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納蘭靜趕緊的退開,那溫柔的指尖劃過他的掌心,可偏生感覺越來越遠,劍少玄的心中一陣失落,可卻終究沒有說什麼,腦中卻越發的清明,他垂著頭,既然自己已經許諾不會再糾纏她,那麼現在又算什麼,他不知該如何面對納蘭靜,卻是趕緊的將獸皮收拾妥當!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歇息!」納蘭靜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她與劍少軒之間已經說的清楚,再沒有糾纏下去的必要了,可偏生,世事無常啊,納蘭靜微微的一歎,以前的種種也不過都是過眼雲煙,平太妃害過自己,終究她還是付出了什麼,孰是孰非也並沒有那麼重要了,不等劍少玄回話,納蘭靜便趕緊的轉身退了回去我混過的日子!
「秋月!」當納蘭靜邁上台階的時候,卻是瞧著秋月正站在門口,似乎有些個不解的瞧自己!
「奴婢醒來,卻是發現小姐不在,所以趕緊的起來瞧瞧!」秋月輕輕的應了聲,眼中似乎還帶著幾分的睡意,面上似乎也是有些個緊張,渀佛有什麼心思被人瞧見了,可是她總是有意或無意的瞧著一旁的劍少玄!
「無礙的,本想幫博翰王將那獸皮弄趕緊些,可偏生幫了倒忙!」納蘭靜一笑,她的心中即便沒有劍少念,亦不會對劍少玄動心,秋月對劍少玄有情,若是真能成全這一樁美事,倒也不錯!
「奴婢倒也以幫忙!」秋月不知道所謂的男女之愛該如何,亦沒有想過她對劍少玄特殊的感覺究竟是因為什麼,或者僅僅是可憐,可是想到有機會與劍少玄接觸,心中卻是有些個抑制不住的開懷!
「不用了,此事不熟悉的人是做不得的!」劍少玄的臉沉了沉,秋月不懂得男女之情,可是自己卻懂得,納蘭靜不接受自己便也就罷了,他終究還是無法接受,納蘭靜竟然將自己推給旁的女人,原本已經好了身子,卻是在這一瞬間,覺得頭暈的厲害,幸好他背對著納蘭靜,不然那滿臉的虛汗,卻是瞞不過納蘭靜的眼睛!
秋月瞧著劍少玄不願意,也不多說什麼,便是扶著納蘭靜回到屋子,劍少玄聽到納蘭靜離開,口中終究還是湧出一些個血來,原來傷了心,即便再怎麼調養,也終究無法痊癒!
清晨,陽光帶著幾分的溫暖,照了進來,「小姐,你醒來了?」當納蘭靜睜開眼睛,秋月的聲音卻是頭頂上傳來,聲音中帶著帶著幾分的笑意,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這林間的清晨,空氣中似乎也瀰漫一股甜甜的味道,讓人忍不住輕笑出聲!
納蘭靜伸了伸胳膊,這睡了一夜,倒是隔的厲害,全身似乎都疼的厲害,不過精神倒也不錯,秋月扶著納蘭靜起身,不知道何時,這屋子裡頭竟然有一個用樹枝做的屏風,瞧這樹枝上頭的葉子還鸀的很,想來卻也是剛做好不久!
「小姐,趕緊換上吧,這裡衣卻也是髒了些!」秋月說著卻是從一旁取來幾件衣服,瞧那樣子便都是納蘭靜的外衣,昨夜在火堆旁倒是干了,這只著外衣若是在平日裡便也是不合禮數,不過這會兒卻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換了衣服,納蘭靜趕緊去瞧宮氏,到底宮氏的身上比納蘭靜她們傷的都重,這會兒個還沒有醒來!
「這是若是從林子裡採的藥,治外傷倒也是不錯的!」瞧著納蘭靜擔憂的神情,劍少玄心中一緊,也到底學會了掩藏自己的情緒,他從外頭進來,手中端了一些有木頭雕刻的碗,裡頭搗了些個藥草,遞給了納蘭靜!
「謝謝!」納蘭靜點了點頭,讓秋月接了過來,劍少玄也不做聲,便退了出去!
這藥納蘭靜自然是不懷疑的,趕緊與秋月一起為宮氏抹上,可是有些事情到底是看在眼中,瞧劍少玄的臉色有些不好,想來昨夜都沒有時間歇息準備好這一切,劍少玄在外頭準備早膳,不過偶爾會傳來幾聲咳嗽的聲音,即便他刻意壓低聲音,可卻沒有逃過納蘭靜的耳朵!
納蘭靜歎了口氣,有些個事情終究是沒有辦法勉強,這天底下,哪有能事事如意的人,給宮氏抹完藥,納蘭靜眉頭還是皺的緊緊的,她雖然對把脈還不是很精通,從大致方向卻也是懂得,給宮氏把完脈,覺得沒有什麼大礙,納蘭靜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來!
