利用斂堯 文 / 沉歡

    「啊!」斂堯的慘叫聲似乎能驚跑樹上的夜貓子,可是卻是讓狼群越來越勇猛,斂堯猛的拉扯身子,他彷彿能感受到自己的腳在狼的嘴裡慢慢的咀嚼著,現在的他一個腳被納蘭軒射的受了傷,另一個卻已經進入狼的肚子裡頭了!

    斂堯彎曲著身子,朝一旁滾去,那假手卻是護在身前,只要有狼撲過來,他便用那碎了毒的刀向他們刺去,狼一個個的倒下,又一個個的衝了過來,斂堯突然覺得,這漫天遍野的似乎都是狼群,永遠都瞧不到頭!

    瞧著那狼又不少受了傷,可卻無法讓狼群有一絲的膽怯,反而大有一種越挫越勇的氣勢,可是斂堯受的傷是極重的,他的臉越發的蒼白,他甚至感受到,那並非是鮮血在離開身子,而是生命正在慢慢的流逝,他的動作有些個緩了下來,可是那綠光似乎越發的濃了起來!

    斂堯突然咬著牙,如果今日注定要死,那麼也要拚死一戰,他猛的起身,彷彿是用盡權利,手中的毒匕首卻是胡亂的舞動,毫無章法,可是卻是準確的將撲過來的狼除了一些,瞧那滿地的屍體,狼群終究出現了幾絲的但卻!

    斂堯靠在大樹邊重重的喘息,他的耳朵有些個沉了,似乎聽不到一絲的聲音,眼睛也不由緩緩的想閉上,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一切彷彿要結束,他猛的晃了晃頭,不,他不甘心這般的死去!

    斂堯喘息的瞬間,那些個狼卻恢復了凶殘的本性,斂堯似乎能感受到他們眼裡的殺意,此刻他清楚的知曉他已經沒有硬拚的本事,他趕緊的抬起,想要用輕功躍到樹上!

    狼卻沒有給他飛躍上去的機會,往後一退卻是便朝前躍去,壓卻穩穩的咬著斂堯的後背,斂堯幾乎是完全靠自己的反應一般,手猛的朝後扎去,將匕首全數的插入狼的頸子,狼哀嚎一聲,卻是不得不放開咬著斂堯後背的牙,斂堯躍起,卻是踩著那狼的頭,微微的用力,靠著衝勁,越上了樹枝之上!

    許是斂堯命不該絕,到底是這狼算是救了他的命,要不然等那狼全數的撲上來,哪裡還有他活命的可能,下頭的狼圍著大樹,發出微微的低吼,不住的轉著圈,似乎在想該如何讓斂堯下來,有幾頭狼猛的朝著這樹撞去,所幸這樹是極為粗壯的,斂堯在上頭倒沒有覺得有設麼動靜!

    他尋了一根較為粗的樹枝趴在上頭,後背腳上,都火辣辣的疼,他似乎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已經流乾,可是瞧著下頭發狂的狼群,他的心裡終於覺出不對來了,從在侯府開始,他沒有覺察到納蘭軒進來,怕就有不妥,而這狼群,他不信能這麼巧,剛在這歇息一會兒,便招來了這麼多,而且狼是極為的聰明的,那麼多狼死在自己的手上,他們該有些個害怕的,可現在這些個狼彷彿有一股猛勁,彷彿要不計一切的後過要將自己的除掉!

    可惡!斂堯忍不住咒罵,或許這便是納蘭軒的計策,他根本就是故意放自己走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即便是離開,可無法平安,可惜斂堯知道的已經晚了,他現在說句難聽的,便是在這裡等死罷了!

    他眼睛微微的瞇著,他正在努力的保持清晰,因為他清楚的知曉,一旦自己的睡了,怕沒有醒來的可能,斂堯的眼睛卻是瞧向遠方,突然,他瞧著遠處一大片的紅光沖天,那濃煙想來是哪裡走水了一般,斂堯心中起先沒有在意,突然,他猛的反應過來,那方向不正在德順王府的方向麼,斂堯猛的拍樹枝,他真真是被人算計了,而且算計的這般的徹底!

    天微微的泛白,狼群也慢慢的散去,斂堯趴在樹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廂,慈寧宮內華嬤嬤正在為太皇太后疏髮鬢,這麼些年,太皇太后垂簾聽政,每日裡都要早起準備去上早朝!

    「見過太皇太后!」慈寧宮內燭火通明,太皇太后穿上朝服,一身的莊重,鏤空護甲卻是顯得貴氣,下頭的公公垂著頭,手中的浮塵平穩的放在手臂間!

    「說!」太皇太后眼睛瞧著銅鏡,華嬤嬤的手藝是極好的,這麼些年一直伺候著,倒也熟悉了,眼裡也容不得旁人插手了!

    那公公應了聲,腰彎著頭垂的很低,快速的走到太皇太后的跟前,雙手將得來的東西呈了上去,太皇太后斜了一眼,手指輕輕的捏起,這是外頭的人傳進來的!

    太皇太后眼微微的瞇著,宮人趕緊的將燭火端的更近了,上頭的字卻是清晰的落下太皇太后的眼中,斂尚書夜闖侯府,負傷離開,納蘭軒卻是半夜縱火行兇,燒了德順王府!太皇太后敲完,手微微的緊了緊,將那信件握成了團,良久她在放在燭火之上,眼直直的盯著,直到他全數的化為灰燼!

    太皇太后眼裡帶著幾分的戾氣,這斂堯闖侯府,卻是與德順王府何干,她微微的敲打的在面,那護甲與上等檀木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音,斂堯,斂堯,太皇太后微微的抬眼,心中似乎有靈光乍現,「去查查德順王早些年歿了的世子叫什麼名字?」太皇太后擺了擺手,那公公應聲便退了下去!

    而這期間,華嬤嬤的手卻一直沒有停下,那梳發用的篦子卻穩穩的捏在手中,太皇太后瞧著銅鏡了頭的自己,她不由的用手劃過雙鬢,「哀家老了!」太皇太后不由的歎了口氣,瞧那斑白的雙鬢,不承認老也難!

    「娘娘說的什麼話,您往後的日子可長著呢,可不能服老!」華嬤嬤用篦子一下下的為太皇太后疏鬢,這些年她一直陪在太皇太后的跟前,心中自然是知曉太皇太后的苦,瞧那白髮,卻是在這幾年多了起來,終究是太過於費心的緣由!

    太皇太后一笑,彷彿又回到年輕的時候,也是華嬤嬤的手為她疏出美麗的髮鬢,「還記得聖皇帝在時,他最喜誇哀家的流蘇,這會兒個哀家老了,這些個事情也只能藏在心裡了!」太皇太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想想一前,她也曾知道什麼叫幸福,也曾用過手段,可是那時候有他在,彷彿也有精氣神,可現在,自己的兒子去了,皇孫也是不省心的,這偌大的大庸,這擔子似乎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娘娘且放寬心,索性大皇子與二皇子都是聰明的,都是三歲兒便能瞧透一個人,奴婢愚見,這兩位皇子都是難得的才人!」華嬤嬤一笑,聲音說的極為的緩慢!

    「再聰慧又如何?」太皇太后的突然冷了聲音,「哀家終究是放心不下韻寧的,宮氏一門權利滔天,突然被皇兒奪了權,心中哪有不憤恨的道理,若是讓韻寧的兒子登了大位,這江山豈不是要改姓宮?」太皇太后似乎有些個惱怒,聲音也微微的抬起,這韻寧到底是她帶大的,可現在都明著與她對著幹了,左不過就因為有些個支持的,若是日後她真做了太后,豈不是還要將她這個老太婆趕出去!

    「至於那個孟微!」太皇太后不屑個哼了一聲,「右相這些個年瞧著沒有出什麼大動靜,可是他的心思哀家也瞧的准,而那個孟微,且不是她與那賤人的關係,單單就這些年她在宮裡頭做的這些個事,哀家便可以殺她千次百次,若非是留著她還有用處,哀家又豈能容她到現在?」太皇太后越想越不悅,那一張臉,她著實不願意再瞧見!