與秋月一起將宮氏的身子挪了挪,盡量讓她躺的舒服些,「小姐,那不是王爺與語嫣姑娘嗎?」秋月微微的轉身,卻是瞧著旁邊的床上躺著鑲平王與語嫣!
納蘭靜趕緊的抬頭,卻是瞧著語嫣一身白衣的躺在鑲平王的跟前,看樣子也是受了傷,果然如自己所料,這語嫣怕便是楚國的細作,若真是這樣這事情便好解釋了!
秋月越瞧語嫣,心中的怒火便升了起來,「小姐,要不要?」秋月做了一個殺了她的手勢,雖然她不能與納蘭靜一般猜的那般的準確,可是瞧現在這摸樣,鑲平王出事,怕與她脫不得關係的足球的哲學!
「不急!」納蘭靜擺了擺手,既然這語嫣是楚國細作,自然是知道楚國一些個秘密,如今自己離開也不知道韻寧如何,如今自己能做的,便是要從她的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來!
這幾日,她們都在這療傷,宮氏也恢復了差多不,她們有合力蓋了一間屋子,住鑲平王與劍少玄,平日裡也算的上忙碌,沒事便去想辦法多砍些個柴火,夜裡的時候,她們都要點燃,避免那些個野獸靠近!
有時候劍少玄會在前面帶路,幾個女子也跟過去,尋些個能吃的植物,每日裡都吃肉食終究還是吃不慣的,她們這裡沒有鍋,只得尋一塊扁平的石頭,用火烤熱了,將菜在上面烤熟後用,這段時間是劍少玄記憶中最快樂的時候,他們不會談論劍少念,他甚至有一種錯覺,渀佛納蘭靜終究是會屬於他的!
鑲平王醒來後,倒也更熱鬧了,他受的傷比較重,即便是醒來也沒有辦法行走,這以前沒醒來的時候,宮氏還常常在他的身邊照顧他,即便什麼都不說,也難以掩飾面上的擔憂,可等鑲平王真正的醒過來,宮氏到瞧不出有多麼的擔心來,變的冷淡了許多!
不過旁人還是能感受的到,她們之間的關係變的非常的微妙,或許終究是心境不同,鑲平王都是還喜歡逗逗宮氏,宮氏有時候氣的都不願意說話,可是鑲平王心裡頭清楚,宮氏並沒有真正的惱他,都說這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這呆的時間久了,倒變成了一種習慣,即便沒有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可是那種用生命相許的親情才更加的珍貴,而宮氏與鑲平王,心中便到了這種境界!
倒是語嫣是個冷言寡語的,從醒來便不說話,若非瞭解她身上的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傷的是舌頭,她瞧著納蘭靜也不解釋什麼,該吃的時候吃,片刻也不耽誤,納蘭靜也不在意,由得她去了!
這裡倒是極為的適合養傷,不過是兩月有餘,身子都好的很,便是鑲平王也能下地了,而這一帶的地形她們也都熟悉了,這四面圍山,湖水相繞,納蘭靜她們從來都每有走出過這片湖,她們曾做了木舟,可是越走水面越寬,渀佛無邊無際,根本走不到頭,她們終究還是回來了,而這裡的懸崖很高,別說是納蘭靜這種沒有功夫的,即便是輕功再高的人,也休想能從這裡上去,她們在這裡呆了兩個月,沒有瞧見過一個暗衛過來,她們渀佛到了一個被所有人遺忘的角落!
「我們終該想個法子離開了!」這日,她們圍在一起用膳的時候,納蘭靜終究惹不住說了出來,外面形勢嚴峻,韻寧還懷有身孕,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對付那些個人,斂堯凶殘,也不知道使了什麼計策,還有那下落不明的楚太子,又有什麼計策,這一切的一切,納蘭靜都不知曉!
劍少玄聽了納蘭靜的話也不做聲,納蘭靜會離開他是知道的,可是終究覺得太快了,宮氏也是想離開的,畢竟雨兒那頭她也不放心,可是這些日子劍少玄對納蘭靜多用心她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的,這個孩子不善言辭,有些個事都是悶在心裡,她歎了一口氣,卻沒有接下納蘭靜的話!
「唉,也不知道流翠如何了?」秋月隨口應了聲,不知為何,即便是還沒有想到離開的辦法,提起離開她的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失落,這話說給旁人也是說給自己聽,流翠沒有功夫,在那個充滿陰謀的地方,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傷害!
這好好的一頓飯,一時間便都沒有了以往的歡聲笑語,到了夜裡的時候他們睡的很早,月亮漸漸的升高,叢林裡頭有不少的狼嚎聲,可是卻沒有誰敢靠近,這一堆堆的火堆,卻是納蘭靜她們最好的保護,突然,那火堆突然間熄滅,這屋子也隱藏在黑暗之中,叢林中的餓狼窺探已久,慢慢的靠近,那閃閃的鸀光,渀佛能奪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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