    華嬤嬤立在一旁也不做聲,她能在太后跟前伺候這麼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規矩,這太皇太后能怒斥宮中的主子,可是她不能,她到底是個奴才,有些個事情卻要懂得分寸,只要做到不俞規,斷不會有什麼差錯!

    太皇太后說了會兒,似乎才平靜下來,她的眉頭不由的皺的緊緊的,「如今兵符是極為重要了,可派出去的人,卻是屢次無果,莫不是這大庸的江山,真真是要斷送在哀家的手裡?」「娘娘您到是多慮了!」華嬤嬤的聲音很穩,卻是讓人奇跡般的安下心來,她說著,手中為太皇太后插上最後一枚珠花,「娘娘莫急,所幸蓉兒小姐也快進宮了,到時候便可以替您分憂了!」

    被華嬤嬤這麼一提,太皇太后的面上才緩了些去,「等蓉兒進宮過些時日,你便瞧瞧安排些個男子進宮,想辦法讓蓉兒懷有身孕!」太皇太后微微的瞇著眼睛,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華嬤嬤心中一驚,這太皇太后的意思便是混淆皇家血脈,怕是日後也會讓李蓉兒的孩子登基,這天下,華嬤嬤越想越害怕,可到底是宮裡頭的老人,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如往常一般!

    在侯府,納蘭軒是要早朝的,納蘭靜與雨兒在侯府用了早膳,便隨著雨兒一同回了納蘭府,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卻還是換上了丫頭的衣服!

    「嫂嫂,如今王府可有什麼不妥?」這路途也不短,納蘭靜便與雨兒閒聊幾句,她離開京城五年,對於逍遙王府內的事情,倒是不瞭解的!

    「唉,王府內一直不讓人進去,不過一直都是流翠打理,不過外頭盯著的人太多,她鮮少出門,整日裡帶著府內,倒是難為她了!」雨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納蘭將剛消失的那會兒,她還時常去問問的,這些個年倒是見面的日子不多,不過那流翠也是個有心的,時常會送信來,將王府的事寫下,或者是詢問納蘭靜的蹤跡!

    納蘭靜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流翠還活著,而且還能主持挪到的王府,想來逍遙王府的暗衛們還是忠心的!

    到了納蘭府,納蘭靜瞧著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倒是比以前更為的精緻些,納蘭靜本想逗逗納蘭志,不過丫頭稟報說是教習先生已經在等會了,納蘭靜只好讓她離開!

    「這志兒可是聰慧的緊!」瞧著納蘭志乖乖的跟著丫頭離開,納蘭靜不由的誇出聲來,她猶記得她的皇兒可是調皮的很,每次要太傅等很久才過去,那裡如納蘭志這般的聽話!

    「你剛回來還沒有瞧見大皇子,瞧那小大人的讓,可一點不輸給賢妃娘娘,人小鬼大,可不就是形容他的麼!」雨兒笑了一聲,臉上散發著只有做了母親人才會有的慈愛,納蘭靜的心中不由的升起幾分的苦澀,志兒也這般的大了,還有未曾謀面的大皇子,偏生自己,她歎了一口氣,卻又怕雨兒察覺,趕緊的瞧向旁出!

    所幸的是納蘭軒這個時候回來,雨兒趕緊的迎起身,「今日怎回來的這般的晚?」雨兒說著,卻是趕緊的讓人將端些來點心,莫讓納蘭軒空著肚子!

    「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太皇太后說昨日做了個惡夢,說夢中火光沖天,從火中出了一個鬼面之人,手拿利劍,說是要殺盡天下人,乃是大不吉的,今兒早又查出昨夜德順王府走水,自然是要命人去查這王府,不過朝中有些個大臣,認為此般不妥,起了些個爭議!」納蘭軒說的隨意,昨夜他不過是按納蘭靜的意思,在回來的時候,順路點燃了王府,倒真如納蘭靜所料,已經讓有心人覺察出不妥來了!

    「怕是這官兵去了,也是無功而返!」納蘭靜坐在一旁,不由的說了一句,德順王隱藏了實力這麼多年,想來也是個厲害,淮州起義,怕都是德清王的勢力,德順王怕早就不在了京城,留著斂堯這這裡,是為了監視京城的一舉一動!

    納蘭軒微微的皺眉,有些個不解,這個結果納蘭靜既然早就料到,為何還廢了那麼大的周章,還不等納蘭軒問出口,便是有個侍衛走了進來,他對著納蘭軒行了個禮,「稟大人,斂堯,沒抓住斂堯!」他垂著頭,似乎在等待納蘭軒的獨裁!

    「他受了重傷,你們那麼多人如何還抓不住他?」納蘭軒不由的升起幾分的怒意,納蘭靜的意思是不讓再追斂堯,任他自生自滅,可是納蘭軒卻嚥不下那口氣,斂堯害得母親與納蘭靜受了這麼多苦,受些個皮肉之苦斷也頂不得罪,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才能解心頭之恨!

    「稟大人,等奴才們到的時候,斂堯已經被一些個黑衣人救走,我們沒有防備,才失了手!」那人低著頭,這卻也不能怪他們,黑衣人狡詐,而且出其不意,誰也沒有料到這半路還能殺出個程咬金來!

    「哥哥莫急!」瞧著納蘭軒似乎生氣的厲害,納蘭靜趕緊的出聲制止,唇間帶著幾分的笑意,這人是她故意放走的,自然也是她故意給那人機會,讓他能救了斂堯,「哥哥莫急,這裡有一封書信,還忘哥哥派人進宮送與韻寧表姐!」納蘭靜說著,便是從袖子裡頭取出來一封早就寫好的信件來!

    「靜兒,你的意思是?」雨兒不由的皺了皺眉,聽納蘭靜的意思,怕這救人之人,就是宮裡頭的主子!

    「不錯!」納蘭靜點了點頭,不過,自己既然設了這個計,自然是不會讓斂堯得救了,無論是誰救他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納蘭靜想著,眼中露出幾分嗜血的笑意!

    這些個日子,納蘭靜在納蘭府倒也過得愜意,雖說她沒有命秋月去聯繫王府的暗衛,不過納蘭軒卻是將自己的人給了納蘭靜,納蘭靜便也是大概瞭解了朝中的情形!

    這日,便是秀女進宮的日子,那一輛輛的馬車,不同的顏色,彷彿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不過最為顯眼的還是慶國公府李蓉兒的馬車,那般的豪華,彷彿她已經是妃子,帶著幾分的囂張!

    納蘭靜站在修建的望景閣上,卻是將外頭的瞧的仔細,「小姐,上官公子著人送來的信!」秋月說著,手中還帶了一件披風,這上頭風大,終究是怕納蘭靜受了風寒!

    納蘭靜瞧著信件不由的笑了一聲,她便是知曉上官尋一定會來尋自己的,她卻是也不著急,吩咐了秋月,先準備筆墨,她在紙上輕輕的畫了一會兒,不過倒不是畫得什麼風景,等著墨汁都幹了些,納蘭靜才讓秋月收拾妥當,坐了馬車,朝靜閣走去!

    不過這一次納蘭靜一進靜閣,便被人迎了過來,將她們帶到靜閣的最高層,雖然個靜閣並不算高,可是這最頂層卻是別有韻味,香爐裡頭不斷升起的白煙,卻是讓這頂層,多了幾分煙霧繚繞的仙味,讓人彷彿置身於雲端!

    納蘭靜坐在上官尋的對面,面上帶著幾分的從容淡雅,配上這所謂的仙氣,竟然有著莫名的融洽,「王妃娘娘嘗嘗這茶如何?」上官尋也不著急說自己的目的,卻是親手為納蘭靜倒茶,那茶水碰觸茶杯的聲音,異常的清晰,彷彿是最美妙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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